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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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我所言,你的一切都不过是对于当下现实的恐惧。”吉川在办公室里转圈踱步,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之境让人心神一震,阳光普照,清风吹来,吉川闭起眼睛让清爽的感觉沁入脑部。 一个弱弱地声道:“长官,我也是一个爱国者。我有忠诚的心,我上过前线,为了整个东亚共荣圈奉献了一切。可是近些年来,在支那的战事旷日持久,我已经连续负过好几次的伤了。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很多旧伤到现在还隐隐生痛,每次受伤倒地醒来之后没有家人陪伴,孤单一个人在这里等死。这个滋味让人生不如死,我,我不想在军队里了。” “是吗?”吉川睁开眼睛闻言道:“可你能干什么呢?回去之后,你的家人会对你日此懦夫般的行为而一生抬不起头来,在这里每个人都能轻易拿到勋章表彰。难道你不想这样吗?” 面对吉川的诘问,对方没有退缩:“我不想死,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的事我的阵亡通知书。而且我也恐怕快没有家人了。我的姐夫和兄长,他们都是勇敢的人,可是在一个月前死在了太平洋战场上,我的jiejie在这里为帝国军队获取情报却被支那特务杀死。现在,我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两个不满五岁的侄儿了。我,我得回去照顾他们。”说着,这人双膝跪在吉川面前哀求道:“我好久没有回家了!长官!您就给我一条生路吧!” “你不要再说了。”吉川也流出眼泪,泣不成声,他从口袋拿出纸巾,擦拭着通红的眼角。 两个人一起痛苦轻泣,中间吉川害怕外面的人会听到于是走到门口去将门锁上。好一阵之后,吉川坐在椅子上,叹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哭泣之人站起来,平复情绪后道:“我叫什么很重要吗?反正,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大佐阁下要将我处决,罪名是扰乱军心。这个屈辱的名字还怎会有人会关心?” “谁会让你死?”吉川走过去一把将这人拉起来:“放心!我是一定会安全地把你送回家的,我一会就去向织田大佐请示,让他把你调到我这里来。这里的工作清闲但是比较安全,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吉川长官,您真的会保护我?” 吉川拍拍这人的头,笑道:“傻瓜!我吉川只要有还活着,就一定会保护大家的,你放心,对于和家人的有关怀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吝惜帮助的。” “吉川中佐,有消息传过来了。”来人是长野,他轻敲了敲门。 吉川对诉苦的这个人温言安慰,让他宽心,完了之后又让这人回到原岗位之中去。当这个人转身要开门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吉川道:“长官,我是宪兵卫戍部队一等兵,加藤柳士斋。对于长官的帮助,加藤我一定会结草衔环。” “嗯,”吉川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要记住,想念家人绝对不是怯懦,而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应该有的,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圣战是一个持久过程如今的我们虽然无法短期取胜,你很悲哀,想家。但你一定要将这股悲哀之情化为对家人的热爱和寄托以及动力。这样才能够真正的为他们争取一切,马上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你的担当是我欣赏需要的。明白了吗?” 送走了加藤,长野进来之前还看了一眼步伐坚毅地背影。 “长官,您到底给加藤说什么了?我怎么看他有些不太一样了?嗯,”长野惊讶地发现,一项算无遗策的吉川这回居然双眼赤红,满脸垂泪,泣不成声。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加藤离开的背影。 “可怜我国民!当年圣战也是希望能帮助广大亚洲国家摆脱白人凌辱而奉献生命,却未曾想马上又偏离轨道越走越远,现在已是百年身,无法自拔。这个加藤,当年也是一个雄心万丈的人,满腔抱负却也有了无力之感。难道,难道我们不该来中国?” “吉川长官,你要小心自己的言词!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织田大佐可是非常严厉的,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又不忠于帝国圣战的言论。” 吉川冷冷一瞥:“怎么?这句话你要带给大佐,或者是东京大本营里的笨蛋老朽?嗯。”最后一句“嗯”加上重音。长野一愣,不知该做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长官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失态。 