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望（v2）
亚哈在商馆给那四个裁判所的人开了几个房间，经过两天的休息他们算是恢复了。希尔受到很大的打击，亚哈跟约瑟都保守着秘密。吉尔跟海德，也很感激亚哈帮助他们恢复清醒，并保护了他们看重的同伴。只有希尔对亚哈很不满意，埋怨他不早提醒他们有符虫，害他们出丑。约瑟答应同亚哈合作共同寻找斯诺的下落。 他们这不已经到了那个被假堕怠感染的小镇，亚哈放下约瑟他们便离开了，他可不想卷入这场恶战。 亚哈在远离小镇的地方，听着小镇里传出的时而激烈，时而断续的枪声跟爆炸声。这小镇太偏远了，很封闭很少有人来所以没人知道这里的情况。亚哈看着小镇里升起的滚滚浓烟，他并在乎这是否一场单方面的杀戮，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小镇是否也隐藏着什么。 枪声慢慢的沉寂下来，临近傍晚，满身血污的希尔，提着冲锋枪。来到亚哈这里，“清理干净了……” 亚哈便让希尔上车一起赶会镇子上。海德跟吉尔正把尸体拖到镇中心的广场上排列整齐，约瑟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提留着着一个惊恐的小女孩从一户人家中出来，小女孩被丢到广场的地上，约瑟抬手一枪打烂了女孩那张可爱的脸。亚哈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着这一切，希尔押着排成一排的大概十几个居民来到广场上，用枪强迫他们跪在亚哈面前，“这是幸存的人，教堂的地窖里，找到的……” “教堂的工作人员呢？”亚哈问。 希尔指了一下吉尔，他两只手里各提留着一名瘦小的弟子。血染红了他们白色的布袍。 亚哈无奈的摇摇头，教堂的大门可是很厚实的。他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那些惊恐瑟瑟发抖的人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镇子上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吓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砰——”希尔用手枪，把一个人的头打开了花。 亚哈知道这些人早晚都得死，裁判所的行事风格，一旦发现异端感染那就鸡犬不留。来到这里他也习惯了这里的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 “半个月前，一个疯疯癫癫的满脸皱纹的男人来到这里……”总算有人开口了，“他是个疯子，见人就上去亲嘴，被他强行亲过的人都变成了……” 是假堕怠，这个疯子感染人是通过体液以及口水。亚哈摇摇头从座椅上站起来离开了。 “砰……砰……”亚哈身后传来枪响，那些人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半个月前，今天是12月26号，也就是11号，自己那时候还在东都返回皇都的火车上呢。亚哈开始缕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12傍晚赶回皇都，13号夜接受卡列洛夫的指示，13号一大早赶火车，14号下午到达哈德斯堡，在麻沙馆等接头人，并遇到约瑟他们。15号夜潜入森林，15号白天在小屋休息，16日夜再次出发，16日清晨到达这里，被感染小镇。16日傍晚到达工厂，17日夜潜入失败。17日凌晨到达另一个小镇，18日夜出发到贝纳威别墅，18日傍晚到达，休息一晚，19日白天遇到艾米莉亚的车队。20日白天贴布告，21日白天被约瑟抓，当天下午出发22日下午抵达工厂，傍晚约瑟他们潜入，自己逃跑回小镇。23日白天救助约瑟他们，25日约瑟他们康复，今天26号血洗这个小镇，与好的25号与斯诺接头也错过了。 亚哈走到镇外上了蜥蜴车，约瑟跟希尔清点完尸体，便跟吉尔还有海德，在尸体上潵火油。 入夜约瑟他们的汽车跟在亚哈的蜥蜴车后面，那个小镇已经完全被大火所包围，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一切不洁净之物必须由火来清洁。 约瑟连夜写了一封密信交由商馆，他们把汽车放在商管寄存。然后跟亚哈一起做蜥蜴车，向贝纳威的别墅所在的小镇进发。 约瑟根希尔还有海德坐在一边，亚哈跟吉尔坐在一起。一路上五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傍晚，亚哈一行人到达了了那里。