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地兄弟情
林翊跟着张鹏辉走出了水灵网咖,旁边就是一家饭馆。张鹏辉把林翊就带到了这家酒肆的门口,林翊一看上面的牌匾“知聚情”。 “张总,是这家吗?” “是的,林兄,可以吗?” “张总啊,从名字来看,与其说这里是一家饭馆,倒不如说是一家酒肆,仅从外边装修,我能感觉到这是明式风格的,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先请!”林翊从牌匾所用的木头和水灵网咖中“图书角——无涯斋”,所用的木头都是柚木,林翊已经明白这家酒肆也是张鹏辉的。 张鹏辉超林翊笑了笑,进了“知聚情”,所有见到他的员工都半鞠躬同他打招呼,称之谓“张总”,林翊特别讨厌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行为,只是跟着他往里继续走。店长是位美丽的女子,名字叫柳雨霁,一张近似瓜子脸,面色微白,身高一米七二,身着旗袍,见张鹏辉进来,走上前来,“张总,今天晚上还是去‘采菊’吗?” “是的,雨霁,我俩先上去了,你让个人跟着上来点菜!” “好的,张总!” “张总,这家酒肆果然是你的,那个店长,他的姓名是什么?” “柳雨霁,怎么了?” “哦,她是下雨时日出生的?” “滕王阁序,柳树的柳,下雨的鱼,霁是雨齐那个霁啊。” 林翊没有回答,开始仔细观察这座酒肆的布局,桌子都是明式家具样子,布局也是巧妙标准,大厅全是中国风的装饰,八仙桌陪官帽椅,墙上挂满了字画,林翊从纸色来看,顶多有一年的光景,但是纸上的字、画,却是很有一番风味,字画的内容多与文人、怡情有关;桌上的酒具多少陶胚,内挂瓷,与这里的一切甚是和谐搭配!吧台上摆满了各种名酒,却没有一款是洋酒。 “林兄,咱们到二楼吧!”林翊这才停止了品味,随张鹏辉到了二楼,但是一到二楼他就开始观察单间,单间共有五个,分别是采菊、邀月、濯烟、当歌、挟游。从这些名字来看就知道每一个单间的不同风格、情调了。 “林兄,今晚咱俩在采菊用餐。” 林翊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里边的布局了,立即答应“求之不得!” 进了采菊后,旁边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满了种种酒具,室中央是张四尺方的八仙桌和四把官帽椅。东墙上挂着一幅《东篱醉》的写意画,画中是晋之陶潜,于金菊盛开时节,同友邻性嗜酒,并有行草题诗一首: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者,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rou亲。 得欢当做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落款——楚襄伊! 西墙上一篇隶书的书法斗方: “境幽无喧杂, 知聚而情佳。 相投千杯少, 真情共天涯。”小字是——“楚襄伊共美酒贺知聚情开业作写之”。 服务生敲门的的声音打断了林翊借诗孕情,又听得传来张鹏辉的声音“请进!” “张总,您来点餐吧!” “叫张哥就行,别这么见外。对了,林兄,你吃辣吗,有没有开车,没开车咱俩小吟一番怡情,如何?” “张总啊,你有些明知故问的,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有贼摆不了。贼不摆布,我也想喝点,性嗜酒,然后就有今晚。”林翊从张鹏辉和服务生的说话语气,已经多多少少断定出了他的人品,因此,客随主便了。 “那我点了,海参疙瘩汤|酱牛rou、沔阳三蒸、香辣肚丝、红烧猪蹄,菜齐了一块上来”,又看了看仍站在字前的林翊,“今天天冷喝点即墨老酒暖暖胃,你看怎么样?” “恰到好处,昔日孟、玄二德煮酒论英雄,今日有幸得以煮酒机会,又品中华之粹,生之美哉也!” “好,很好,非常好,林兄的文采已经腐蚀到骨髓中去了,就像我的学姐一样。有幸结识,非常高兴,我是90年的,敢问兄台生年?” “戊辰仲秋,痴长贤弟二年。” “汝为兄,无为弟。还有,林兄,回忆今天你的cao作,你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科班出身吧?假如不是这样,绝对不会有如此补刀的细腻,我玩刀塔这么长时间多是观赏为主,自然cao作和意识都跟不上你,没有长久的训练,一号位的水人补刀不会那么溜。” “谈不上科班,毕竟只是在大学时候打过三年的半职业,那时候每一天我都会训练至少一小时的补刀,长此以往,便渐渐的融入到手指上了,无他,唯手熟尔!”林翊想起在大学那段时,如果不是忙的拉不开栓,每天都会拿出将近一个小时用随机英雄,裸妆出门,面对不同的AI英雄练习正反补,而且还要试着把兵线控制在原地五分钟,然后再让兵线进入塔下再练习一段时间。大学时代玩的是war3下,在转入DOTA2后,仍旧通过随机人物练补刀来适应DOTA2的英雄模板,游戏画面、节奏。先不说引擎的变换,单是阔别DOTA好多年再回来,已经使得林翊跟不上版本变换所带来的节奏变化。 “怪不得呢,你当时怎么没去试试全职业,兄弟我玩DOTA可没林兄这么专业,只是热爱DOTA的气氛,以及。”张鹏辉没有往下说,陷入了回忆,而回忆是因为某一个人。他或许不知道当年林翊玩DOTA只是休暇以自娱,直到一个人问了他一局“什么是DOTA”。林翊见没人能回答的确切,有知她英文水平之高,回答了一句“DefenseoftheAncients”,自此之后开始全身心的研究这款RPG地图。 林翊看张鹏辉还在沉默之中,主动说话了“张总,大学毕业后也想专门去职业,那时候拗不过家里的种种反对、阻拦,只好饮恨。虽说如此,三年内在一定区域也夺过冠军,冠军虽然不大,但好歹是鸡头,也知足了。”林翊没想到,他说的话张鹏辉一局都没去听,而是走到他的博古架上,拿下喝寂寞老酒的专属——锡器,放到八仙桌上。 林翊心想“她,不是单人他,一个大老板也会有如此矫情的一面啊,当是真君子。”又看张鹏辉去处一些炭房子炉子上,撒上一瓶标明“分析乙醇”中的液体,用打火机点上,然后站起来,打开了北边的窗户,让呼虐的北风涌进来,张鹏辉把一瓶陶瓶的寂寞老酒倒入锡壶放在上面加热。“他还是个喝酒讲究之人啊,以前我知道喝酒涌黍杆烧黄酒,黍杆烧黄酒是因为热量恰好,用炭加乙醇来代替恰到好处啊,来知聚情没错啊,今晚上的寂寞老酒入口肯定格外醇厚!” 没一会就已经沸腾了,张鹏辉从炉子上拿下锡酒壶放在桌子上,然后盖上了炭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