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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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快点停车。”行到中途快到关卡的时候,王帅断然喊停司机,自己不顾他人劝阻跳下车,他身穿西装,这会连忙叫住过路的农夫买下他们的衣服,换了上去。 几个农夫也显然有些眼力,一个过去把风,一个来帮衬王帅穿衣,还有一个面色紧张盯着王帅,生怕他暴起为了隐匿行踪杀掉他们。 “这位先生,你快一点儿。”一个来帮他换衣服的老农手脚麻利,可没有过给人换装的经历,手脚难免磕磕碰碰了些。可怜王帅被这位老农一番折腾,又遭了一会罪,偏生还不敢大叫大吼,只能强自忍耐。 “老伯,麻烦你了,不过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干吧。” “年轻人,看你磨磨蹭蹭,准是没穿过俺们这乡下汉的衣服。你不晓得,如今是鬼子扫荡时候,查得严紧,不少行家里手都在盯着这一片。前些时候不太平,说是共党连番偷袭他们。”那老农说着连连叹气道:“本来咱们就不好过,为了清剿游击队封山不说还要俺们自家出粮出钱。这回不知怎的又出幺蛾子,这回不知道还要分摊多少。” 王帅和司机四人换好衣裳,司机拿出一块大烟壳子递给老农,老农欢天喜地连声道谢:“有了这个,这两天就没白过!” 没有想到对手这么让人发憷!王帅细细思量:吉川是一个怪杰!他一直占据先机,自他拿出夜视仪的时候起我就已经不能再轻举妄动了,看来这段时间内必须把流散到日军手中的所有东西给毁掉。可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完成,我又该相信谁?哎,早知道就不把何思勇给送进监狱里了。 王帅的估计没有错,几处关卡已经严密封锁了起来,此时正值抗战时期相持阶段的严峻时段。日军各个防守区域司令官只要出现风吹草动便以种种理由严控能够把关,因此驻守守军也非常熟练地设卡排查起来。这回有了吉川的指示,不但要查老百姓,且还要核对沿途经过的日军部队番号、士兵姓名,如果是军官一级人物,那么还要校对口令以及签署他的姓名、籍贯、何年参军、升降职原因和时年、去留何处和一系列复杂至极的事件只有日军军官才能够说得上来的问题。若是一经怀疑便立即扣押,安然通过还要或明或暗派人与他们同行以此来查看他们的一段行程或者干脆全程监视。并且,关卡内秘密装置有发报机和接电话设备,若是带有军籍之人通过不论怀疑与否立刻向上级和周围关卡的守军汇报。若是关卡之中有人玩忽懈怠,其罪延误军情。 距离关卡二百步眼前已经是比肩继踵的人山人海之境了,王帅想着自己是否还会有疏忽,连续考虑三十分钟后才敢闯关。 王帅将良民证发给守军,一个懂日语的汉jian问了他姓名和居住地,王帅顺嘴胡诌蒙混过去,一连三个都是这般闯过。 “姓名?” “王来顺。” “住哪?” “马家里,石向河。” 最后一个关卡,看到王帅一眼一板的回答,那个汉jian看看王帅,正想摇手让他走人,可是又多问了一句:“小兄弟,长得挺俊俏。你还有啥朋友过来吧?要去干什么事?” “这位长官,家里从河南来了几个逃荒的。”王帅一指那些司机护卫接着道:“俺们想带到城里去找些活计。” “可未免人也多了些,还有,逃荒的为什么气色这么好?” 王帅知道没法子善了,从口袋里掏出几小块烟壳子塞到这汉jian手里。这人瘦脸上立即露出了然之色,伸手接过来还没有放到怀里,便被一声断喝:“干什么滴?” 一个日军士兵走上前,一脚踹倒了受惊的汉jian。对王帅道:“你滴,跟我走一趟!” “哎,长官,太君。俺可是本分人,你可一定要看清楚,别错怪好人呀。” “太君让你去你就去,说什么废话!”那个汉jian爬起,对着王帅恨声道:“小子,你不老实!我早该看出来了。马家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知道,你这么显眼怎么不认识我,你年龄这么小,可跟着你的都是比你大得多的人。你小子别说没有问题!” “巴嘎!居然敢对我们不敬,你是找死吗?”王帅还没出声,他的司机先忍不住了,忍不住用日语对那个拦路的士兵责骂一番。这个士兵没反应过来,司机上前扬手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接着用日语呵骂起来。 场面混乱,王帅本想乘机离开。但没成想,一个军官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帅。 “小夜长官,你为什么这样打扮?难道想choucha一番我们在这里用不用心把关吗?” 说话的正是渡边克藏!他受吉川委派,可是三个小时依旧没有等到王帅的消息,于是和吉川商议分头行动,渡边前往这条王帅最不可能绕过的关卡专门等待王帅。也是王帅倒霉,他为了躲避麻烦不得不随大流排队步行,花费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因此渡边虽然晚来却也比他早到。 王帅笑了笑,把头一转看向了自己的司机和守备的争执。渡边没有叫停那些事,而是和王帅一块闲庭散步登上了一辆运兵车上。 “谢谢你让我上车,连续奔走我早就累了,要是在走下去我就没力气去恐怕我就没有力气回去给女人暖床了。”王帅的调皮话没有得到渡边的共鸣。 渡边开车行驶数里仍没有停车,车子驶过小道进入树林。隐隐间,车子转向,雾霭层层,幽林深邃,山路嵯峨,几只财狼窥视,一会又有一条猛虎伺候。 “渡边,你这是要把我送哪里去?凡县似乎不是这里。”王帅双手抱头,轻言细语,路边的风景让他感到新奇,虽然可以歇息但老坐着也未免太过使人倦怠万分。 王帅打了个哈欠,把脚架在驾驶座上闭眼道:“我先睡会,你记得叫我。” “小夜中佐,没有想到你还很轻松,这让我很难过。身为帝国军人怎么说都应该时刻不放松精神。现下反日分子猖獗,我们身处荒郊野外,随时保持常人的态度会让我们非常危险。” “呵呵,你还知道非常危险。”王帅端坐了起来,看着渡边:“吉川是怎么让你心甘情愿来杀我的!你为什么在中山死的时候不将他逮捕起来。” 渡边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道:“这是个错误!我们在占据了那里之后,发现,哎,那里居然有七十六号的卧底!” “什么!”王帅愕然,看着渡边咬唇喘气或者抿嘴远眺,显然还在痛苦郁闷当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联系在这里? 渡边接着解释道:“我们发现,那个地方其实早就被汪政府潜入了。我们搜到了好些个汪政府任命人员的委任状和证件物品。每一个都非常的新,看上去颁发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哦,我,我们真是倒霉死了。” “那会不会是共党为了掩藏行迹所以。怎么说,所以自行伪造的证件委任状呢?” “绝不可能!那里的证件齐全,委任书信之中也不乏汪政府高层的亲笔。”渡边没好气地扭过头:“共党如果真的是在伪造这些东西那也不可能造的这么精细。更何况,那里还有。” 渡边说到这里便止住话头,不再说了,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太倒霉了!我究竟是怎么了?这些破事居然让我碰到。陇川中佐面对汪政府的质问是绝对要让我来吃罪的。” 王帅却毫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死了俩个支那人吗?再说了我们帝国还需要为几个误杀了的支那人来获罪吗?” “多说无益,如果汪政府前来问责,我就得像藤田缸那样英明尽毁。现如今战事不利,需要支那人的地方越来越多。证据确凿,我们难辞其咎,吉川中佐站了出来,他说能帮我们解决这件事。” “所以你就对他听之任之,完全销声匿迹然后去做难以想象的脏活。” 渡边被言语急得没有办法,摸了摸额头,不再看王帅。 “你其实是吉川的朋友,我认为你们永远都不会自相残杀,可世事无常对吗?”渡边笑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不用瞒我,我也以为你会和我是一世的朋友,可是你只能在这里和我做一个长久道别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在本土的的家人现在都会饿死。可你要在这里杀死我!呵呵,你算什么?以为你能有什么下场吗?” “我的心情不比你好。可是我没有吉川的庇护,那我会失去的不仅仅是家里的口粮。” 两人不再说话,十多分钟后终于达到目的地。王帅很高兴,因为没有减震功能的运输车对于他来讲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灾难,近段时间他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一路的颠簸让他更是难受。 车子停着的地方是一片茂密山林,王帅和渡边走了二十多步,引入眼帘的是一所漆黑的木屋。