长野赶忙开门左右看了看,走廊玄关已是空无一人,可是他还不放心,连忙叫来自己的亲近卫兵让他们把守住通往吉川办公室的所有重要通道。 等到长野布置停当,回到吉川办公室的时候,吉川却已经拿出了一瓶俄国伏特加自饮自酌了起来。 长野皱了皱眉头,劝阻道:“长官,你要小心呀,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间。”说着连忙上前伸手夺了吉川的酒杯。 “虽然,如今支那国民政府一直在苟延残喘,一些反日武装也小打小闹。不过中佐阁下,具体情况还是按照一般所预想的进程发展,我们不必太过灰心,只要假以时日。” 面对长野的循循善诱,吉川不耐烦地大叫道:“笨蛋!什么进程?你不要老是找些冠冕堂皇的话给我做催眠,我也更不是和你随意聊天。如果你,真的在心里面和你所说的一致的话。”吉川眼睛眯起:“我用必要怀疑你适不适合被我提携。” 说完之后,吉川面色不善地看着长野,而长野的回答却是没有任何改变。 “事情绝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帝国在远东再难有所寸进。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战争绝对不是仅仅攻城略地,我们优势完全显现,不出意外的话,支那人恐怕再难有所逆转。” “我知道,我们占据了许多支那版图,可是我们受益极少,这里的大部分粮食和矿产都不是我们的。国民政府一日不投降,我们就一日要这样偷偷摸摸,这样完全不能补充本土的损耗。岛国百姓已是力竭,我们如何能够说这就是我们对支那的胜利?”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 长野要反驳的时候,吉川摆了摆手:“一遍对弈吧,我最近想看看你的棋力,是不是还和以前那样咄咄逼人。” 阴暗的监狱里,何思永怎么都没想到的局面在他面前发生。 就在两小时前,百无聊赖的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关于他的命令:他马上就要被送往东北,接受关东军指挥部及防疫给水部队的秘密监察。何思勇当即便炸了毛,逃走的想法是唯一的道路。 当他把这个说辞告诉监狱室友的时候,狱友们比他更是炸毛。一个个冲到他面前,放声嘶喊,唾沫横飞。几乎要把何思勇活活生吞。 “大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别犯傻呀,要知道会害死人的。” “对对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会死的!你别胡闹,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你轻举妄动的话,就不是你一个了。” “大不了今天抓的老鼠都给你吃,俺们的贡品就给你,你从现在起就是俺们祖宗。只要别给我们添乱,求你了,祖宗。我以后会给你立长生牌位的。”谢淳说着,倒地跪在地上。 何思勇叹了口气道:“你们还真是悠哉,难道你们不知道,鬼子的牢房不是那么好的。老鼠rou难道就这么让你们念念不忘吗?” 狱友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道:“那也比在外面吃人rou好吧?” 何思勇一愣,看他们还要解说赶忙接话道:“你们这群傻子,想一直留在这里等死吗?日本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就是不逃跑,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留着我们性命,知道吗?” “呵呵,吓死人了,我们知道了。不过你难道能保证在外面就能有人会留着我们吗?”长臂猿双手抱胸笑着道:“你眼前的的这些人,他们有的只是犯了些小错的人,最重的也只是偷了小鬼子的钱。最近我们不是这样活的,只是织田义满死后我们才这样的,说来这都怪你。你的计划害死了他,使得我们不得不在这里啃老鼠。”说着他冷笑着对何思勇道:“我们恨你,如果不是把你送来的人要我们不要为难你,我们早就让你······” 谢淳拍了拍长臂猿的肩膀:“刘伢子,别说了,他的罪太大了,死是早晚的。咱们被必要跟死人有什么过节。不过,”谢淳双手握在一起,微微用力,两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为了避免这个混蛋轻举妄动,看来我们是要把他解决掉,要不然会让他拖累大家的。” 这时候,何思勇的所有狱友们也回过神,对呀!这小子既然胡来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念及此处,谢淳和刘伢子一左一右站在何思勇两端。 “你们干什么?”何思勇话刚一出,这二人便已经夹攻过来,谢淳与刘伢子扑上前来,企图止住何思勇双手。 “喂,你们等我把话说完!” 二人没有给他机会,同时,几个其他的狱友也纷纷将手里的鞋子破碗扔向何思勇。 眼看谈判无果,何思勇赶忙冲向谢淳,闪电般抓到他的衣领,再捏住谢淳胯裆,毫不犹豫摔到另一边,重重地摔在刘伢子上身上。 二人被何思勇的力道急速逼后退至墙壁,何思勇本想再上去补上一脚。周围的人早已经跟着援助他们了,何思勇闪开一个石头,接住一个扔来的碗,不管被他制住的谢淳和刘伢子,一个人也已经飞快地冲到到他面前来。 看来是没法善了了,何思勇想到这里也不留情面,与这些人展开一场混战。何思勇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些人和他一起帮助他来完成越狱! 吉川将一子置于棋盘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犯人还有多久被送走?” 长野作为对手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思考棋面如何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局面而不被占据上风。 一颗黑棋打在他的脸上,长野“呃”了一声,看到吉川正面脸笑容地看着他。 “哦,中佐阁下。车队已经来了,估计十分钟以内,犯人就可以交接了。”
