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商劫军火
樊向烈劫军火最为积极。她和贺晗一回到南冠山就找王方俭参谋长和伍耀庭副营长商量劫军火的事。 王方俭参谋长问：“还有别的内容吗？” 樊向烈说：“有，中心是强军利战，任务是劫军火。” 贺晗说：“还有国际形势、国内形势、政治建设、部队建设、根据地建设等。” 樊向烈没等贺晗说完就说：“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现在就不汇报了，以后再汇报，现在集中研究劫军火。” 王方俭参谋长素知樊向烈的脾气，凡事只抓主要的，次要的放在次要的时间里来处理，就说：“那先召集连以上干部开个会，商量商量。” 樊向烈一拍大腿说：“对，这话说到火急上了，让干部们来洗洗脑，去除杂思乱想，集中精力商量劫鬼子的军火。” 伍耀庭副营长立即就去叫通讯排排长钱畅通派人去通知各连连长和连政委来营部开会。 营部的驻地在南冠村南坪坝的蓝林楼。各连的驻地就在南冠村周围不太远的青竹山、茂云山、石鼎山、罗汉山、跑马山、妖怪山、大圣山、天神山、老龙山、小龙山、青连山、黑马山、白马山、鬼火山、红霞山，一个多小时后各连连长和连政委就到了。 会议接着就开始了。开会前的一个小时，樊向烈已和王方俭、伍耀庭和贺晗拟定了一个开会大纲。 开会大纲也很简单，第一，由樊向烈传达团部劫军火的指示和内容；第二，由贺晗传达向政委讲述的八路军劫军火的做法和经验；第三，由王方俭介绍东衡县鬼子的军火仓库和军力布防；第四，由各连连长和连政委讨论如何劫军火；第五，由樊向烈分配劫军火的任务。 会议开得很成功。但在最后分配任务环节发生了抢任务的争吵。樊向烈先让大家吵个够，然后拍桌亮嗓大声说：“喂，吵够了吗，服从命令！”大家就停下不说话了，三四十人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会场里哪有这么多的人啊？这是因为第四营的部队发展很快，现在已经有十六个连了。每个连来开会的有连长和连政委两人，加起来就有三十二人了，再加上营长樊向烈、营政委贺晗、营参谋长王方俭、副营长伍耀庭和营参谋齐冲险、郝顺敦、白向皓、俞兴益、唐安民、袁隆华、耿竹春就有四十多人了。 各连的连长和连政委是：第一连，连长樊攀天，政委金立诚；第二连，连长司马镇北，政委司南同；第三连，连长霍轰然，政委黎理理；第四连，连长陈劲风，政委郝为民；第五连，连长盖益恒，政委容沧海；第六连，连长赫连凤，政委费从廉；第七连，连长云开天，政委贺地青；第八连，连长倪腾空，政委汤献金；第九连，连长金达庸，政委魏备德；第十连，连长陈忽忽，政委卫总兵；机枪连，连长索经纬，政委司谏正；骑兵一连，连长樊祖根，政委陶乐铸；骑兵二连，连长祁连城，政委尹举旗；技战连，连长龚绍基，政委刘东久；特战连，连长张云凯，政委苏只丹；后勤连，连长米铁锅，政委萧晓和。 这些连长和连政委大部分都是樊向烈的老兵老将，个个武功高强枪法精准身经百战智勇双全，一听说有劫军火的任务就跃跃欲试了，一听营长没给本连分配任务就吵着要了，所以吵要任务的声音很激烈。 但是鬼子的军火库有限，据现有的情报，鬼子在东衡县的军火库只有三个，一个在县城里的雁峰山，一个在风昌镇的养兵山，一个在铁力镇的铁力山铁力洞。这三个地方都有鬼子的重兵把守，风昌镇和铁力山离县城也只有四十里和八十里，还有和县城的公路相连，鬼子的汽车兵、摩托兵和骑兵在一小时内就能从县城赶到风昌镇和铁力山。由此看来，要劫鬼子的军火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但是，这些连长和连政委不怕困难，他们都吵着要去劫这三个地方的鬼子军火。 樊向烈说：“你们就不要吵了，鬼子的粥少我们的僧多，雁峰山的军火就归三连劫，四连配合，养兵山的军火就归五连劫，六连配合，铁力洞的军火就归八连劫，九连配合。” 众连长和连政委见营长重申了分配任务，也就无话可说了，没分配到任务的连长和连政委都有点泄气了。 但是樊向烈的一句话又立时提起了他们的精神。 樊向烈说：“我看鬼子还不止有这三个地方的军火，其他地方的军火谁先找出来就由谁去劫。” 这些连长和连政委听了樊营长的话立时又神采奕奕了。 樊向烈说：“劫鬼子的军火有许多渠道啊，鬼子的身上都有枪有刀，鬼子的汽车里都有枪有炮，鬼子的驻地里到处都有武器，只要有心去劫鬼子的军火，何患得不到鬼子的军火呢！” 