亚哈在商馆点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款待他们。 “你觉得裁判所真的会派大军去那个工厂？”约瑟问亚哈，“如果是单纯的一个被感染的小镇，烧完了就算完了……” 亚哈自信的说：“不会啊，估计也就是派几个人来把你们训斥一番，说你们多管闲事，毕竟你们裁判所现在是修理的一点脾气也没有。我倒是很在意，大美女的枪丢了，你们回去怎么交差……” 希尔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约瑟。 亚哈讪笑一下：“这次你们屠了一个镇子，好歹算是能交差，丢了枪这种大事儿，回去估计够你们喝一壶的。那个邪门的工厂，可不是你们能去管的，好了你们过了今晚，就可以回去了。我呢在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劳烦你们了……” 约瑟冷冷的盯着亚哈：“你不会是要跟斯诺在这里碰头吧……” 啪，吉尔站起来，掏出手枪对着亚哈。 “我跟斯诺定好的接头时间是25号，现在是几号了？你觉得那个谨慎的女人还会在这里老实等着？”亚哈示意吉尔把枪放下，“这里是长耳族商馆的地盘，你不想露宿街头就老实点……” 约瑟示意吉尔收起枪，“看来，我们耽搁你了呢……” 亚哈用餐巾擦着嘴说：“是啊，你们这群无用的废物，还真是碍事儿……” “你说什么……”希尔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亚哈的鼻子，“你刚才……” “坐下，你的命是他救的，最起码的尊重呢？”约瑟让希尔坐下，“是啊，除了帮你问出一句屁用也没有的废话，我们是很碍事呢，我一已经给总部写信了，告诉了他们这里的情况，我本来指望总部能多派点人手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我们碰不得的，搞不好这次回去我们都得解职，毕竟我们那帮长官真的是被修理的一点脾气都没了。”约瑟苦笑着摇着头，“现在我们真的是一帮废物了，在等回信的这段时间，我们是否还有补救的机会呢？” 亚哈耸耸肩膀问道：“你们喜欢赌博吗？” 约瑟笑着说：“我们还年轻，有的是冲劲。” 亚哈摇摇头：“我不喜欢，因为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不过一旦走投无路你真的得拼一把，而你们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约瑟跟其他三人对视了一下：“是啊，我们还没到要拼死一搏的时候……” 亚哈站起来，“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们想好了的话，明天的早饭归你们请……” 亚哈躺在床上，他知道楼下的这些年轻人想有一番作为，但眼下是不可能了。裁判所都知道那个工厂碰不得，尤其是现在这种被元老院抛弃的时候，更是不能再刺激那些老头子。这几个年轻人，在未打招呼的情况下擅自前潜入那里，这个锅是必须他们自己背的，后果？呵呵，丢枪可是要扒衣服滚蛋的，这些精英也太丢人了。约瑟那封信交上去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立刻被招回总部，老老实实的等着解职。 早上亚哈下楼，那四个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来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呢。 几个人吃完饭，出了商馆。一行人走在充满节日氛围的欢快市镇的街头，居民们喜气洋洋的布置这街道，跟自己店铺的门面，各色的彩带飘扬在街道两旁，靠街的窗户也摆满了鲜花，热情欢快的气氛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今天是27号，三天后就要过年了。亚哈走在前面，那四个人跟在后面。脸上肃杀的表情与这欢快的气氛很不相搭。众人亚哈带他们径直去了贝纳威的别墅。 “贝纳威，你个死萝莉控滚出来……”亚哈冲里面大喊，“你领地南边出现了异端感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现在裁判所的人就在门口等着，你出来解释一下……” 很快，贝纳威穿着睡衣出来赤着脚出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亚哈面前捂着他的嘴，“哎呀，原来是亚哈啊，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哎呦还带着朋友来了，大家都是熟人何必这么生分啊，来来来，快里面请……” 艾米莉亚的税务核查团还在还在这里，出现异端感染这样的重大的负面因素，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让那些人知道呢。 