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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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树枝微动,灰暗的空中盘旋着几只小鸟,夜幕笼罩寒气上升。陡然间眼前天地化为一色,雾霭茫茫,凄厉的惨叫声在周围萦绕。空气紧张,呼吸凝重,饶是王帅神经粗大也感觉不舒服。可是乌先仑根本不给他活动的余地,就让直直的站着。 王帅看着乌先仑在地上爬得辛苦,好意道:“别趴着了老兄,周围没有人了,远处就是有埋伏的也因为天太黑看不见我们。不信看我就没事。” “闭嘴!” “凶什么呀?哼。”王帅把头一偏不再理会乌先仑了。 “呃,救我,我不想死。”一个倒地的日军恢复了神智,听到王帅的声音,连忙伸着手对他喊叫救命。 他这一喊,周围受伤的日军跟着也喊叫救命。王帅没有理会他们,但乌先仑却急了:这么多鬼子没死,要是有一个不要命的身上有个手雷一拉,那他可就报销掉了。 想到这里,乌先仑双枪连连射出子弹,只听轰鸣声起,乌先仑双枪喷出火舌。每对准一处惨叫声叩响扳机,惨叫声就静止下来。不一会儿时间,日军没有炸死者便都停止了惨叫。乌先仑还不放心,快速装弹后,又对着能够看得见得日军尸体再开了一枪,每一发子弹都打在了倒地者的腹部和头部。 “真厉害,枪法可真好!只可惜你擅长用的是九二式步枪,否则这些人你都能打中他们的脑袋。” 王帅夸了一下乌先仑,可是乌先仑没有领情,他的枪口又重新对准了王帅。 王帅见状连忙苦笑道:“我开玩笑的,以你的枪法不管是什么枪都能百发百中,您别介意。拜托,求您了把枪移过去好不好?我是好人,真的是真的。” “本来,像你这小鬼子我是有一个杀一个的,但是看你还蛮顺眼。今天杀了这么多鬼子也是够本了,我心情好,你给我滚!我数到四,你要是在我面前的话,我就开枪了。” “一,”乌先仑的声音低沉而又阴冷,嘴里念叨出一声令人心寒的声音。王帅犹如罔闻,一屁股蹲在地上。 “二!” “累死我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什么一片风水宝地,我要在这儿也建一座县城。将来以我来命名。” 乌先仑皱起了眉头:“三!” 王帅猛地站了起来,却又跑到刚刚死去的日军尸体旁,伸手探进口袋里,左掏右掏,缴获了几十张法币,子弹若干以及随军照片信件等等。 “呵呵,没有想到在这里还有这些好东西,今天的本钱可真捞足了。喂,数数的,要不要来分分这些战利品?” 乌先仑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盯着王帅,似乎已经看透了王帅的一切,又似乎是在洞察一切。锐眼细查之下,王帅微微笑了笑,毫不在意。 王帅打趣道:“你再数下去呀?看看你者快枪手号是不是那么厉害?” 乌先仑没有说话,抬枪对准了王帅。 “你真要开枪打死我?姓乌的,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来的。” 乌先仑一愣,哈哈一笑,放下了枪。 “抱歉抱歉,兄弟我赶来匆忙,有怪事颇多,不得不谨慎一些。刚刚疑心病犯了,所以试探了一下老弟你是不是鬼子。如果老弟你真个离开,不用等到我数数就直接击毙了。老弟也果然大胆,居然能面不改色这么久,佩服佩服。”说着对王帅拱了拱手。 王帅还没答话,林子里便响起枪声,惊奇一群鸟儿翻飞声。 “呃,”一声惊呼,王帅转头看,乌先仑右臂爆出一个血窟窿。偷袭之人一枪打来,听到乌先仑声音后接着又快速连射三枪。三声爆豆似得巨声在这幽暗夜空刺耳至极,乌先仑腹部也受伤迸出血来。 原来渡边还在。王帅赶紧躲进林子里。乌先仑倒地后没一会儿,渡边就已经拿着步枪走过来,看到手伤的乌先仑后,他“哈”的一声。又甩出一脚来踢在乌先仑身上。 “乌先生,你没想到也会有人偷袭你吧?我枪法不比你差吧?” 乌先仑被踢醒,用微弱的声音道:“差极了,你这小鬼子的枪法四枪都打不死老子。” 乌先仑话刚说完,渡边又是一脚踢到乌先仑的伤口,乌先仑彻底晕了过去。 渡边搞定了乌先仑之后,把枪指向王帅藏起来的树桩道:“小夜君,你还要躲多久才肯出来?难道要我来请你?” “我没有躲起来,我只是想潜伏下来等待时机偷袭而已。”