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完颜宗磐被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吴玠此生守护奋战川陕,守护四川当的起“重于泰山”这四个字。 说到吴玠,不由得让在下想到了另个战功彪炳的战将—岳飞。论战功,吴玠和岳飞并驾齐驱,但是二人的结局却大相径庭。 没有太多的原因,只因为吴玠听话,他很本分的做着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情,朝廷要打,我就打,朝廷要和,我就守。 所谓好风凭借力,所以在双方议和成功以后,吴玠被拿来当做标杆。而岳飞不懂“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道理,最终落得悲惨的结局。 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吴玠人生很光辉,但也有一些污点。好色可以说是每一个男人所不能避免的通病,吴玠当然不能避免,可吴玠因为好色,派人到CD强抢美女,这件事无论你有多大的功劳,都不足以抹去这片污点。 作为一个rou丝的在下,很不能理解吴阶的强抢美女的行为,作为川陕最牛逼的人,想要的美女是问题吗?想要多少有多少?川妹子那是美女的代称,你何必要抢啊。 好色掏空了身体,吴阶开始服用丹药,吃丹药能不能重振雄风,这个不好说,反正吴大将军在四十七岁,这个还算年轻的年龄,吐血而死。遗憾啊,遗憾,若吴阶在,也许岳飞和韩世忠就不会单打独斗,也许高宗皇帝会勇敢一些。 这都是也许,因为吴阶死了,死在了一个不该死的年龄。 过不掩功,西部的民众依然推崇吴玠。在仙人关为吴玠建庙,称为思烈庙。 王伦到了汴梁城(还在金国手里),会见右副元帅完颜宗弼,谈起交接的事情。 宗弼详读了宋朝的奏章文书,文书上没写金朝年号,进贡的单子上,把贡品称礼物。完颜宗弼暗暗高兴,果然不出所料。 宗磐当初大言不惭的吆喝,只要给了宋朝土地,说赵构会跟刘豫一样,成为一条纯种的博美,怎么弄都有型,现在看来人是藏獒啊! 宗弼觉得还没到发作的时机,和王伦打了个哈哈,未置可否,便就返回了燕京。 回到燕京,宗弼见到了完颜亶,汇报了所见所闻,并上奏说:“河南地区本是完颜昌、宗磐擅自做主割让给宋,两人必定暗中勾结宋朝。今天宋朝的使者已到汴京,我们不能让宋使进入朝廷。” 这一招狠,宗磐把土地退还让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如果加一个勾结宋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到了太祖系反击的时候了,宗磐蹦嗒的日子不多了,你要被定罪了。 朝廷主政的宗干对宗磐,宗磐也只是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实质上没有优势。 在军队的划分下,完颜昌和完颜宗弼实力相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在这一比一的战斗中,其中的一派被认定为错误的,那么外围的势力自会倒向正确的一方,形式才能逆转。 其实不用朝廷定罪,就宗磐搞出来的议和政策,本身就失人心,将士们浴血奋战在得来的土地,你却拱手送人。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没人敢弄你,当你落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敢踏上一脚。 宗磐尚且不知危险来临,反而沉浸在连宋自肥的喜悦里,变的越来越跋扈,越来越无视朝廷。 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谁放在眼里,这帮人得罪的人就多了。这印证了一句话: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逗比的王伦还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还在做着世界上最幸福的梦,屁颠屁颠的一路向北。 开心的王伦遇到了宗弼的一个手下,这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就把金国要翻盘子的事情告诉了王伦。 没闭上眼呢,怎么就天黑了?这以后还能升官发财吗? 王伦如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傻在那了。回过味以后,赶紧给宋朝报信,要宋朝最好谈崩的准备。 可秦桧这老小子,一心谈和,都失心疯了,根本没把王伦的话当回事,只顾催促王伦尽快赶到燕京。 王伦此时是硬着头皮一路向北,不过他也没能走多远,在中山府就被宗弼给囚禁了。 王伦的囚禁,就意味着宗磐的倒台。 七月,金廷明发诏旨: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完颜昌暗通敌国企图谋反,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处死,完颜昌因有军功,免处死罪,贬为行台尚书左丞相。 完颜昌之所以没有被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手中有兵权,他若带兵造反了,就凭宗弼那两下子,也只有“扯呼”的份。 论勇猛,完颜昌不如完颜宗弼,论带兵打仗的才华,完颜昌完爆宗弼。 完颜宗弼真的很怂,不仅跟岳飞打仗怂,跟其他人打仗也怂,当年富平战役金国取得九胜一败的战绩,那一败就是完颜宗弼贡献的…… 完颜昌没被杀,或许还有辈分大的原因,别看他年轻,他是穆宗完颜盈哥的儿子,太祖、太宗一辈的人,是皇帝爷爷级别的。 而且一次就把三位反对派的首脑都给干掉的话,难免会引起朝廷的sao动,留一个稳定局面是不错的选择。 总上所述,完颜昌没有被第一时间干掉,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仅如此,完颜亶还亲自下手诏对完颜昌进行了一番安抚。 可能因为这番安抚,让完颜昌觉得皇帝不能拿他怎么样,到了燕京,更加骄肆不法,又与翼王完颜鹘懒(宗磐的弟弟)谋反,被人告发。 宗干觉得时机到了,要求完颜亶处死完颜昌,完颜亶就一个木偶,自己干爸爸怎么说,就怎么干呗。 完颜昌大势已去了,想要跑路。 说也奇怪,完颜昌准备逃往宋朝,这事多少有点不靠谱,宋朝能给你什么?还不如回自己当初的元帅府,说不定还有人能追随你,万一博出一个江山呢。 性格决定命运,完颜昌嚣张是嚣张了点,却没有舍得一身剐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