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_第二十四章 生存?爱情?婚姻?(4)
和月月约好了去逛街,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男的站她旁边。她介绍说,这是我一特好的哥们儿,谢志平,你管他叫老谢吧,真的特好,就和你跟刘光天的关系一样,他人特仗义,我们坐他车去东四吧。 在月月说话的时候,这个叫老谢的男人就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差点没掏手绢出来蒙脸上。 现在一见到陌生男人,就老是想起马越恒。月月告诉我,马越恒除了加他们这个群,还加了另外一个泡良俱乐部。我就问她什么是泡良,她说,泡良你都不知道呀,你奥特啦,泡良就是专泡良家妇女,到手之后就甩,我老早就看不惯他了,拈花惹草的,把一个好端端的驴行群弄得乌烟瘴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除了爹娘,还有谁靠得住呢? 到了东四,月月说我们下车吧,但老谢立马说,我陪你们逛吧,反正我也没事儿干。 月月说,你不是说你还要回去处理个事吗? 他说,没事了,谁告诉你我有事啊,我闲着呢。 月月一脸狐疑的说,有鬼,你太反常了,但我们俩女人逛街,你一大老爷们跟着,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养的小白脸,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才心有不甘的说,那你们要回去记得通知我啊,我来接你们。 在老谢走后,月月说,这小子平时叫他做事,他总是推三推四,今天这么爽快,一定有鬼! 逛完了月月也没打电话叫老谢来接我们,而是我们分头回家,各找各妈去了。谁知道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接起来,是个男人。 他说,还记得我吗,我是老谢。 我说,记得,你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在干嘛呢? 我说,在看电影。 原来你喜欢看电影啊,明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听到这里,我就想挂电话了,难不成又是马越恒那种泡良男?虽然最近我和王皓分居,但我们的感情还没完全破裂,想让我在革命的路上犯错,抱着枕头做春秋大梦还差不多。 我就推辞了一番,准备挂电话。老谢这人感官也够敏锐的,一察觉出来我要挂了,赶紧的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这句话真是让我震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了,长这么大,从来没人对我这么直接的告白过。老谢接着说,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相信我,真的,我这话是掏心窝子说的。 我说,不可能吧,小到大,也没人说我长得特惊艳特偶像派,怎么就能引起你的一见钟情了呢? 他说,不知道,反正我喜欢上你,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我仍旧表示可信度不高,但这样的表白,让一个婚姻在岌岌可危边缘的妇女有些飘飘欲仙。可我还说要把实情告诉他,我说,我结婚了。 他说,我知道,月月都告诉我了,但我觉得你还是有权利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的事儿,咱别的不说,就只论知情权,你也有权知道不是?至于你接不接受我,则另当别论。 他几句话说得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嗯嗯啊啊的同意他继续表白。 他说,你看,虽然我小你一岁,但我觉得年龄不是差距,完全不能阻碍咱俩的友谊发展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老公真是个青光眼,有这么个天仙似的老婆瞧不见,可惜了那双欧式双眼皮儿的大眼睛…… 我打断他,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老公是双眼皮? 他说,为了更深刻的了解你,我把你空间的密码给破解了,我琢磨着,这破解密码怎么也得好几天,谁知道半个小时就让我进去了,你那密码忒简单了,下次记得弄个复杂的,万一你哪天心血来潮放个内衣秀进去,不就吃大亏了,还有密码长了,显得你有深度。 曾经,我以为我就够贫了,连刁媛媛都说我,贫得让人闹心,但遇到了老谢,我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谢志平的功力甩我几个银河系去了,在他面前,我充其量只能算个罗里吧嗦的妇女而已。 聊到最后,我说,我有些困了。 他说,拿根针把自己扎醒会不会? 我说,扎漏气儿了你来补? 他说,那天我那天我看到一修车铺,上书四个大字----补充胎气,你可以去那儿补。 我被他一张嘴雷得风中凌乱,成吉思汗靠武力征服天下,谢志平用一个扩音喇叭就可以了。 