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擂闯大祸
擂台上,索府师爷趾高气扬地手指台下,阴阳怪气地连损带挖苦着——不过这两天他鼻窦炎犯得很严重,所以一边冷嘲热讽一边不停地吭吭着: “哎这昭仓踢下去了,唐塔也扔下去了——吭吭,哎我说这台下的,还有敢上来打擂的吗?还有英雄好汉吗?还有这热血男儿吗?要是有——吭吭,就别当缩头乌龟呀!吭吭,这擂台上,可是你出人头地的好地方——机不可失呀!何况这还有一百两黄金等着你来拿!喂,吭吭,怎么没人上来?我堂堂中华泱泱大国,就再没慷慨悲歌之士了吗?就再没这风萧萧兮一去不复还的生猛壮士了吗?这朝廷武场可就要正式开考啦!吭吭,有本事的,先上来热热身,试巴试巴,是骡子是马的您先上来溜溜呀……吭吭,这武状元嘛,吭吭,它没准儿就是您的啦!您要是不敢来拿,吭吭,对不起,我家小爵爷可就不客气啦!吭吭,哎我说了半天,怎么还没动静?难道这天下的英雄豪杰都死绝了吗?难道我家擂台真是龙潭虎xue——吓破这天底下的英雄胆了吗……” “呔!休得大言不惭!梁山泊好汉在此!” 话音未落,一人飞身上了擂台犹如一团飘动的火焰,转过身来,正是红衣少女。 台下一片哗然,然后渐渐安静下来…… 师爷不屑地打量着红衣少女:“吭吭,可悲啊可笑!吭吭,可笑啊可悲!” 红衣少女一脸纯真:“侬说什么?” “吭吭,我说——想我堂堂中华,藏龙卧虎;吭吭,泱泱大国,英雄辈出。没想到哇,吭吭,大好男儿全都作了缩头乌龟,竟让女流之辈上台打擂。吭吭,这牝鸡司晨——可不是好兆头哟!”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师爷的脸上! 师爷捂着脸,又惊又怒:“你!你敢打我?不想活啦?!” 红衣少女调皮地学着师爷:“吭吭,侬来教你,吭吭,在江湖上该怎样说话!” 台底下一片开心的笑声…… 师爷捂着脸:“吭吭,那倒要请教该怎样说话呀?” 红衣少女依然学着他的师爷腔,南腔北调地说:“吭吭,侬该说,久仰女侠芳名,如雷贯耳!什么仙风将您吹来?到此有何贵干?吭吭,小的愿为您效劳……等等。” “吭吭,可是……女侠还未报上芳名,小的怎么久仰?吭吭,怎么往耳朵里贯您那个……那个雷呀?” 红衣少女哧地一笑:“嘻,这就对了。真是不打不成材——这才一个耳光,你就懂事多了。喂!侬的大名真得不曾在你那驴耳朵里打过雷吗?” 师爷一哈腰,干笑一声:“恕小的孤陋寡闻,这驴耳朵里还真不曾打过您这个雷。” 红衣少女娇嗔道:“哼!你这狗头!竟不知侬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大名鼎鼎、艺压群雄、笑傲江湖、独步武林的桃花岛黄药师黄老邪的第三十一代传人的关门弟子金小欢金大侠吗?!” 金小欢往台上一站,伶牙俐齿,声若,美艳四射,倾国倾城…… 台下的观众一片开怀大笑,叫好连连,掌声如雷,口哨声响成一片…… 吉祥等人也挤进人群中,一边找人,一边也被金小欢逗得乐不可支…… 外边的喧闹声惊动了擂台西厢一间大屋里的人——一僧一道一头陀,还有小爵爷兄弟俩——老大索天赐,老二索天爵,一齐向外望去。 一僧一道一头陀目光中有些诧异,却无人出声。 老大索天赐看了一眼,又坐回太师椅上,瞑目沉思。 老二索天爵从窗户往外一看,立刻大喊大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哟!这不是仙女下凡了嘛!大哥,我先占下了!这妞儿是我的啦!我……我……我不能活了!我……我去和她打擂!” 索天赐厉声制止:“天爵,别胡闹!不可坏了我的大事!” 索天爵大叫道:“你狗屁大事!