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那依然盛开的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此时在大巴上播放的是,来自上时代一千多年前的一首偏现代音乐。据说,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此前经历过两次世界性大战。虽然在之后的历史里也存在略有摩擦的事件偶尔发生,不过就进程上而言,也算是实现了平稳的“改朝换代”。因为有了个爱好和平主义至上,以侵犯他国为耻的新世界霸主统领。世界在和平里又安稳度过了几个世纪。 老师对我们说,有关于上时代文明消退的那件事,是现阶段的我们所掌握不了的,因为涉及了这个世界在常人看来较为神秘的一面。我从上时代的书中了解到这样一个词,很符合老师的说辞,叫作“超自然现象”。不过在查阅相关书籍时,我又发现了让一个让我异常困惑的点,那就是《汉史》中记载的一件在上时代有个很普通的皇帝,在战争中有曾过天将陨石后,灭杀敌对阵营数十万大军这件事。这居然都能堂而皇之的被写入正史,为什么当时的人却没有封锁这个看起来荒诞离奇的事实呢。或许有所夸大,但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时代的人与现在我们相比,接受能力比较强? 仅仅是因为,这样会触及到世界上一些奇幻面吗? 如果有的话,还真是想让人亲眼见识一下呢。想到这里我难免会轻蔑一笑,并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深信不疑。相信科学。 真要有的话,那也是之后的事。和穿越一样,之前不信有穿越,之后说什么都信。这基于一个很简单的结论:连穿越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发生了的话,还有什么是发生不了的呢? 对此,我只当作是老师编的哄骗学生不要继续问下去的一种教育策略。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对历史上发生了某一件事有一个彻底的了解。能说明白已很是难得。莫提能有个清晰明确的思考过程了。倘若是巧合的遇到知识盲区的情况下的话,找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等学到了后再把这件事简单的说成:上次说的地方有误,现在我们重现作补充说明。 这是教师一贯通用教学作风。因而套路都十分常见,以致于稍加理解就知道老师对问这个问题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我并不会觉得这有哪里值得继续深究的地方。这对于习惯去纠结的我,多少是有些画风不同了呢。可我也知道,怎么做都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与其胡搅蛮缠,那点时间足够去自己查找资料了。要是,如果你想问他,对事件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和掌握才会有的看法或见解的话,那就更无从谈起了。因为无话可说,瞎说就是绝杀。 这让我很自然联想到了历史课上的一些同学,他们总是能发表那令人瞠目结舌的危险发言,个人角度上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究竟是以什么心态,问题不在这,难以理解的是他们怎么问得出来的。 粗浅定义就是盲,实则就是不愿去深究历史事件,只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就摆着一副有关于这方面他什么都懂的「历史课代表」样。实际上肚子里有没有一两墨水还真不好说,很难直接下定论。 这首歌呢,虽然我也很喜欢,但和另一首比较喜欢的《曾经的你》相比的话。首先,毕竟喜欢的点不一样嘛,要是硬要做比较的话,显然是后者更符合我个人的听歌口味。虽然这两首都不是最初从旧时代遗址里所挖掘出来的第一批音乐录像带。但我对此评价仍然是,这值得一听。 因为歌名失佚,在得到相关专家更证后得到叫作《蓝莲花》的新歌名。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甚至到了为什么要称呼那个人为专家的程度。 这么出乎意料的歌名好像是每个人都能想到,又或许不是。歌词里充满对“蓝莲花”这种美好事物的赞美与推崇其内在精神的含义自无需多说。也有在歌词里出现的次数较多的因素在内。从这两点就可以简单看出如此命名的妙处所在了。 在此我要以一个普通听众的身份吐槽现在的歌坛:过了一千多年,还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听说再一千多年前,还有一种被称为乐府诗的音乐题材,若是从那条时间线向现在拉近,再往后面也有词和曲。可惜,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的缘故,应该是很难听到了。有一句诗能很好的诠释我对华夏古典音乐的心理预期,叫作“词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啊——”我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赞叹。 司机先生驾驶大巴的车技还真是高超啊,如此停车技法实是同行楷模,为他立一个行业标杆那是绝对意义上的毫不为过。我不会觉得突然停车会为我带来负面情绪,知道会有交通灯是一方面。但现在走的山路几乎是见不到的。根据说好的事,每隔半天都会这么做。这件事在《修学旅行各项注意条例若干》中有所说明。当然,晚间不停车休息。 以一天为单位的话,当午时分就会停一次车,用意是让我们更好地去缓解乘坐的疲劳。