可能是经过王皓这件事,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得太久,很长时间没和人聊过天,那天晚上,我和谢志平竟然通过无线通讯设备聊到了深夜一点,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感觉不是男女之间的,而是那种人海茫茫知己难觅的触动。有时候女人也需要一个蓝颜知己,但由于舆论的压力,才不得已放弃了这一念头。我就对老谢说,要是你是GAY多好。 我在电话里给他倒了很多苦水,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差点泪如崩漏带下,对着自动关机的手机感慨,老刁,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精神垃圾桶,你在新加坡不用担心了。 从那以后,谢志平几乎每天都约我出去,不是看电影就是去兜风,再不然就是叫上月月一起去唱K。 我们头儿说,小汪,最近气色好了不少啊,和前段时间比起来简直是天上人间,你瞅瞅你前段时间那样,每天都耷拉着脸,和你说话,你也只是两个字儿两个字儿的往外蹦。 其实是因为王皓,因为和他不能调和的矛盾,让我把心封闭起来太久,拒绝别人的进入,也拒绝进入别人的世界。再加上老刁走后,我成天都怅然若失,感觉自己一下什么都没有了,曾试着让老刁回来,老刁说要让她回来,除非给她买瓶忘情水,换她一生不流泪。 忘情水我是没有,敌敌畏倒是能弄到几箱。 我说,老刁啊,有时候,太在意伤口,反而更痛。 她说,那你找个英俊小生来给老娘疗伤? 我说,你这人真是肤浅。 那天我把公司一张票据给弄丢了,那票据说重要不重要,偏偏我们头儿心情不好,就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说再这样下去就滚蛋。 我心情极其不好,提着老刁送我的尖叫鸡去厕所里捏到手肿还不能释放愤怒,倒是打扫卫生的大妈被尖叫鸡的声音吓得连连敲门,让我别在厕所里养鸡。我说我哪有养鸡。 她说,我都闻到鸡屎味儿了。 我说,你鸡蛋吃多了吧? 下班后还是一肚子气,就给月月打电话,月月却说她在加班,估计要加个通宵什么的。然后我又给刘光天打电话,刘光天说他也要加班,但不至于通宵,估计十二点就处理完了。 后来我实在是没辙了,只好给谢志平打电话。我想,要是谢志平再加班,我就回公司去,发点狠,把这个月做好的报表给撕了,重做;要不就去超市买一袋方便面,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捏碎了再用胶水粘起来;又或者暴饮十杯水,然后去称长了多少斤,再去马桶上坐着,等水排光了再去称轻了多少;这些还不能发泄,终极办法就是找片破布,剪成十片,然后分别滴十滴墨水到上边儿,再用十种不同的洗衣粉洗掉,看哪种牌子洗得最干净。 最后,我总结,科学家都是被无聊逼出来的。 谢志平不愧姓谢,他说他不加班,那就表示我不用准备做科学家了。我当即就说,谢天谢地谢志平。 对于我心情不好,谢志平给的方案很大快人心。他说,找个良心大大坏掉的人,用石头砸他的窗户。 这方案我考虑再三,最后通过了。看似简单,只需要几块石头就行,但要去找住在一二楼的仇人,估计得筛选很久。最后,我们把目标定在了张老三他妈的房子上。 谢志平教我,一定要快准狠,由于现在的玻璃大多是4毫米以上的厚度,所以爆发力得强一些,少一分都不行。我说,不如找个场地,我们排练排练。他立刻否定了我的想法,说,非也非也,要保存体力,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争取一次就过! 我说,看样子你干过不少砸玻璃的事儿。 他心算了许久,最后挠挠头放弃,遗憾的说,我只砸过小学到大学老师的玻璃,也就那么十来个,具体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我说,不用说,谁都知道是你干的。 他说,那又怎样?到最后,我高中班主任来求我,能不能别砸他玻璃了,一块玻璃一百多块钱,这哪是砸玻璃,简直是砸心口。 混进了小区,却发现张老三家有人。我准备撤退的时候,谢志平豪情壮志的鼓舞我,这样才刺激。 的确有那么一丝刺激,就像在危险期OOXX不戴套,或者在公安局发工资的时候抢银行一样。 可我还是迟迟不敢下手,谢志平在一旁干着急。为了给我做个示范,他就拿起一块石头,右脚弯曲,做出一副弯弓射大雕的姿势,说,姿势就是这样。 我说,接下来呢? 他说,接下来要用力。 我说,用多大力? 他说,你看好了,这样的力道就行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大喝一声:走你!石头从他的手里以光速脱出,张老三家的玻璃哗啦一声就碎了。 保安闻声而来,张老三家里也探了个脑袋出来,我看见了,正是张老三。谢志平说,你还不跑等什么? 说完就拉着我的手噔噔噔的开溜,可我奔跑的速度和他相差太大,他一路跑一路说,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早知道就不带你来砸玻璃了。 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了和王皓,还想起了那次在餐馆外边和人打架,一伙人跟着警察抓通缉犯的场景。 没有替代不了的人,只有替代不了的回忆。如果他在我身边,我一定会问他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