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
王希仁去到天宁寺时，凌退思已经中毒身亡，手上还紧握着一把金银珠宝。王希仁隔着毛巾把地上及凌退思握着的金银珠宝送回佛像肚中，再把凌退思的屍体火化。 「凌大人你一路好走，临走前都总算做了点好事，帮狄云翻了案，落到地狱可能会收到优待，不用被酷刑折磨。」王希仁喃喃自语道：「钱没人嫌多，但总要有命享，迟些认识了解毒高手就再来寻宝吧。」 王希仁吩咐狗仔标叔写一封信给在杭州总部的绍叔，告诉他江陵这里的据点将会取消，标叔会去襄阳与点心会合，与及之後得到的消息都传去襄阳，不要再传去华山山脚了。 「标叔你待我走後三天便出发去襄阳吧。」王希仁吩咐完便起程回襄阳，途中留神看看有没有剑塚、神鵰或菩斯曲蛇的踪影，可惜依旧是没有发现。 未到襄阳前，已给丐帮的探子们发现，飞鸽传书回襄阳报平安。郭府、袁府及鲜于通等人早从武家兄弟那里得知了王希仁是给鸳鸯双刀袁冠南夫妇的朋友救走了，所以也不是太担心王希仁安危。 「要是没有希仁你帮手相救，後果真的不堪设想，真的感激你的救命之恩。」郭靖知道了王希仁回到袁府，竟亲身带着妻女徒弟来答谢。 「这是我辈中人应做的事，郭大侠不用多礼，会宠坏了年轻人。」鲜于通适时出来领功。 「师父说得正确，而且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杨过兄弟、大武兄与小武兄也出力什多。」王希仁看见郭芙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又见到郭靖大有许配郭芙给他的意图，於是连忙提一提杨过的名字，让郭靖记起要把女儿许配给杨过。 「说起过儿，真的让人担心，不知那女子是何方高人，竟懂得五行八卦之术。」郭靖道。 「丐帮的兄弟也没消息？」袁承志问道。 「还未有，他们可能去了一些偏僻的地方。」黄蓉答道：「如果那女子有加害之心，就不会出手相救，所以其实不必过於忧虑。」众人也觉言之成理，转了话题继续闲话家常。 「希仁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好消息，你聪敏过人，猜猜是什麽？」黄蓉突然出题考王希仁。 「希仁真的没有头绪。」 「是关於你的袁师叔。」王希仁望向袁承志，见他面色一红，尴尴尬尬的，灵机一动，答道：「是师婶有喜了吗？」袁承志点一点头，王希仁恭喜他道：「为了庆祝师叔师婶做阿爹和娘亲，希仁决定亲自下厨，请在座各位留在袁府这里吃晚饭吧。郭伯母，听说你厨艺了得，正好赐教希仁。」众人叫好，王希仁马上走进厨房准备今晚的宴会。 －－－－－－－－－－－－－－－－－－－－－－－－－－－ 饮饱食醉後，王希仁迎来他今天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比刚才在厨房准备酒菜还要麻烦。 「王大哥，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和娘亲！」第一个找王希仁的是郭芙，她在回郭府前找王希仁道谢。 「今天一整天郭伯伯已经多谢很多遍了，我跟你是朋友，救你是在所当然，你跟我说谢谢就是见外了。」王希仁非常强调他们两人是朋友，基於朋友的道义而救她，如果是她mama亲来道谢，然後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王希仁绝对会爽快地应承。 郭芙和王希仁硬是聊了好一阵子，什麽你的武艺很好，什麽你的厨艺很好呀，以後要多来襄阳呀，才舍得回郭府去。紧接着郭芙，就是师父鲜于通。 「你为什麽又要做这麽危险的事情？上次你去襄阳城北杀蒙古兵後，不是已经叫你小心行事，不要做一些过於危险的事，你忘记了？」鲜于通劈头就骂道。 「师父，不是的，与杀蒙古兵不同，当时情况实在危急，郭伯母与芙妹有生命危险，徒儿一定要出手相救。」