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望（v1）
真是的，亚哈双手拷在背后，坐在裁判所的那帆布钢管的汽车后座上，左边是约瑟，右边是约瑟一名手下海德，希尔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胖胖的司机名叫吉尔，都是在哈德斯堡见过的人。 汽车颠簸在蜿蜒的曲折的山路上。贝纳威别墅在镇子里那个矿区直线距离不是很远，但因为山地跟丘陵的关系，实际走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你们的，燃料够吗？”亚哈知道这破车已经把携带的最后一桶燃料加进了油箱。 没人搭理他，已经一下午了，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亚哈跟约瑟说了工厂的事情后，约瑟便跟手下商量了一下，觉得事不宜迟，应该赶快到工厂找到斯诺的线索。当然亚哈没有告诉他们，25号白天就要跟斯诺在那个小镇接头。 安静的气氛，本来身边有个大美女，但是自己嘴欠给撵到副驾驶去了，现在跟两个面无表情的大老爷们挤在一起真是晦气。亚哈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夜景，除了偶尔几个斑驳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约瑟已经倒头靠在车窗上睡了。海德依然警觉的保持着直挺挺的坐姿。希尔正偷偷瞄着约瑟的睡脸。吉尔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亚哈很快便分清楚了这个小队的人的情况。海德底层打杂任劳任怨的好人。希尔唯一的女生美女集大家的恩宠于一身，有点小任性。吉尔看起来是个吊儿郎当有些随意的微胖，但是是责任心很强的值得信赖的人，约瑟团队的核心，对大家都很信任，完美的领队。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帮人呢，平时没多少废话，各司其职步调一致，是个干事儿的团队。 亚哈佝偻着身子在车上打着哈欠，他故意踩了约瑟的脚一下。约瑟惊醒，看着亚哈，发现没有什么事儿便又歪倒继续睡了。 唉，真是的，好无聊啊。亚哈坐直了身子，在这尴尬的气氛里真的是让人觉得要发疯。 黎明时分，车子驶到了亚哈搭蜥蜴车的小镇，停在镇外。约瑟把亚哈拽下车，其他人也纷纷下车。众人打着哈欠进了镇子。海德敲着一家饭馆的门，“有人吗？我们是来吃饭的……”没人回应。 亚哈这时候拽了起来，“要吃饭，呵呵，走，到长耳族的商馆，大爷请你们……” 众人不屑一顾的，拖着亚哈去了下一家饭馆。敲了一圈，也没个人出来应门。 没办法只得带着亚哈去了长耳族商馆。敲开门后，商馆老板娘看到亚哈这副模样，便说道：“先生，您是否已经被羁押，如果是的话，您存在我们商馆的钱会被冻结……” 亚哈笑着说：“没有啊，这些年轻人只是怕我跑了而已……” “是吗？”老板娘看着约瑟，“你能解释一下吗？” 约瑟看了一眼亚哈说：“我们是在执行秘密……” “哐”商馆门关上了，“我们不想跟裁判所的人扯上关系……” 他们一行人，只好饿着肚子回到车上等完全天亮以后，吃完饭再出发了。 “哎呀，没想到你们这么不受人待见啊……”亚哈吐槽这些人。 希尔从副驾驶转过身，生气的一把捏住了亚哈的下巴，“你懂什么，好像你受人待见似得……” “放手……”约瑟让希尔坐好，“省点力气，他就是要激怒我们。” 希尔收回手坐好。 “亚哈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你作为一个穿越者，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接受我们裁判所的庇护，转而去为教会卖命呢？” 亚哈冷笑一声：“谁告诉你们我是教会的人？我只是有点教会的福利待遇，那是教会可怜我，我TM就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嘛也就是混口饭吃。小子，你能告诉我，裁判所给你开多少薪水，让你们卖命吗？” 约瑟缓缓开口：“我们是裁判所养大的，效忠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应该的。” “哈哈哈……”亚哈冷笑道，“感恩？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你们是无处可去吧，除了一辈子给裁判所当狗干到死外，你们是无处容身的废物……” 车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那四个人眼中冒出了火，约瑟也是，他们极力克制着。 “哈哈哈哈……一帮废物……”亚哈嚣张的嘲讽着他们，“你们看看老子，随心所欲，花不完的钱。要不你们跟我干，我保证让你们见识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车子发动，吉尔踩着油门轰了几下车。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车子驶离小镇，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看来亚哈着实说了不该说的。 约瑟带着他的队员，在更换装备。碍事的咔叽风衣被换下来，穿上了黑色的战术马甲，这种是特殊纤维编织得，有一定的防弹，防刺穿能力。头上迷彩绒毛，也是相同的纤维织造的，比厚重的头盔好多了。本来就一直穿着的战术裤子跟靴子是不用更换的。轻便专业的一身现代战争野战侦查装备，让亚哈以为这帮人是穿越来的。 约瑟抽出后座底下的一个长条皮箱打开，里面是一把狙击步枪。海德从车后面的后备箱里拿出两把短突击步枪，递给吉尔一把，又拿出一把冲锋枪递给约瑟。希尔仔细的检查的狙击步枪，吉尔手中多了几块压缩饼干大小的黄色塑性炸药，约瑟跟海德再给弹夹装子弹。 亚哈看着这些人娴熟的摆弄着手里装备，感到这破世界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本来以为这里科技文明的代差只是封建时代跟二次工业革命之后的差距就顶天了，但是看到这些专业的战术战斗装备亚哈知道还是不能太小瞧了。 傍晚，约瑟他们喝了点药水便出发了，潜入了那片铁丝网篱笆圈起来的树林。 亚哈被孤零零的靠在车里，右手被被铐在了车子顶防滚架上，他们不打算让亚哈跑掉呢。他很饿，肚子饿得咕咕叫。手铐跟在伯爵家那次用的是一样的，亚哈在车里瞅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用的趁手的开锁工具。没办法亚哈直接用了守护之戒，打断了手铐的锁链，在后备箱找出约瑟他们扣押背包跟一些个人物品，便右手上带着一半手铐跑掉了。 亚哈本来打算偷约瑟他们的车，但是想到自己连驾照也没有，还是算了。但是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去哪里？最近的小镇有假堕怠的感染者，来时停留的那个小镇又太远。约瑟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一旦出来肯定要找自己。就眼下这情形，还是先找片树林藏起来吧，又渴又饿真是难办。亚哈愤愤的甩着胳膊在回早上停留过的小镇的路上走。 天色黑下来，身后工厂方向的探照灯又亮了起来。亚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后传来几声枪响。亚哈知道那帮人还是干起来了。亚哈强打精神钻进里路边的一片树林里，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亚哈便回到路上，继续赶路。 黎明时分，亚哈敲响了那个商馆的门，老板娘打着哈欠出来开门。 “一间上房，一份标准套餐……”亚哈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对老板娘说。 亚哈找了一个哥布林给了他10个金纳尔把手铐打开，然后狼吞虎咽的吃完那份饭，便上楼睡觉了。 迷糊中，亚哈听到楼下一阵争吵：“那个混蛋是不是在这里……”是约瑟？ “这位先生，你撒野找错地方了……”老板娘说道，“我们的客人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到底是裁判所哪个机关？根据协议我们商馆只配和帝国对外公开存在的行政执法机构与机关的工作，不公开的机构与机关我们有权拒绝合作，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亚哈起来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你到底交不交出那个人……”约瑟威胁到，“老子有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要是她死了，我要你们都陪葬……” “送客……嘶嘶……”老板娘发出愤怒的声音。 一阵打斗之后清净了。亚哈下楼，看见老板娘跟几个哥布林正在收拾东倒西歪的桌椅。