我要她做我老婆——这才是天大的事儿!得不到她,我,我一分钟也不能活啦……” 索天爵一掀门帘冲了出去。 外边的人一见索天爵出来,全都点头哈腰一齐鞠躬:“小爵爷请!” 索天爵理也不理,眼珠子不拐弯地直盯在金小欢脸上:“美!美……” 金小欢黛眉微皱:“你就是那个胡吹海牛要摆平天下英雄的什么小爵爷擂主吗?” 索天爵嘻皮笑脸地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小爵爷不假,不过擂主可不是我——是你未来的大伯子——我哥。” “那你出来做什么?” “来会我老婆呗!” “你老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金小欢脸儿一红:“介末好厚脸皮!快滚!让正主儿出来!” 索天爵吞了口涎水,恨不得一口把金小欢吃下肚去:“嘿嘿,这个么……别人上来打擂,我哥自会出来;可像你这样的美人儿,他一见到就害怕得浑身哆嗦,你要想打擂就得和我打!” 金小欢哧地一声娇笑:“好吧。那我就先和你玩玩儿!” 索天爵大咧咧地:“小妞儿,打擂的规矩你都懂吗?” “你说!” “打擂之人,须先订立生死文书,打死不偿命!” “难道怕你不成?订!” 索天爵色迷迷道:“别人订的都是生死文书,可咱俩不如另订!” “怎么另订?” “我把你打败了,你就得做我的老婆——也让本小爵爷尝尝抱得美人归的滋味儿。” 金小欢气得小嘴唇儿一撅:“那你要是败了呢?” 索天爵无赖地凑近金小欢的脸儿:“那你就把我抱回家——也让美人儿你尝尝抱得老公归的滋味儿……” 金小欢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噢,反正不管怎么说,不是你抱我就是我抱你呗?” 索天爵越发色迷迷:“聪明。” 台下的观众笑成了一片…… 台上的武士、家丁、师爷笑得前仰后合…… 台侧屋内的武士、一僧一道一头陀、连索天赐也忍俊不禁…… 台下,只有红衣少女的jiejie绿衣少女金小喜微颦着眉。 金小欢瞧着索天爵,眼珠儿一转,卟哧一声娇笑:“好哇!小爵爷,就这么订啦!来,小爵爷,陪你家金大侠打擂!” 索天爵一拱手:“女士优先——娘子请!” 金小欢也学着拱了拱手:“好!侬就不客气啦!第一招来啦——犹抱瑟琶!” “啪”的一声,索天爵脸上吃了一记耳光,五个小手印红红地印在他的大脸上。 索天爵惊怒地捂着脸:“你!你敢打你老公?!” “注意!第二招又来啦——降龙十八掌第……十九掌——掌劈色狼!” 金小欢双掌乱舞,索天爵只觉乱花渐欲迷人眼。 索天爵望着金小欢是又爱又恨,不得不咬了咬牙说:“哼,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也不知你老公的厉害!接你老公的高招吧——蛤蟆功第四十四式——想吃天鹅!” 索天爵双手直往金小欢胸上抓去,金小欢侧身一闪,就势一掌,啪地一记清脆的耳光抽在索天爵另一边脸上,索天爵捂住脸,眼前金星乱冒,扑通倒在台子上…… 台下观众轰雷般叫了一声好! 金小欢得意洋洋:“哼,jiejie总说我三脚猫,看来我这三脚猫功夫很厉害嘛!起来,臭蛤蟆!这一回合是我赢了!你服不服?不服再来!” 索天爵鼻子里流出血来,一边往起爬一边用手一抹,弄了个满脸桃花红。 索天爵哭唧赖鸟地望着金小欢:“老婆,你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金小欢笑眯眯地说:“所以侬这一招儿才叫做掌劈色狼嘛!” 索天爵也破涕为笑:“老婆,你若赢了可不要忘了抱得老公归哦!接招吧你——第二十二招来啦——蛤蟆呱呱!” 金小欢脸上满是猫戏老鼠的坏笑:“你呱呱个屁!