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坏细胞清扫
今天是罗小飞和黄保当值日生，放学后，两人等着同学都离开教室后就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罗小飞从前往后把椅子放到桌面上，黄保从后往前扫。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地特别干净？”罗小飞边搬边问。 “是啊！灰尘都给我扫到天上了。”黄保一面装着扫地的样子一边把垃圾收起来。他的话也没有错，之前他把教室里能挨到的垃圾都收没了，地当然干净了。 “行了！搞定收工。”罗小飞看了看，好像真的不需要自己动手，又挨个把椅子放下来，原本挺烦人的一件工作今天做起来特别轻松。 “晚自习我不上了，你帮我请个假！” “昨天你就没上，今天又什么借口？” “胃疼。” “切！”罗小飞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 两人把门窗关好，这时已经有吃完饭的同学到门口了，得，这是白关了。 “我回家吃饭，你呢？” “一样。” 到了校门口，罗小飞去车棚推他的车子，黄保准备走路回家，时间不富余，路上还得找点垃圾把身体内这家伙喂饱。 黄保感觉自己现在走路特别地快，如果不是要留意路旁的垃圾，估计能比平时坐车快好几分钟到家。 我就是一辆人形清洁车，黄保边走边想。在路人眼里，只看到一个少年哼着歌在人行道上以之字形小跑着前进，留下…远去的身影。 黄保拿钥匙开门，家里静悄悄一片，爸妈都还没到家，看看钟，六点差十分。黄保先把饭用高压锅做上，菜估计得老妈带回来了。 他从窗子往外看，看到自己母亲正半蹲在楼道口，脚边还放着一袋菜。黄保喊了一声，老妈抬起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黄保心中一悸，惶恐地跑下楼。 “妈，你这是怎么了？” “没啥，就是肚子有些痛。”老妈扶着黄保的手慢慢站起来，“压着就没那么痛了。” “妈，咱们去医院吧！” “别去了。” 黄保扶着老妈上了楼，在椅上坐好，给她倒了点水。 “我床头有药。”老妈指着房间。 黄保知道老妈身子一直都有些毛病，想不到今天痛得这么厉害。 他跑进房间，在床头的小药盒里找到了止痛片。 “给我两片。”老妈拿过药放进嘴里，用水冲了下去，头上的汗还没有消下去，黄保心痛地拿出毛巾帮她擦着。 “您坐着，我来烧菜。” “等你爸回来烧吧，我歇会儿估计也好了，你去做作业吧！” “就几个菜的事，作业我在学校都做完了。” 黄保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了，反正答案都在脑子里飘。 黄保想了想，干脆把他妈扶到房间里躺着。到厨房，择菜洗菜切菜炒菜，黄保有些机械地完成这些动作。 “老妈到底是什么病，看她按的那个地方，好像是肝，不会是肝癌吧？！”黄保觉得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是。”阿垃又冒出一个声音。 “什么？” “是肝癌，嗯，你猜得很对。” 黄保眼泪都下来了，怒道：“你很高兴么？！”这话直接就从嘴里出来了。 房间里老妈似乎听到他的话，勉强提着气问：“小保，你说什么？” “我没说啥，就是让您好好歇着，菜一会就好，我给您端进去。”黄保用袖子抹了一把泪。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也有啊！” “我也有？” “只是几个癌细胞，我顺手清除了，你这是家族性的。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你妈身上那个癌组织已经扩散了，按现在医院的条件，就算能治，你也花不起那个钱！” “帮帮我！阿垃，帮我把妈治好！” “不好意思啊！帮你清除癌细胞是想搞好我的小环境，这就像是我打扫自己的房间，你妈身上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保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想了想：“我是你的小环境，我妈是我的小环境，你要是不把我妈治好，我的小环境也好不了，我天天生气产生毒素，就算毒不死你这个死垃圾筒也要把……” “把我怎么样？”