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诰命下
昀息见他讲帝子的命薄递过来,便顺手将手中拿着的方才作画用的命薄册子掷于案牍上,翻阅起了帝子命薄,看到进来写的命理,手指划过纸面停在一处道:“看来帝子六世已经过了三世啊,这一世是…兜鍪的小可汗…这世,被靖朝破城先为下奴十年后被腰斩。啧啧啧。” 骅冶依旧沉脸看着她道:“殿下可看完了?是否可以还于我?” 昀息抬头望他,随手关上册子递给他,严肃地道:“难怪衍北说你十万年都与女子无缘,你这表情是想用眼神将我凌迟?司薄,你皮囊生得这么好,多笑笑,准有小仙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骅冶听闻,勉强扯出个可以称为笑的表情道:“那就多谢殿下的提点了,不过…他拿起昀息画王八的那本命薄继续道:“那这个,殿下怎么办?” 昀息道:“啊,这个啊。”说着,昀息对着命薄一挥,上面的墨迹便消失了。“这个不过是哄哄你,你要是小心眼跑去给帝君告我一状,那本君可不想再去转个六世。那也忒不划算了。”说罢,她看着骅冶又变得难看的脸色笑道:“那就多谢司薄了,本君就先告辞了。”昀息便起身往外走去。 突然,骅冶声音从后响起,道:“等等。” 昀息停止步子,调头问:“司薄还有合适?” 骅冶便凝肃地道:“殿下,我记得耀星司命知晓殿下的命中之缘,不知是否一直瞒着殿下。殿下可以去问问他,不过我想说的是,殿下既然已为上仙,命外之情便不可再生。” 昀息道:“这样啊,那就多谢司薄了。告辞。”说着便乘雾而去。骅冶看着弥散的雾,又低头看着方才昀息未来时所正在翻阅的命薄册,看时若有所思。端详后将册子合上放回了案牍下一堆锦盒中的一个,册子的封面,上面赫然写着昀息二字。 这时昀息回到了渊桓殿,发现渊桓殿已然恢复了原样,除了被浣君指使人砍掉的桃树海棠只剩下木桩立于前庭中。 昀息看着躺在软榻上磕着瓜子,享受着清浅的按摩的浣君,道:“浣君,你真把我这当你的碧流殿了?还让我的仙娥给你按摩。” 浣君支起身来,嘴上依旧没停得嗑瓜子道:“息息,你的就是我的,咱们不分彼此。”
昀息听着嗑瓜子“咔—咔—咔”的声音只感觉头大,便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浣君这才停住嗑瓜子,说道:“刚刚枢华阁的礼司来过了,问你是想要什么样的羽仪在封位典。” 昀息道:“你必定给我选了,还问我作甚。” 浣君笑道:“怕你不欢喜啊。怎么样,去诰命司看到帝子的命薄了吗?” 昀息与浣君相对而坐,点点头道:“看到了,帝子此世为下界兜鍪的小可汗,十日封位典一过,本君便下凡去。” 浣君点头道:“好,你多注意点安全,这下界离南荒可很近了。” 昀息许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一听到脑海便浮现出千年前的天界与殊城的激战的场面。她揉着额头,便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