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唯一的漏洞
看着眼前的景象，归邪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阴沉凶恶，杀意逐渐变浓...... 随后归邪说道：“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但我们也比任何人都憧憬光明。他们，还有你们，能够如此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你们不过是沉醉于力量丧失灵魂的奴隶，鬼泣是无数怨灵的主人，而你们根本不配使用灵魂的力量。”说完，归邪做出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轻视的看着眼前数十名正在努力往鬼手里吸纳灵魂的帝国鬼剑士，连血息之力都不打算激活的样子。 虽然被归邪训斥了，皇帝却并不生气而是点头示意那些他培养的鬼泣可以对归邪动手。就剑法来说，归邪无法同时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帝国的剑术一向远远领先于其他势力，可是归邪连任何防御的动作都没做，当敌人的攻击接近他的时候，他只是嘲弄的说了句：“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话毕，冲上来的鬼剑士全部都昏死过去，归邪伸出鬼手看了看刚刚吸纳过来的数十个灵魂，缓缓的说道：“强行吸纳怨灵，却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和信念，你们的灵魂早就脆弱不堪了。”说完，黑色的火焰出现在鬼手上将那些灵魂烧毁，随后归邪从容的回头看了看巴恩和帝国皇帝说道：“愚蠢的行为适可而止把，你们干的蠢事已经够多了。” 和归邪想象中不同的是，面前的两个人并未有任何敌意，帝国的皇帝甚至说道：“很好，果然让您过来的决定是正确的。”似乎，他刚刚杀了那么多帝国费尽心力才造出的鬼泣根本就是要被处死的死刑犯一般，归邪虽然余怒未消但也暂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灵魂的力量果然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恩，希望您能够指导我们，如您所言，帝国不会放弃追求力量，所以若是您不帮忙我们必然会继续走弯路，恐怕还会有其他不必要的牺牲。为了避免那种事情，还希望由您来指导我们探索灵魂。”和之前的语气不同，堂堂帝国的皇帝在归邪面前的语气异常谦逊。 虽然并不害怕帝国，但赫尔德的计划恐怕已经提到日程上了，现在和帝国翻脸不明智。 “答应了？”璃纱一如既往的淡定。 “啊啊，不答应又能怎样？”又是稍显无奈的回答，似乎，归邪发现了自己已经无法用自己的力量逆转命运的走向了，纵容现在的他不用惧怕帝国，可赫尔德正在等待机会，如果和帝国有冲突很明显会让赫尔德的计划更容易成功。 “不去陪陪你的小徒弟么？”像是好奇归邪为何会陪着自己一样的，璃纱在归邪的肩膀上玩弄着他的头发并问道。 归邪摇了摇头：“零......我现在有些乱。以前，我自认为我根本不怕死，本来也就是能活到三十岁的命运，可是啊，你那次说的话我想了很久，真的要把那种痛苦留给那个丫头么？” 璃纱忽然抱住了归邪的脑袋，这个动作明显让归邪感觉不舒服，没等他挣扎，璃纱轻声说道：“那个家伙，呵呵，叫凯伊·班的家伙，是个皇子呢......虽然不是个很优秀的皇子。然而那个自称伟大意志的家伙毁灭泰拉星的那天，连最强大的攻击都无法击穿的结界被那个笨蛋砍开了一个缺口。” 没等归邪从凯伊·班这个名字的震惊中恢复，璃纱继续说道：“正是那个缺口，救了赫尔德一命。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他的行为，他只是全力以赴了而已，可能根本就没有思考代价的时间。至于你，我在祈祷所谓的奇迹，下一战赫尔德一定会动用全部的力量，但是我帮了你一下，卡西利亚斯应该会提前来，而且是在赫尔德没给他命令的情况下。我......不知道结果，我只是打乱了赫尔德周密的计划而已。” 归邪震惊之余，忽然笑着说道：“这次事情结束，若我还活着，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之前的怀疑，抱歉了......” “记住我的话，若是情况危急，卡恩会出现一个瞬间，他一定不敢现身很久。赫尔德已经可以控制你徒弟了，虽然需要其他细节的改造和磨合，但已经可以控制她了，也能感应到她的位置。不过因为害怕宿体被杀，不到有十足把握的时候赫尔德不会敢这么做的。”说完，璃纱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又说道：“虽然这么说对凯伊不好，但是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啊。不过我又不是赫尔德，所以说......你加油吧。” “看来，似乎赫尔德的计划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或者说是弱点。”归邪叹了口气说出了似乎是值得高兴的一句话。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并不值得开心。”璃纱明白归邪的话，因为这个弱点可以被应用的前提就是因为她的行动，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归邪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说道：“你去帮我个忙，听巴恩说，西岚也来了，似乎是虚祖大使，可能是阿斯卡想让他来撑撑面子。只要他在，那么局势就会很微妙，但我的行为一定会被赫尔德监视，因此只能由你去了。” “她可能也会监视我，而且你不怕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么？”璃纱说完，归邪苦笑着回答道：“我没得选，只有这样才能在我离开零的时候限制赫尔德的行动，如果我在零身边保护她，赫尔德的势力足够杀我十次。但有一点我和她是一样的，就是都必须让零活着。” “也对，就算赫尔德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怀疑我。”璃纱用有些讽刺，也有些犹豫的声音说出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归邪则是点头说道：“没错，为数不多的优势。” “你觉得，卡恩出现的可能性有多大？”归邪突然问了句，璃纱则是果断的说道：“你胜利的时刻就是卡恩出现之后的瞬间，在他现身之前，你都不算赢了。” “会是本体降临么？” “不会，赫尔德用其他使徒的力量制造了足够让卡恩分身降临到阿拉德的魔法，虽然只能降临他十分之一左右的力量但足够改变局势。但好消息是卡恩有需要镇守的东西，不会离开太久，降临分身时本体是没有意识的，卡恩只会在决定胜负的瞬间出现。”璃纱说完，归邪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好消息，可知道的情报多些总是好的。 看了看归邪的样子，璃纱突然笑出了声说道：“但你好像更聪明，看来你完全知道情况。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有没有把握赢卡西利亚斯？” “没有，虽然我们的一切谋划里，都必须面对征服者卡西利亚斯，可我并没有信心。换个说话，区区人类，要面对第四使徒怎么可能有把握。”归邪说的很平静，他似乎习惯了这种事情，璃纱则是说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没用过的杀手锏？一你现在表现的实力是完全没胜算的，如果你真的只有这些实力，我劝你直接放弃把，就算你不放弃我也不打算帮你想其他计划了，等着赫尔德动手然后一起死掉好了。” 归邪沉默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良久之后才说了一个字：“有！”不知为何，一个好消息归邪却犹豫了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