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马武状元
一阵风吹过，树上飘落下来的是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这时，其中一片叶子还未完全落地的时候，就被一股剑气划过，叶子落地已成两片。 “很好！”一个男子拍手叫绝。 “阿爷，您来了。” “勒赤，我看你的飘影十八决已经练到九层功力了，看来再过两个月入冬前可以去参加兵马武状元的比试了。” 勒赤回应：“是，阿爷，这些年多谢阿爷的教诲。” 李珏剑走过来拍着勒赤的肩膀，接着说：“勒赤，你可知道此次圣人，也就是当今我朝圣上为了我们东土百姓不受战争之苦，已经和西番他们进行和谈！哎！……”，李珏剑没有把话说完就唉声叹气。勒赤听了李珏剑的话后，心中明白阿爷为何叹气。 “阿爷，这么说仇似乎报不了？” “圣人以国家为重，百姓为重，如果和谈能够让东土的西边得到安宁，我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我们的仇是要报的，那只是针对西番北纥的领头人，他们那里也有百姓，一旦战争，百姓都会遭受苦难。比起我们的仇恨，百姓放在第一位。” 勒赤收起了手上的剑，和李珏剑一同走到前院，他们去吃晚饭。 西番那边，穆巴自从上次回来后，也没有可做的事情，他一直觉得冥冥之中似乎和灵州城下遇到的人和遇到的事有着关联。 他从扎西烈那边听到东土有意与他们和谈，而且不想双方再战，还听说东土圣人喜欢骁勇的年轻人，尤其是喜欢武林人士。他心想着，既然不战，不如自己乔装独自去往东土，说不定自己心中的疑问可以找到答案，或许自己会结识一些武林人士，也可以为西番将来招募到有用的将帅人才，先去探探情况。 想着想着，穆巴准备动身，他写了一封书信留给扎西烈，唤来一个西番奴仆送往扎西烈住处。 “阿爹，儿我去东土一趟，一来寻觅为我西番将来起事的将帅之人，二来我也想暂留东土，多多了解他们东土圣人和他们的事情，之前不是说他们东土有内乱，要是打探清楚为我西番争取有利时机。延儿拜别！” 当扎西烈看过穆巴的信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叫仆人去请扎西宏来，此时，老大扎西青已经年迈，腿脚不便，不再过问西番事务，老三扎西宏越发显得精明。 “二哥，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扎西烈把穆巴留下的书信递给了扎西宏，扎西宏看后没有觉得什么，只是问道：“延儿他独自一人去东土，我觉得这是好事情，为何二哥不高兴呢？” 扎西烈说道：“老三，你难道不担心延儿，他是穆巴，难道不担心他会想起着什么？” “哦，二哥你是担心延儿想起十年前被我们抓走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可能想起，当时他就失忆了，不是您仁慈收留，视为己出，他估计早就死了。我相信延儿始终是我们西番的人，不是他们沙陀，更不会成为东土的人。” “不过，老三，他毕竟身上…”。 “二哥，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会，你要延儿自己去面对吧。他不小了，可以判断的。” 扎西烈听了扎西宏说辞后也不再反驳，“好吧，一切随他，让他自己去面对，天意吧！” “对了，老三，你家萱儿怎么样了，像个男孩子，你要管管她，不要整天和我们西番的其它年轻士兵混在一起，不好，女孩子！” “哦，你是说扎西萱，嘿，这女娃娃不说了，我管不了她，还是你家延儿好，听话，等延儿回来，好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说，毕竟延儿和萱儿一起长大的。” “好，他们两个还别说，我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我是说婚配，他们没有血缘的，没什么，以后再议！” “呵呵呵！”扎西烈和扎西宏都互相笑了笑，一同走到西番后院喝酒去了。 说道扎西宏，他自己就是足智多谋的人，当年他出的主意，利用北纥打击了沙陀。他的女儿那时候刚刚两岁，现在已经是个小姑娘了，就是性格完全不像扎西宏那样带有书生师爷气，这个扎西萱豪放，喜欢找人喝酒，最喜欢和西番小伙子，小男孩们比试自己的武艺。要说那点武艺也是和扎西烈学的，天资聪慧倒是遗传了扎西宏的特点。平日里，扎西萱大大咧咧，根本不像女孩，只有见到扎西延穆巴的时候，稍微有些收敛。 且放着扎西萱不谈，说到穆巴已经乔装打扮成了东土人模样，已经快到了灵州城，他此次出行只是带了个小厮，西番从小贴身的奴仆，也打扮成东土国国人的样子，这样行动方便。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灵州城之前，远远的被张冰的手下拦住了，觉得此二人可疑，但是也说不出什么。之前灵州城下的交锋，彼此都不太熟悉相貌，而且穆巴现在是乔装的，更加认不出是西番人。不过，守城门的士兵也不敢随意阻拦，也就耽搁了些时间，穆巴把通关文书拿了出来，那是证明他们身份的。 “你们二位是做生意的，看上去倒是不像！” 穆巴很敏锐，直接随口说了一句：“我们是沙陀的，是从盐州城来的，到灵州订货的。” 守城想了想，说道：“沙陀在我们灵州城北，我怎么没有听说沙陀在盐州也有的？” “这位官家，你有所不知，我们沙陀灵州盐州都有的，这十几年我们互相走动的。” 穆巴编纂了一套说辞，守城才放行，“走吧，走吧，你们沙陀做的生意还挺大！” 穆巴顺利地进入了灵州城，进城后，他寻了一家住宿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这时，街道上沸沸扬扬的，百姓似乎都在往城门方向奔去，穆巴很好奇，也跟了过去，他拦住一位年轻小伙，问道：“这位兄台，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哦，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灵州城有大事发生，听说要打擂台了，当今圣人要选拔人才，要选兵马武状元，我们去看告示！” 穆巴听到兵马武状元的事情，也高兴起来，他想肯定有不少年轻人和武林人士会去参加，便叫上小厮一同随着人流去看看告示的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