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大博弈（2）

    斯科别列夫将军突然倒下让亚利瞠目结舌，这样久经沙场而且正值壮年的将军是不可能受了这么一点刺激让他心律过快的。

    倒在地上的将军已经失去了知觉，所有在观景台上的人都上前去，查看这位将军的状况。

    这位将军需要急救，以当时的医学手段，按照俄式的疗法，一般都用刺激性气体和鞭笞让患者魅醒，至于成功率是另外的问题了。

    亚利把自己的双手按在斯科别列夫将军的心脏处，开始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而在一旁的御医耶路撒冷奇科在亚利的指示下在手腕处测心跳。

    “快，拿一点炸药来！”亚利大喊道，在亚利的这条游艇上，芬兰禁卫军的保安人员都带了装有**的手榴弹，只要把爆炸印信弄掉，就可以弄出作为心肺复苏急救药品的**。

    亚利弄出来了一点，放在了斯科别列夫的舌头底下，而其他的侍应和助手，只能在一旁划十字祈祷上帝能拯救这位将军。

    经过了十多分钟的紧急抢救，米哈伊尔－斯科别列夫终于慢慢地醒来，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所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随即被送往圣彼得堡医学院去进行康复指导，被强制休假了3个月之久。

    而在一旁辅助亚利进行心肺复苏的御医，则仔细总结了亚利进行心肺复苏的方式，开始了他对心脏病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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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882年的4月，亚利在整理完毕春耕计划之后，得到了短暂地休息。

    这是最后一个儒略历的复活节，在下一年帝俄将全面改为格里高利历；帝俄的普通百姓对皇帝的种种决定并不太满意——独立于西欧的历法，长度重量等单位制都是某种作为其民H族性的种种标识，改变共同认知被认为是对他们生活的一种侵犯。

    好的一方面是，这次更换所有度量衡的用度都是由政府承担；虽说生活上造成了种种不便，但未造成实际的物质损失——即使有也是某些偷jian耍滑的人利用人们对新旧单位的不熟悉进行诱骗造成的，帝俄皇室不会为这样的损失埋单的。

    应了亚利的那句话，“人们愿意安于现状，任何尝试改变现状的措施都可能会导致不满”，对各种新观念，一个不属于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无法看出某种新举措的好处——即使是专业人士也有可能看不出来——可以这样说，普通大众在缺少外界刺激情况下观念总是保守的，只要生活过得下去就不希望产生变化；可是这是一个科技和观念日益革新的新时代，固守某些成见会使整个国家落后。

    而国家之间的差异很明显，一个类似帝俄和东方某大国是经不起像普鲁士或者不列颠那样规模相对小的改革的，大国一旦改革必须要采用已经成熟的系统尽可能减少改革所发生的风险；所以这些大国更倾向于保守，也就不怎么愿意进行革新。

    在历史的选择上，不变革已经是一个不可能继续下去的方式，亚利有将来的大致知识，正好可以避免不成熟的某些尝试，这就是某种优势；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某些走过的尝试性弯路可以完全避免。

    正是拥有这样的知识，亚利能够对帝俄的经济做出了系统性的规划，只要帝俄仍然能保持领先欧洲的平均水平的人口再生产率，并完成教育的现代化，那么在帝俄完成工业化以后，就能为帝俄在世界市场提供更多的话语权，从而转变成一个经济列强，而不仅仅是政治和军事的列强。

    在制定这份为期30年的工业法案并执行之后，亚利能够做得只有等；在内政上除了批复文件并参与草案的起草会议之外，没有其他可以让他分心的事情——至于外事，一切平静，现在就等待第一届杜马会议和亚利一直希望摆脱枷锁的波兰问题之后的各国反应，能不能给帝俄这30年的发展时间。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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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利最近和不列颠签署了一项关于埃塞俄比亚问题的条约，这个条约是继苏伊士运河条约的另外一个翻版。亚利决定出售俄属索马里给不列颠并要求不列颠维持对埃塞俄比亚的支持，不列颠早就希望能够把这块仍然能够潜在威胁到印度航路的帝俄殖民地给瓦解掉，于是很愉快地以5万英镑的价格和在新加坡和印度孟买，加尔各答三处港口的为帝俄提供补给通道的保证从帝俄手中接收到了这块殖民地。

    这样的条约未经过任何一个通报，帝俄从当地酋长手中购买一共花了5万卢布，这十几年间从这块殖民地运出去的咖啡和鸦X片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帝俄在吉布提当地只有200人的殖民贸易团队，撤出相对容易。亚利也不想继续在不列颠的强硬压力下继续维持一块无产出的殖民地但对不列颠是威胁的殖民地，不在中东和南亚问题上刺激不列颠，这是亚利在这些问题的基础。

    这份条约使得不列颠和帝俄在某些方面上更接近，亚利把黑海舰队撤到太平洋的做法缓和了俄英关系——帝俄对英属印度的军事威胁仍然存在——英国人普遍认为，只要沙皇和威尔士亲王之间良好关系继续进行，他们仍然能期待一个拿破仑时期的英俄联盟。

    亚利认为在这里，只要维持好两个列强的关系就很不错，如果不列颠和帝俄太过接近，容易引起德国的不满从而让帝俄的有限资金进入军事领域使得亚利的改革计划陷入停滞，他暂时只能单方面地倒向德国以实现俾斯麦孤立法国的政策；至于不列颠是否与德意志联盟的问题，亚利并不在意，只要德国的政治家能够分辨清楚不列颠的意图和德意志的牺牲，德意志必须要与帝俄维持良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