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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和尚和女人(4)

    第十章和尚和女人(4)

    早上九点,钟壅揉着太阳xue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放水,出来后盯着墙上的挂钟,果断当机了。晓豆从沉沉睡眠中被钟壅推醒,眯着眼睛问:“几点了?”

    钟壅不确定地说:“十点。”说完,看了看窗外的艳阳,补充道:“上午十点。应该。”

    “恩。”晓豆转了个身,顿了几秒,猛然诈尸坐起,迷迷糊糊地问:“上午十点?我们说过头了?”昨晚八点睡觉前,众人本是确定听从梁晏的建议,打算半夜启程上山,谁知一睁开眼睛,便已是太阳落炕头。

    钟壅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无解,出门去敲另几人的房间门。洛晃、张魁一个房间,梁晏带着黄牛独占最里间,大家也是一脸的茫然,唯独张魁还算清醒。梁晏对自己一觉睡到日头极盛很是吃惊,直叹最近身娇rou贵身手生疏连生物钟都被破坏殆尽。

    既然已经错了时间,急也急不来,五人就随遇而安地吃起早中餐。吃饭时,他们了解到,二三楼的客人日出前便早早地上了山。钟壅等听了也没在意,平常也听说过有人赶着头香上山拜佛,或许这些人也是赶着上头炷香,安安稳稳地吃完了早饭,备好了装备,扮成了香客打算大大方方地从寺庙正门进入,探清路线。

    石山山壁陡峭,山路石台高低不均,半米石台外,悬崖峭壁,鲜有树木,一眼便可望尽山底。幸好此地空气干燥,常年雨水不足,山路上没有青苔、杂草助滑,走起路上,虽然看着艰险,实则比较安全。爬上毕竟比不得平地,几百米的直线高度,兜兜绕绕,费了众人个把个小时。也是这段时间,梁晏重新找回了自信心,确认不是自己技生体懒,而是被人下了黑手。听完了张魁几句轻描淡写的述说,梁晏问道:“你是说,我们有可能被下了药,所以集体赖床错过了上山最佳时间?”

    “是不是最佳时间我保留意见,不过昨天凌晨你们全体睡死,叫都叫不醒倒是事实。说好了小睡两个时辰,时间一到,我见你们还在睡就一个个房间叫过去,结果,没一个人推得醒。要不是你们还在呼吸,我会错认为你们都是人体标本,一动不动。”张魁陈述事实。

    梁晏想到一点,“如果我们没有起来给你开门,你是怎么进来推我们的?穿墙?”

    张魁点头,“差不多,每层阳台都是连着的,左右两边一翻就到了,你们又都没有关窗。我看敲门无用,就只好翻窗。”

    “……你这算什么?爬墙?”

    张魁神情一滞,随后恢复正常,不理会他的不恰当形容,继续道:“凌晨四点左右,楼下传来开关门声,那些住客陆陆续续地出了房间,集合,出发。很有秩序,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若不是老板一家住在一楼,想出门就一定会惊动主人,想是连他们走都没有人知道。”

    洛晃问:“那跟我们被下药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这帮子人做的不敢说。不过,在你们死睡的时候,我做了个清单,罗列出了我们每个人进嘴的东西,最后发现,只有一样食品是你们都吃了而我没吃,就是那盘白切羊rou。”

    昨晚晚饭,老板殷勤且隆重地上了一大盘白切羊rou,说是自家的特色菜,务必请他们品尝,若觉得好可以帮着向外推广,好增强些人气。作为饭桌上的唯一一道荤菜,这羊rou白里透红,香味诱人端上来没一会,就见了底了,众人也是吃了个甜嘴巴舌,意犹未尽。

    “你当时为什么没吃?”一想到这里,钟壅好奇。平常张魁虽说不是rou食爱好者,但绝对是美食脑残粉,这次一筷未动,他竟然才发现。也难怪,当时只顾着抢着吃,忘记观察别人的反应。

    张魁含糊道:“上山拜佛,斋戒三天。不管怎么说,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那盘羊rou,至于谁动的手脚,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估计下药的人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因为昨夜没有人夜袭。除了防止我们昨夜上山,其他我也想不出什么目的。至于原因么,我就猜不出了。”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将此事现行存档,等有了更多的蛛丝马迹时,再去深究?”钟壅顺着思路问道。张魁点头表示赞同。

    “那一会我们进庙就真的只是虔诚地烧香拜佛?”梁晏现在头脑清醒,整个人也跟着清爽起来。睡饱觉,一夜无眠又不用提心吊胆,到这里后,就没再见过紧追自己的鬼魂,心里甚是欣慰。

