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小六赫连裳歪着脑袋沉思着,就近拉住母亲的衣袖,“娘亲,我喜欢那个秦翔,二姐不要,我嫁给他好啦!不过,娘亲可要封他当个王才可以,这样,所有人都能叫我王妃啦!” 纨佳和闻人拓相视,见他也忍不住笑,心疼地把乖巧的小丫头揽入怀中,“我们的裳儿想当王妃?” “是呀,当王妃好气派。”娇俏的脸儿笑得率真明媚,“他们叫我裳王妃好听,还是赫连王妃好听?” 赫连曜很坏心的打趣,“两个都不好听,你若是嫁过去,人家只会说,是某某王的王妃。” 原来如此!小丫头老气横七地一叹,“呃……那么得给我未来夫君想一个好听的封号才可以,对吧?” 闻人拓纵容捏捏她胖乎乎地脸儿,“女儿,你觉得’和嘉’王妃这个称谓如何?和为贵,嘉为美,承天庇佑,你们定会成就一段佳话!” 小丫头学着父亲思考的样子,澄澈的眼睛微眯,挑剔地点了下头,“听着还不错。你们以后就都叫我和嘉王妃吧!” 纨佳捧着她美丽的小脸儿,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嗔怒说道,“裳儿,你就这么巴不得嫁出去呀?娘亲还舍不得你呢!” “娘亲每天有夫君陪,裳儿也要有嘛!听说凤安城好冷呢,正好可以抱着夫君取暖,呵呵呵……这样,娘亲就可以给爹爹抱抱了,爹爹再也不用吃醋我们抢娘亲。” “你个鬼机灵,敢拿爹爹开玩笑?”闻人拓佯装薄怒,从纨佳怀中抱过她,一阵瘙痒,逗得满殿欢笑。 地宫外,月半弯,巩魅殿内,所有的夜明珠都被月白纱罩罩住,光线柔暗温馨。 纨佳辗转难眠,乾脆披了丝袍下床,手肘却猝然被拉住,眼前物影飞移,定下神来,娇躯已经被健硕的身躯牢牢压住。 “不好好睡觉,要去哪?” 手指迷恋地梳理她微卷的长发,美妙的触感,仿佛上好的丝缎,体香淡雅,萦绕鼻息,他忍不住把发丝勾到唇边吻下去。 她赧然从他手中抢出发丝,调皮地侧首躲开他即将印下的吻,“我担心萦心,想过去看看她。” “她没事。” “你怎么知道?” “听到了!梦儿和咱们的和嘉王妃安慰了心儿,心儿说写信给她的金山,拜托他帮忙拒绝秦家的婚事。这会儿尘埃落定,她们早就睡着了。” “亏得我还担心那丫头,她就这样高枕无忧了?几个丫头里面,就数她没心没肺的。”纨佳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事情诡异,“闻人拓……” “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心爱的夫君,很不礼貌!”他惩罚似地,在她唇上狠狠一吻,鼻音浓重地慵懒咕哝,“不过……什么事?” “你的听力是怎么练成的?”她如今的内力虽然说不上高强,却也不弱,不过听力,却仅仅能听到宫殿外的几丈远的位置。“教给我好不好?” 他邪笑沉吟,“嗯……这些年,我好像已经教了你不少!你是知道的,我要的报酬一向很高。” 除了萦梦和萦心,五个孩子,换取了她今日一身高强的武功,也拴牢他的心,还收获一份喧闹完满的幸福,说起来,不赚不赔,只是……他不会是还想要一个吧? “算了,我不学了,高龄产妇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为了我的七个孩子,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求你闻人拓任何事。”她不客气地推开他,转身便面朝床里,“晚安,我要睡觉了,不准打扰我。” 生气了?他也没有说要孩子嘛。 七个已经够他头痛的,今儿这个和他抢爱妻,明儿那个又哭鼻子。他对天发誓,他原本只是想要一二三四个来着,一不小心,生着生着就生多了嘛! “蓝?”如果明儿她还生气的话,他这个当父亲的恐怕会被那七个小鬼群起敌视,“好啦,不收任何报酬好了……” “哼!”得了便宜的纨佳顿时心情大好,不过,好不容易讨到敲竹杠的机会,她才不会这么快就放过。素手一伸,把锦被全捞到自己这边,严严实实遮盖住脖子以下的位置。 瞅着她别扭的举动,他忍不住摸了摸高挺的鼻尖,只觉得上面碰了一层灰。 “不收报酬,外加以身相许,爱妻在上,为夫知错了。” “不收报仇,加以身相许,加明天早饭你亲自下厨为我祝寿,加带着孩子们陪我回娘家!” 俊颜哭笑不得,有些夸张地学着小七的可爱口气,低声一叹,“哇!这条件也太多了吧!有点贪心耶。” “就这些,不然没得商量。”她斩钉截铁。 “回娘家……这一条,有待商榷。” 哼哼,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商量。