木屋树荫遮盖,只能见到大门和一个窗户,其余都看不见。 十个日军士兵端着刺刀在渡边面前行礼,一字排开战队。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另外一班人呢?” “他们正在周围布置,马上就会回来的,时间紧,很多手头工作还没有完成。” 王帅抱胸笑道:“这么大阵仗,恐怕不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吧。” “猜得没错,毕竟你也不是一般人,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死因。”说着渡边从一个士兵手上接过一件日军军装来。 “穿上吧,看看合不合尺寸。” 王帅深色轻松,亦或者是笑吟吟地接过渡边的军装,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道:“看来你有了计划,能给我讲讲吗?” “是的,你会死!但是是因为带领我们去消灭潜伏于此的****反抗势力英勇献身玉碎。”渡边笑道。 “客人即将到来,我们拭目以待吧。” “让我放了他,你是什么意思?” “小夜很重要,吉川先生,你贸然让他消失这是不行的。至少你需要他。”坐在吉川身旁的藤田缸劝说道。 吉川沉思一阵道:“这不过是我们想当然的结局,王帅并不想为我们所掌控,我们也有他的替代,我个人认为没有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王帅的作用在沧田医生地观察下已经得到确认,没有他反日小分队根本没有任何生存能力。这一点我们都见识过了,木筱寨事刚步入正轨,难道我们现在就要鱼死网破?” “一见面就倒我胃口!”吉川没好气地喝了口水。 “小夜如今地位比我不低,他如果驾驭起了我们那该谁画虎不成反类犬。而且我觉得他似乎不想出手干预战争。如果你非要保住小夜,那你就是在和我作对。他要狠下一条心,把我们的事全部告诉织田,呵呵,这是不是皆大欢喜,我们是否加入****呀?” 藤田面色难看了:“不要忘了,当时我担下所有责任成为一个草寇,你欠我人情,就算是为了这个人情,不要杀死他。我们需要这个人,否则大家都会走到北辰的下场。” 你说不定还不如他呢?吉川心中腹诽。 吉川笑着一摊手道:“可是我已经派出人手了,覆水难收,现在小夜恐怕也死路一条了,你再说也没有用。” 藤田缸摆摆手道:“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你放弃杀死小夜,我就有能力让他活下来。好了看你也是默认了,我就不打扰你,告辞。”说完便起身穿鞋,鞠躬离开。 等到藤田离开那一刹那间吉川从跪坐中马上站起,长长地伸懒腰道:“整天想着害人,累死我了!长野,你说我是不是该收敛一下?” 刚刚恢复可以下床的长野轻笑了笑:“害人?吉川君,明明就是你希望小夜自己主动来与我们合作,渡边并不是合适人选,小夜这回逃脱之后一定会依靠我们。” 长野顿了顿又道:“我觉得你太心急了!不应该把事情透露的太多。小夜只要不合作,十个人中有九个都会干掉他。” 吉川笑道:“是我的过失,不过,我可以保证,小夜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眼里他和幼儿一般,只要敢出手对付我,我可以随时消灭他。” 王帅在渡边的注视下换好日军军装,却没有进入小木屋,而是和渡边一起躲进了树荫深处,此时已是下午临近日落,本就密实的掩体更是让人难以寻见踪迹,小木屋内只留下一人,里面安装了监听器。 等了许久时间,一个穿着灰袍长褂的人走了过来,将进入房子时,停顿左右片刻后进入了小木屋内。 渡边和王帅在五个士兵的严密监控下,一起窃听。
要杀我,居然还和我一起来听监控!王帅感觉非常滑稽,但是他也是平生不怕事的主。 低沉的声音传来:“感觉如何。” “风太冷了,两面似紧似寒,没法让人呼气。” “你来了,孙毅的事你知道了吗?” “好像晓得,他是被自己人打死的,那个偷袭他的人不知怎么到了木筱寨,我一定会给孙毅报仇的。” “很好,我这次带领一批货来,你想办法给我们找些买家价钱依照以前规矩。” “规矩可以是以前的,但这次为什么不是过去的人了?” “孙营长走了,我们害怕有人查出什么,而且共党也在看着,所以真主要谨慎些。” “是吗?那就可惜了,我和老胡可是朋友,好久没有见面了。诶,他的哮喘好了没有?” “哮喘得了哮喘的人能做这个吗?兄弟,你别开我玩笑。” “哦,是吗?”砰,的一声枪响。 渡边急色道:“不好!他看出来了。”说着便带着人奔到木屋子里面,王帅也被胁迫这跟进去。 