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路攀登
文山和穆丹冷战了一个星期，关系并没缓和，但穆丹做饭了，却不是为他，是为了孩子。 孩子已经断奶，也能走了，只是说话还不太清楚。 有孩子这个媒介文山几次想借机和穆丹说话可她就是不理，这脾气，也够犟的。 家里冷战工作上的事文山没耽误，他忙了一星期，大大小小的事处理了很多，其中也包括“阳光家园”安居工程的落实。 对文山的意见局长表示同意，并召开了党组会，连同其他几个事项一起定了下来。 然后就是走程序，各种报表和手续的审定，在文山的催促下，所有手续都已经完备。 所以这个星期六，他很轻松，也醒得很早。 按惯例是要去老丈人家的，穆长青一星期回来一次，见不着孩子不行，蔡芝雅甚至有让文山和穆丹搬到那边住的意思但被文山拦住了，这已经差不多相当于入赘，搬过去就真成人家儿子了。 也不是说不愿意当儿子，文山只是不想这么当儿子，这不是脸面的问题，是忘没忘祖宗的问题。 穆丹随后也醒了，她喂了点孩子吃的，然后抱起孩子要走，回头见文山还坐着，问他：“你去不去？” 一星期没和自己说话，这要不是回娘家也许她还不会说，但文山今天有事，也不想让她再在穆长青面前说自己的不是，于是回道：“我今天有事，爬山，我回来去你妈家接你。” “不用”，穆丹气哼哼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抱着孩子走了。 文山无奈地摇摇头，心道这真是百人百性，以前知道她犟，所以才会到秀水来也才会到XJ去，但没想到是这么个犟法，犟的让人难以接受。 还有就是这个打扮，她本来就不化妆，多说擦一点口红而已，但也不能这么随便，就算你天生丽质也得稍微打扮一下才更有魅力，现在可好，文山发现穆丹所有的心思都在工作和孩子身上，别说对他，就是对自己都不那么在意了。 是不是女人都这样，文山不知道，可他知道姜亚梅和高冰肯定不是。 也许是没有孩子的拖累，姜亚梅比以前更爱打扮了，似乎皮肤都细嫩了不少，还有个原因，大概是爱登山的缘故。 高冰是不化妆不出门，文山就从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差了多少。 孔茂华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之后停在了小北山的一处山脚下。 小北山是滨州附近最高的山，比丹青山高大，风景也不错，但对于文山这样看惯了山的人来说吸引力不算大。 要不是借登山谈事文山还真不能来，他宁愿打几圈麻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以为自己爬山是小意思却没登上一半他就不行了，气喘吁吁地，胸口发闷。 高冰是为了陪文山才来的，她早就爬不动了，只是因为岁数小还能撑住，一看文山停住喘气她借机也停了下来，想休息一会。 姜亚梅和孔茂华都没什么事，差不多一星期来一趟他们已经适应了，但见这俩人停下来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喘了好一阵文山这才好点，他说：“真有你们的，这哪是爬山，简直就是探险。” 小北山有一条青石路直通山顶，但孔茂华和姜亚梅今天领的路是一条小路，也就半米宽，刚够一个人行进，还崎岖不平的。 “这样才有意思”，孔茂华笑了笑说。 “你多爬几回就好了，我刚爬的时候也爬不动，这才锻炼。”姜亚梅边说边递给了文山一瓶水。 文山知道是这么个理，但人舒服惯了就不想再遭罪，他望了望前面，这不上不下的也只有继续走了，于是他挥了挥手说：“你俩先走，我俩歇一会再上。” 孔茂华和姜亚梅先走了，文山和高冰歇过来之后也继续往上走。 文山在前，高冰在后，可能高冰体力透支得厉害，走了一段就又走不动了。 文山有点缓过劲来了，加上速度不快，所以他让高冰拽着他的胳膊，一起往上登。 这胳膊哪能长时间的抓住，高冰的手一滑，俩人变成了手拉手。 文山心一紧，高冰娇小，手也小，握着像没有骨头似的，他想起了一句话，叫柔若无骨，心道也许指的就是这个吧。 就这么往上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的姿势变成了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互相搭在腰上。 