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狂扫街去
很快就来到了那个菜场，这菜场大概有五百多平方的面积，分成好几个区，有卖菜的，有卖rou的，有卖鱼的，有卖熟食的，还有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周边大概十多个小区的人都会在这里买菜。 沿着路口进去，黄保就看到有不少小摊贩借着最后那点光甩卖剩下的菜，虽然都很便宜，但黄保也没有钱买。当然他也不用买，只要看到地上有什么被丢掉的菜叶子烂果子他都随手收了起来，现在光线不好，就算他动作大一点也没人发觉。 菜场里总是有股挥之不去的臭味，不过想到自己收这些有机质是为了给家人治病，黄保浑身充满干劲。 阿垃说得对，只有它才能帮自己，虽然黄保并不知道阿垃用什么办法处理这些垃圾废物，但这不妨碍他对阿垃有特别的信心，或许有人会说这不科学，可黄保并不打算让人赞同，本来身体里藏了个垃圾筒就是最大的不科学。 菜场里面还有些人，要么是工薪阶层下班晚，要么是特地这个时间来挑便宜菜，这个城市很多人活得还是比较辛苦，日子过得精细一点也不为过。 黄保一家当然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黄保看待别人时从来没戴着有色眼镜，看条件比自己好的人时既不羡慕也不嫉妒，当然也不会看不起比自己更惨的人，这种平常心其实是挺可贵的。 黄保一开始时不准备等人走光，反正还有做生意的，他也跟着在里面转了几圈，把能收的都收了，相信会有人觉得今天菜场比较干净，而且也不那么臭了，因为黄保收垃圾时把很多臭味的来源都一起收去了。 烂菜梆子、死鱼臭蟹，黄保是有什么收什么。 不过他在收的时候也意外地看到有几个人也同样在捡剩菜，不过他们还是有稍微挑一下，太差的就不要了，黄保很同情地看着他们，决定还是等人家把菜捡完自己再动手，毕竟那可能是他们糊口的食物，反正阿垃也不挑食。 坐在黑暗中，黄保努力回想这附近还有哪几个地方有菜场。 是了，他突然想到，酒店也经常有不少剩菜，那些泔水桶里的东西完全就是有机质嘛。虽然恶心了点，但阿垃一定有办法分解得干干净净，黄保对它还是很有信心的。 今天我要来个扫荡全城。 黄保挥了挥拳头，恨不得今天晚上阿垃就告诉他这些东西可以把治病的药做出来。 一定要努力啊！黄保心想。 “对了，我得跟你先说明一下。” “说明什么？” “就是你想把很多书放进来的事。” “怎么了？” “数据量越大，我在探索时消耗的能量越多，如果你不想在某个关键时候得不到回答的话，要么你就提前准备好大量的物资和能量备用，要么你就别塞那么多所谓的知识进来，你想当百科全书么？” “我从小记性不好，就特别羡慕那种过目不忘的人。”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告诉你，记住不难，难的是创造。” “创造我也不会啊！” “算了，你们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到处都垃圾，真恨不得全给收了。”阿垃硬绷绷地说，黄保想如果这家伙有脸的话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他情不自禁地去看了一下掌心，自从那天看到有闪光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上面有数字浮动了。 “那是浪费能量。”阿垃说。 “哦！”黄保带些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他觉得阿垃真是很节约的一个人，好了，应该开工了，他一跃而起，冲向菜场里的那些垃圾堆，要趁着清洁员来清扫时把这些收掉，正好也省得别人费力了。 很快这个菜场的垃圾就被消灭干净了，黄保顺着街朝东走，路上只要看到饭店后门有泔水桶他就毫不客气地收入怀中，嗯，桶得给人还上，要不然就太不合适了。 咦，前面什么情况？ 有人抬着泔水桶上车。 头一回，黄保发现有人跟自己抢着收泔水，真的，收得还真不少。 