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用间篇
第十三篇,所谓兵法十三篇,是《用间篇》,将用间放在兵法的最后一篇,一个原因是用间大概不能凌驾于前面所有篇章之上,而将其作为兵法十三篇的封篇之作,也可见其在以上十二篇的基础上重要一环。 第一段就非常显然非常肯定地说明了这一点,即兴兵是一个相当大的“动作”,不但征战千里,而且百姓和国家的开销,每天几乎都可能是天文数字,而如果持续时间还比较长甚至很长的话,对于双方无疑是灾难甚至巨大的灾难,甚至还有可能被渔翁得利的危险,所以,花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来进行战争,而如果吝啬那相对低廉却可能作用非常大的间谍的培养和使用的话,特别是还因此而招致失败(即一个是不掌握对方的重要情报,一个是反被敌方用了间)或者说重大伤亡,则就是对已方的人民和军队不仁慈到了极点,而且用了三个“非”的重量级的词,然后推出结论:出兵前是因为预先掌握了敌情,而且这个敌情不是问鬼问神(这在两千多年前可以说是相当先进的了),不是纯粹的理论推测,而一定要取之于人,从熟悉敌情的人中获得,即间。 第二段讲了运用间谍的五种方式,而且如果能将此五种方式同时使用,则可以达到变幻莫测,敌方无法区分判断敌间乃至已间甚至会在行动上屡屡出错乃至会自乱阵脚的地步,如果运用成功,在战争中甚至会起到如其中所说的“人君之宝”的作用。然后具体解释了这“五间”,因间,利用同乡做间谍,使用的是熟悉和情感的优势;内间,利用敌方的官吏作间谍,这更厉害,直接“间”到了对方深处,其作用当然随着内间在对方中的地位的重要性而增大;而反间正是让“间”变得变幻莫测的开始,即发现对方的间谍了,如果可以被利用来作为反间的,则尽量争取,除了可以向敌方传递假情报外,如果他在敌方的地位重要,则还可以提供重要的情报为已所用,而一战二战时所谓常听到的双面间谍,有一部分属于此(而有一部分是两边提供情报,而两边都不知其同时为对方的间谍,其纯粹只是为自己谋私利,另外,还有三面等的间谍,这一点大概是孙武没有想到的),其破坏力之大,随此间谍在敌方中的地位的重要性之大而上增;而死间,即已知对方的间谍,要么通过无意中传递给其假情报,要么已方设置一个假间谍,专门传递给其具备破坏力的情报,当然,为了使其不致怀疑,真真假假之间,重要不重要之间,拿捏分寸十分重要,如果已间在敌方,则难免一死,否则,如果已间在已方,则还保护了我方间谍,因为不是直接与敌方联系,而是通过敌方的间谍来间接与敌方联系;再一个就是生间,这个难度有些大,因为可能是生生地yingying地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敌方内部,获得情报,然后还能回来将情报告给已方,其实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侦察员,因为古代没有现代通讯手段,所以用在现在,意思好象是如果不活着回来报告,这个情报即使在敌方当地报告,也可能是效果不佳的,因为可能被敌方窃听,反被对方利用。 第三段更是将间谍的作用和地位提高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而且当然同时其能力也要到一个相当的程度,用了一个可能有些夸张的词叫“圣智”,否则不但不能“间”到,而且还可能被“反间”到,而且说到和“间”相关的人的能力要求也是相当高的,象指挥间谍的人一定要是仁慈慷慨的人(或者是基于远大和伟大的理想),否则不能使危险性如此之大的间谍从情感和利益上死心踏地(或坚定不移)为之效命,而对于通过间谍获得的情报也一定要鉴别,鉴别之人必须是谋虑精细的人,否则,可能会中敌的反间和死间之计,接着的一段话翻译不明,意思大概应该是位于已方的敌间被发现了,而间谍所掌握的秘密还没有传入敌方,则此间谍和所有知道此秘密的人皆应被处死,这里的秘密一定是关系重大的秘密,否则不会严密到这样尺度,不过封建社会的诛连九族如同儿戏,动不动就杀人也不足为奇。 第四段是已方间谍必须要做的事,可见事之“多”和严酷,因为,间谍也是与敌厮杀,只不过是暗里的厮杀,其实许多时候可能更见凶险,因为可能关系重大。 第五段是如何对付敌方间谍,先当然是查出,查出的方法有许多,所谓从发现有到怀疑、判断、监听、监视等等,然后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如果有反间价值的,一定尽量使之“反间”,反间后了解的敌情一定是非同一般的,然后利用反间可以在敌人内部再发展乡间和内间,几乎形成了一张“间谍网”,而紧接着死间也可以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实现了,而生间专门成了传递情报的,因为情报可以由反间来获得并提供给生间(还是因为那时没有现代的通讯手段,所以必须有人能跑过来告之这些情报,当然,现代也可施行生间,即专门负责传递情报的人,对于间谍,所谓分工越细,体制越严密),这里指出了实现这一切的关键,即反间,同时指出了使之成为反间的力度要相当大,即投其所好,同时也从反面说明了间谍的能力和素质的极其重要性,即,起码,或者说最重要的,是要忠于已方,而这个忠不是说说而已,即怎样才能做到抵抗敌方的种种反间措施,这里面有许多听说过来的训练间谍的方法,除了各种技法的训练外,其中重要一项或最重要的一项一定是这个“忠”。 最后一段,将伊尹和姜子牙都作为了“间”,其实可能是写到此处有些得意,而忘形,不知觉扩大了间的范围,而最后的评价也有些过高,因为,间谍特别是好象无所不能的间谍几乎就象是一个传说。而且,在现代,除非战争已经爆发或将要爆发,否则间谍还是不要乱用,乱用之,必失信用也,而现在也有许多的规则,加上对间谍的防范之严格,使间谍的活动和效果应该是比较大地受制,所以,间谍,也是要到非要使用不得不使用时才使用,而且使用一定要有效果,否则,反沾一身灰。 《孙子兵法》就评到此,所谓是实践而来的大智慧,而是否能成为真正大智慧,当然还要将其用之于实践之中。 先评完《老子》,再评完《孙子》,《老子》博大精深,《孙子》当然也博大精深,但深广度显然不如《老子》,但《孙子》更严谨缜密到甚至极致,聪明到极致以及狡猾到极致,倒似乎各自与其“老子”“孙子”的“称谓”有些相似,以此“类推”,莫非孔子就是将其学说无孔不入?庄子就是最会之“装”?墨子就是埋头默默做实事?而鬼谷子作为春秋战国时期同样聪明狡猾到极致的孙膑、庞涓、张仪、苏秦的传说中的师父,就是鬼神莫测喽,而孟子就是在孔子的基础上适当“猛”起来?哈哈,当然,最后这一段只是博一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