王帅笑着举起双手站了出来。 渡边看着王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没成想今日就是你我为止之时。不要怪我,我也是领命行事。” “少废话,要杀就来杀我吧,看看你倒是有什么手段能把我解决掉。”王帅说着把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向渡边。 渡边也丢下步枪,向着王帅走来。二人相距不过五步远都停住了脚。两双锐利如刀的眼神互相瞪视, 渡边大喝一声,从腰间抽住匕首狠狠地向王帅刺来,王帅双手向前格住他的手臂,自己也被力道逼退两步。渡边另一只手却抓着王帅的手,猛地向前一跳,右腿使力踢向王帅胸口。这是渡边久来的狠招,用来对付与敌人双手交错时所用的狠招。王帅赶忙立起左脚踏在渡边小腿,将渡边的攻势化解。可是脚刚一碰到,王帅便感觉脚底板痛彻心扉,赶忙脱出左双连连吐出狠狠拍在向前扑过来刚刚落地的渡边胸口。一下子就让渡边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之声,只感到天昏地暗,头晕眼花,喉间一甜。渡边也不示弱,咬紧牙关让流出嘴角的液体没有那么快,同时右手匕首换到左手正准备反击。却不成想王帅右手抓着他不放,向前一拽,左手又是三击掌拍,分别打在渡边左肩、下腹和胸口。渡边再也顶不住,口吐鲜血,匕首掉地,双腿就像没了知觉一般跪倒在地。全身没有一处不痛,腹部到喉间就像火烧了一样燥热,呼吸间似乎都要把内脏吐出来一样。 好厉害!小夜是怎么会这几手的?以前为什么不知道? 王帅也是坐倒在地,渡边的绑腿上被参杂了铁刺,黑夜里本就迷糊不清,当时踏在他小腿上的时候被穿透了鞋底刺入脚掌。王帅感觉得到左脚还存有倒刺残渣,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有破伤风的危险,无奈之下只得捡起渡边留下的匕首,脱掉鞋子,剜开伤口腐rou,小心将残渣寻出然后忍痛挑出,再从日军尸体身上寻到消炎消毒药物······ 饶是王帅手脚麻利也在第一次的治疗当中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可是伤口还是难以以一己之力办好,草草收拾后仍是性命堪忧。 必须到凡县去了,在那里用不了十分钟。 打定主意,捡起渡边的步枪做拐,王帅拄着奔向停车的地方。 “小夜君,你果然,果然厉害。”渡边用右手战巍巍的爬起坐在地上,拿起手枪指着王帅。 王帅彻底无语,渡边的命真是硬。连中四记连掌都没有事,要知道王帅这几掌下去足可以打死老虎和野牛。 王帅头也没回:“你要开枪就快点,我要赶时间。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五脏六腑都已破裂,拿稳枪再说吧。” “呵呵,是呀,没想到一条命就在这里没了,不过小夜君,如果不是我事先没做好防备,你是绝对不会有胜算的!呃,咳。” 风起,一切又都回归平静,渡边嘴角的血就像无穷无尽一般不停地流出,王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当时便是心惊动魄,渡边头上的七孔都在不停地喷血,眼珠微反,脸色涨红,阴森恐怖,散发凄凉,简直是恐怖片里的一个恶鬼一般。 渡边嘴角勉力吐出一句话到“你可以活着,但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说吧。” “我在日本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帮我代为照看,我的女儿,她,我想托付给你。他们都是因为圣战而变得生活艰难的人,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你在妄想!” “你我是朋友,我不信你会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答应,答应吧,就算是为了给朋友最后一点的慰藉。” “我就是答应了你,恐怕我也会违背约定,你这次可算是所托非人了。” “呵,噗。”渡边笑了笑,嘴角猛地吐出一口血,好一会渡边恢复了力气道:“我想我是可以信你的,因为我对你非常了解,你是一个很会履行约定的人,更是重视情谊的人。”