阿垃冷笑。 “还没想好，反正你肯定不能好过！” “这傻小子！” “我求您了，今天晚上我肯定把全城的垃圾都给你吃，我去找个建筑工地，把那些垃圾都吃了！” “行了，我想想办法吧！其实还是有点麻烦的，毕竟……” “怎么样？” “能量不足啊！” 黄保胸口起伏不定：“那等能量足了呢？” “也得试下，不过现在先帮你妈止止痛吧！” “怎么止痛？！” “多让她吃几片止痛药吧。” “就这？止痛药有副作用吧！？” “没事，反正回头治的时候一起给去了。” 黄保觉得也有道理，进了房间扶着他老妈再吃了两片药。 这时黄保他爸也开门进来了，看着黄保正照顾他妈，心里也有些清楚。 “爸，妈，饭菜都好了，我吃好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出去走走！”黄保忍着泪关门下楼。 “不是说不让孩子知道的么？”黄保老爸低声说，在床头坐下。 “小保可能是猜的，我就是刚才痛得不行。”老妈的眼角也有些泪花。两人抱头痛哭。 “mama不去医院，可能是因为家里穷。”黄保心想。 “不是可能，就是因为穷。”阿垃又冒出来了。 “如果…。如果是那个病，治疗要花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以现有的水平花钱也治不好。”阿垃慢吞吞地说。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钱，没钱我妈的命就没了！”黄保叹了口气。 “活着有那么重要么？” “你这是多奇怪的思想，人当然要活着了，不活着怎么吃怎么喝怎么呼吸空气？！” “你错了，吃饭喝水呼吸空气是活着的充分条件，不是必要条件。” “什么意思？” “你饿不饿？” “不饿！” “这不就对了？你今天就吃了那么点东西，上午好像有豆浆油饼，中午是面条对吧？现在为什么不饿？” “嗯，对啊！为什么不饿？可能是没心情吃吧！” “当然不是，因为我帮你补充了营养和能量，你吃的那些垃圾我都帮你处理掉了。” “你是说我以后不用吃东西了？” “要不怎么说你要钱没用呢，你不用吃不用喝，身材不变也不用换衣服，嗯，头发也不会再长了，性激素控制分泌连谈恋爱的心思都不会有，想要知道点什么就找点书喂给我，你说还要钱做什么？” 我…。你……黄保都听呆了，阿垃你居然连我的性激素都弄没了？ 算了，现在也不是要那个的时候，早恋什么的既伤神又伤钱黄保从来也没有想过，也许他对学校的某些比较出色的异性有过朦胧的好感，但那是以前，现在开始不会了，至少等阿垃能量有富余，或自己钞票有富余的时候再说吧，但愿那时阿垃别跟我翻脸！ 想了想，黄保还是苦着脸求道：“可我家人不行啊！我妈病了要吃药，药很贵的。” “再贵的药也治不了你妈的病。那根本不是钱的事。” 黄保觉得阿垃的话有道理：“我听你的，帮你把能量补足，你要啥我就帮你弄啥，你就快点帮我妈病治好。” “顺便告诉你一下，你爸的身子也不好。” “我知道，你就说你要什么吧！” “什么都要，不过如果是治病的话，你最好多给点有机质。” “什么有机质？” “上过生物学么？” “我知道了，有机质，植物，rou，蛋白质，都行吧？” “嗯，差不多吧，这些东西分解处理后我看看有哪些合适的。” 黄保瞪着小区里绿化带好一会，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想做个破坏分子。 他决定去附近的菜场，平时帮家里买菜知道离着两里地就有一个菜场，每到傍晚收摊后那里总会有很多垃圾，嗯，那种富含有机质的垃圾。 黄保一边跑一边问：“你是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的？” “生物降解，会用到一些酶，当然不是所有的都有用，不过反正你也不需要了解过程。” “是不是像那个盘尼西林青霉素？” “那个对你妈没用，告诉你做什么，以你现在的知识水平理解不了。” 虽然阿垃的话很刺人，但只要它能给我妈治病就好，黄保心想，他还是心怀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