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班师回朝
穆巴带着几个番兵朝着城门口奔去，城楼上的东土新兵在勒赤的手势令下也收起了弓箭。勒赤堵住了城门，和穆巴帖的更近了。 “你我是否曾经交战过，你看上去有点面熟！”穆巴高喊了一声。 “我未曾出过灵州，怎么谈的上见过。先吃我一剑！”勒赤抽出佩剑，直接冲向穆巴。 穆巴也迅速躲闪，“吃我一刀！” 两个人下马在城门口厮杀起来，两边的士兵们高呼着，鼓舞着军气。 勒赤和穆巴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穆巴没有认出，也不太可能认出勒赤，这么多年过去，现在和小时候的模样肯定变化很大。 其它番兵继续和东土新兵们打着热火朝天。天色渐渐晚了，双方士兵们此时听到号角声响起，今天双方准备收兵，明日再战，勒赤和穆巴对视了一眼，各自眼神流露出刚强恶狠狠的气势。他们随后调转马头各自会营。 回到营中，穆巴倒是没在寻思，而另外一方的勒赤，坐着不吱声，像是想着什么。 这时，张冰走了进来，看到勒赤有心事，便上前问道：“勒赤，你今天好像没有让城楼上的放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勒赤看了看张冰，有点慌张的说道：“我似乎遇到了熟人。” “什么，熟人，你是说对方西番的里面有熟人。” “嗯，我不敢确定，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他，他穆巴应该早就死了吧。”勒赤喃喃说出穆巴这个名字。 张冰听进去了，接着问：“穆巴，穆巴是谁？” 勒赤沉思了一会，回答道：“他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十年前在那场血腥之中被人掳走，估计早就死在敌人手中了。”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说你见到了？”张冰不解。 “今天对方领头的西番小将，有些面善，似乎有点像穆巴。” “什么？”张冰开始有些担心，他生怕勒赤感情用事，万一对方夜晚来偷袭，就不好办了。 “勒赤，你可要知道，你面对的是你的仇人，也是我们东土国的敌人，可千万别掉以轻心，你还年轻，不能感情用事。今晚，也要小心敌人偷袭，要打起精神来。” 勒赤被张冰的一番话惊醒，他回过神，想到死去的阿爹阿娘，立刻精神起来。“对，对方是敌人，是我的仇人。” 西番白天没有进攻灵州城成功，想着夜晚去偷袭。扎西延穆巴此时正在和军中的其它番兵将士商量着如何夜晚进攻对策。 “小王爷，看来灵州城还有些难攻，今天我看对方东土的带头的先锋似乎有点本事，我们接下去如何处理？” “报，报……”帐外一个信号兵急速来报打断了穆巴他们的商议，原来是西番扎西烈飞鸽传书。 “快念！” “大王有令，请小王爷速速返回西番。” 穆巴听后很惊讶，怎么刚刚出征就要回去了。 “大王有没有信上说是什么原因？” “报，大王没有提。” 穆巴传令西番军营，收兵返回西番。 东土那边，“报告，西番他们像是退兵还巢了。” “嗯，果真？”张冰在营帐中听到这个消息，既吃惊又兴奋。等于没有打，对方主动撤了。 “快，去告知范大人。 勒赤很快也知道了西番撤了的消息，他来到张冰这边，“大人，他们撤兵，会不会是阴谋，我想西番不会这么快放弃攻打灵州吧！” 张冰起身，踱步，然后对着勒赤说道：“但愿这个不是阴谋，我们还是要加强防范。既然他们跑了，勒赤你也可以暂时回家一趟，出来当兵已经快半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谢谢大人！” “不必谢，现在，我们私下里是好朋友，我比你长几岁，算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弟弟，来，干上这一碗酒，日后再相见。” “好的，张大人，哦，张大哥！” 且说穆巴的西番军班师回朝，回来后，他直接来到扎西烈的跟前。 “父王，急着叫我回来，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有个很好的消息，我们暂时可以不用进攻灵州，他们内乱即将开始，哈哈哈！” “内乱？” “延儿，你可知道东土国他们自己即将内乱，他们支撑不了几年了，我们的探子反馈的信息，我们可以趁他们最乱最弱的时候再打击他们，我们需要联合西南，西北其它势利，到时候一举击垮东土国。” “父王，我知道了。” “对了，这次出征，对方的东土将士怎么样，他们应该不是我儿的对手吧！” “父王，这次对方领头将领比我看上去大不了几岁，不过，不过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自称朱邪勒赤！” 当听到这个朱邪勒赤的名字后，扎西烈突然将手中的一杯酒抖了一下洒翻了。扎西烈是知道的朱邪是沙陀族的姓，那个勒赤应该就是朱邪勒善的儿子，那么，穆巴觉得熟悉也不奇怪，毕竟他骨子里还是流淌着沙陀族的血。不过，扎西烈最担心的是穆巴会不会想起什么，于是，他对着穆巴说道：“延儿，你从来没去过东土，你不认识他们的。你累了，要去休息，不要多想了。” “是，父王，我先去休息了！” 灵州这边，“阿爷，馨娘，meimei，我回来了！”勒赤回到了海棠羊汤铺子。 “阿爷，哥哥回来了！” 李珏剑一早从镇将府的范大人那边知晓西番兵已经撤退，勒赤即将回家。因此，李珏剑也很早的下了值，回到家中等待勒赤归来。 “勒赤，你终于回来了，挺好的。” “阿爷，这次西番军自己退了，不过，我也和对方打了不少回合。不过，此次我仿佛见到了熟人。” 李珏剑接着问道：“什么，遇到熟人，谁？” 勒赤犹豫了一下，说着：“我想会不会看错了，怎么穆巴出现了？” “哎！孩子，还是怪我当年，哎！当年没有救出穆巴，而且你的勒忠叔也跳进了黄河。我想，你还想着穆巴，这次不会真的看错了吧？” 勒赤听李珏剑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还在自我埋怨，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勒馨此时倒是发话了：“来，勒赤，先去休息，里屋换件衣服，等会开饭的时候再聊！”像是支开了勒赤，等勒赤进后院，勒馨看了一眼李珏剑，李珏剑说着：“勒赤不在，你有话就说吧！” “李郎，我觉得勒赤可能没有看错，说不定穆巴真的还活着。” 李珏剑捋了捋胡子，然后接着说：“我也觉得事情蹊跷，要是穆巴还活着，估计和勒赤差不多年龄，他们本来就差三岁，而且，若是穆巴真的出现在西番，也正常，当时抓走穆巴的就是西番的扎西烈那帮人。难道？难道？”李珏剑和勒馨忽然对视，想到了一起。 “难道西番没有杀害穆巴，而是让穆巴成为了西番的人！哦，那太可怕了！” 他们听到勒赤走了过来，收住了话，勒馨使了个眼色，暂时吃饭不提穆巴。 “好了，我们的勒赤回来了，来，一起吃饭。” “对了，勒赤，在军中过的习惯么？你的武艺如何了？” “阿爷，在军中我结识了张冰张大哥，我每天都在练习武艺，而且此次做了抗击西番军的先锋。张大哥人很好，我们既是上下属也是朋友。” “哦，那太好了，我早有耳闻，张冰为人正直，比你大几岁，他们家一直为国家为我们灵州城百姓守城，挺好的，这个朋友可交。一会吃好饭，后院看看你武功的长进如何。” “好的！” “勒赤哥，你跟我说说兵营的事情吧，肯定有很多故事吧！”一旁的李海棠追着勒赤要讲述些当兵的故事。 “好的，meimei，以后有的是时间，这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征呢。” “对了，勒赤，我听范大人说，朝廷准备选兵马武状元，我看你年龄也到了，我和范大人提了，这次你回来正好，一入冬你就去参加选拔，听说名额最终要选出两名武状元，然后直接可以入长安，在圣人面前当差，这是个机会。” “谢谢阿爷，只是我觉得现在我阿爹阿娘的仇还未报，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打仗，我总觉得这是一件心事！” 勒馨起身拍了拍勒赤的肩膀，“勒赤，我们都知道，仇是一定要报的，我们沙陀族的仇肯定要和他们西番做个了断，但是，你一旦为国家朝廷效力，即可以保护我们的沙陀，也可以有机会去抵御外敌，我想你应该去参加兵马武状元选拔，我相信你可以的。” “走，勒赤，吃好了，我们这就去后院看看，我们比划几下，让我瞧瞧你的飘影剑法怎么样了！” “好的，阿爷，我这就回屋拿剑！” 李珏剑和勒馨已经不再提穆巴，只是想着如何让勒赤去选拔。 勒赤和李珏剑在后院比划着武功。 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