剩菜有人捡那是家里缺吃的，你这收泔水干啥用去？黄保纳了闷，看着前头那个三轮车拉着三大桶泔水飘着臭气，三轮还安了小马达，开起来突突突地，整得一条街都泛着酸臭气。 不行啊，这要是跟着人后面跑，那我得收到啥时候才算完，黄保一激灵，赶紧撒开脚抄着小路到前面。 黄保手一挥，泔水就清清溜溜，比那拿桶装是快多了，而且还不用打招呼，那些溢在路边的油花子也都给收没了，整得原来又臭又脏的饭店后街干净了许多。 虽然黄保不知道阿垃是究竟怎么对付这些垃圾的，但不妨碍他充满斗志地从事这项收集工作。 从重要性上来说，只有满足了阿垃的需求才谈得上它帮助自己渡过各种难关，无论是母亲的病还是那原本看起来山大压力的学业。 “阿垃，前面好像是个建筑工地。” 黄保走到一个街口，前面那一片已经被长长的围墙圈了起来。 从黄保的内心来说，他更愿意去收集那些有机质，从他的知识体系上更容易理解那些有机质可以提炼出合适的药物，而充满砖头石灰水泥这类物质的建筑垃圾最多只能只能给他补钙，是补钙重要还是给妈治病重要？ 这答案根本不用选，但他也不能明知道前面有一大堆建筑垃圾视而不见，万一这类物质里有阿垃急需的呢！？ “别问我，只要你觉得合适你就收。”阿垃的话里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时候黄保也觉得是不是直接把哪个看不清的违建直接收了，但这样带来的后果或许会很可怕。 反正这个城市垃圾很多，最多费点时间。黄保心想，他沿着路走到工地大门处，那里大门是虚掩，只有一个小门开着，里面传来有人说笑的声音。工地里灯挺亮，还有人从小门里出来。 黄保瞅着一个机会从那小门进去，也没人管他。工地就是工地，才挖开的地基好大一片坑，离大门不远处好几辆卡车停着，在灯光下，很清楚地看到车上满满地装着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渣土，这大概就是运垃圾的车了。 黄保沿着工地转了几圈，强忍着把那些材料都收进怀里的冲动，慢慢靠近那些卡车。 现在把上面的垃圾都收了肯定不合适，明天估计工地就得传出闹鬼的传闻。黄保转身想离开，没想到车前头走过来两个男人，正在相互敬着烟，黄保赶紧躲到车尾后。 其中一个男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嘴里说：“娘的，这才九点，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再去打两圈素的？” “打个屁，走，跟哥洗脚去，提个神。” “今天往城北拉，别老倒一个地方，知道啥叫游击战么？” “打一枪放一个炮？” “换一个地！真他娘的没文化！” 这一说黄保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晚上乱倒垃圾的那些渣土车。黄保向来对这些车子没有好感，这几年城里到处开工，渣土车满城乱窜，它开哪哪落一路泥，暴土扬灰这都还是小事，还经常肇事，仗着自己车身底盘高，把人卷到车下压个血rou模糊是家常便饭。 黄保听说这些车都投了保，出了事司机根本不用负责任，难怪这开起车来跟进了敌占区似的。 “阿垃，这车子你吃么？”黄保暗在心里问。 “吃不吃的，你自己看。”阿垃似乎没什么精神回答他，大概正在处理之前的那些有机质。 “那行吧！”黄保决定给这些渣土车一个教训。 他先偷着靠近几辆车，贴着车尾把车上的垃圾先收了，接着又到最后面那辆车，先是注意看了看驾驶室没有人，再在心里说了声不好意思，伸手把这辆车给收了。他不敢把这些车全给收了，那说不定直接就把保安给招来，这最后一辆被其它车挡着，就算没人也暂时不会被发现。 黄保偷偷地又从小门出了工地，那些建筑材料他还是不准备收了，他人财产和做恶工具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彻夜行动，那就继续吧，黄保借着昏黄的路灯一路杀将过去，又扫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