侬第三招来啦——顺手牵猪!” 索天爵尚未纳过闷儿来,一只耳朵已被金小欢扭住,索天爵杀猪般惨叫起来:“放手放手!不然我的第三招儿也来了——这回我使蝴蝶功啦!哈哈——你老公我这招儿就叫作蝶恋花!”说着,冷不防在金小欢腮上亲了一口。 金小欢被他一袭得逞,粉面飞红,又羞又怒,借着索天爵又往她身上扑的力,突然飞起一脚,只见索天爵肥胖的身躯腾空而起,直飞下台,倒坐在一只大灰驴上…… 金小欢得意地看着着索天爵:“好玩吗?侬这一招儿叫猪恋驴!” 台下观众轰然大笑,彩声如雷…… 那大灰驴猛然受惊,啊的大吼一声,扬蹄怒踢,将索天爵摔下驴背,接着又是几蹄踢在索天爵屁股上,然后扬长而去…… 索天爵捂着屁股“哎哟哎哟”惨嚎不止,爬了几次没爬起来…… 索府家人赶忙跑过来,将索天爵扶起。 索天爵指着金小欢,恼羞成怒:“来人!给我拿下!” 台上众武士一齐围过来……金小欢拳打脚踢,又踢下台一个…… 索天赐与一僧一道一头陀从屋内缓步而出,虽未出手,但却虎视眈眈…… 金小欢见势不妙:“你们以多欺少,我不和你们玩儿了!” 金小欢想走,但左冲右突,却如一只小鸟儿冲不出牢笼…… 金小欢边打边朝台下喊:“姐!你睡着了吗?还不快上来帮我——” “小欢不要怕,姐来帮你——” 金小喜随声飞上擂台,举手投足之间,打倒一个,踢翻一个,很快打开一个缺口,拉住金小欢就往外冲…… 金毛道长两手一伸拦住去路:“想走?往哪儿走?这擂台是你过家家玩儿的地方吗?” 金小欢飞起一腿:“臭老道滚一边去!” 穿大红袈裟的大和尚袍袖一拂:“阿弥陀佛!留下吧!” 金小欢随手一掌拍出,但这手却被赤发头陀伸手轻轻捉住,金小欢挣了一挣,毫无效果。 金小喜一见,伸指便向他眼中戳去,手却又被那大和尚抓住,金小喜一缩手,随即飞起一脚,大和尚一愣,金小喜的手得以解脱,便又挥掌向大和尚胸口拍去,大和尚却伸出大蒲扇似的手掌迎向金小喜的手掌,金小喜顺势化掌为拳,打向大和尚腹部,大和尚一缩腹,伸手又去捉金小喜的手腕……姐妹俩奋力冲突,但局势之险恶,一目了然…… “呔!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人飞身跳上擂台,手中扇子哗啦一扫,立刻扫开一个缺口,戴面具的人一手拉住金小欢,一手拉住金小喜:“奉宋大哥将令——扯呼!” 说着,双臂一振,三人联袂而起,飞出擂台,落在擂台下红绿二少女的坐骑旁。 戴面具的人随手拉过小爵爷家的一匹骏马飞身而上:“快走!” 三人打马疾驰而去…… 索天爵疯子一样跺着脚大哭大喊起来:“你们这些废物!饭桶!还不快追!快呀!快把我老婆给我追回来!” 一僧一道一头陀率领二十余骑武士,飞身上马,沿着三骑留下的尘埃疾风般追了下去…… 索天爵也扭着屁股上马,随后追去…… 擂台下,吉祥如梦方醒:“快!是皇……那个戴人皮面具的——好像是龙帮主!老乾!快!快回去调御林军!” 吉祥等人冲出人群,直向避暑山庄方向跑去。 面具大侠与红、绿二少女在承德北郊的路上急速飞驰。道路两边的庄稼、河滩、绿草与野花……一掠而过。 后边追赶的人边追边喊:“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啦!” 金小喜扭身一揖,对面具大侠说:“大哥,谢谢你的帮助!小妹惹得祸,我们自己会料理,请你不要受我们连累——你快走吧!” 面具大侠也双手一揖:“路遇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更是天经地义——何谈连累之有?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两碗担担面乎!