每次停车选的地方都很有讲究,因此很难会抱怨。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第三次了,前两次,我都有在调整去应对司机大叔的停车风格,想一些可能不会撞向前方座位的做法。 第一次停车是试探他停下来的快慢,第二次是掌握停下来的幅度让我能更好的以一个良好的状态下车。其实从华东到内陆的距离,实际上并不是很远,可是因为有二百年来的文明空窗期,这两个世纪来,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是,一直都在寻找上个时代留下的遗产过去了。完全没有一点继续发展科技的意思。当然不排除上时代技术已经到达瓶颈的可能,但是如果真想持续发展,还是应该继续研究。 所以,只是简单地复刻了“事件”前八百多年前的通用公交工具后便再无动静。 但是,这车的日行速度着实是有点感人,如果真要是还原那个年代的交通。好歹应该把各方面性能调整到现在人所能接受到的范围吧。真要说起来的话,上时代人类的科技只有这样而已吗?不可能的,我想受空窗期的影响比较大。就目前而言,也只能暂时去相信这个结论了。 我也有问过历史老师这个问题。他也陪同我们进行了这次长达一周的旅行,算上来回,时间上已经让假期过半了,心情上并不是很愉悦。所以大部分人也包括我,都希望这趟旅行,能有该有趣的地方发生。我甚至因此想和海浪对话。能找到些乐趣就是旅行的大意义。可历史老师给我的答案却让我吃了闭门羹。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无趣的负面情绪。还是那句熟悉的“你问的涉及到了这个世界十分奥妙的部分,并不是现在你所能理解的”。 算了,我还是别想这么多了,下去散散心吧。直到下车后我才猛然发觉车外同学惊呼的原因。看起来这司机也是性情中人啊,比我们还迫不及待想要观赏这片花田。 我笑了笑,我年轻也不至于那么青春,他一把年纪四五十岁的样子倒真是不服老啊! 春天正悄然复苏,以它一贯的方式为人世间带来温暖。在经历了冬的冷清后,接下来一年内的热闹又是惯例的由春开场。 刚进入这片花田,我首先被这片人工海洋震惊了片刻。后来被吸引着又向前走了会,低下身子随手拨弄面前的花儿(从来没见过这种)。 “这是黑藤。” 奇怪的名词,我问她: “为什么这么说?” “它的根部在泥土里联结在一起,你看到露出地面的那个像是锅盖的圆了吗?那个啊,就是它根的一部分,被叫作盘。” 拨弄着根旁的杂物,我看到了它。那应该不能说是锅盖,就像是六芒星阵那样,其实是个标准规则的圆。我向她点头示意。梦这时也低下了。 她看向花田,我看着看花的她。距初次见面过了快三年,她的头发一直都没增多的迹象。应该是都有在进行修剪吧。多亏于此,在女性团体里极为具有雄性荷尔蒙,她本人也是见不惯不平的事发生在周身,这是我了解梦的第一个特点:如果能为别人提供帮助,她就很乐意那么做。和记忆中的那三年没什么差别,也可以说是没什么变化。 说到人类个性是否变化,我就异常羡慕毫无变化的她。这说明各方面都是成熟的,并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梦有不少初中的同学也在这里,从她们的说法看,除了头发我这位jiejie再找不到任何其他显眼的变化了。所以,之前的梦居然是长发吗?由此看来从那时开始她就很受人喜欢。这是当然,个性独立且深具魅力的人到哪都是人群焦点。 看着那一头男性就可以轻易长成的长发,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和像男性这点或许并没有关系,只是相似吧。说起来,假使姑娘被当作男性看待,就她本人而言应该很难接受。 梦的头发鬓角几乎是被整个遮盖,看不见她的耳朵,显得很像是洋娃娃的装饰一样。自然蜷缩向面部的卷发就像是恶龙的角,有着强大的压迫感。由于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轻笑,这就又富有着来自青春的清纯。平和掉了些许的锐气,多了受人喜欢的小可爱。虽然没有梨涡装点在其中,但却在大巴里闷出了红润的气色,细心看到的话,其实能看到白皙皮肤上两边多出了淡淡的红圈。附带着愉悦的微笑,一直浮动在脸上。这就是我的未婚妻jiejie吗?虽然我不至于是颜控,不过巫马梦确实是长在了大多数人的审美线上。 说来惭愧,没想到我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泯然众人。我没想过吃软饭,在旁人看来好像是坐实了这件事。因为梦自己能独立做好需要做的大多数事,我只需要在关键的地方作提醒她就也能做好自己本该不擅长的事了。这三年都那么过来了,谁管以后啊。 怎么说呢,有她在,我觉得很安心。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有了少见的依赖感。忍不住想要去依靠她,可能是我自己做事没有主张才很很享受这种被被方方面面都有安排到的。 她看了看我,不由得轻笑一声。与身后的花海一起形成了一幅壮阔的春景复苏图。画中人跑了出来,牵起受惊的观赏者的手。我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适宜手上有着泥土带来的灰尘。随手在衣服上拍了拍。看着干净多了的手。怡然自得。这时我才注意到梦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在帮我擦衣服上的灰。轻轻夺过,我自己擦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人群。沉默不语,在静静地等待。 “不如,我们来唱首歌吧。” 有同学被这幅景象激起了兴趣,想要一展飘渺的歌喉。人群一片叫好声连绵不断。真不知道你们唱的歌,那能叫歌吗?也有替我发出疑惑的,我看了看发声体的声源,好嘛,果然是她。 “唱什么歌呢?” “花海。”那同学冲她一笑,梦也同样还以她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啊!有人望的果然就是不一样。能够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还不需要忧心被人所猜忌会这么问的动机。正因为有这么方便的功效存在,所以我才那么希望受到欢迎啊。 “不要,你离开~”