渡边和王帅站在那人面前,这是一个中年的小个子,他的手上满是老茧,双手各拿一把驳壳枪。一支对准了已经被他五花大绑的接头人。 “呵呵,这个笨蛋从一开始就漏洞百出,被我制服后这么久你们才发现。我的口技不错吧。” 渡边冷笑着用蹩脚中国话道:“原来是军统宿将‘快枪手’乌先仑,你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一个舒适点的牢房。淋浴设备可以用液体香皂的。” 乌先仑一拳揍到假接头人的肚子上:“谈点愉快的事,是谁把这里告诉你们的?” “你们自家去查找吧,只要你与我们合作加入大日本帝国的什么你都可以知道。” 渡边和乌先仑说话间,四周的日军士兵团团围住了整个地方,木屋外面,七个鬼子绕环警戒,前后左右分别把守。出口位置由他们举枪瞄准,只要有不认识的人出来便立即击毙。 乌先仑看了看情况,指着王帅道:“不知这位长官究竟是谁?吴某也好明白自己栽在哪位高人的手上。” 渡边刚要回答乌先仑的话,王帅却抢先用中国话道:“自身难保还关心这事情,放心,有你慢慢儿了解的时候。” 渡边也跟着道:“吴先生,少在这里拖延时间了,你到底是愿意和我们走出去,还是愿意被我们拖着离开。” 乌先仑哼的一声:“小鬼子,其实在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可是我依然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绝对不会错过所有杀鬼子的机会。” 话说到这一步,众人都凝神屏气,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有王帅,不但没有武器,还从背后绑主手脚。 微风吹过,卷起阵阵响动,鸟儿不知何时赶来盘桓在周围烦人地叫着。屋子里一切都静止了。 王帅突然被从后面向着乌先仑狠狠一推,猛地向前冲了过来。乌先仑也没犹豫对着王帅连开两枪,子弹偏过王帅的头,打中了王帅后面二个看押王帅的士兵,王帅连忙躺倒在地。 刚刚倒在地上,渡边等人便和乌先仑对射在了一起。王帅头顶上子弹横飞,乒乓作响。时不时有跳弹打在王帅身边,形成一个个弹洞。出口那边,两声惨叫乍现,乌先仑的枪法还真是名副其实,但王帅也是危如累卵。 再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 这个房子里,除了出口之外其它通向都被事先堵死,外面的日军不用进来,只需打穿木质墙壁,就可以杀伤这里的人。 “乌先生,你小心。俺不是鬼子,是被他们从周围村庄搜捕来的。这些鬼子他们不是人,他们杀了俺爹,抢了俺媳妇。” 乌先仑没有理王帅,而是把那个与他接头时被他制服了的倒霉蛋向前一推,这人手脚被制主动弹不得左胸和右腿被打中,挨了四发子弹,可仍不得不给乌先仑做盾。 乌先仑对着王帅用日语大喊:“到我后边来。” 王帅也不顾身上的手铐,在飞行穿梭子弹缝隙中慢慢匍匐到了乌先仑身后。 乌先仑将那人往前挡在了他和渡边等人的中间,渡边一看连忙吩咐:“别开枪!前面是我们的人!”日军被迫停火,王帅一到乌先仑身后,木屋外立即响声震天,惨叫纷至响起。王帅和乌先仑卧倒在地,等到响震过去之后后他们身上已经被压上了许多土灰、木屑和碎木块。 外面的枪声完全静止了,就连脚步声也陈静下来。乌先仑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把枪指着王帅。 “给我出去。” 王帅明白这是乌先仑要投石问路,但也只得随着指着他的枪的主人而动了。渐渐步出门外,让空气吹到他,让光线照到他。 “别慢吞吞地!小心我枪走火!”乌先仑先跟着王帅背后,他不放心王帅必须要看着王帅双手才行,因而王帅必须侧着身慢慢走去。 王帅出了门才看见他身边乌先仑的相貌,黝黑相貌,面型瘦小,个子也只抵得上他胸口。八字胡,鹰眼狼视,宽袍包囊全身,拿着枪的那只手却白皙细嫩宛如女子。 “看什么看?”乌先仑明显不是慢性子,王帅瞅他一眼便被推搡一下。 只见外面泛起渺渺黑烟,埋伏在外的日军都倒地不起。 乌先仑早已看出这里风头不对,于是先行在外围布上炸药。为了防止炸弹伤到自己他还摸准了火药分量以此保证炸药不会冲击至屋子里面,他一进屋子还没开口就制服了假接头人,在渡边与他面对面后又用言语拖延等待炸药爆炸的时间。 这是好算计!王帅暗自盘算,看来这家伙不是简简单单就会被解决的了,这我就放心了。 王帅按照乌先仑的吩咐走出木屋,在满是烟尘和尸体的院落出端直站立了三分钟之久,乌先仑方才小心地矮身攀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