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

    「小小、心宜，你们找我有什麽事？我有要事要办，不如待英雄大会过後，我们才……」

    「不，我要你给我们讲清楚，那个陈宝宝是什麽人？」

    「陈姑娘只不过是我的邻居……」

    「邻居？你的意思是青梅竹马？好呀，有了个青梅竹马的小meimei，就不要我们了，师姐，我们走。」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邻居，你们两个却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不信，你们两个并肩骑马，追杀宋青书追杀得这麽开心，还说你们只是普通邻居？」

    「她略晓武功，又懂附近的地理环境，所以陪我和史长老一起追杀宋青书，并不是……」

    「我不信！师姐，我们走！」

    「师妹，不如让他把话说完……」

    「师姐！」

    「他好像真的跟那陈姑娘不熟的样子。」

    「师姐，我们一起喜欢他已经很委屈了，不能让他再有第三个女人。」

    「心宜、小小，我没有第三个女人，那个陈姑娘只是我的儿时朋友，我跟她清清白白，不信，我可对天发誓，若然我王希德三心两意，教我天打……」就像古装电视剧的男女主角一样，男主角发毒誓，女主角自然阻拦他，表示自己是温柔大方的女生。那看似较易说话的师姐伸出手指，不让男生把毒誓发完。

    「不用了，我相信你！」

    「师姐！」

    「心宜，你究竟怎样才会相信我？」

    「我……我不知道。」

    「好吧，我立誓我以後再也不会回杭州去，什至是我们的婚事也不回去杭州老家搞，成亲以後也不回去杭州探望爹和娘，那我就没机会再见她了。」

    「你说……你说我们会成亲？」

    「对呀，有你两个做我的新娘子，我又夫复何求！可惜我不能带你们回去看我的爹爹和娘亲，不然他们见到你们两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必定会十分欢喜。」

    「我们做媳……做……做後辈的，怎能不回去拜见他们两位老人家？」

    「可是，我刚刚立下……」

    「不，那不算数。我信你了，你不用再发这些无稽的誓言。」

    「那你们两个是答应嫁给我了吗？」两个女生双颊通红，害羞得不敢回答，只是微一点头，当做回应。

    「那太好了，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男生继续用甜言蜜语攻击两个女生，把她们弄得神魂颠倒才说道：「我要替丐帮办点事，你们先回会场，日後我必亲自来峨嵋提亲。」男生终於成功送走两个女生，正待喘一口气时，後面一道哀怨的声音响起。

    「德哥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宝妹子，你……你怎麽来了？」

    「阿爹觉得我拖了这麽多年，应该成亲了，所以逼我跟别人成亲，但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所以我一个人逃走出来。到了襄阳时，才发觉你们来了长安，便赶来这里，那知……那知你已跟别人私订终身。」

    「宝妹子不要哭，是我的不对，其实我心中最喜欢的人是你，只是……只是我们年纪差了太远，你还是青春少艾，但我已步入中年，我不得不强迫自己离开你，选择一些年纪差不……」

    「我不听！我不听！若你是真心喜欢我，又怎舍得离开我？我们的年纪差了多远，连十年也不到！你不要再说谎话欺骗我了！」

    「宝妹子，你听我解释，其实……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你说！」

    「我不能说……」

    「为什麽？快说！」

    「好吧，事到如今，我唯有告诉你，其实刚刚那两个女孩，是我哥哥安排的婚事。」男生说完後心里暗道：「哥哥对不起了，借你的名义来救救弟弟，也不过份吧。」

    「仁哥哥？」

    「没错，他觉得我跟峨嵋派的姑娘联婚，能够增进丐帮和峨嵋派的友谊，我jiejie是峨嵋派弟子，她也十分认同。他们是我的哥哥jiejie，我又怎能拒绝他们呢？」

    「他们怎能这样做！太过份了！」

    「你不要责怪他们了，他们见我快要三十岁了，还是孤家寡人，才为我觅得这一门婚事，殊不知我是为了等你长大，才至今未娶。」

    「德哥哥，那……那怎办才好？不如……不如我们私奔？」

    「私奔是下下之策，未到最後关头也不能轻言私奔。宝妹子，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现在英雄大会开始了，我要为丐帮办点事，你先回杭州等我？」