“距离分不开~” “起。” 在此之前,我早有预感这次的活动肯定会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的展露头角,从原来的班级小透明秒变大红人。这样做可以受到欢迎嘛。也是可以理解的啦。比如交朋友,好好谈朋友。如果受欢迎,那这些就是想要的话,就能得到的了。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了,却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这是因为我就是个不会唱还很会喜欢点评的普通的一刁钻听众。 “巫马同学!我唱得怎么样啊!” 梦听着声音,也拉大音量喊过去:“很好啊,我觉得很好啊!” 说完,她们神癫癫地笑了起来,这令我异常迷惑的行为居然引起了一阵班级的欢笑。然后当歌声再起时,听着(没有一点享受的感觉)他们交汇在一起的和声,过了很久我才发现:司机和老师们的声音也加入了进去。这让我不难怀疑中心人物的影响力是有多么的强大。更加坚定了,一直以来想要受欢迎的决心。但凡有人注意到,我也是能发光发热,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啊混蛋! 我真想受欢迎啊! 虽然想就这么吼出声来,由此发泄合理的心中这种糟糕情绪。但我觉得还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之所以不去加入他们的大合唱,该说是我没有这个兴致呢,可绝不是因为我唱歌不好听的缘故。总体上来说,梦也说过,还是在调上的。我是因为不想要加入才不加入的,就这么简单。 考量着距离集合时间应该还需要很久,我决定远离这群精力旺盛的青春少男少女和混入其中尚怀有青春气息“未成年大人们”,漫步在山路上,不觉间便来到了另一边的草地。 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小时候经常会在里面摸索,因为想寻找到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四叶草,天真的以为那真会为我带来好运。现在当然也会找四叶草,不过那只是为了炫耀自己能够找到是多幸运而已。以前的心思是空白的纯真,如今的岁月填充了一些空白。不知道那时候的纯真还在不在,或许内心深处一直留有那个念想也说不定。这更增添了几分童年的美好。 上时代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幸运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我并不知道独属于我的那份念想是什么。但我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个幸运的人,因为我深知,自己的那点不幸,和真正的悲剧相比就只能是一个小挫折。别人连不幸都能跨越,我这点挫折倒真算不了什么。 不知道是否有人还有像我这样的体验,不会有谁能想象得到受欢迎对我来说能有多么的重要。我这人,倘若放在人群里也算是顶尖的一批了。可身边偏偏有一个比我更甚的人一直在和我朝夕相处。 我就像是一个无处藏身的黑恶势力一直在被她打压着。或许那是无意识中下意识那么做的。我也能明白对她来说,那确实是件常态。比如说,生在罗马(上时代古期的一座著名城市)和前往罗马,身在奇迹和向往奇迹。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那时候,总是吹嘘着太阳“跟我走”,其实我也明白跟着我走自然也跟着她走。她是一个被眷顾着的人,虽然不清楚是哪位神明一直在宠爱着她。不过我很感谢祂为此做出的这一切。倘若把身份是对调的,我毫不怀疑自己会欠到何种程度,以致于对她做出了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简直不可想象。 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真是太好了。 这看上去无比平常的结论却能让感到格外的安心。 “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一惊,手里下意识抓住了什么东西,看见来的人是梦之后,简单胡扯了句:“找四叶草。”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东西。不由得噗嗤一笑:“你那是,四叶草?”我不解地应对着她那个笑容,高中我是跳了三年上的。自然不会在班里有什么除了梦之外的朋友,那只能叫同窗,或者是同学关系。至于这所谓的同学,我没少受到他们的特殊关照。因为巫马梦她这人,把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表现出的笑容毫无偏袒地展现在了我身上。 “这是?”我看了眼,只是一朵普通的小花。造物主给它的着色十分常见,一点叶子都没有,确实很难和四叶草扯上关系。我正想胡编,试图扯上关系。却被她一语打破。 “蓝——蓝,蓝莲花?!”她还在笑着。用右手捂着嘴看上去是有在憋笑的。或许她的快乐或许真就有这么简单也说不定。这时候还在想着怎么讽刺我呢。百感交集中,我也笑了笑。 蓝莲花也就蓝莲花吧。 回到车上,被关闭的旋律又在此响起,我知道在那边地方,“蓝莲花”还开着。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