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章、新军出征
第二天一早童筑礼便率军北上了，同行的有轻重骑两营以及步军四个营，后勤刘铁的警备营也随队出发，只留下新入队的郭盛、吕方的数百人随叶冲行动。现在是马多人少，这独立团完全成了骑兵团了。 由于原参谋部已基本解散了，叶冲只能把合格的副政委柳兰舟拔付给了主力部队，既当爹又当娘去。考虑到这一路攻城拔寨是难免的，不得已叶冲把石秀的特战队拔付给了童筑礼，只留下武松领了十人在新军留用。 高恩心中羡慕独立团，只因他和乃弟抽着空当比过一场武，数月前不成气的弟弟高宠，竟然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深受刺激之下，便是强烈要求要加入独立团。但他是朝庭的正规军官，叶冲不敢答应。便和高廉相商，最后高廉决定由高恩率高唐精锐军一千五百人随童筑礼征战。闻达的东平军也全军充作独立团主力的后勤部队。高廉则留守高唐，调度各方。 唐斌军的降卒三千多人，叶冲也采取了老办法，遣散或留用，又得六百壮汉，他不敢把他们留于高唐，只能编进新军中，随军一起出发。 至于预留的骑兵连，叶冲则选择了程庭、张放、高宠和莫俊四小的直属部队，成立了骑一连和骑二连，以张放为骑一连连长，莫俊为政委。高宠为骑二连连长，程庭为政委。各领五十骑。这四小不单升了官，又能跟随老大一起作战，自然是心花怒放，喜形于色，整天和王重阳嘀嘀咕咕的，笑闹个不停。 柴进恢复得很快，那殷天锡还是对他的丹书铁券有所顾忌，没打上多少，只是把他投进枯井饿他辱他罢了，喝上几滴参汤，再补充几碗白粥，元气便是恢复过来。他感激叶冲救命之恩，便是强烈要求加入叶冲军中，叶冲自然不客气坐收了这两主仆。 时间实在不等人，只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叶冲便率了这两营人马浩浩荡荡地开出了高唐。这新军都是骑兵，没办法，马实在是太多了，连歼两大股草寇，战马缴获四五千匹，不能不好好利用嘛。许多新兵不会骑马，但已没时间去教他们了，叶冲便是采取了以旧带新的办法，把骑兵连全部打散，边走边教，同时把独立团的军礼军规一一教授下去。 独立团的实力对这些降兵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无比，随着举手礼的传授，渐渐的认同感也逐步形成了。叶冲适时地让军中老卒教唱起了独立团军歌，随着腼腆新卒开始开口吟唱的时候，自己就是独立团一员的自豪感便是油然而生了。 一路歌声使全员斗志昂扬，马蹄也轻快了。不觉间便是七八十里过去了，高宠和张放的骑兵连老兵给新兵的榜样力量实在是太大了，自觉不自觉间，新兵都是有意无意地学着他们的样，战斗力不说，但精神面貌却是焕然一新。叶冲对这效果还是挺满意的。 第二天新军已到了蒙阴县境内，已开始接触到了田豹军的外围。据探马报告，蒙阴县驻扎着三千草寇，虽然人数不多，但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要进密州，此关却是必经之地。 叶冲不敢怠慢，率军到了县城四十里外驻扎下来，他和朱武则悄悄地到了蒙阴城外侦察，却见远处一座大城横于平原之上，城虽不大，却处于高坡之颠，城墙外陡坡随处可见，立足极难，此时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士卒，显然草寇已接到了官军来袭的消息，正在加紧防备。 叶冲和朱武俱觉头痛，这是新军出征第一战，能不能打好关系到这支部队今后的动向，但面对这高墙垒户，硬攻显然不成，唯一的方法便是把城内的草寇引出来打，但独立团的名声早已在外，城里的三千人肯出来吗？ 叶冲和朱武商量了一阵，但都想不出好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悻悻地回军营了。军营里，刘琦正在对着一队士卒训着话，还动手替一个士兵整理军服，这家伙在参谋部呆惯了，平时是极为注重军容的。 叶冲心道：“新军初成，这首战真是不容有失。只要打好了，这支降兵便能很快地成长起来，要是失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新军的思想波动可是大……嗯，新军……”望着那崭新的厢军军服，叶冲一个念头涌现脑海之中，他兴奋地道：“老朱，咱们琢磨琢磨，能不能就这新军做点文章……”他立即拉了一干大将便是商量起来。在诸将的七嘴八舌中，很快一套成熟的方案便形成了…… 傍晚独立团的大军齐聚蒙阴城下，蒙阴守将路武大为紧张，率人在城墙内戒备。他听说这支大军可是屠了钮文忠和唐斌两位大帅的主儿，凶悍得紧呀。人家近十万人都没了，他这三千人岂能和他们相比，唯有据城而守，才有一线生机呀。当然这援兵是不能少的，他可是谨慎之人，一连派了两拔人去向田大帅求援了。但现在初次接触，望上去这支骑兵部队横竖也不像是厉害的主啊？那马骑的，算什么屁？阵势都列不好，还强？强个屁呀？他心生疑惑：不会是那什么独立团穿着厢军衣裳来诈城的吧？ 想引他出城？没门！他下定了决心，心里只想：“任你如何示弱，老子就是纹丝不动，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就骑马上城来呀！”他心里洋洋得意，他是守城的好手，各种守城器械齐备，就怕你不来。 城下的厢军在虚言恐吓着，来来回回的不过是劝他投降，降了便什么荣华富贵？要是不降，就是鸡犬不留之类的。见他不答应，又激他出城决战，又骂他是什么妇人，懦夫。路武只是冷笑，他现在可是油盐不进，管你那么多，死也不出城。走得近了，便是叫手下一通乱射，只吓得那些厢军鸡飞狗走的。 相持了一个多时辰，那些厢军见路武不肯出城，只得悻悻地退兵了，在城里众兵丁的欢呼声中，狼狈地退了。路武心中得意，但却见那厢军的阵容，除了百余骑略显精壮外，大部份都是酸瓜歪枣的，而且绝非作伪的那种。他心生疑惑，便召来探马队正仔细盘问，那队正也搞不太清楚，只知道前天高唐有一支军北上，今天却在蒙阴城下又来了一支…… 路武立即拿来了地图，仔细一比划，心中便有了一个大慨：敢情那真的独立团已北上和种师道的铁骑会合去了，那么这城下的一支肯定是冒牌货了……他是仔细之人，还不敢确信，立即叫那队正从西门出去查探。果然天黑之前，那队正回来禀报了：这支军队怎么样看都是一支新军，在营里是杂乱无章的，绝非作伪，而且正在收拾行装，似乎有连夜撤军的迹象……而且从口音上听出，这支大部队大部份是山东口音，应该是山东子弟，很可能便是由钮帅、唐帅军中投降的士卒组成的…… 路武兴奋起来了：自己的猜测不错，肯定是高唐的宋军听闻那江南兵受挫的消息，便是使了一支降兵来做个样子，可怜呀，他们就连大宋正规军的军服也出不起，穿着一身的厢军军服过来招摇撞骗。嗯，自己居然上了他们的当，岂有此理呀！路武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