她侧身转过来,“商榷什么?” “回去了,得与我形影不离。”他绝不会给那群男人见她的机会。 “醋坛子!”她拉住被子盖住他,亲昵勾住他的脖颈,“我是你和我们的孩子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们。” 水嫩暖热的唇轻柔说完,便主动吻住他,热烈缠绵,仿佛只有这个吻,才能维系生命。 强烈的欢愉让他几乎低吟出声,体内狂野的血液被点燃,耳畔竟是她得逞地轻笑。 如此妩媚的声音,仿佛一道魔咒。 他愈是强硬,她愈是柔软,痴缠一處,似柔媚的丝带绕著了剑戟,瞬间陷入极致的刺激…… 他悍然翻身,箍住她的腰,疯狂进入至柔至深之處,掀起铺天盖地的情潮。 一早,小七赫连茉早早起床,独自去兽园里喂她的小刺猬。因为小新姑姑转述爹爹的命令,说收拾行囊去凤安城,她便直接将小刺猬装进了竹笼里带出兽园来。 “球球,你知道吗?我昨晚就猜到,爹爹一定会答应娘亲去凤安城。我是不是很聪明?” 小步子蹦蹦跳跳,小刺猬被颠簸地在笼子里蜷缩成一个球。 “喜欢我给你取的新名字和我这个聪明的主人么?” 宠物不好当,刺猬却无从选择。它沉默,乾脆,不发表任何意见。 自作多情的小七公主,兀自乐颠颠,“好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非常喜欢哦!小新姑姑说,爹爹亲自下厨给娘亲祝寿耶,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宏大的膳房宫,两面朱其大门大敞着。 小七走上台阶,正见锦衣华美,犹若天神的父亲,正在膳房里拿着菜刀剁剁……不知道在剁什么东西。 他袍袖卷到了手肘,看上去很利落。不过,怎么厨子们都站在廊下交头接耳,还摇头叹气哩?他们似乎对父亲的厨艺没有信心呢。 她提着小笼子奔过去,艳红的衣袍,仿佛一个小火球,径直走到案板前,“爹爹,你剁rou做什么呀?” “小七呀?早!”闻人拓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忙碌,“爹爹要做rou丝面,生辰要吃长寿面嘛,希望你娘亲长命百岁!” “唔!”胖乎乎的苹果脸匪夷所思,小眉头皱起来,这个……爹爹做得长寿面,吃了不会腹痛吧?! “爹爹为什么要下厨呢?我是第一次看到爹爹亲手做饭耶!” “是么?”闻人拓剁rou的动作微顿,这么多年,他好像的确没有亲自下厨过。 只……除了纨佳那次被他伤得自杀,在那个贫穷的小院里,他与她一起做过几天饭菜……不过那些事,孩子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会做饭的爹爹更美了!”小丫头星眸灿烂地笑着,小手抚心,奉上无限崇拜。“将来,我也要找一个会做饭的夫君。” “人小鬼大,你要出嫁还早哩!” 父女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赫连茉突然就呀了一声,“爹爹,rou丝面里的rourou,不是切成rou丝的吗?” 一道晴天霹雳,某人石化地看着剁碎的rou,方才发现,自己的步骤有误。 “rou末……应该也可以。”覆水难收,rou末无法再还原成rou丝了,丢掉重做又太浪费。 “也许吧。”小七又看了眼案板旁边准备地食材,小鼻子灵敏地嗅到一股焦糊的气味儿,转头看向锅灶那边,“爹爹,锅里是什么?” “蒸的豆沙寿桃呀。” 大手拿菜刀,将剁好的rou末收进盘子里,开始筹备调味料,他一边忙碌一边思考。 葱末,香菜,还需要什么呢?当然,油,盐,必不可少。 小七疑惑地又嗅了嗅鼻子,“爹爹,豆沙寿桃,怎么会有糊味儿呢?” “呃……”闻人拓大手懊恼地拍在额头上,“该死的,我忘了在锅底添水。” 眼见着锅里冒出浓烟,他忙冲过去掀开锅盖,就见笼屉上竟然已经有火星。 暖心的小丫头长吁一口气,“爹爹,其实还好啦,还好……没有引起火灾。”见父亲脸色铁青,她忙又识相地补充,“加了水再蒸应该还来得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过,这真的是寿桃吗?好丑耶! “真的不告诉任何人?” “嗯,真的。”小丫头点头如捣蒜,这便想溜走,“小新姑姑说要我马上回去收拾行囊,我回寝殿去了,爹爹,您忙!” “嗯,乖!不要带太多东西,凤安城里什么都有。” “知道啦!” 闻人拓却不知道,他的宝贝小七提着小刺猬咚咚咚就跑去了巩魅宫…… 娇小的身影尚未进殿内,就大呼小叫地嚷嚷,“娘亲,爹爹下厨做饭,差点烧了厨房耶!” 