约瑟被两个高大绿皮兽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混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里有第四机关的人驻扎……” 第四机关？亚哈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机关还是在塞拉家里，好像是裁判所的秘密研究机构，从事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兵器研发，并给裁判所各种技术支持，血洗艾因菲尔德度假别墅的僵尸兵就是第四机关研发的难道那里跟安维……亚哈不由的不寒而栗起来。裁判所自己人跟自己打起来了？不对是教会要修理裁判所？天哪，卡列洛夫这个阴险的人，安维跟假堕怠只是个幌子，工厂里的秘密才是重点。怪不不得斯诺要把自己排除呢。不对，安维跟假堕怠或许正是跟第四机关有关也说不定，安维跟假堕怠的感染能力可是绝好的研究素材。亚哈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贝纳威是元老院的白手套，那个工厂实际上第四机关的实验室，越来越猜不透了呢。亚哈挠着脑袋觉得头都都大了。 “你个混蛋……” “你们进到工厂里吗？”亚哈问着约瑟。 “客人，你们认识吗？”老板娘生气的瞪着亚哈，“对于这个，闹事的人造成的店内损失……” “我加倍补偿，不过我跟跟他有过节，能帮我把他绑结实了，然后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嘛？”亚哈提溜着那个金色的信符**着，踮起脚尖像见了逗猫棒一样的猫扑来扑去的老板娘，“当然，劳务费，大大的有……” 亚哈看着被邦成麻花的约瑟扔在大厅地上像个蚕宝宝一样扭来扭去的约瑟。海德被拦在上官门外，怒目圆瞪的看着一脸胜利者姿态，用长竹签，在约瑟脸上乱戳的亚哈：“听说，有人受伤了，雇医生很花钱吧，你们现在兜里有钱吗……”亚哈逗弄着约瑟，“什么，要是人死了，就拉我么陪葬，我好怕怕哟……” “你放开他，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海德生气的想往商馆里钻，但被兽人粗壮的胳膊拦下了。 “多少钱……”亚哈看着海德问。 海德一脸的不解，他依然很生气。 “老子他妈的问你们救人要花多少钱？这钱我给，你他妈在这么磨蹭是要害死她吗？”亚哈冲海德吼道，“你是个实在人，老实说多少钱，是不是要更高级的治疗，我保证不会让她死掉……” 海德反应过来：“刚做完手术，取出了子弹，但是中毒了，没人能解毒，欠了医馆50个金纳尔，医馆不放人……”海德哭了出来，”请你救救她……“ “老板娘，麻烦你取100个金纳尔，给门外的人，然后准备一辆最快的蜥蜴车，跟着那个人去接人送到贝纳威伯爵的别墅哪里……”亚哈把自己走到门口把自己的身份证明给了海德，“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们到了贝纳威的别墅就大喊，‘艾米莉亚你个平胸出来，亚哈有话要对你说，’记住一定要把‘平胸’把这个词儿念得重一些，要是她不出来见你们，你们就直接喊她飞是机场，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们要救人就得这么不要脸……” 海得接过那个身份牌感激的点点头，老板娘取来满满一袋金纳尔 交给海德。 “你们队长先留在这里，我有些事情要问他……”亚哈拍拍海德肩膀，“多余的钱就当是给伤者的营养费，你现在快点带着她去吧，艾米莉亚会治好她的……” 蜥蜴车停在门口，海德赶忙上车。 亚哈继续逗弄约瑟，“怎么了，看到那件头骨，你就应该知道那里面的凶险了，你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一个队员受了伤就这么大动肝火不理智起来，她是你的女朋友啊？” 约瑟甩着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那里有第四机关？” “第四机关，跟你的队员被打伤有关系吗？那里的防卫很严密。你们已经知道，有第四机关在驻扎。莫不是你们进到工厂里了？”亚哈笑着问，“里面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僵尸兵，僵尸兵袭击了我们，我们藏在树林里打算等天黑再进去，没想到僵尸兵出然出现……”约瑟懊恼的说道，“可恶，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