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拜罗伊特音乐节（1）

    1882年7月，亚利为了访问他的教师，和达格玛一起顺道访问了波希米亚和摩罗维亚：在摩罗维亚首府布尔诺，他获得了捷克人的热烈欢迎，捷克人挥舞着泛斯拉夫主义三色旗欢迎这位皇帝，这样的情景与亚利在波希米亚首府布拉格获得了冷淡待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帝俄借助普法战争中使得捷克获得了柿油，他们扶植了曾是奥地利皇帝并唯一一个19世纪在布拉格加冕的的斐迪南为波希米亚－摩罗维亚的国王。这位国王在位仅4年就离开了人士，没有留下子嗣；而现存的哈布斯堡唯一的子嗣就是被帝俄弄退位的弗朗兹－约瑟夫，他是绝对不会被捷克人接受并成为的国王的，差点酿成了一次中欧的王位危机；不过在最后，斐迪南的遗嘱让这个国家变成了共和国。在斯洛伐克战争之后沿用了法兰西共和国的虚位元首制。亚利除了礼节性拜访总统府之外，其他的外交活动完全交给了此时在莫斯科完成第一次制宪会议的帝俄米哈伊尔大公来完成。

    亚利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从来就不是不是一个公教教徒。在布拉格，他拜访了胡斯运动的中心——布拉格的新城教堂，为教堂的圣坛献上了羊脂；不过没有参加第二天在相同地方举行的帝俄正教教会给胡斯和胡思运动的死难者以正教的封圣礼仪。

    亲自安排为胡斯举行封圣典礼多多少少是亚利对布拉格日耳曼贵族的某种报复，皇帝的这份胆大妄为招致了很多包括波希米亚教士在内的各界抗议，亚利依然我行我素，他宣称要捐助25万卢布，以便为这位宗教改革先驱在布拉格的新城教堂前树立塑像。

    这一计划最终因为布拉格新城的镇议会的强烈反对而未能实现——布拉格地方议会并不反对建造塑像，他们担心的是亚利借助宗教干预捷克政治。最终，胡斯的雕像终于于1893年在旧城中心广场矗立起来，阿莱克西斯女大公代表亚利出席了雕像的揭幕仪式。

    尽管引起了很多争议，亚利的波希米亚之行还是非常愉快的——帝俄与波希米亚签署了秘密的军事协定，只要波希米亚受匈牙利或者奥地利任何一方的攻击，帝俄将会对波希米亚进行无保留的军事援助。帝俄虽然在政治势力上彻底退出中欧和巴尔干，但他需要为帝俄的生产者提供一个广阔经济腹地以便在经济上得到获得外汇的渠道。

    新皇帝在各种政治事务的价值观和实际做法其实相当矛盾：他不喜欢在帝俄国内的泛斯拉夫主义情绪蔓延，却喜欢在其他的斯拉夫国家内看到泛斯拉夫主义旗帜；喜欢经济柿油主义厌恶指导性经济，但实际在工农业生产中贯彻并执行着指导性经济；他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亲德派，而一次又一次地在与德国的交涉中即使在不损害帝俄利益的前提下仍然为德意志设置障碍；明明在宪法草案里提及到的帝俄的首都是莫斯科，只是所有的政治职能都让给了圣彼得堡。

    亚利即位以来的各项政策都非常适合帝俄的发展速度，不过这位皇帝处世迥异的风格被认为是相当纠结的——这也是很多帝俄上层人物不怎么喜欢这位皇帝的缘由——皇帝的“个人喜好”与他制定的政策总是对立的——无论是经济，内政，国防和外交。即使是亚利的近臣对这位皇帝政策的可能性无法预估，只能被动地执行亚利交付的各项指令——这也是亚利所希望的——宪X法改革中包括现役军官在内的各级官僚，只有为立法机关决定做实际工作中的建议，而失去了被选举权——这样的条目充分贯彻了亚利在反对行政机关干预权力机关进行决策的意志：行政官员需要在职责内完成工作，不违反法治，不越权就不会有某些人找这些人的麻烦。

    ————————————————————————

    已经说过说过，亚利少时的音乐教师是曾经在里加担任过乐团指挥的理查德－瓦格纳。

    这位创作出《指环王》音乐教师只从亚利和达格玛处获得5000卢布的年金——曾经的皇储和皇储妃需要资助的教育和工业项目很多，不可能拿出将近一百万塔勒去支持这位不朽音乐家建设拜罗伊特节日剧院表示“友谊”——更主要的原因是，亚利不想让一直都在欧洲各地为帝俄工业项目筹钱的犹太银行家们感到他们的资金被皇帝用于一个敌视犹太音乐家的萨克森人手中。亚利的国家管理计划、波兰分立计划以及外交政策的种种“失利”让圣彼得堡各界议论纷纷，亚利的这种“畏惧”犹太资本的表现则提供了另一种无趣的谈资。

    亚利曾经邀请他的老师在维捷布斯克或里加任选一地经营某个属于皇家的剧院，但因为各种原因，瓦格纳没有考虑过这些。在这之后，亚利越来越倾向柿油主义改革的做法也让瓦格纳稍显反感。尽管如此，两人仍然保持着通信来往，在某些帝俄音乐教育问题上分享一些自己的看法——亚利自从1868年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的这位老师。

    理查德瓦格纳在1871年与他的金主，巴伐利亚的路德维希二世国王产生了不愉快，于是和弗朗兹－李斯特的女儿，柯西玛－李斯特去了拜罗伊特。在那里，瓦格纳和他的团队从欧洲各地筹集到了将近100万塔勒的资金帮助瓦格纳在拜罗伊特美丽的绿山筹建一个新的歌剧院。这个新剧院终于在1876年建成，而那个时侯正好是亚利工作最忙碌的时刻。亚利写了非常诚恳措辞的信件向瓦格纳表示了他没有出席第一届拜罗伊特音乐节的遗憾。

    而今年又一次被瓦格纳邀请，他将会在拜罗伊特与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在那里共同欣赏整篇《尼伯龙根的指环》并解决新近德意志与帝俄之间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