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差钱》
林起升看着周围被吓得够呛的观众，比了个yes的手势，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真的把观众吓到了，他相信，《鬼影实录》的名字会随着这些人的口传到更多香港人耳中，为《鬼影实录》拉来更多观众。 电影放映结束，大屏幕一片漆黑，观众回过神来，整个电影院嘈杂起来，感慨声、议论声响成一片，仅仅数十人的电影院爆发的争论声比数百人还要大。 “好吓人，最后一幕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你说到底有没有鬼啊？”一名少女吓得直往旁边男生怀里钻 “宝贝，相信我，这些都是假的，根本没有鬼怪之类的东西。”旁边的男生连忙安慰。 “老婆，要不要再看一遍。”某男一边说着，还一边都手动脚。 “看就看，真以为我被吓住了。”旁边女的一把将某男作怪的手打掉，彪呼呼的说，但明显向某男靠拢的身体却已经将她出卖。 ………………………………………………………………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真的很贱，明明吓得够呛，还不愿意离开，再加上丽声戏院观众稀少，巴不得观众看连场增加人气，根本没人清场，至少三分之一的观众留了下来，继续看第二场。 成功了！林起升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喜悦，虽然还没有找到发行方，至少他的作品受到了观众的喜欢。 第一部作品终于跟观众见面，这感觉真好！ 又看了两场《鬼影实录》，丽声戏院到了关门的时候，林起升带着《鬼影实录》的拷贝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林起升回忆着今天白天的一幕幕，最终叹了口气，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鬼影实录》的质量也已经得到证明，最终如何，还要看金公主院线的决定，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即使林起升这个重生者也不可避免。 《鬼影实录》的结局，林起升无法决定，干脆不想，开始准备属于自己的第二部电影，该拍什么呢？ 脑中的经典电影太多，还有一些可以改编成电影的电视剧，材料太多的同时也让林起升难以选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钱，《鬼影实录》还没有发行，林起升无法确定自己能够获得多少分成，选剧本的时候只能往小成本的选。 钱啊钱，第二部作品就选《不差钱》好了，林起升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不差钱》是本山大叔的一部小品，林起升一直觉得它很经典，当然，将这部小品改编成电影能利用的只有一个创意和一些经典镜头，比直接改版其他电影难度大了不少，连故事大纲都要自己编写。 有难度，林起升反而跃跃欲试，他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只要这次能够成功，以后在抄袭他人作品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只有抄袭经典电影才能够获得观众的认可。 干了！林起升一握拳头，下定了决心，拿出纸笔写下了三个字——不差钱。 夜晚，林起升躺在床上一直构思《不差钱》的大纲，直到半夜才睡去，第二天一早，林起升直接带着纸笔前往丽声戏院。 将拷贝和钱递给两个放映员，临近放映的时候，林起升看了下电影院中的情况，上座率只有三成，算不上好，但比昨天的情况好了太多，显然，《鬼影实录》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 回到放映室，林起升继续构思《不差钱》的剧本大纲，这不是林起升第一次编写剧本，也不会是林起升最后一个剧本，但绝对是林起升最认真的剧本之一，剧本大纲中的每一步进展，林起升都要反复推敲。 在大纲确定前，林起升决定不考虑任何镜头，任何镜头都要为故事大纲服务，而不是让故事大纲迁就经典镜头。 第二天的放映结束，上座情况让林起升颇为满意，最低上座率三成，巅峰时刻达到了六成，这个上座率算不上太高，但在普遍只有一两成上座率的丽声戏院绝对是一枝独秀。 夜晚，林起升哼着小调回家，不仅因为自己的电影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更因为如此一枝独秀的成绩不引起丽声戏院的注意才怪，他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 第三天放映开始，观影人数终于开始了一个小爆发，从开始放映，上座率就没低过七成，中午的一场更是达到了爆满，第一次100%上座率出现。 这时候林起升反而不急了，按照这种趋势，明天就该有人排队等着观看了，即使丽声戏院紧急停止《鬼影实录》放映，《鬼影实录》的名气也已经传出去了，就算无法在四大院线放映，拿到其它个体电影院中也不会亏本。 没用林起升等太久，满座的那场电影还没有放完，放映厅中就闯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一身西装，看起来有些气势。 根本不用介绍，林起升就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就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反正不是雷觉昆，雷觉昆的照片林起升在报纸上看过。 林起升跟来人对视一眼，直接伸出手：“我叫林起升，这个名字你可能刚刚听说，就是《鬼影实录》的编剧、导演、制作人兼男主角，很高兴认识你。” “昨天晚上才听说林先生，没想到今天一来公司就收到了一个大惊喜，林先生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跟林起升握了下手，自我介绍：“我是李茂文，金公主院线的总经理。” “李经理请坐。”林起升仿佛主人一般招呼李茂文坐下，开口便说：“想见李经理一次可真难，前天我带着《鬼影实录》的拷贝来，想尽办法也见不到李经理，所以，我只能跟你们内部人员沟通一下，先让影片上映再说，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捞到上映的机会。” 林起升这段话可以说是不卑不亢，他很清楚，自己耍了小手段，肯定在金公主院线这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时候装孙子也不一定有用，即使态度一般，以金公主院线的情况，十有八九也会想尽办法拿下自己这部注定大卖的电影。 “林先生对自己的电影很有信心？”李茂文很友好的问，事实上，他的心情并不好，一部注定大卖的电影以这种方式上映，对电影制作人的林起升来说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但对金公主院线总经理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一个有眼无珠的名号算是落定了，甚至有可能影响他在老板面前的印象。 “本来信心不怎么足，上映之后，信心就足了。”林起升笑着说：“咱们还是谈谈票房分成吧，别告诉我金公主院线不愿意上映《鬼影实录》。” “我们金公主院线给电影公司的分成一直都是三成，虽然你是个人，不是电影公司，我们也按这个标准给你分成。”院线给电影公司的分成很好打听，李茂文想在这方面骗林起升也骗不了。 李茂文虽然恨不得将林起升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暴打一顿扔出去，却不可否认一个事实，《鬼影实录》这部电影对金公主院线来说意义重大，将极大的降低金公主院线目前受到的压力。 李茂文甚至可以想象，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鬼影实录》这部可以大卖的电影流入邵氏或者嘉禾，自己很有可能被雷觉昆从总经理位置上踢下来。 “三成票房分成可以，但我要18家电影院全院线上映，上座率不连续三天低于三成，不准下画，宣传费用由院线方面出。”林起升沉思了一下，正色说。 相对于《鬼影实录》这部电影的盈利，林起升更在意它的影响力，希望它能够成为继师弟出马之后第二部票房超过千万的电影，有了这个名气，无论林起升跟金公主合作还是跟邵氏、嘉禾合作，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当然，在80年和81年这两年时间，林起升更希望跟金公主院线合作，可以获得更多档期，将电影票房推高。 “成交，一会我让人将合同送来。”李茂文松了一口气，在看到林起升时，他还真害怕林起升年轻气盛，被外面的上座率打昏头脑，盲目的提升票房分成比例。 至于全线上映，李茂文并不担心，现在电影院正在上映的那些烂片子，李茂文早想将它们撤掉了，只是没有适合的电影。 很快一份合约送到了林起升手里，足足五大张纸，林起升看的头晕，他觉得有必要找专业人士鉴定一下：“抱歉，这合约太长了，我能不能带回去看看。” “请便。”李茂文大方的说。 “谢谢，我会在今天内回来的。”林起升道歉后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补充了一句：“希望李经理不要因为这件事开除两个放映员，我们签了合约的，你开除他们的话，我会赔偿一大笔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