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骑军
将二十六箱的东西大约统计了下,一共是七箱金,十箱银,五箱玉器文玩,各代名家字画,又共有三箱子,另外还有个箱子里装的是列侯的衣冠和礼器,瞧着衣服的大小,却是和秦临现在的身材正合适。 看来对于靠山亭一地,朝廷已经是注意已久了,要不仓促之间,绝不会如此清楚秦临的身高的。 金银、玉器的价值容易计算,而那些文玩字画,秦临便不太懂了,顶多就是能瞧出个好来,至于价值却算不出来。但仅仅是金银、玉器,就已经是一笔巨财了,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活个十几世,也可以不愁吃和。但是如今,秦临所要做的却是极为费钱的事,兵字一事,根基却在那黄白之物上。一旦开府,每日的花销非得是如流水一般不可,这些金银,怕也撑不了几时。 嗒嗒……咯嗒…咯…… 一连串的马蹄之声隐隐传来,由远及近,随着声音愈来愈大,地面也开始有规律的震动。 秦临望了眼亭子外,远远的就瞧见了一道烟尘在远处升起,犹如一条滚滚的巨蟒,朝靠山亭疾驰而来,张牙舞爪。 兵马来的甚急,前一刻才看见了滚滚烟尘,后一刻嗒嗒的马蹄之声,却已经在耳畔响起,身穿鱼鳞细铠的兵士策马就进了靠山亭。 吁~~~~~~~~~ 领头的一人穿着将军铠,手握一杆大环长刀,腰中配剑,得胜钩上挂着杆铁枪,而身后则负着张大弓,望见了秦临的模样,一拉缰绳,翻身便下了马。 “虎骑军前锋营军校陈岩拜见公子!” 马上将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随着军校陈岩,身后的那些兵士也都翻身下马,单膝跪拜。哗啦啦,一阵鳞甲之音不绝于耳。 这一拜秦临很清楚,是在拜那湖阳秦府,是在拜自己的那位父亲,而不是在拜自己这个十岁小童的。现在的自己不管是见识,功绩都没有能使人拜服的地方,唯一能让这百战之兵低头的,那也仅仅是因为秦府公子的这个身份而已。秦临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会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就傻傻的认为甭管什么人见到自己就得拜服,头上又没刻上‘王八’二字,凭啥你一抖那小身板子,就得让别人拜服…… “速速请起,小子一没入秦府宗谱,二没半点功绩于秦府,可谓既无名,也无实,断然不敢受众军士一拜!”说话就将陈岩扶了起来。 既然自己对于这些军士没什么实在的影响力,不如将姿态放低些,趁着自己的岁数,好打打可爱牌,总好过摆出一副丑脸出来。这些兵士可不吃你的,凭啥要瞅你的脸色行事,就算不好违背上头的意思,可只要护卫自己的时候,稍稍偷懒一些,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将陈岩扶起来后,秦临才有空打量这些兵马,一看之下,心中很是惊讶。进到亭子里的兵马虽然不多,大约就是十来骑,可是亭子外却停着不少,总共有数百兵士,应该就是这位陈岩军校所统辖的前锋营了。这数百的兵士,清一色的都是骑兵,所骑的皆是高头大黑马,聚在一起看着甚是吓人。 那马也实在是高大,比当初送宝珠母子前来靠山亭的马匹还要大些,肩高都在一人之上,秦临站在马旁,也就只能是齐马鞍的沿子,还及不上马背高。兵士们的穿戴也是整齐,皆着鱼鳞甲,配马刀,负大弓,看来应该是以机动快速作战为主。 娘呀,这得多少钱呀!秦临虽然不清楚这个天下的兵马具体花费是如何,但照着社会生产力来算,大约就相当于中国古代唐朝上下。这样一队装备整齐、精良的骑兵,恐怕就是将自己把二十六箱的东西全部花了,也打造不出来。 其余的武器,铠甲暂且先抛开不说,就是那清一色的大黑马,就能秦临转眼间破产的。如此看来,自己想要让秦府再也框不住我的本心,恐怕要走的路还很长呀! “陈将军,仅你前锋营的装备就如此精良,那虎骑一军又是如何?”秦临现在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那位父亲手上的兵马究竟是如何的雄壮。 军校陈岩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秦小公子为何会对兵马之事感兴趣,可也没有隐瞒,老实的答道:“虎骑一军皆是如此的装备,百锻腰刀一把,角弓一张,鱼鳞外甲一副,另外伍级兵长还配发短弩一把,牛皮软甲一套。至于坐骑方面,因为我们是前锋营,所以马匹倒是要精良一些,可也好不了多少。因为虎骑军一军皆用的是漠凉大马,配给我前锋营的只是从中挑出些好的而已,再往上就得是角麟马了。” 看来陈岩是个实在人,不但没对秦临有所隐瞒,而是说的很是详尽,让秦临心中咋舌万分。他以前只当是秦府是个巨富之家,却没想到会富到如此的程度。万余人的虎骑军,皆配鱼鳞甲,百锻刀。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世界中,如此的装备,恐怕就是一般的将领都没有,而秦府却结结实实的装备了全军,说富可敌国都算是说小了,完全就是个富敌天下! 一番惊讶之后,秦临自领了陈岩回去拜见母亲,怎么说也是秦二夫人,陈岩属于是秦易将手下的老人,秦府的家将,来了不先拜见夫人,的确说不过去。而后让这八百的前锋营士兵在靠山亭外扎寨,驻守。 就在靠山亭之后,茂密的林子之中,有两个猎户打扮的人昏倒在地,刘亭长正站在他们身旁,正居高临下望着扎寨的兵士们。
啪啪二指点在那两个晕倒的猎户脑门。 “哎哟~~~”一声细哼,两个猎户却是醒了,一睁眼便手摸后腰,整个人就好似有东西托着似的,直挺挺的就起来了,看这身手,却不是一个山中猎户该有的,起码靠山亭的猎户们没这本事。 “哼!舒白生愈老愈不中用了,竟然让你们这两个小子混了进来!”刘亭长刚将二人点醒,却又是一巴掌扇在二人脸上,直接将两人扇倒在地。 那两人虽受了打,但看着刘亭长的相貌,却不敢放肆,恭敬的问道:“剑大师何出此言?我们舒先生办事历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少跟我着糊弄,你们是秦府谁的人,我心里清楚,你们骗过了舒白生,那自是你们的本事。我今日打晕你们半日,也不是要取你们性命,而是要让你们给那女子带一句话。”原来这两个猎户打扮的人,是秦夫人手下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进舒先生的探子里,在监视着靠山亭。但是他们却没瞒过刘亭长,被揪了出来。 二人见事情败露,眼前这人又不是自己俩人能敌的,那就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剑大师请讲,我们哥俩一定将话带到。” “我知道你手上有一位先天高手,但你却不能打秦临的主意!秦易将打的什么算盘,你肯定也知道,你若把持不住自己,顺着陷阱就往下跳,可别怪我发疯!”此时的刘亭长虽是望着那两个卧底,可却好似在看着秦府的那位夫人,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出。 话音一落,那二人也未见地上的落叶移动分毫,但是刘亭长整个人却消失不见了,就如同是先头和他们说话的就只是个幻影而已。 二人相望一眼,自觉没有其它的办法可想,连忙就往湖阳城赶,去替剑大师给夫人传话。想来自己二人是被剑大师擒住的,夫人那里也能交代过去。 就在刘亭长凭空消失不见,真的从靠山亭离开的时候,依旧在单手持枪的秦临却忽有所感,出神的望着靠山亭背后的大山,没有言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