    “那倒不是。你昨日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打算开门见山,大大方方地请庙里的僧人带我们入他们的墓xue。”张魁道。

    到达寺院大门,他们才知道这庙的香火有多么的……不旺。看着庙中香炉上插的三个黄色粗香已烧至末端,张魁对跟在身旁的小和尚打着哈哈道:“没想到贵寺已是远近闻名,这么早就有信徒来此上香敬佛。”

    身边几人无语,内心驳斥:这睁眼说瞎话实在是高,这庙若真的是远近闻名,也不会在上午快结束时,仅被供奉了三炷香,谁不知道上香一次三炷,这明摆着从早上到现在仅有一人入寺烧香。

    小和尚听后,也不恼,而是笑笑道:“这是我们住持晨起敬的香。你们是今天的第一拨施主。”

    洛晃点头,突然明白为何这小和尚为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有问必答有疑必解,对他们的态度犹如春风般的温暖。他们五人,每人一千多块的香火钱,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张魁听出了内涵,打蛇上棍,将自己对佛法的认识吹得天花乱坠,更是着重讲述自曾经目睹了高僧舍利的光芒普照,心灵得到了无法想象的进化balabala……小和尚也是在旁热情附和,世俗内外的两人相见恨晚。

    最后张魁终于绕到了正题,“无意”间问起寺庙是否有高僧法体以供瞻仰,进而鞭策自己这俗家弟子更好地参悟佛法。接着便出现了上诉景象,小和尚主动带着几人往自家的坟地禁区参观的情况。

    “……”梁晏诧异,“这TMD也可以?”

    钟壅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给钱吧。”

    “什么钱?”

    “你昨晚说过的,我赢你的钱,你全部奉还。”

    “……”梁晏掏钱。

    白日里头阳光明媚,连这条梁晏曾经在夜间走过的路也显得短了许多,若不是脚下熟悉的木板咯吱声,耳旁悬挂的木制风铃叮当响声,外加从这里到墓地的只有唯一一条通道,他会认为自己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不一会,洞口呈现。洞内密密麻麻的盘坐着一具具遗体,不知情的人,大远处看还以为是众僧侣聚集到一处冥想修行。洞壁上人工打磨的痕迹很少,应是以前的僧侣依山而居,搭建了寺庙,又选了处阴凉通风的山洞,作为自己圆寂后的处所。

    “我怎么记得很多有名的高僧都是火葬的?舍利子不就是这么来的吗?”钟壅听了洛晃的推测,问道。

    走在前方的小和尚别看人长的愚笨,但是耳力甚佳,回头向他们解释道:“是应火葬,但由于本寺的创寺住持力走大师是在此洞内参悟佛法时谢世,此后形成了习惯,所有寺内的高僧死后都是葬入此洞内的。”

    张魁听后双手合十,向洞内的高僧叩拜,小和尚也紧忙跟着一起叩首。张魁起身问道:“不知力走大师是哪一位?既然能够想到在此处建造如此精妙的寺庙普渡众生,想必一定是一位得道高僧。”

    小和尚颔首,道:“洞内最深处的那具法体便是力走住持。”说着,右手做请,示意看向洞内,之只见穿戴整齐的群体遗骸后方,出现了一具光溜溜的完整人骨。

    “力走圣僧圆寂时,真是尘归尘土归土,连僧袍都省去了。”张魁认真道。

    小和尚忙说:“力走住持是突然离世,并无预兆,所以他当时是身着袈裟的。但半年前,不知为何,力走住持身上的袈裟不翼而飞。我们想这或许是天意,便没有再给大师加衣。”

    梁晏听后,脸变得煞白,在后面偷偷地拉了拉站在前面的张魁洛晃的袖子,见他们回头,便猛点头。张魁明白,这应该就是被他扒了衣服的和尚,便自发地进了山洞。小和尚想了半天,觉得既然师父没说此地不能进人,就没有出口制止,而是由着他们。

    张魁来到边走大师面前,定定地看了许久后,拜了三拜,走出了墓地。又给小和尚些香火钱,说是拜祭这些大师。小和尚依他的要求,给他们指了饭堂的方向后,乐呵呵地走了。

    “看出所以然了吗?”梁晏搓了搓脸,问他。

    张魁皱眉,开口道:“现在我也开始怀疑了。”

    “怀疑什么?”

    “这里到底是和尚庙还是尼姑庙……”

    “……啥?”

    “因为,”张魁看了眼洞内远处的力走大师,“力走大师,他明明就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