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负作用来临
黄保正眼巴巴地等着对面屋门打开，那里是附近最大的酒楼后门，每天从那里都会推出一桶一桶的垃圾，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他想的只是怎么抢在别人前面把东西收走。通常像这样的酒楼都会把收泔水的任务包给某些人。 黄保并不知道泔水对于他们有什么作用，想来不外乎喂猪这种事，毕竟泔水里营养很丰富，每个桶里都会有不少的鲍鱼龙虾各种山珍，在这样的酒楼消费的主力一般是有钱人，目的多半是请客，请客吃饭为的就是一个面子，所以就算菜上得再多吃不完也绝对不能打包的，所以基本上也都进入了这些黑色的泔水桶中。 黄保想象着那些肥头大耳的猪拿着盆快活地吃着这些泔水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寒颤。正在这时，阿垃说话了。 “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应该回家了。” “怎么了？”黄保奇怪地问。 “根据我的分析，因为你出来得太早，所以你的爸妈应该在等你回家，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着急的话。”阿垃冷静的说道。 黄保听到这话悚然一惊，刚才就已经九点了，现在赶回家估计差不多十点，千万别出门找我啊！ 黄保撒腿就往家方向跑去。 推开门，正好看到老爸正在房间里挨着个给他玩得比较好的同学打电话，脸上满满的焦急，黄保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爸，我回来了！” 老爸明显地松了口气，对着电话里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他回来了。 挂了电话，他想生气突然又变成了叹气，接着道：“饿了吧？厨房还热着菜呢！” “我没事，我妈呢？”黄保关上门。 “房间里，没睡，就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就是到街上转转。”黄保随口编了个理由，他担心老爸问起晚自习的事，不知道刚才他是不是打电话给老师了，同学还好说，平时大家遇到这种情况都要自觉地帮着圆个谎。 “作业都做了？” “在学校都做完了。”这话是没错，不过不是在晚自习做的，而是下午就做完了。 “那早点睡吧！”老爸点点头，回房间去了。虽然作为父亲他觉得应该多关心下孩子的学习成绩，但毕竟今天的事让孩子心里很不好受。 黄保进洗手间擦了把脸，虽然他基本用不着。 “把这个药给你妈吃下去。”脑子里阿垃突然说。 “药？”黄保突然觉得手心里多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片有些黑黄色的膏状物。 “这是什么？” “强效止痛药，比你之前给你妈用的好一百倍，这一片可以让她半个月内都不会感觉痛疼。” “不会是什么痛都感觉不到吧？”黄保不是不相信阿垃，但他也从电视里看过有种人天生没有知觉，结果就算受了伤都没有及时治疗导致了生命危险，如果阿垃给的药是这一类，那他可不敢给自己家人使用。 “在肝部起作用。”阿垃很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个是和肝糖元结合才发挥作用的。” 阿垃说的什么肝糖元黄保不是很明白，他的知识体系里没这玩意，不过既然阿垃这么说，他相信应该是真的。 “还不能根治啊！” “没那么快，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 “什么？” “小保，你怎么不去睡觉？”mama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 黄保赶紧着上前扶着：“妈你怎么出来了？” “吃了药，没那么疼了。”黄保mama深深地看了黄保一眼，摸摸他的头，“快去睡吧，我没事的。” “睡前再喝点水吧。我给你倒去。”黄保让开身子，拿了个碗倒了点水，手心的那个药膏粘得还挺紧的，他搓了几次才把药弄进水里，倒是化得挺快，水也只是微微变色，看不太出来。 “还是不喝了。” “喝点吧！”黄保把碗递到母亲的嘴边。 “有点苦。”mama皱了皱眉。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黄保想了想自己一会儿肯定还要出门去，“明天你和爸都睡晚点，我来做早饭，你们要吃啥？” “不用，你现在正长身子，多睡会比较好。我们早上起得早。” 再早也比不上我整夜不睡的啊！黄保扶着******背坚持着送回屋，说好明天自己做早餐。 关了灯，又关上自己房间的门，黄保偷偷地溜出家门。 “如果要走远一点的话，最好有部自行车。”黄保想着。 “要自行车没问题，不过你就不怕负作用么？” “什么负作用？这又不是药。” “你错了，所有的社会活动都有相应的负作用，区别只在于有大有小，比如说你今天很痛快地收了一部车，很显然你没有考虑这个行为带来的负作用。” “那是坏人的工具，收了就收了。” “呵～呵！” 又呵呵！黄保知道这是阿垃很不以为然的意思。 “我告诉你这个负作用是什么，就是你将被后续一系列事件所困扰，你以为你的所有行为都很安全么？错了，只是别人不注意你罢了，但现在丢了一部车这么大的事就会让人把所有相关的小事都翻出来检查，就算不能马上查到是你干的，但你能保证在查的过程中都不露马脚？” “我以为你不在意我收一部车，前次你不还让我收那街边的车子么？怎么现在还为我考虑起来？” 阿垃似乎在沉吟，或者是在考虑如何与黄保解释这个问题。 “小保，”它似乎也开始这么叫黄保了，“人在冲动时很难理性地考虑问题，对利弊也很难厘清，刚才那件事，我得说我没有及时消除你的肾上腺素过多分泌是一件错误，但你最好不要得出这种事无所谓的结论。” “阿垃，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制止我做这些事？” “如果我只打算在你身子里呆很短的时间，我会放任你去尽量收集物资和能量，这样在短时间内我就可以获得大量所需，我也会很快脱离你的身体，但你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你是说你准备在我身体里呆很长时间？”黄保很惊讶，对于这个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伤心。 “从目前来看这是唯一的选择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出于对你这个社会的了解，我建议你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为好。” “那之前的我算不算低调？”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想把成绩提得那么快就不算低调了。” “你是说我不能成为优等生么？”黄保其实一直都很羡慕那些成绩好的同学，但他的成绩一直都不算特别好，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两年优等生，他可不想放弃这种机会。 “好吧，”阿垃很理解他的想法，“成绩方面只是个例子，实话说你就算成绩好也只是老师同学多点关注，比不上在外面做坏事。” “我什么时候做坏事了！”黄保不高兴了。 “你把人车搞没了，算不算？” “那是坏人的车子，好吧，我知道这行为是有点不对头，有点冲动了。” “你明白就好，我是说以后这类行为我会约束你的。” “好吧，你觉得还差多少？” “什么差多少？” “就是我妈的药。” “就算收集好了也要有时间处理，”阿垃不耐烦地说，“而且我不是给你妈止痛药了么？她那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黄保虽然不开心，但也只能选择相信阿垃。 他这回出门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下次要先研究地图，最好能知道这些垃圾都运哪去处理。 “你找个清洁工问下不就好了？真是笨！”阿垃冷冷地说，似乎黄保的智商让它很不满。 “那也行，不过得等到四五点吧，”黄保边走边想，“如果真有垃圾填埋场，那就真好了。不过阿垃是怎么处理这么大体积的垃圾呢？” “以你的知识水平是很难理解的，而且我也觉得你根本不需要理解这件事。” “我主要是觉得不科学！”黄保有些尴尬，任何人在智力水平上被如此小视都不会觉得开心，黄保当然也不例外，但他也绝对不可能和阿垃去吵，在它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宿主，而且还得求它给自己的老妈治病。 “科学……呵呵～” 这是阿垃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