樊向烈的这句话又打开了大家的思维。是啊，有鬼子的地方就有军火，劫鬼子的军火并不一定要在军火库啊，随时随地去杀鬼子就可得到鬼子的军火啊！ 樊向烈说：“但是我在这里命令一个原则，你们各营可派出小分队去劫鬼子的军火，大队伍还是要留在南冠山，以确保南冠山的安全，别顾了劫鬼子的军火却丢了我们的老巢。” 各连长和连政委听了都笑了，笑营长把自己的根据地说成老巢是用词不妥，说老巢大都是用在土匪的身上，说的是土匪的老窝。 樊向烈说：“笑什么嘛，我说得不对吗，谁丢了我们的老巢，我枪毙谁。” 大家听了笑得更欢了。 王方俭参谋长说：“别笑了，团长把话都说得明白了，你们回去后就照着办吧，先研究研究，再侦察侦察，后商定商定，报个万全其美的方案来，营部同意后再行动。” 众连长和连政委齐答：“是！” 第三连连长霍轰然和政委黎理理一回到天神山驻地就召集班排长干部开会商量劫军火的事。第三连现有五个排二十个班，每个排有四个班。抗日武功团的队伍发展很快，因此每个连都超过四个排，每个排的班也都超过四个以上，如有更多的新人来参加抗日武功团，排和班就向后按顺序增加。 第三连各班排干部如下：第一排，排长霍渺海，副排长朱七月，一班长孔余良，二班长曹异青，三班长严万风，四班长柳卯卯。第二，排长秦功泽，副排长李尚德，一班长华庚广，二班长金巍巍，三班长陶考功，四班长袁奂轮。第三排，排长卫铁犁，副排长许何求，一班长姜成名，二班长戚奔，三班长谢周富，四班长任元己。第四排，排长俞比甲，副排长吕离，一班长邹建福，二班长冯声扬，三班长陈平和，四班长蒋明楷。第五排，排长韩卓伟，副排长侯竹长，一班长沈吉青，二班长杨荣地，三班长郑关左，四班长花丁。 霍轰然传达了营里开会劫军火的会议精神和分配到的任务，班排长们听了可高兴得吵起来。 一排长霍渺海大声说：“这任务就该分给我们连了，第一连和第二连都分了十几次袭路任务了，我们连一次也没有捞着，营长这次不偏心了。” 二排长秦功泽说：“营长还是偏心，偏心把任务分配给我们连了，好多连都没有分配到任务呢！” 众班排长都附合秦功泽，说是营长把这么首要重要的任务分配给咱们连，是对咱父连最大的偏心，最大的信任，一定要出色地完成任务，把鬼子的军火劫到手。 副连长单用武说：“大家先别说营长偏心不偏心了，先讨论如何完成任务，这个任务可是到虎肚子里掏心啊。” 连政委黎理理说：“单副连长说得对，大家就发言吧，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连长霍轰然说：“只说计策和计谋，意义和道理不要说，重复的不要说，啰嗦的不要说。” 一排三班长严万风说：“我没有计策和计谋，那我就当哑巴了。” 这句话把大家说笑了。严万风和霍轰然是同乡，曾用两把菜刀起家，一同闹农会打土豪杀劣绅，失败后同上井冈山参加红军，战斗中救过霍轰然的命，他勇有余而智不足，因此现在还是当班长，说话憨厚而率直。 霍轰然说：“你没话说就别说。” 严万风说：“是。”他倒是很听霍轰然的话。 大家笑过以后，就热烈地发言说出自己的计策和计谋来。 会议开到傍晚。到东衡县去劫鬼子的军火是远战，离开根据地有两百多里路程，沿途大部分路要经过敌占区，且不说劫军火的艰难，就是在来回的路上也有可能遭到鬼子的袭击。因此各班排长的发言都很踊跃，从来来回回侦侦察察行动行动都说得十分具体。连里经常开这样的军事会议，大家既可抒发自己的意见又可吸纳别人的高见，是个取长补短互相学习共同提高的机会，因此当别人发言时，大家都认真地听。 霍轰然、黎理理和单用武也在认真地听。他们很善于听取班排长的意见，以丰富自己的正确决策。连里的文书乐善知则把大家的发言要点记在纸上。 刚要散会时，樊向烈营长来了。营警卫排排长樊丽花和警卫一班班长樊燕飞率女子警卫班护送樊营长来。霍轰然和黎理理把樊营长迎进屋，请班排长们不要急着走听樊营长讲话。 樊向烈说：“我不是来讲话的，我是来听话的。” 严万风说：“营长你来迟了，他们都把话讲完了，就是我没有讲话了。” 樊向烈说：“那你就讲讲。”樊向烈知道严万风不善于讲话，就是有好的计谋也难以用好的语言表达出来，所以就逗他。 严万风说：“营长你还不知道我这张嘴，光会喝酒吃rou，就是不会讲话。”一句话把樊向烈说得大笑。樊向烈笑他能喝酒吃rou，比水浒里的李逵都能喝能吃，十斤酒八斤rou都不在话下。有一次他到一个恶绅家除恶，正赶上恶绅家杀猪过生日，硬是逼恶绅割了十斤rou抬来二十斤酒，吃了个精光喝了个精光还干了除恶的活儿。这件事在他家乡三百里传为佳话。 