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就这么说定了啊
醉翁的红脸烧红了天, 酒香又在哪边闲。 醉翁的胡须飞扬了边, 酒水何处又生鲜。 山林的风儿拍他的脸, 心里没了酒杯沿。 望望天,看看边,哪处还在当歌弦。 都说他的醉意并非酒, 那是哪张红颜的脸。 都笑他已喝红了脸, 却是清醒题诗诀。 醉翁喝酒不在酒, 只因那张美人颜。 秋水瞳眸画满线, 合拢聚成一张脸。 醉酒当歌听不见, 轻轻思念那情缘。 醉酒当歌听不见, 轻轻思念那情缘。 他也已经闭上眼, 静静梦见那张脸。 醉酒当歌听不见, 她来为他起青烟。 词意并不张扬,字里行间的洒脱与闲愁深入人心。 一时间众人倒是忘了叫价,只是欣赏投影屏幕上被放大的《醉翁歌》。狂草字迹尤为缭乱,多数人只能勉强认出零星几字,不知如何评价。而喜好书法的些个而立有为男士,都在轻声称赞一句好字妙文。门内看道并非假话,这些在家偶尔也爱在白宣上写三两字的毛笔杆子都晓得这手好字自带的神韵早也有了独树一帜的大家风范。 “一百万。”拍卖师见站在角落的晋晨举牌,打破现场的沉默笑着喊价。 陈庆之一阵头疼,这首《醉翁歌》是当时随心写的小词,几处用词不求押韵只求应景,是当时的情绪写照。醉翁之意不在酒,古往今来,大多人都有过这般滋味吧。可现在被拿出来拍卖,总有种精神宝物被旁人窥探了的古怪感受。 竹沐白懒洋洋笑着,并不言语。 叫价此起彼伏,转眼便跳上五百万。而五百万,仍是晋晨开出的价位,识趣的都适可而止,一来一幅书法画到这价位也算偏高,二来小爷向来不喜争抢,难得相中欢喜的,他们适当提价后顺水推舟也权当一个人情。 晋晨本成竹在胸,看着《醉翁歌》扬嘴微笑。他独爱那句“它来为他起青烟”,神来一笔。 坐于离陈庆之不远处的徐琥珀抬起纤细手臂,加了一百万。 正准备三锤定音的拍卖师一阵尴尬,却还是喊出一声六百万。 众人心中苦笑,谁都愿意卖晋晨一个人情,可这娘们显然不肯做好人呐。 晋晨亦是苦笑,若说诺大杭州,真正让他头疼之人也是屈指可数,那和齐二牛关系不浅的孙白虎算一个,这位杭州第一美人亦算一个。说到底还是她老爹的缘故,徐悲鸿早年对他有恩,晋宗熊的入狱也有不少徐悲鸿暗中推波助澜的功劳。当初自打徐琥珀成了寡妇,这头杭州坐山虎就旁敲侧击着撮合晋晨与徐琥珀。可晋晨晓得徐琥珀这女人的厉害,再三推辞,如何都不想与徐琥珀沾上半点男女关系。心中虽是无奈,晋晨还是放下争抢这幅漂亮字画的念头,对台上的拍卖师摆了摆手。 拍卖师三锤定音,最终《醉翁歌》归入徐琥珀之手,这位妖娆女子转头看向陈庆之,娇声道:“小哥,有空跟奴家去喝杯咖啡吗?” 陈庆之置若罔闻。 竹沐白看在眼里,微扬嘴角。且不说徐琥珀是个生性多放-荡的女子,就算是个性子温良谦恭的柔弱女子,陈庆之都该是现在这种古井不波的反应。心中早有一个生如夏花的女子扎了根,再出众优秀的女人,也只能在陈庆之的心门外坐禅枯等。 徐琥珀二度吃了个“闭门羹”,仍是一脸淡然,只是天生眸子中的那股子狐媚总让旁人看得想入非非。起身缓步走向陈庆之,微俯身躯,胸前的巨大胸器露出一道惊人鸿沟,足以秒杀在场为数不少如狼似虎的爷们,在陈庆之耳边柔声呢喃:“jiejie最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小哥儿了,我住在上城区百瑞四季酒店,服务台询问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噢。想我就来找我,jiejie可以陪你车震噢……”徐琥珀吐气如兰,在陈庆之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才离开。行走间步履轻浮,黑色皮裤裹着丰满双-臀,一步一颤,让人恍惚。 在远处观望的不少爷们,大多裤裆里的红缨枪都有些不自觉,心中早也千百遍幻想着将徐琥珀这天字号狐狸精就地正-法了,而陈庆之却是面露厌恶,紧皱眉头。 竹沐白对陈庆之的反应挺满意。她与徐琥珀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向来没有矛盾冲突,一人为竹叶青,一人是那黑寡妇。在江浙沪一代名声都不好听,前者过于歹毒凶恶,后者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玉面狐狸。见徐琥珀遇见陈庆之这么个另类,心下倒也觉得有趣。 一个颠倒众生玉面狐狸,一个坐怀不乱白狐儿脸。会否一物降一物? 拍卖结束,晚宴却算刚刚开始,而晚宴结束,也有别他的留宿活动。肖央山庄有三个会所制的建筑楼栋,游泳池,室内高尔夫,羽毛球,网球等等运动应有尽有。而客房楼亦是一栋十层高的套房制建筑。 往年都来参加晋晨私拍活动的老客人大多和晋晨打个招呼就出了主楼大堂,去山庄别处消遣,少数人仍在进食,该是先前都上心在拍卖,没吃多少东西。晋晨与人寒暄客套,竹沐白却是喊上陈庆之准备离开。晋晨远远注视二人,只是点头示意,竹沐白微扬嘴角便转身,陈庆之则挥了挥手才离开。 出了肖央山庄,侍从引路走在前头,带二人抵达候车区。