第一四七章 乱七八糟
老栓头媳妇得到了票子,合着眼睛,就随着吹糖人做的那小子折腾了,吹糖人做得那 小子可逮着了个活rou疙瘩,翻云覆雨折腾了到鸡叫头遍,才肯罢手。老栓头媳妇暗暗骂道:“这个兔崽子!恐怕对不起他那儿二十块钱!把老娘弄翻了白儿了!哼!反正二十块钱就是一宿!打着卖头瞧外!由他折腾去吧!他还能折腾出花儿来!” 吹糖人做的哪小子,高兴够了,提拉裤子走了,老栓头媳妇迷糊了一个小觉儿。喜滋滋的到炕席底下摸那二十块钱,摸出来一看,气得她嗷得叫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了,原来那嘎嘣新的两张票子,变成了两张什么也不是的洋灰袋子纸。 老栓头媳妇气得脸儿煞白,她从小听人说,老娘们养汉磨脊梁骨挣钱容易,由于自己长得丑,没尝试过,好容易碰到一个瞎了眼的,可是遇见了一个玩了人不给钱的坏种! 太可恶了,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个狗东西。老栓头媳妇,让气冲昏了头脑,穿上衣服,挠头大脚,向吹糖人做的哪个小子家冲去,吹糖人做的那个小子家还没开门,她从街上拾了几块石头,朝吹糖人做的哪个小子家街门砸去,一边砸一边骂:“你他妈个挨千刀的!你他妈缺德不缺德损不损啊?折腾了老娘一宿!拿两张洋灰袋子纸就把老娘给打发了!你他妈还想娶媳妇哪!甭说你这辈子娶不上,你下辈子也娶不上!留着你哪个‘嘚儿’钻墙窟窿去吧!” 老栓头媳妇气昏了头,越骂越火,骂声,惊动了吹糖人做的那小子的左邻右舍,这左邻右舍中,有一个女人和老栓头媳妇娘家是一个村的,出来解劝老栓头媳妇言道:“妹子,什么好事啊!别嚷嚷啦!越嚷嚷知道的人越多!砢碜不磕碜啊?” “我也不怕寒颤啦!他妈的,老栓头拿我不当人!他妈的他也拿我不当人!玩了我一宿!拿两张洋灰袋子纸糊弄我!” “妹子,回去吧!” “不!我非得要臭臭他!让全村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臭了他!就没臭你吗?” “我豁啦!我不要脸啦!” “得啦!出出气也就得啦!回去吧……” 如此这般,死说活说,和老栓头媳妇娘家是一个村的女人,也就把老栓头媳妇给劝回去了。 居然老栓头媳妇也能搞破鞋,一时成为笑谈,老栓头媳妇和吹糖人做的那小子搞了破鞋,村里人都知道了,村里人没有过多的谴责老栓头媳妇,都说吹糖人做的那小子不是个东西,缺德透了!从此,他的名声,臭遍了福兴庄。 福兴庄北边的大山沟里有一个乱石坡村,乱石坡,有三十多户人家,除了一家姓霍,都姓楚,这楚姓解放前,有一户人家,日子过得不错,家里有二十多亩山坡地,山坡地里都栽着果木树,家里还养着两群羊。日子虽好,可是人丁不旺,往六十走的人了,还没有子嗣,楚老爷子为了不使自己的财产落入别人之手,花钱买了一个小丫头为自己传宗接代。这小丫头来时一十七岁,转眼过了二年,十九岁时,给楚老爷子生了一个小子。小子长到十岁时,全国解放了,因为楚家种地雇过人,养羊放羊雇过人,把楚家定成了地主。地分出去了一多半,两群羊也分出去了。楚老爷子心眼小,没过二年,就挺腿了。 剩下这娘俩相依为命,转眼又过了七八年,这个小子长到了二十岁,应该是娶媳妇的年龄了,一是因为是山里头闭塞,二是因为成份是地主,没人给他说媳妇。二十岁的年龄青春焕发,这小子夜里总是做梦,梦里总有一个姑娘笑咪咪的向他走来,他看到姑娘后,不能自己,和姑娘云雨一阵,高兴之后,醒来是南柯一梦,久而久之,这小子得了“梦遗”梦中总是和姑娘云云雨雨,从此,这个小子越来越瘦。mama看在心里,不知其由,一日,mama给儿子叠被窝,看到被卧、褥子上,有大片大片精斑,mama不由心里转过,知道儿子应该娶媳妇了,可目前的情况又是这样。看着儿子身体越来越来赖,mama无的放矢,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心。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啊!