纵使王希仁武功比鲜于通高，但是因为自幼鲜于通对他很好，所以他仍然对这个师父很尊敬。 鲜于通其实也知道当时情况逼切，这时只是找些说话再次告诫王希仁不要过於勇武。「这晚你留在袁府跟你师叔话别吧，明天我们起程到洛阳汇合掌门师兄，再回华山。」鲜于通道。 「掌门师伯不是要到嵩山跟左盟主评理吗？」 「他传书过来说已经知道那几个怪人不是故意找华山派麻烦，所以决定先回华山。」顿了一顿，鲜于通道：「而且，师兄他把令狐冲逐出华山。」 「为什麽？」王希仁「失声」道。 「令狐冲在五霸岗上与一大群旁门左道结交为友，又盗取了林家的辟邪剑谱，所以师兄把他逐出华山门墙之下。」鲜于通有点幸灾乐祸，因为王希仁竞争掌门最大的敌人就是大弟子令狐冲。「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晚，然後明天起程。」鲜于通知道王希仁跟令狐冲友好，所以也不多说，吩咐完便与众门人回客栈。 王希仁回房後，滋扰的事仍然接踵而来。 「希仁，我有些问题来请教你。」袁承志尴尬地道。王希仁原先以为他又是来说服自己留在襄阳，看情形又不像，不由得好奇起来。 「师叔你问吧。」 「是这样的，阿九有喜你是知道吧。」 「当然，不然我今天下厨煮这麽多酒菜来干麽？」 「阿九有喜，大家也很开心，不过……青青有点强颜欢笑的样子。」袁承志吞吞吐吐地道。王希仁恍然大悟，原来是後宫争宠的戏码，一早说齐人福不是那麽容易消化。 「阿九也感觉到青青不开心，我们也不知道怎麽办！」袁承志苦恼地道。 「青青师婶不是不开心，而是有压力吧。」 「有压力？」 「是呀，阿九师婶也有喜了，同期入门的她还没有，自然倍感压力。你应该努力点，让她也怀上你的宝宝，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你说得对，我不跟你说了，祝你明天去洛阳一路顺风。」说完，袁承志急急地走人了。 接着来诊症的是舒奇。 「师兄，你看刘菁是不是喜欢上你了？」舒奇不是笨蛋，在王希仁失去联络的这几天，舒奇看得出刘菁很担心王希仁的安危，担心的程度不亚於郭芙。 「我不知道呢，我只是肯定我不喜欢她。」事关兄弟感情，王希仁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我知道。」先前一个多月一起游玩时，王希仁无论对郭芙还是刘菁也不亲切亦不抗拒，就像对普通朋友一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努力争取练成混元功，再跟师伯要求出师，到时你就可以来襄阳以帮手为名接近她。」 「我也有想过，最近心情不好，内功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寸进。」 「心情大上大落是修练内功的大忌，你要小心不要走火入魔。」王希仁转话题道：「你知道大师兄被逐出华山吗？」 「知道，这也是我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我临出发来襄阳前，大师兄是身受重伤，现在不知医好了没有，又给师父逐出师门，真的很担心他。」 「大师兄为人豪爽豁达，必能福大命大，我们之後去到洛阳问清楚陆师兄跟小师妹吧。」 「好吧。师兄你跟我说说那天乱石阵的经过。」舒奇心中对这个王师兄崇拜的程度，还高於对师父的崇拜，所以很好奇当天发生的一切。 「你跟刘菁走了後……」王希仁简略地把那天在乱石阵救黄蓉母女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後在江陵的所作所为，自是不必跟舒奇说吧。 －－－－－－－－－－－－－－－－－－－－－－－－－－－ 从襄阳到洛阳，其实不算太远，鲜于通等一行人走了两天就到了宛城，并决定了在宛城投栈。 