    「不，我不回去。」

    「那你懂去长安的路吗？」

    「我从那边赶来的。」

    「好，你先回长安去。英雄大会过後，丐帮要选新帮主，哥哥jiejie没空理我，我趁这段时间想想办法。」男生好说歹说，终於把女生送走，让她自己一个返回长安。

    「王希德！」又有人在背後叫他的名字。

    「是jiejie，你吓死我了！」

    「你要做花花公子，四处留情也算，为什麽要把责任推在哥哥和我身上？」

    「嘿嘿，jiejie全都听到了。」

    「你跟我说清楚，你要我两个师侄，还是宝meimei？一边是我师门後辈，一边是我们老家的小meimei，我不容许你再犹豫不决，伤她们的心。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决定好与那一边共偕连理，不要三心两意，然後我跟哥哥给你说媒去。」

    「我还未想好……」

    「必须给我立刻决定！」

    「jiejie，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待丐帮帮主选好後，我才……」

    「你不要用糊弄她们的说话来糊弄我。」

    「不是，我是真的未想好，这个决定事关我终身幸福，我想考虑多一会儿也正常吧。」

    「好，丐帮帮主选好後，你要立刻给我回覆。你不要妄想在这段时间逃之夭夭，你去到天脚底，我和哥哥也会把你找出来。」

    「你会把此事告诉哥哥？」

    「当然。」

    「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好的，我会尽快考虑了。我现在要去押送霍都和宋青书进会场，jiejie你先回去吧。」

    「哼，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妄想逃走。」

    「当然，我亲jiejie帮我争取幸福，为什麽要逃？」男生的jiejie离开後，留下男生呆在原地。

    「这一次惨了，不逃不行。」男生心想。

    「老朋友，需要帮忙吗？」又一道声音在身後响起，男生回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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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大会翌日。

    在昨天大会会场的正中央，丐帮搭了一个高台，比昨天的讲台高得多，供各位有志竞逐丐帮帮主的武林同道上台比武。擂台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安排了座位给各路群雄，北方的丐帮弟子则席地而坐，不失叫化本色。

    擂台战开始了将近一个时辰，王希仁充当评述员，为一众小辈讲解台上招式的好与坏。

    「大罗在师叔调教之下，武功根基练得极为紮实，恐怕甘舵主不是对手。」王希仁说道。大罗是罗永道，金龙帮罗立如的长子，袁承志的徒弟。他对对手甘舵主全名甘基，是解风的得力助手。果不其然，他们两人再拆多数招，甘基被罗永道一掌打中肩膀，然後光棍地认输了。

    「小罗哥哥，你会上场吗？」袁安宁问道。众人都知道弟弟罗永理的武功，比哥哥罗永道只高不低，而且生性聪明练达，被一众长辈看好，认为他在武功一途上，可以达到郭靖及王希仁等的高度。

    「小罗，你不上场一试身手吗？」王希仁见到罗永理摇头不答，便出言问道。

    「竞选丐帮帮主乃武林要事……咳咳，我年纪太轻，不适合上台比武。」罗永理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这情况让王希仁想起归辛树的儿子归钟。

    与书中不同，归钟自幼成了孤儿，没有被他的一对固执父母宠坏，长大後倒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跟在师兄梅剑和等人的背後，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师弟。不过，他不断咳嗽的病症没变，仍是一如书中所述。王希仁忽发奇想，不知道年纪差不多、病情也差相彷佛的罗永理和归钟，两人的武功谁高谁低。

    甘基之後，由另一个丐帮舵主邵培挑战罗永道，他也是解风的亲信，武功虽比甘基好一点，但同样敌不过罗永道。

    一众夫人和小辈为罗永道欢呼大喊，场面热闹。

    「耶律兄、卫兄、两位武兄，你们会下场吗？」王希仁向耶律齐等人问道。

    「看情况吧，如果执法长老耶律兄出手，我们三人也只是陪衬。」卫壁笑道，武敦儒和武修文两人立刻附和。

    「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郭芙向卫壁骂道，她当然想自己的夫婿当上丐帮帮主，那她就是丐帮的第一夫人。不过，她在儿子和一众小辈面前痛骂卫壁，却让卫壁极度尴尬难堪