贝纳威把一行人带到了他的书房，他把书房的门锁好，然后一脸抓狂的对亚哈说：“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把萝莉控说的那么大声……” “哼嗯……”约瑟开口了“贝纳威伯爵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知道，在您领地南部有个叫摩罗地的镇子……” “知道啊，那里是我领地最南端的一个偏僻的小村镇……”贝纳威点点头。 “就在前天，我们接到这位亚哈先生的线报，说是在那里发现了疑似堕怠斯诺的感染……”约瑟清了清嗓子，“于是经我们勘察确实，发现了感染者，我们依照正常的步骤，清洁了那里……” 贝纳威听到这些楞了一下，他等着约瑟，再看看亚哈，他扶着腰慢慢走到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下了，他低着头咬着嘴唇，看着约瑟，“我可爱的子民们就这么没了？” 亚哈不知道贝纳威这句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假心假意，但明显他不想谈关于那里的任何问题。 “我的子民，就这样没了……”贝纳威咬着拳头抽泣起来。 看来他是在回避呢，亚哈给约瑟使了一个眼色。 约瑟看了一眼希尔，示意希尔先稳住伯爵，然后带着吉尔跟海德同亚哈来到书房门口打算出去。 “等一下……”伯爵叫住了他们，“凯姆……”伯爵把凯姆叫来了，“你先带这些人去喝点东西，顺便叫人给这位小姐一杯浆果汁……” 亚哈跟约瑟，海德，吉尔被安排在了花园的凉亭里。凯姆就守在他们身边。亚哈算是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个伯爵了。 看着凉亭外花园里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花，跟在花丛间劳作的人缠着粗麻制服的雇工，亚哈问凯姆：“还没到花卉换季的时候吗？” 凯姆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到一边，冷冷的看着那座白色的别墅。 真的是被讨厌了，亚哈很清楚自己上次在这里的胡乱折腾不只是帮他们找出了医生这个“内鬼”，至于自己还破坏了哪些精妙的计划，这都永远是个迷了。 希尔被一个女仆带了过来，她平静地表情告诉大家，什么也没问出来。众人见希尔回来便都站起来，明显是要送客了。 女仆对大家行了个礼，“抱歉诸位，由于皇都的税务审计小组的到来，我们这里的客房都住满了，所以委屈诸位现在外面了，我们的主人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希望诸位明天能再来。” “希望诸位明天能再来……”亚哈知道这是希望他们明天别来了。真是委婉而直接的拒绝方式。 一行人懊恼的在凯姆的陪同下向庭院的门口走去，在离开前约瑟转身对凯姆说：“能转告伯爵一下吗？我们有个队员在行动中丢失了一件重型装备，这对我们很重要……”约瑟小心的示意凯姆凑近一些。 凯姆把耳朵凑到约瑟嘴边：“那是一把狙击枪，有个感染者，抢走了那把枪，然后我们一路追，看见那个感染者进到了一个封锁的严禁外人的进入的矿区，我们尊重伯爵领地里的规矩，但是那把枪实在是太危险，不知道是不是能转告伯爵，让他注意一下……” 凯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浪费了一个上午，众人垂头丧气的在商馆里吃午饭。约瑟那封信要回复也就是四天的时间，约瑟还是留了个心眼的，按理讲这种事情是到离自己最近的裁判所的秘密办事处发电报的。刚好这里就有个办事处，约瑟写信也是故意留了一手好争取更多的时间。真是紧迫啊，半天就么浪费了，现在能干什么呢？ 亚哈没有胃口的用勺子拨弄着自己的那碗林果糊糊。他现在完全没有思绪，到底要怎样才能打开眼下的僵局呢？确切的说是这毫无进展的局面，那座工厂，所有的事情都围绕那所工厂展开，安维，假堕怠…… 等一下，假堕怠为什么要在11号去感染那个镇子？还有安维一直没有丝毫线索。或许是该从这两个怪咖身上找寻突破口才是。亚哈捶了一下桌子，把正在吃饭的几个小年轻下了一大跳。 亚哈跑去吧台跟老板娘接了纸笔。重新写了一份能把安维骂道怀疑人生的檄文。 一群人鄙夷的看着亚哈，亚哈洋洋自得审视着那份檄文，“你们都知道安维的分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