纨佳正对着梳妆台的菱花铜镜整理刚刚换好的锦袍,四个宫女从旁围拢,两个梳头,两个上妆,井然有序。 寿星女王听到小七的声音,见怪不怪地挑眉,那可爱的小身影进来殿内,她才笑道,“你是不是答应了爹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周围几个宫女强忍住笑,几双美目流转,皆是揶揄看向局促提着小刺猬的小人儿。 “唔……那个……可是,我忍不住想告诉娘亲耶。”赫连茉嘟着小嘴儿上前来,挤到母亲怀里,“而且,我看爹爹做得寿桃和娘亲做得很不一样呢。” 纨佳摆手,示意几个宫女退下,她担心,这小丫头再说下去,她可怜的夫君恐怕会为下厨一事,颜面扫地。 待到宫女们退下,她才问,“怎么不一样?” “寿桃的馅料应该是在皮里面,可是爹爹做得那个,馅料很多都在皮外面。”爹爹掀开锅盖的那一瞬,她可是瞪大了眼睛的哦。“而且,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桃子,倒是很像茄子和苹果。” 纨佳不敢想象厨房里的境况,也无心再与女儿聊天,她起身便急忙往殿外走。 “娘亲,去哪儿呀?”小七小跑着跟在后面,她以为把这件事告诉娘亲,娘亲会笑呢!怎么娘亲反而皱着眉头呢?“娘亲,等等茉儿呀!” 纨佳转身便打发了女儿,“娘亲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吃完我们就去见皇外婆,好不好?” “可是爹爹在做呀,娘亲陪我玩就可以啦。” “吃你爹爹做得饭菜,只怕我们都会腹痛了,还是娘亲去帮一把手。”好不容易才决定回凤安城,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纨佳进入厨房时,就见她一夕可以定江山的夫君,狼狈地大呼着“好烫,好烫……”将煮面的锅子摔在了地上。 她斜倚在门框上笑瞅着他,“恒,我记得你很会熬粥的呀!” 当初她有孕在身,从慈泉返回,一路上熬粥熬药都是他亲力亲为。她可是为此事感动了好多年呢! “只会熬白米粥,rou丝面就不太擅长了。”他利落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并未因她的出现而觉得惊讶,“小七说什么了?” “没什么,你歇着,我来做吧。” 他歉疚地挠了挠眉梢,“蓝,叫厨子们做吧。” “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我想一家人吃的特别一点。”说话间,她去掀灶上的蒸笼,高大的身躯却一阵风似地挡在了眼前,“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 “怎么了?”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不就是寿桃的馅料在皮外面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英俊白皙的玉颜轰--的一下,燃上暗红的火,“这个小七……”臭丫头,竟将他出卖地如此彻底?他平日太宠着那丫头了! 她拖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门口,推出门槛,“好啦,让开吧,这里交给我。我做一个生日蛋糕好了。” “生日蛋糕?”她曾经说过,一次生日,她的上官拓给她做了一个很失败的生日蛋糕,两人笑闹着,把奶油抹了满脸……“蓝,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了心里。” 知道他在意的是上官拓,她无奈叹了口气,“抱歉,那……我还是做寿桃好了。” “做生日蛋糕,我和你一起,我要把一切的不美好,变得美好。” 她扑进他怀里,“恒……其实,我的生日只要有你和孩子们在,就是最快乐的。” 马车一路北上,穿过城,绕过镇,山路,水路,不停不歇。 今日行径一處山路,路就在山崖下,一边密林清幽,一边山崖陡峭,诡异的路,像极了人生,选对了便是盎然生机,选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纨佳掀开车帘,不禁有些担心。“恒,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没事,前后防备森严,别胡思乱想。”闻人拓坐在爱桌旁,翻看着折子。 