「这位不就是天龙门掌门田归农田兄吗？」食饱饭，正打算带着门人离开的鲜于通，拱手对着另一个也是带着一伙人、刚走进酒家的中年男子打招呼。这名男子虽有一定年纪，却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打扮斯文得来有气度。 「在下正是，阁下一定是华山『神机子』鲜于通。」田归农也认出鲜于通来，於是拱手回礼道。 王希仁在襄阳的日子中曾陪伴鲜于通四处拜访武林名宿，倒熟悉了武林中人互相结交的流程，接下来不外乎是互相吹捧，如果交情深的可能吃一顿饭再交换情报。看来鲜于通跟田归农的交情不深，停留在互相吹捧的阶段，便告一段落。 「这个姓田的应该是出发去杀苗人凤吧。」王希仁算算日子，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我不是圣人，丁典和狄云遭遇凄惨才需要我救，凭苗人凤在《雪山飞狐》中如此固执白痴的行径，死十次八次也嫌少。哼，跟凌退思一样自求多福啦。」 虽然不想去救苗人凤，但害一害勾结有夫之妇的田归农也只是举手之劳。王希仁趁着师父与师兄弟回客栈房间後，窜出去买了一些巴豆粉，偷偷走进刚才酒家的厨房，放在天龙门等人将要进食的饭菜中，让他们这几天都会对这一餐回味无穷。 此後一路上没遇上其他武林人士，鲜于通与王希仁等一行人在十多天後安全抵达洛阳。 「究竟师父为什麽要赶走大师兄？」舒奇愤怒地向陆大有问道。此时的岳灵珊全情投入到与林平之的一段情，很少和陆大有及舒奇玩了。 「唉，你知道三师兄过身了吗？」陆大有答非所问，不过他的说话吓傻了舒奇。 「什麽？为什麽？」舒奇问道，一旁的王希仁装作震惊，但心想：「命运没有改变，梁发还是死了。」 「我们出发往嵩山，一天後就在一处山头遇到一群黑衣人和『剑宗』的家伙……」陆大有忆述梁发被杀的经过，说到最後犹疑了好有一阵子，终於坚定地道：「除了三师兄，二师兄也不在了！」 「不在？去了哪里？」舒奇问道。 「死了。」 「你说谎！」大师兄被逐，二师兄和三师兄身故，也难怪舒奇不敢置信。 「是不是我的猜测没错，二师兄是包藏祸心？」王希仁道。 「是的，大师兄受伤的事你知道吗？」陆大有见王希仁点一点头，便继续道：「小师妹偷了《紫霞秘笈》给大师兄疗伤，那知大师兄有傲骨，不肯学还点了我的xue道就离开了。後来，出现了一个蒙面人，他想偷了秘笈和杀了我。突然又弹出另一个蒙面人，杀了第一个蒙面人後转身就走。师父来到後揭开死了的蒙面人的面巾，原来就是二师兄！」 听到这里舒奇倒抽一口气，而王希仁听着别人当面述说自己的行为，感觉很是奇怪。「查到二师兄这样做的原因吗？」王希仁问道。 「我不知道，师父叫我和小师妹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小师妹有没有告诉林师弟我没兴趣去知，我就只告诉了你两人。」 「小师妹与林师弟走在一起了？」在令狐冲面壁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岳灵珊和林平之非常亲近，不过又未去到男欢女爱的程度，所以王希仁有此一问。 「应该是吧，我很久没跟她谈天了。大师兄身受重伤，又看见小师妹和林师弟如胶似漆，心中不高兴，走去跟一些旁门左道的人结交，那知就给师父赶出师门了。」陆大有现在才回答令狐冲被逐一事的来龙去脉。 「我听师父说大师兄被逐的一个原因是他偷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这是真的吗？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信，师娘也不信，只是师父信，那又有什麽办法，唉！」陆大有叹气的次数比得上天上繁星了。「早点睡吧，明天很早起程回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