自然而然的，没有刻意的成分，唯有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彼此距离这么近。 小道就那么窄，或许这种姿势最有利一起登山。 文山不知道孔茂华和姜亚梅是不是经常这样，所以显得有些暧昧，但他知道这样爬山暧昧是免不了的，因为他每一次低头都能看见高冰胸脯上的那道沟。 登山不可能穿太厚的衣服，也不会穿高领的衣服，女人一般都是低胸，便于淌汗和散热，高冰就是这样，一抹汗水流进沟里，反而增加了这道沟的灵动。 说起这道沟，文山瞥见最深的是康馨，很深，但缝隙很小，算不得最美；穆丹的他是观赏和揉搓过的，比例自然天成，美不胜收，他甚至有时在想，上天真是眷顾她，把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笔直结实的双腿，还有这浑然天成的双峰，要说她不是个美人就没有美的东西了。 但上天似乎也很公平，给了她犟得不能再犟的脾气和不肯服软的性格，只要她不高兴，你说什么都没用。 姜亚梅和墨湘竹的自己也见过，姜亚梅的应该介于康馨和穆丹之间，墨湘竹的较小，似乎还有些僵硬。 坚挺和僵硬是两个概念，僵硬虽然也坚挺但好像少了点灵动。 高冰的这个和文青有些相似，坚挺也很灵动。 把高冰当成了孩子，文山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但他还是忍不住有时偷偷地瞄上一眼。 可高冰别看年纪小，似乎比文山放得开，几次文山低头的时候她都把胸口敞开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想散散汗。 为了不再尴尬，文山和她边走边聊，问她是哪里人，怎么和孔茂华认识的。 高冰一一作答，她说自己是外市的，三年前到滨州念书，男朋友是高中同学，但他考到了外省的重点大学，而她只是个大专，异地恋加上学历悬殊男朋友把她甩了。 大三的时候经同学介绍她认识了孔茂华，她知道孔茂华经常找女大学生过夜，还要有点姿色的，但他给的价格公道而且从不耍赖所以一些女孩子也愿意，本来孔茂华找她也是做这个事的，但见面后说，要不你嫁给我吧，毕业后我娶你。 就这样她嫁给了他，好像***从良似的。 “但我没做过，虽然我不是处女但见他之前确实没做过，他也没要，结婚后才要的。”高冰最后强调道。 就是随便问问，没成想把人家的隐私捅了出来，但看高冰的样子并不把这些当回事，只是强调自己不是做那个的，应该是想说自己还没那么贱。 孔茂华就是丑点，条件不错，她也不算委屈，文山心想。 “那你一直没工作？”文山把话岔开。 “没有，他也不让我工作。”高冰说。 “那你在家都做些什么？”文山问。 说起这个高冰来了兴致，她问文山：“你家里有没有电脑？” 文山摇摇头，听说过，也不是差钱，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干什么。 “你要有电脑的话就好了，我们可以聊天。”高冰有些遗憾。 “聊什么天，在电脑上？” 高冰“嗯”了一声，说有一个东西叫“PICQ”，可以即时聊天，即可以和陌生人聊也可以和熟悉的人聊，很有意思，她在家就玩这个。 “那你们都聊什么？”文山也觉得挺有意思，原来聊天还可以这么聊，这科技发展真是快，手机还没普及就出来电脑了，聊天可以不用说话用打字了，原来都不敢想象。 “什么都聊，你弄一个，弄一个之后我们聊，你就知道聊什么了。”高冰呵呵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暧昧。 本来就挺暧昧，如今更是暧昧，文山有点不知所措，心道暧昧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也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这么说说话俩人没觉得累就登上了山顶，远远看见姜亚梅和孔茂华时文山把手松开了，高冰也是，毕竟玩的是暧昧，可别弄出什么误会。 姜亚梅和孔茂华也正聊着，听见喊声俩人才回过头来，等文山和高冰上来时他们自然分成了两拨，站在山顶看远处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