王帅定住了,他犹豫地说道:“可是你死在我手里,你的家人会找我报仇的。” “这里已经没有人会说出去了,而且我也不会令你为难。对了,吉川中佐在分别时候告诉我,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如果你活了下来,在车上有一份送给你的东西,就在,就在车舱内一个画着骷髅印记一个匣子内。” 渡边说到这里,将手上的枪口转向了他的下颚,扣动了扳机。 王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车上的,一路上,渡边死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之中不停徘徊让王帅没法忘却。 嗨,这就是宿命呀!王帅摇摇头,敲了敲车门:“乌先仑,你快点把车门打开,否则我就把车给炸了!” 好一会,车门才不情不愿地从内部打开,受伤的乌先仑惊讶地看着王帅,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对,你没有眼花,我还活着。”王帅皱着眉头看着他:“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中了两枪不可能这样。” 乌先仑微微笑道:“我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了,早在过来之前就预先做好了防备。”说着脱却长袍,一块铁板被他绑在全身除了头部和四肢外没有任何空隙留在外面。两发子弹打中的位置虽然打穿了铁板,但毕竟没有出贯通伤,铁板洞穿的位置只有一处浅浅的小伤口。 “小鬼子的步枪真厉害,以前能把它完全挡下来的。哎呀,我得赶紧去医治伤口。诶,你小子可真有一手,不但自己挣脱绳子而且还会这么好的功夫,我真佩服你,不如你以后跟我干吧。” 真麻烦,多了个累赘!王帅暗自切了一下,驱车行驶起来。 “凡县你不能去。那里是防守重地,你的伤只有别人才可以救治的了。” “可就要到了,再绕行的话要多等三个多小时。” “那我就把你带到凡县去,死了别怪我。”说着立即转向开去但方向却不是凡县。 “凡县怎么回事?” “是个难以攻破的危险地方。在初建成的时候每天有上百人被抓,时至今日,听说抓捕的人是过去的效率的四倍不止!” “那真是可怕。不过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即将会有一场规模巨大的行动目的就是前去捣毁里面的设施,干掉在里面的多个日军高层。” “嘿嘿,是吗?我太高兴了,祝你们好运吧。” “你什么意思?告诉你,这回不但有我们军统而且还有共党的联合,是这一年来最大的突袭,我们是找准了时机的。听说,最近日军突袭连连得手,这里的指挥官骄狂自大了起来,他居然就派不到一百名日军来护卫自己和凡县,听说里面的皇协军已经和我们达成联合,这次可以讲是万无一失。” 王帅忍不住笑了:“万无一失,没准是一失万无吧。你也不用在钓我的话了,这里的新任指挥官是一个日军天皇亲卫队世家,绝对不会是个简单就解决的人。他把兵力四处分布是为了更好地组织围剿行动,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形成严密防守措施,周围基本上都已完成了兵力分驻。一年间的分派都把这里防备的严丝合缝,虽然县城里没有多少兵力,可里面布置了许多陷阱,防守的日军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伏击好手。” “是吗?”乌先仑把脸转过去不让王帅看见他的神色。 “你帮我,会不会让人看见” 王帅刹车停下,没好气道:“你少矫情了,下车吧!附近有乡镇,你应该能走过去的,我不能让人看见你从我的车上下来。” 送走了不速之客,本来想把那人送到较大的医院,可乌先仑一路不停打探让王帅对他顿时没有什么好感,索性不过半里路就让姓乌的滚蛋了。 这些家伙,他们能成事吗?目送乌先仑身影离开,王帅暗自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