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英雄救美
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丽城了,二人只是随便买买逛逛,享受旅行的最后时光。 这天二人实在是百无聊赖,于是于莎莎提议,和林景阳一起去酒吧玩。 林景阳起先是不答应的,后来因为于莎莎一再央求,他才同意陪她玩一会。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点了一杯酒,于莎莎本来想喝一次那个俗称“失身酒”的FourLoKo,但是无奈,林景阳不让,所以只好作罢。 期间,林景阳说他要去洗手间,但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于莎莎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了,快去快回。” 林景阳听她这么说,也只是说有什么事立刻给他打电话之类的,就去了。 于莎莎磕了一会瓜子,然后开始摇那杯酒。但是感觉自己越来越晕。 有个男人靠近她,一把把她抱住,于莎莎的意识告诉她,“这不是林景阳。” 还好那杯酒她没有都喝下去,还存在着一些意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晕,要保持清醒。 于莎莎用手机按下了紧急通话,用力喊了两声救命,然后她感觉到那个男人捂住了自己的嘴,而自己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 “放开他。”林景阳一个健步冲上来拉住她,但是现实不是偶像剧,他很快就处于下风。 那个男人一拳就打得他鼻口出血,像一副油画一样。 此时的于莎莎,虽然有意识,但是已经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他却没有退缩,抄起一个酒瓶子就给那个男人开瓢了,顿时血流如注。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他们被带到派出所。 此时的于莎莎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还是被吓到了,林景阳好看的脸已经肿了半面,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询问她们的是个很年轻的小警察,应该和林景阳的年纪相仿,他没有问关于这件事,而是一开口就说:“你们的感情真好。” 于莎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只是紧紧拽注林景阳,不说话。 林景阳看着他,挑着眉毛说:“那个男的,是我打的。” 小警察笑了笑,“这姑娘那么小,说她打的我也不信啊。” 顿了顿,他又说:“那个男的是惯犯了,我们才放他出去不久,你们不要怕,如实说就可以了。” 林景阳一字一顿地说了整个事情,而于莎莎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都是满满的愧疚。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早晨六点了,他们在门口遇到了等在那里的阿九。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等到你们。”阿九的眼睛弯成月牙,透过透明的平光镜,满是狡黠的味道。 “我也没想到自己被带到这里啊。”林景阳看了阿九一眼,但是脸已经肿了,感觉很好笑。 来到医院上了药,脸却没有立刻消肿,他开始有些不开心了。 “这药都上了,怎么还不消肿啊。”林景阳拿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猪头脸。 上药的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说:“什么药也不可能立刻好啊。” “那几天能好啊?”林景阳一直对自己的脸颇为在乎,现在变成了这样,自然是心疼。 “回去上几天药就好了。”医生已经懒得回答他了。 拿着医生开的药,回来这一路林景阳一直在发牢sao,说着他这张脸。 “林景阳,对不起,都怪我。”于莎莎低声说。 林景阳马上放下镜子,扯出一抹笑容,“莎莎,跟你有什么关系,都赖那个王八犊子!” 但是她还是有些内疚,也不再说话了。气氛一度很尴尬。 阿九为了缓解其中的尴尬,决定说个笑话给大家听。 只见她清清嗓子,一脸坏笑地说:“从前有户人家,家里有辆旧面包车,自从买了轿车之后,一直闲置未用。儿子对mama说,“mama!留面包车干啥,怎么不卖它呢?”mama告诉儿子,“不能卖呀!它对于你有纪念意义,它是你的发祥地!”” 林景阳瞬间乐出来,只剩下一脸懵圈的于莎莎。 “什么意思?”于莎莎挠挠头,看着他纯洁的眼神,林景阳实在不忍心玷污他“幼小”的心灵。 阿九边笑边拍着她的肩膀,“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了jiejie告诉你哈。” 于莎莎因为他们不告诉她,有点赌气似的不再说话了。 “回去我告诉你。”林景阳揽住她的腰,于莎莎看着他肿着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到家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于莎莎有些担心,“你这样不如我们等几天再走吧。” “没关系,就是丑一点而已。”林景阳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已经想好回去要等完全好了再去上班,不能让员工看见自己的狼狈样。 因为自己的伤,连和于莎莎的亲近都成了问题,所以他必须要让自己好起来,因为这才是天大的问题。 —— 上飞机这天,一向不喜欢戴墨镜的林景阳破天荒戴了好久的墨镜,引得飞机上的人都频频注视。 于莎莎只是捂着嘴笑,“没关系,都消肿了,不难看了。” 虽然已经消肿了,但是淤青和伤痕还在,“你说我不能破相了吧?”林景阳一直拿着小镜子偷偷看,一脸的担忧。 “不能啊。”于莎莎摸着他的头发,“没事啊,小美人,破相了爷也要你。” “于莎莎你够了!”他闷哼了一声,看向了另一边。 看他别扭的样子,于莎莎只觉得好笑,有时候这男人怎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终于回到a市,林景阳本来希望自己的样子越少人看到越好,不料还没出大厅,司机老陈领着五六个壮汉正在门口侯着,看到林景阳二人走来,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你们……怎么来了?”林景阳的表情比吃了一口便便还尴尬。 “先生,听说您受伤了,是老爷让我们前来接你和小姐的。”