娘怀儿十个月不容易啊,已养大成人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可她如何救呢? 一日夜里,mama见儿子,嘴里嘟噜麻烦又说着梦话,她脱得光光溜溜的钻进了儿子的被窝里。往日,儿子梦里的都是虚无缥缈的,可是这次儿子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儿子尽兴了。尽兴醒来,看到在自己怀里搂着的是自己的mama,不免大惊!mama言道:“不要惊恐!不怨你,这是mama的主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人之常情,mama没法救你,只有如此了。” 从此之后,娘俩天天如此,儿子的气色竟然好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娘俩的这种不齿勾当,虽然谁也没往出嚷嚷,可是乱石坡的人都知道了,甭说乱石坡的人,就是福兴庄的人也都知道了,福兴庄的人知道了,捂得住谁的嘴呀?一传俩,俩传仨,整个西山边儿的人都知道了。 无独有偶,在乱石坡,还有另一档子不体面的事。 在解放前,乱石坡有一个人家,生活艰难,到三十岁才抽筋拔骨娶了个媳妇,刚结婚一年,媳妇肚子大了。一日夜里,媳妇折儿打挺就要生产,折腾了半天,生出一个了女孩儿。大人流血不止,结果是,小孩子活了,大人死了。
这汉子又当爹又当妈,干一把,湿一把,把孩子拉扯到十五六岁,女人的天性,变得越来越好看,汉子看着闺女,想起了她妈,想起了当初的甜蜜,一日夜里,他潜入了闺女的房间,**了他闺女,闺女啼哭,他跪下央告闺女,拿起闺女的手让她打他,闺女不忍打爸爸,如此,爸爸一而再再而三,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闺女和爸爸过了两三年,姑娘到了二十来岁,外人进了家门,给闺女说对象,爸爸说闺女岁数还小,又过了二三年,外人又走进家门给闺女又来说对象,爸爸依然说闺女岁数还小,外人说,不小啦,都二十二三啦,再大喽就没人要啦!爸爸不语。外人憋不住,亲自去问闺女,那闺女说:“我走了,我爸爸怎么办?”外人说:“女人本是脸朝外之物,早晚得嫁人的!不趁着水灵劲儿嫁人,到满脸爬满了皱纹,谁还要啊?” “不!我不能嫁人!我爸爸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不伺候他谁伺候他呀?”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登她家门给这丫头说对象啦。从此之后,人们猜忌,一准是这丫头和她爸爸相好。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事也传到了福兴庄,都知道乱石坡还有这么一档子臭事,两个臭人。 这丫头到了二十七八岁,她爸爸死了,要说这丫头已经没有不嫁人的理由了。由于她这不体面的事,已是公开的秘密,而这事又那么丧失人伦,谁还敢把这样的人,说给人去做媳妇还不挨嘴巴吗?如此,这丫头在家里,又晾了两三年。 再说福兴庄,那个吹糖人做的小子,现而今,也有二十六七了,由于他那烂根子,和自己的坏名声,还未婚配,他听说乱石坡哪个丫头的爸爸死了,跪在他养父面前,让他养父托人给他去说这个有着不寻常劣迹的丫头,养父本不想管他这个事,因为先前,他的作为,让他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可又想,有这么个机会,过了这村儿,好人家的闺女,谁给他呀?总是父子一场,而他来到这个家,又给家里押了三个儿子,他的三个弟弟都到搞对象的岁数啦,如果给他弟弟说了对象,而不给他说,甭说他对你不满,就是全村人啐的吐沫星子也会把你淹死喽!于是,养父左思右想,手心手背,颠过来倒过去一琢磨,还是决定托人,给养子到乱石坡去说哪个非比一般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