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脏老鼠
千宴 恒丰路桥上的小贩不少,多卖些破烂玩意儿。成堆的过气连接线与充电器黑压压的团成一团。要不就是卖旧衣服和工地手套,色.情杂志与性用品。 这些人将原本该美丽的景致弄得不堪入目。 而站在桥上朝光复路那片贫民窟望去更叫人心生厌烦,这群如下水道脏老鼠的人怎么还继续活的下去呢?他们究竟要在这里吃苦多久? 不禁让人想到犬儒派的作风,所谓的犬儒派不就是一无所有,过最苦最臭的生活,并以此为荣吗? 如果一把火把这统统烧个干净就好了。 千宴开着车由海防路回来,她刚受了一肚子气,被一个老爱沾花惹草对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气的。 不觉间车速稍快,差点撞到路边停着的垃圾车,垃圾车驾驶正坐在街边啃rou包,见一辆车径直往自己冲过来,也吓了一大跳,rou包滚进下水道。 千宴大大吸口气,将新染的头发在脑后牢牢扎起。因为皮肤白皙和这新染的黄色很般配,再搭上小礼服的话就像颗宝石一样。 不过宝石放在沙滩里会闪闪发亮,放到珠宝匣中可不见得多么耀眼了。 昨晚便是如此,一群花枝招展机关算尽的女人一起开派对,千宴就受了气,再加上那个混蛋男人…… 一想到那男人就烦,恨不得脱下二十厘米高跟鞋直扎进她****才解气。 千宴的车在路边停了半天,她不想回家,虽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可也不累,思来想去便拿出电话,打给那个被自己囚起来的男人。 电话响到不能再响都无人接听,似乎什么都在和她做对。于是千宴连拨三个,这才好歹传来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大小姐你怎么了?” “快起来啊,出来陪我。” “现在才几点啊,饶了我吧,我昨天两点才睡的。” “我还一夜没睡呢,少废话快起来,不然我打110了。” “就算打你也是个包庇罪啊。” “我不会有事,你还不懂吗?” 那头呆滞几秒,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可你要我出来,我不是晚上才能出门溜溜吗?” “照我上次给你买的穿,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再说你不也想出去走走吗?” “哦,但门反锁着我没钥匙。” “我马上就带你先起来,刷牙洗脸把该做的做了,我不喜欢男人臭烘烘的。” 挂了电话千宴觉得找到了出气孔,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边烽炜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只是在忍让这位大小姐罢了,或许他觉得有个女人这样对他任性,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半小时后边烽炜顶着鸭舌帽架着太阳镜,一件短袖格子衬衫一条宽松牛仔裤。这样的他看起来和通缉犯搭不上任何边,更别说是一个曾对自己父亲下手的变态儿了。 “你来开车,我开的烦。刚才差点撞到扫垃圾的。” “怎么不真撞到啊,真撞到了怎么办?” “真撞到了她还不跟买彩票中大奖一样。那种人被我撞到十年不用干活,拿了钱舒舒服服回老家,妈呀,太棒了。”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那次不还夸扫地的嘛?” 千宴哼了声,“其实我也没看不上谁,连你这样的人我不还看上了吗,是心情不太好。可你别问啊,你问我就像上次一样用烟头烫你。” “我懒得问。”烽炜从反光镜中瞟自己一眼,颇有几分自由自在的意味,“那千宴我们去哪儿啊?”
“喂不是让你别问!少惹我。” “可去哪儿也不能问?” “去哪儿你绝对,你不是一直聪明惯了嘛,让我开心,不然我给你地方住还给你供饭干什么呢?你又不帅也不是小白脸,我也没病啊。” 边烽炜拉开车柜扔了颗口香糖让千宴嚼了,而对于千宴这样位大小姐他是没放在心上的。对付这种女人对他来说就像从池塘里一只蝌蚪那样容易。 不过他喜欢此刻这种驾车乘风的感觉,这可比蹲监狱墙上一万倍。 “喂你车怎么开的这么好?”千宴问一句。 “不说专业,我也是有业余赛车手技术的。像我这种人要想活下去有两样必须的求生技能。” “哪两样?” “开车和游泳。我游泳也能参加市里比赛。” “你说的话十句有一句是真的就很好了。” “千宴我说十句话里真有九句是真的,只有那么一句是编的,不然你也不会一有问题就找我对不对。” “那你往这里开,是要带我去哪儿?” “总要先吃饭吧,饿着肚子再好的脑子也转不起来。” “不行,先让我高兴。” “那你归你高兴,我吃我的东西行吧?” “没你我哪会高兴?” “哎?” “不对我可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没你想办法我怎么高兴。” “那让我随便吃点油条葱油饼什么都行。”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