不多时,渔翁驾驶宝马5至二人跟前,一改先前的浮夸,一脸严肃,等二人上车后就倒头驶出肖央山庄。 “偶像,桃木之今天在我们来的路上杀了三个人。”没驶出多少米,渔翁开口道。 正望着窗外沿路绿化的陈庆之回过头,目光中透着疑惑,示意渔翁继续说。 “我是不知道桃木之现在和你算是啥个关系,不过应该没恶意。那死的三人都是齐二牛身边的死士,刚入杭州就跟着我们,之后又跟了一阵就消失了,因为消失的很快,所以我觉着奇怪,就去让杭州弟兄查了查,顺藤摸瓜就在西同工厂里找到那三个死人。”渔翁如是说着,“别觉得奇怪,地毯式找人在哪都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年头混迹街头的流氓地痞海了去,随便笼络个区域小头目,给点好处让他交代那些鱼龙混杂的小弟注意个人脸,要确认还是简单的很。” 陈庆之点头,并未回答渔翁的话,只是此刻才想到自己答应要给桃木之找个地段开家古泰拳馆,现在都没实施。这厮倒是先关心起他的安危来,还暗中帮他解决些个杂碎。先是无言感动,后是一股子哭笑不得。 “庆之,记得之前我说设在齐二牛那的暗桩吗?”竹沐白对桃木之并不上心,转移话题道。 陈庆之点头,竹沐白冷哼道:“暗桩没死,活下来了,开始接管齐二牛的狗场。听起来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辛苦差事,实际是肥水。狗场是齐石第一捞金窟,接触洗钱最频繁,又是齐石大小股东最爱分羹的来处,接触的人和讯息量很大,窃取一些出来,里应外合,把齐二牛拉下马就不是难事。杏仁近年来在齐石也培养了几个党羽,她加把力,把齐二牛架空都行。只是沈酒胆这个匹夫坏我好事,给齐二牛添了一把火,烧了齐二牛尾巴,这癞皮狗就有点跳墙的意思。前几天有个包装公司进了上海,接触外贸领域,投资两千万,在跟我对耗,耍的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勾当,几天,我就耗掉三百万,那家包装公司则烧掉五百万。瞎子也知道是齐二牛闲着心眼疼做的蠢事,越活越糊涂再适合他不过,他最近接连做的傻事太多,包括这次找几个喽啰‘狙击’我们也是如此。”
“姐,有没有可能不牺牲杏仁的?”陈庆之话不点题道。 竹沐白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看着陈庆之温润目光,回道:“原本是没可能,可这齐二牛现在总做糊涂事,让秦庸这暗桩再扎的稳些深些。时机成熟,就得劳烦你这个不愿杏仁去牺牲的傻弟弟去当次屠夫杀齐二牛,再让秦庸篡位,悬空cao盘,别人只知秦庸上位,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动静,利益全收。” “只听懂一半。”陈庆之如实招来,一脸迷茫。 竹沐白笑了,连带着驾车的渔翁也笑了。倒不是笑陈庆之的无知,是在笑自己太过强加于人。总不能逼着陈庆之短时间接受他们世界中的勾心斗角吧。 “不懂也好,陈谷生希望你安安稳稳一辈子,你现在踏足进来,却没被这里的浑水染了本性。坏事恶事脏事让我来做,你力所能及就好。”竹沐白目光露出少有的柔和,看得渔翁一阵酸溜溜,这厮打小也没见过竹沐白用这种目光注视自己过啊,心中啧啧说一句偶像真是好福气。 陈庆之腼腆别过头,看那窗外一路风景。 回到上海,已是凌晨,先将竹沐白送回佘山,前者本想让陈庆之留宿,可这穿了一身西装的犊子死活不肯,非要回去换身衣服,竹沐白心里晓得这厮哪里是因为衣服的缘故,也不戳破,任由他离开。 渔翁送陈庆之回到杨浦区,已然半夜两点,陈庆之没让他送自己到目的地,到了黄兴路就要求下车,说是一路慢跑回去出身汗。渔翁自己也算半个练家子,知道朝夕养气练身的道理,将陈庆之送下车,便沿路去找就近酒吧过自己的夜生活了。 一路慢跑回新江湾馨苑,抵达16号楼的陈庆之给桃木之打了个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听。 “不说让你好好休息,咋就又去cao老本行了。” “齐二牛那有动静,顺手帮你清理几个蚂蚁,习惯跟别人屁股后面捅刀的日子,一下子不适应闲下来的生活。” “明天我就帮你找个地段张罗古泰拳馆。” “别,那天你走以后我有想过,真弄出这么个鬼地方,我教出来的人,估计也都是只会杀招的家伙,吃力不讨好。” “哎。” “叹什么气,我自愿给你当左膀右臂,你不乐意我也照做,大不了你把我打死。” “别胡扯。” “那就这么定了啊。”桃木之呵呵道。 陈庆之唉声叹气,算是默认。 Ps:唠叨几句,现在这本书收藏有228。 我不确定还在追读的有多少位好汉,但相信追读至今的一定都是喜欢本书的书友了。 可能你们也有别的书在追读,所以推荐票不能往我这投,但希望那些没投票的能稍微勤快些,给我投几张鲜嫩红票,这样码字动力高些。 点击这东西,以后运气好能混到好的推荐位,总会上去的,相较而言,我更在意红票这东西。 对本书最大的期望是,红票数能达到点击数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