不舍命相报,怎对得起美人儿……”说着,摘下人皮面具,哈哈一笑。 金小喜大吃一惊:“是你!” 大帅哥笑道:“也算故人了吧?” 金小喜摇了摇头,对金小欢说:“侬个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金小欢撇了撇小嘴儿:“什么神经兮兮,侬个就是只大呆鹅!” 说话间驰到三岔路口。 金小喜马鞭一指:“大哥,既是要帮我姐妹,那咱们兵分两路,以分散追敌——你往那边走,我俩从这边走。快!” 说着,一打马,姐妹俩风一般驰上一条岔路。 大帅哥一笑,毫不犹豫打马追了上去。 金小喜听得马蹄声近,扭头一看,惊问:“怎么?你没往那边走?” 大帅哥故意哭丧着脸儿:“我的马儿不愿与你们的马儿分开——我,我也没有办法。” 金小欢吃吃笑着:“这位大哥不请咱们上御膳房撮上一顿是不会和咱们分手的。” 大帅哥打蛇随棍上:“对!对对!正是这个心愿未了,不忍与二美作别。” 路边一大片果园,青苹果缀满枝头。 果园里,一面写着“青苹果客栈”五个大字的酒旗在风中招摇着,像一条风中的鱼…… 尘埃中追兵急骤而至。 金小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咱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 避暑山庄丽正门前,守门卫士在阳光下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吉祥带着一群太监,满身大汗,大口喘着气跑近山庄大门。 守门把总赶忙陪笑上前问道:“怎么啦?小吉?” 吉祥顾不得回答,只管大叫:“御林军!御林军!” 御林军值班卫队长:“什么事?小吉?” 吉祥甩了一把汗,大声下令:“快!集合队伍!速去救驾!” 青苹果园里,一静一动,格外诡异。 苹果树下,一匹带鞍的瘦得出奇的斑点儿劣马,在树下的青草地上悠闲地吃着青草,一个蓝花布包袱挂在一把黝黑的剑把儿上,剑尖儿插进草地,只是见物不见人…… “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在金小欢的马屁股上,马儿剧痛,先是“咴”的一声人立起来,接着后蹄腾空而起,金小欢如一片枯叶被马儿掀飞——就在马儿后蹄即将踢到她的头部、她也要狼狈落地之际,大帅哥一探身,一伸手将她拦腰揽住,往上一带,坐到他的身前。 金小喜由衷地赞道:“好身手!” 大帅哥嬉皮笑脸地嘿嘿一笑:“好身手不敢当。不过,我这招儿也有个名儿,叫作大呆鹅海底捞月,小天鹅投怀送抱。” 金小喜脸一红,竟一时无语。 金小欢撇了撇嘴儿:“哼,破茶壶长了个好嘴儿。” 金小喜看了看金小欢:“傻瓜,人家赚了你便宜啦!” 转眼追兵已将他们围住,人喊马嘶,吆喝呐喊,呼啸声、刀剑声响成一片…… 索天爵歇斯底里大叫:“刚才谁射的箭啊?妈的!没长眼睛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啊,谁伤着我老婆一根汗毛我要他全家100个人偿命!” 金小喜眉头一皱,严肃地看着大帅哥:“我们被包围了!大哥,你快放下小欢一个人走吧!他们要抓的是我们姐儿俩,你不要蹚这趟浑水啦!” 大帅哥正颜道:“首先,我没有在危难中扔下朋友一个人逃走的习惯……” 听见有人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好! 三人四下观看,却不见什么人影。 大帅哥又说:“其次,你姐妹于我有恩,我更不能一走了之!” 金小欢天真地问:“我姐妹于你有什么恩哪?” 大帅哥呵呵一笑:“赠面之恩,也当舍身相报!