樊向烈对严万风说：“那你就到东衡县去喝酒吃rou吧，那里的鬼子天天都喝酒吃rou。” 严万风说：“我到那里也不能喝酒吃rou，我到那里吃鬼子的军火。”这句话说得大家大笑。 樊燕飞说：“那你如果吃了个大炸弹，只怕你这张嘴就没有了。” 严万风说：“傻丫头，我会吃炸弹吗，我只吃鬼子的枪炮。”严万风年纪比樊向烈大十多岁，樊向烈来参加红军时是个小丫头，那时他就叫她丫头，一直就没有改口。 樊燕飞说：“那也会把你撑着。” 严万风说：“我会撑吗，我胃口这么大，只怕鬼子的军火库都撑不饱呢。”这句话又把大家说笑了。 樊丽花说：“都说严班长不会说话，我看他是装的，今天比谁都会说呢。”大家听了笑的更欢。 樊向烈说：“你们笑归笑，但严班长说得对，我们缺的是武器弹药，我们不怕撑，鬼子有多少军火我们都要把它劫回来，劫不回来的就炸掉烧掉，让鬼子没有军火来打我们。”大家拍掌称好。 樊向烈说：“你们回去以后要以班为单位开好军事民主会议，广纳战士们的高见，把高见反映到我这儿来。”这是樊向烈的治军和作战方略，她有时间的话，任何战斗举措都会自上而下布策再自下而上求智最终形成正确的决策。 班排长们齐声答：“是！”会议就散了。 樊向烈问霍轰然：“会议取得了哪些高见？” 霍轰然说：“很多呢，我还没有总结。” 乐善知把记录本递给连长，说：“我总结了，有十二条。” 霍轰然接过本子，看了看，说：“对，就是这些精华。” 樊向烈说：“给我看看。”霍轰然把本子递给樊向烈。 樊向烈逐条看。第一条，实地侦察，就是到雁峰山去侦察。第二条，化妆进城，就是化妆成老百姓进城。第三条，城外落脚，就是在县城外找一个地方落脚处作临时据。第四条，暗渡陈仓，就是寻找一条安全的道路秘密地来回东衡县。第五条，运输工具，就是要备好运输工具运出鬼子的军火。第六条，无声战斗，就是在劫军火时最好尽量不开枪。第七条，调虎离山，就是可否把城里的鬼子调出城来以利在城内劫军火。第八条，趁火打劫，就是在城内另一处放火吸引鬼子而主力则去劫军火。第九条，玉石俱焚，就是把鬼子的军火库连同鬼子全部炸掉。第十条，走为上计，就是自己的人万一被鬼子发现在城里如何脱身。第十一条，四处开花，就是在城内四面八方袭击鬼子造成混乱于乱中劫取或炸毁鬼子的军。第十二条，三镇连动，就是同时在雁峰山、养兵山和铁力山劫取鬼子的军火，让鬼子应接不暇。 樊向烈看了后说：“班排长的高见很高啊，和我都想到一起儿来了。” 霍轰然说：“我听了也大受启发，我们的班排长都是军事家了。” 黎理理说：“我琢磨要把班排长的意见再集中一下，制订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单用武说：“政委说的对，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侦察，我们先去雁峰山实地侦察，把军火库和鬼子的情况摸个一清二楚后再定行动方案。” 樊向烈说：“单连长这话重要，兵马未动，侦察先行，这是我们一贯的正确做法，知敌至深，才能胜算最大。” 霍轰然说：“营长说得好，我们明天就去东衡县侦察。” 樊向烈说：“我随你们一同去。” 当晚，霍轰然就组建了一个侦察队。成员有：第一排排长霍渺海和第一班班长孔余良加战士刁猴猫、甄项别、杜梓柱，第二排排长秦功泽和第一班班长华庚广加战士封雷口、陆四通、姚兆多，第三排排长卫铁犁和第一班班长姜成名加战士裘富朋、储诸俩、贾贝西，第四排排长俞比甲和第一班班长邹建福加战士池跳舞、庄熙红、谷成米。霍轰然亲自带队，还有由连里的武教官组成的特别行动组中的张开力、舒添清、秦斗南，一共二十四个人。 这样确定侦察人选是考虑到未来的战斗需要。每排都有排长掌握第一手资料是最便于指挥作战了。而第一班班长和战士参与侦察是用其所长，连里没有设置专门建制的侦察班，通常以第一班作为侦察班使用是成文的规定，第一班在平时的训练中也以侦察见长。第五排就没有选人来参加侦察任务了，霍轰然心中暂不打算让第五排参与此次劫军火的行动，而打算让其留守在天神山连部的驻防地。 第二天一早，侦察队就出发了。樊向烈带着女子警卫班一同前往。樊向烈的女子警卫班是一个军警全面皆优的警卫班，姑娘们个个武功高强枪法精准智勇超群，能够堪当各类战斗和特战的任务。小白菜也就是菜小白也来了，小白菜现在是女子神枪排的排长，她带着神枪一班长姬子常和神枪手梅花胜、竺观叶、邢翠荷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