“那就好,长野。棋局对你不太有利,看来你让我的有点过分了。” 长野鞠躬道:“我没有让棋,是您的棋艺更胜以往了。” 在两人对弈之后,吉川居然不到五十步就稳居上风,这次吉川没有让他给自己让棋,并且下了赌注。长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也成竹在胸,自从上次下棋 后长野一直在闲暇时思索对练,自觉棋力已经大有长进。反观吉川一直忙碌,难有时间可以训练棋力,所以信心满满的长野认为他可以轻松取胜。 “情况已经探明,渡边和他所带的人全部不在了。渡边他也,” 吉川不耐烦道:“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渡边的个性,他不可能抛下手下人独自存活的。” 长野叹气说道:“北辰之后,又是他,我们五剑客只活下来一个我。我是最没用的人。” “哈哈,你输了,这一局遥遥领先。看来你赢不了我了。”吉川笑着拿走了长野放在桌子上的赌注,那是长野的一个银质茶杯,是他们家一直相传的物件,长野把它带在身边希望可以作为护身符之用。 看着长野寂寞无语的样子,吉川哈哈一笑:“舍不得吗?要不要我还给你?” “不是,”长野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准备把它送给你的,我已经不再需要它的护佑了,对于我来说这个东西也只是我对家的寄托。现在我已经要展望未来,和中佐阁下您一起谋求大事,这个东西就当做是我的礼物吧。” “这个礼物食物赢来的,怎么?难道你又让我了?” “中佐阁下的棋艺是实实在在的。我很好奇,我和您的棋艺当初不分伯仲,为什么您一直却变得这么厉害?” 吉川把玩着银杯,正色道:“这很简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来和我对弈的。我虽然没有多少时间训练棋力,可我在闲暇之余却无一刻没有停下自己可以变强的脚步。在你眼里,我前一刻和后一刻是完全两回事的人。不管什么时间,后一刻的我绝对比前一刻更加强大。我不停地变强,随时随地准备和高手挑战。对我来说,我的实力和功劳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停滞不前,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停滞。” “吉川阁下,真是了不起,难怪会这么年轻军职就在我之上,看来我真是难以望其项背。” “不,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精神,而是整个大和魂的精神。我们是一个非常穷苦的岛国,所以就决定了我们绝对不可以停止不前,安于现状。”说着吉川将一杯往桌上一顿。“长野,您我已是志同道合,我很想知道,你还对帝国圣战有什么想法吗?” 长野道:“再说下去也只是老生常谈,我们胜机还是挺大的,我并不认为这场战争我们有输的理由。” “你呀,还是这么肯定。我翻阅中国史料,发现到的规律一般都是落后名族与中国展开对峙局面。而中国人因为其固有的文化优越感与之抗衡,情况最差也是一分为二。然后逐步加强对残余中国实力的蚕食,过上大约一百年之后才能够真正的一统支那领土。” 吉川喝了口水继续道:“唯一一次能够称之为有效的,也只有满清,可是那也在鞑子建国后六十余年才能成就大事。” 长野了然道:“您的意思是说,帝国要经过六十年才能征服这个广大的土地吗?” “不,我说的只是针对落后民族与中国的战争,我们大日本国却绝对不会是这样。在我心里,这里的人无知蒙昧,与我们形式正好相反。”吉川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我才是真正的华夏男儿,是一个能够帮助别人的人。” 长野微笑着说道:“吉川中佐,您可这是胸襟远大。不过我要提醒一下,在如今的战局之下,我们在这里的很多作为已经不再是战争开始时所宣传的时候那样子了。您以后也一定会被战争的残酷所改变。” “这是你的看法,但我的想法是,中国改朝换代哪一次不是血雨腥风呢。就是所谓的正义之战的牧野大战不也是血流漂橹吗?汉唐时期不也是建立在那个被他们污蔑的残暴荒芜的前代十不存一的人口基础上的?我们所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呵呵,要怪就怪支那人当年为什么没有富国强兵,安于被跶虏所统治呢?”说着吉川脸上罗楚越来越兴奋的表情。 “虽然,东京大本营对于中国的抵抗微微低估。不过,如果让我来指挥战争,三年内就可以完成这个战争。” “吉川阁下真是了不起,能看的如此之远,长野必定誓死跟随。助您成就功业。” “谢谢了,你的信任对于我来说是今天最好的生日礼物。”吉川把手搭在长野的肩上,目光盈满泪水:“对了,想办法把岛田古娜的尸首找到。我要把她交给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