    「若知你是如此臭脾气，我就不会为了攀上郭靖这一棵大树，抛弃婴妹和真妹，唉！」卫壁心中苦笑。

    「依我看来，你们要战胜耶律兄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希仁道。耶律齐的武功的确比卫壁等人厉害，所以众人都好奇王希仁有什麽办法，让卫壁等人能战胜耶律齐。

    「大哥，你有什麽妙计？」胡斐问道。他跟王希德早已向王希仁表明无意竞争丐帮帮主，但被王希仁的故作神秘引起好奇心，很想知道他究竟有什麽法子让卫壁等人取胜。

    「很简单，你们先用激将法，把耶律兄激得上台比武，然後让一众武林同道消耗他的体力，到最後你们三个猜拳，猜输的先上，用车轮战的方式把他击倒。」

    「……这就是你的妙计？」胡斐满头黑线的问道。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的方法是妙计。」王希仁坦言道，惹来众人的笑骂。

    「破虏，你二姐还在沉迷她的英雄小会吗？」王希仁向郭破虏问道。

    「是呀，她为了这个英雄小会，连热闹也不瞧，真是奇怪。」郭破虏答道。

    「她是『小东邪』，你怎知道她的想法。」郭芙冷冷的道。

    「襄儿jiejie来了！」默不作声的袁和平第一个发现郭襄。郭襄虽然不如jiejie艳丽，但也是一个清雅秀丽的可人儿，穿着淡绿缎子的皮袄，散发着青春少艾的气色。

    不过，众人的目光却放在她身旁两个奇怪的「东西」上，一个是大头矮身的怪人，另一个则是一只庞然巨鵰！众人见惯了郭家的白鵰，殊不知一鵰还有一鵰大，竟有动物比那两只白鵰还要巨大得多。好奇心驱使下，众人齐齐围到郭襄身边，观察那只巨鵰。

    「我好像見過這隻大鵰。」郭芙皺眉思考道。

    「我也見過牠！就是忘記了在哪裡遇上的。」武敦儒和武修文齊道。王希仁也花了一段時間，才想起殲滅者聯盟剛剛成立時，他們組隊出動，在襄陽以北見過神鵰和一隻白猿比武。

    「希仁，你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黄蓉低声道。

    「郭伯母，什麽事？」

    「你知道这只巨鵰是什麽来历吗？」

    「昨晚郭伯母说杨过兄弟的外号是『神鵰大侠』，难道这只巨鵰就是『神鵰』？」

    「我也这麽想。过儿应该快要现身，他现在的武功不比你跟郭伯伯差，但你郭伯伯不会出手对付他，若然他有什麽异动，就靠你制止他了。」

    「好的，我会尽力了。」王希仁口中答道，但心里却想：「人家杨过真心为了贺你女儿生辰才来，你自己发疯，幻想自己被逼害，真的是越老越糊涂……」

    「哥哥，你过来，有件事我越想越古怪。」这次轮到王希善找王希仁说话。

    「什麽事？」

    「昨天我不是跟德儿出去，发现他在勾三搭四，便回来告诉你。在回程时，我发现了戚大叔满身血污，并往长安方向跑去。到了今天早上，我跟德儿闲聊时，他告诉我丐帮在我遇见戚大叔的附近，发现了一具屍体。」

    「这……你昨天不跟我说？」

    「昨天还未发现屍体，我怎会想到戚大叔有问题？」

    「那死者是谁？」

    「好像叫言什麽平，是当年威震江湖的一个什麽大侠的弟子。」

    「这……你不用理会此事了，也不要向旁人提及，其中若有不妥，丐帮自会处理。」

    「好的。那德儿一事又怎去处理？」

    「我点了他xue道，以防他逃之夭夭，顺便让他好好考虑他的『终身幸福』。」

    「你知他的性格，他不愿意的，我们很难勉强他。」

    「哼，这小子四处留情，又想不负责任，他若再不愿意成家立室，继续四处招蜂引蝶，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什麽手下无情？」

    「横竖我王家已有了子礼，不用他替我王家传宗接代，乾脆我帮他引刀成一快，替他净身，免得他再为害江湖。」

    「呸，你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