老陈小心翼翼地说。 看着于莎莎的表情,林景阳明白,一定是这小妮子告诉了老丈人,也不知这是担心他,还是笑话他。 “好吧……”林景阳无奈地把行李箱扔给老陈,回手揽住于莎莎的腰,贴近她耳边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路上林景阳都不说话,脸臭到极点,于莎莎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家伙一生气,倒霉的又是自己。 终于到家了,于莎莎飞快地跑进卧室,刚打算锁门,林景阳便顺着最后一点点门缝溜进来。 “景阳……亲爱的……honey……”于莎莎嗲嗲地叫着,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你要干什么了啦?” “你猜?”林景阳想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在床上,刚想起来,手腕却被人拖住。 下一秒,于莎莎被挣扎着拖进林景阳的怀里,“还想跑吗?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的手是那样凉,力道野蛮,于莎莎有些吃痛地缩着手腕,“有话好好说。” “是你告诉你爸的?”他低着头,侧脸摩挲着她的侧脸,“是看我的笑话?” “是啊,但是……我只是……反正绝不是看你的笑话。”她仰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有点生气呢。”林景阳伸手摸着她的脸,“你说怎么办呢?我的莎莎?” “不知道呀。”于莎莎伸手环住他的腰,两个人贴的更紧。 “好吧,我懂了。”坏笑的人把被子拽过来蒙在她的头上,迎接她的,是黑暗和暗涌的激情。 夜里于莎莎感觉自己被无数的荆棘捆绑,她动弹不得,终于从梦中惊醒。 此时天还没有亮,外面雾蒙蒙的好似有启明星在闪烁。凌乱的床上,她被林景阳从后面环抱住,紧紧的,她甚至能感觉到她背后贴住他胸膛中,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算是彻底清醒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尿意,于是便掰开他的手准备下床。 只是轻轻的一动,他好似有些醒,下意识得把她拉回来,又重新抱好。 “我想去厕所。”于莎莎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声,把他的手放下塞在被子里,然后坐起来找拖鞋。 没想到他从后面把她抱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快点回来啊。” 于莎莎握了握他的手,“好的。” 还是没有找到拖鞋,她光着脚去洗手间,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她感觉这个世界格外地温柔。 早晨起来,林景阳一反常态坐在于莎莎的专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 “天天看,腻不腻啊?”于莎莎打着哈欠,手里拿着杯子和牙刷。 “我请了一个星期假,应该能好吧?”林景阳转而看见梳妆台上,一个个圆圆的小片。“莎莎,我吃你奶片了。” 正在刷牙的于莎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忽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林景阳,那是我的压缩面膜!” 看着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所谓的“奶片”,于莎莎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这智商是不是也被扔在丽城了?” “什么破玩意!”林景阳皱了皱眉头,然后顺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喂喂喂,你赔啊。”于莎莎满嘴的泡沫就冲过来,“弄坏我的东西了!” “呵。”林景阳冷笑一声,把她拽过来放在大腿上,“你说吧,怎么赔?” “啊哈哈哈。”于莎莎把牙刷从嘴里掏出来,她承认,她还是怂了,“不……不用还了。” “真的啊?”林景阳把手指放在她的唇边,顺着唇把牙膏沫带出来抹到她的脸颊上,看着她呆傻的样子,林景阳禁不住笑起来。 “坏人!”于莎莎擦了擦脸,不开心地跑开了。 这天家里出奇的热闹,因为林景阳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了,所以多了很多跑腿的人。 于莎莎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还要给他们煮咖啡泡茶,没想到这些人却像是害怕一般,断然拒绝了。 “是因为我太丑吗?”于莎莎摆弄着咖啡壶,“本来想好不容易有客人可以用到了,要不摆在这里真是白瞎了。” 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林景阳伸出一个头,“你倒是平易近人,料想盛天的千金煮的咖啡,一般人敢喝吗?” “我怎么听出来的是讽刺呢?”于莎莎垫着脚把橱柜上层的袋装咖啡豆取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也不知道坏没坏。” 说完便将咖啡豆一股脑倒进咖啡机里。 “我的祖宗!”林景阳一个健步冲上来,“这不能直接倒进去!” “啊?”于莎莎憋着嘴,“那怎么弄?” “笨。”林景阳嘴上说着,但是还是帮她把咖啡豆倒出来,“这个要先磨啊。”说完取出磨豆机,“把它磨碎了才能煮的,要不怎么能叫现磨咖啡呢。” “啊这个是磨豆机啊,我以为是绞rou馅的。”于莎莎刚要碰,却被林景阳打回去,“不怕弄到手啊,还有,什么绞rou馅啊,你这是什么见识!” 于莎莎有些吃瘪,索性开始研究磨豆机的盒子,标签居然还在里面,上面的价钱让于莎莎有些惊讶,“这个小破玩意要将近2万块!” “这是瑞士进口的,在磨豆机里也不算是最上层的。”林景阳语气平淡,像是评说一件20块的东西一样。 “啧啧啧。”于莎莎转向了那台咖啡机,“这个呢?” “这个啊,好像是五万块左右。”他把咖啡磨成得粉倒入粉盒,放好滤网,然后把水槽加好水,打开开关,一气呵成。 “我想问一下,这些烧钱的东西都是谁买的?”于莎莎拍了拍咖啡机,一脸的吝啬样。 “都是你的嫁妆啊。”林景阳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是倒插门,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家买的。” 于莎莎感觉更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