还有第三……” 金小喜不耐烦地地催着说:“这人确实神经兮兮的——侬快说第三!” 大帅哥将手中的扇子啪地甩开,轻轻搧着:“自古都是英雄救美,岂有临阵赠美之理!” 又有人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好! 三人又四下观看,仍未见什么人影。 金小欢大叫道:“我们被包围啦!” 追来的人马将三人围在中间,正一步步逼近…… 大帅哥毫不在乎地又将扇子啪地合拢:“好玩儿!过瘾!看来今儿要好好打上一架!” 一僧一道一头陀尚未出手,暂且骑在马上观战…… 十余名武士手持刀剑冲了上来……一阵兵器撞击声……金氏姐妹舞动双剑,大帅哥只是一把扇子,三人形成鼎立之势,居然也令进攻者干转圈子攻不进来…… 打斗声、叫喊声、引得一位40多岁的老妇从“青苹果客栈”的院子里跑出来观战…… 她一眼见到大帅哥,目光便再也不肯离开,脸上表情复杂之极…… 一个20多岁的少妇跟着跑出来往回拉她:“主子妈,快回去吧。这么多人打架,看碰着你。” “别拉我,杏儿,看他们哪个敢碰我?!” “主子妈——”少妇无奈,只好战战兢兢在一旁陪着老妇。 吉祥挥了把汗,回头看了一下,着急地喊着:“快!快!” 御林军马队在大路上风一般疾驰…… 青苹果园内,鏖战正酣……一声呼啸,众武士让开,一僧一道一头陀下马,飘然欺近…… 这一下形势立刻反转,中间三人相形见绌,一僧一道一头陀三人,大和尚一支日月星疯魔禅杖耍的天昏地暗,金毛道长一副镔铁阴阳剑舞得神出鬼没,赤发头陀两口冷铁泼风刀使将起来飞沙走石……大帅哥三人奋力抵挡,仍是险相环生……金小欢三脚猫的剑法,不时还要金小喜照应;大帅哥一把扇子左搪右挡,眼见挡不住三位大高手的咄咄逼人…… 金小欢气喘吁吁:“姐,三个大魔头太厉害!我,我挡不住啦……” 三个大魔头哈哈大笑,游戏一般转着圈子,你一招,我一式,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金毛道长一剑刺来,金小喜挥剑抵住,大和尚却伸臂捉住了金小欢,金小欢一声尖叫,大帅哥扇子直逼大和尚面门,大和尚疯魔禅杖一挡,一扬手,将金小欢掷给了赤发头陀…… 金小欢一边挣扎一边嚷着:“快放开我!你这个红毛老怪!” 赤发头陀狂笑着:“美人儿,我家小爵爷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你跟着这个人能有什么福?难道他能比得上我家小爵爷?” 大和尚舞着疯魔禅杖哈哈笑道:“我家老爵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谁家比得过我家势力大?难得我家小爵爷看上你,别不识抬举!美美的做我家小爵爷第十三位小夫人吧!” 金小欢大怒:“秃驴!你白削秃了头发!满脑袋铜臭!一对势力眼!你六根不净,有辱佛门!” 大和尚一手舞杖,一手竖于胸前:“阿弥陀佛——” 这时那金毛道长也一把擒住了金小喜;金小喜着急地望着大帅哥:“傻子!你还不快走!” 大帅哥啪地一合扇子,正色道:“索天爵!我要你把这两人给我放下!” 索天爵一提马缰,纵前几步:“你算老几?敢和我这么说话?活腻歪了吗?!” 大帅哥望着索天爵,话里有话:“我算老几?说出来,怕惊吓了小爵爷!” 索天爵大嘴一撇:“那,你还非说不可了——快说!你算老几?!” 大帅哥冷笑一声:“既是你逼我说——那好,你们且都站稳了!” 索天爵呸地啐了一口:“有屁快放!罗里罗嗦弄什么玄虚?难道你是皇上不成?” 大帅哥不怒自威,朗声说道:“朕,正是当今皇上——爱新觉罗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