从没有出过远门的孩子们新奇不已,萦梦、萦心和赫连颐,赫连曜更喜欢骑着马在前面跑,偶尔看到路边的山鸡,野兔,直接抓来,准备宿营时当晚餐享用。 娇滴滴的五公主赫连舞趴在车窗上,看着哥哥jiejie们在前面跑,不禁艳羡,却又不想忍受骑马的痛苦,只能矛盾地长吁短叹。 因为厌恶小七养的那只刺猬,也不喜欢小六养的那瓶蝴蝶,因此,她宁愿乘坐jiejie们的马车,也不肯去前面与父母和两个meimei共乘。 感觉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疑惑转过头来,就见一条艳丽的红花蛇,正在往裙摆里钻。 “爹爹……救命……救命……”惊恐万分地小丫头,顾不得其他,直接从车窗往外跳。 四周护卫震惊围拢上前…… 闻人拓飞身蹿出前面的马车…… 纨佳从车窗探头正见赫连舞飞出马车,却正撞向车侧的峭壁…… “恒,快!”纨佳惊得心脏停跳,马车距离悬崖太近,舞儿怕是…… 眼见着发辫细碎甜美的小脑袋就要撞在峭壁上,倏然,一条绳索从悬崖上方飞来,精准缠住了赫连舞的腰间,那绳索一收,娇小的身子便从空中划了一个弧度,下一刻,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可怜的小丫头惊魂未定,精致的小脸因为过度恐惧而惨白,却坚强地没有哭。 她疑惑抬眸,一张眉目俊秀的清冷俊颜,以冷酷逼人的气势,映入眼帘,他头上是一片蓝天和半壁悬崖,宽厚的肩仿佛正支撑斜倾下来的天空,震撼地她小小的心扉乱了节奏。 “御威?”闻人拓无声落地,上前从他怀中接过赫连舞,轻声安抚。 赫连舞紧揪着父亲的锦袍,放松下来,忍不住侧首偷觑,正见御威利落优雅地一挥披风,单膝跪地,那飒爽刚劲的姿势,叫人乍然想到清灵的山泉,凉爽的感觉令人惊喜。 她一径愣愣地盯着他,莫名地就忘了恐惧。 她可是早就巴望着能一睹这绝顶杀手的风采呢!不但这么快就梦想成真,还被他英雄救美。早知如此,她该多许下一些愿望备着才对。 御威见纨佳也奔过来,忙叩首,“参见义母,参见辅政王殿下!义父和太后担心义母仍是不肯回宫,在信发出之后,便派了我前来。” “威儿,快起来说话!若非你及时出手,我们恐怕要失去舞儿了!”纨佳上前扶住他的手肘,“你义父来信中,也总是对你赞不绝口。好孩子,果真没有辜负我当年对你的期望!” 提及当年,御威便双颊涨红,眼眶涩痛。 “义母……”他仍是跪在地上,低着头,惭愧地抬不起,低哑的声音哽咽,“威儿该死,这些年未能在义母身边尽孝……而当年,若非义母谅解,威儿此时恐怕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纨佳疼惜地一叹,眼泪也簌簌滚落。 难得,这孩子不只是懂杀人,还懂得感恩,他的一身浩然正气,也并没有在杀戮中磨损。如此,不管把哪个女儿托付给他,她都能死而无憾了。 她上前一步,将御威揽入怀中,“傻孩子,是义母对不起你,认养了你,却又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快起来吧,刚见面,应该高兴才对!” “是!”这些年,御威最担心地便是她的身体,“义母身体完全康复了吗?手脚还抖么?” “康复了,比从前更健康。” 纨佳激动地审视着他,欣悦不已,连连夸赞,骄傲疼惜的眼神,让御威几乎不敢直视。 他知道,义母是在斟酌考虑,看他与哪一位公主最匹配。 这份厚爱,他奢望已久,而且,心中早已经有认定的人选。 察觉到一双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他抬眸看去,就见闻人拓怀中惊艳的小丫头双颊嫣红地突然转开了脸儿,似是急着躲开他。 他视线并没有停留,精准地一转,就落在了萦梦身上,她刚刚检查过马车,手上提着那条红花毒蛇,狠戾一甩,毒蛇便垂下了蜿蜒翘着的头。 十五年,他果真没有白等。 贴着悬崖绕过山路,恰途径一座小镇,戎波提前过来包下一處客栈,一行人住进去,竟满满地,没有了空房间。 纨佳端着晚膳进入房内,就见闻人拓正将萦梦从马车里找到的红花毒蛇摆在桌子上,那条蛇虽然已死,仍是叫人毛骨悚然。 纨佳没有恼他,把摆满饭菜的托盘搁在一侧,“这蛇有问题?” 怕影响了她的胃口,他提了蛇尾收进布袋里,“兽园里养过不少蛇,这样的倒是从没有见过。如你所说,恐怕我们一路上真的被人跟踪了。而且,恐怕对方早已经盯上了总爱独處的舞儿,得想个法子,把那厮引出来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