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代价
归邪刚刚说完发现周围有人，凯贾就将几人的身影隐藏了。一口气让三个人隐身其实是件很耗费魂力的事情，不过归邪的灵魂应付这些事情还是不算太难的。 根据鬼魂的指引，归邪走到了村子里的一个空旷地，眼前三个穿着像是圣职者的人正在商量着什么，尽量靠近了些后，归邪等人听到了如下对话。“看来我们的推测没错，所谓的使徒似乎都能制造出类似于伪装者的东西，之前在悲鸣洞xue的调查也印证了那里变异的生物和伪装者也有些许类似，只不过和诺伊佩拉相比没那么明显而已。” 另外一个背着念珠的也说道：“恩，调查完毕就快些离开吧，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实在不舒服。” 最后那个背着十字架的圣职者环顾四周后才说道：“咱们为这里的死者超度一下再离开吧。”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后，三人都闭上了眼睛，用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开始默念咒文。随着咒文的咏唱，这里的冤魂似乎真的变少了一样，淡淡的光芒正以三人为中心向外发散。 过了一会，仪式结束，之前提议超度亡魂的那人说道：“可惜我们实力有限，也仅仅能做到这样了，好了，咱们离开吧。”结果三人刚刚要走的时候，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背着图腾的圣职者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虚影，感觉到不对的他立刻挥舞图腾朝虚影砸去，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背上被人深深的刺了一刀。而若不是他反应过来的话，恐怕就是被人割喉的结局了。 见同伴受伤，背着巨大念珠的驱魔师立刻召唤了几个悬浮于空中的符咒防止再被偷袭，另外那人也马上为受伤的同伴释放愈合的法术，虽然看上去三人的反应很迅速，应该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但是一旁的归邪知道，这三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隐身对于归邪来说等于摆设，鬼魂已经告诉归邪周围有七名隐身的刺客，看刚刚那个刺客的身手，应该是暗精灵的暗夜使者，也就是阿拉德最顶级的刺客，七名顶级刺客对付三个圣职者，而且还偷袭得手伤了一个，现在的局面基本上已经是一边到了。 眼前是七名顶尖刺客，自己又带着两个累赘，贸然出手只会让自己身处险境。幸好列瑟芬的空气里都是瘟疫的气味，归邪等人的气味不会被闻到，只要保持隐身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应该就不会被发现。至于那三名圣职者，归邪也只能表示抱歉了，虽然刚刚他们超度了这里的部分亡灵让归邪很是感激，身为鬼泣的归邪只能奴役灵魂却无法让他们解脱，自己曾经的亲人朋友的灵魂游荡于此，归邪不想奴役他们却也只能让他们继续游荡而已。 若是以前，零一定会希望归邪出手救人的，但是经历了归邪上次重伤之后，她也不再任性了。归邪并不是真的万能的，他必须小心翼翼的保护周围的人才行。所以零只是为几个圣职者默默的祈祷而已，之前圣职者超度亡灵的行为让零觉得至少他们三人应该是心地善良的人吧，所以下意识的就希望他们平安无事了。 璃纱则是冷眼旁观的样子，人类的纷争和她关系不大，谁胜谁负都不是什么值得关心或者祈祷的东西。 没过很久，地上就留下了三具尸体，等到七个刺客离开归邪才现身并走进了三人的尸体。 “探寻真相的代价啊......可惜想杀你们的人太多了，别说是赫尔德，教会里都有想要杀你们的人吧......要是奥兹玛和米歇尔暗地里结盟的事情被发现，整个教会都会面临信仰危机吧。”归邪cao控冥炎焚烧了三人的尸体时说道。 璃纱则是疑惑的问了句：“你把他们的尸体处理了会不会被别人知道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归邪怂了怂肩，扛起璃纱后说道：“无所谓，暗精灵和教会都奈何不了我，别说是他们，就是帝国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无非就是，我不想出名而已，否则赫尔德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吧。” 璃纱听了归邪的话，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帝国和教会的实力么？”归邪则是拉起了还有些愣神的零朝之前停着的摩伽陀的方向走去，璃纱见他不理自己，不满的对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抓...... “啊！”归邪吃痛，一声惨叫之后才说道：“你是想让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底牌么？你当我傻？”璃纱则是又用力抓了两下并喊道：“不许无视我！” 只有零还有些沉默，和归邪璃纱不同，虽然零的经历不算平淡可也没见过多少杀戮。在比尔马克，她们只是被折磨，并不是以杀她们为目的，所以她还做不到归邪那么淡然。 “死人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习惯，但你却必须习惯......毕竟以后我杀人的时候还很多。”归邪察觉了零的异样后说道。 没等零回话，璃纱直接接口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十五岁，在一个地下角斗场。”归邪平静的说。“是把对手杀死了么？”零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了零的问题，归邪忽然苦笑了一声，而后才回答道：“不，应该说整个角斗场里，除了我的对手都被我杀了，毕竟当时的我还杀不了阿斯卡......反倒是差点被她杀，什么气功师，都是假的，她只用腿就把我踢吐血了。” “你为了自己活命杀了那么多人，不惭愧么？”也许仅仅是想让归邪难堪，璃纱追问。 归邪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若是那种重视数量的人，无论是你还是零丫头我都不会救。万物平等，那是神灵该去考虑的事情，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没错，既然有权利为了别人而死，那为何没权利为了自己而杀戮呢？” “那......那，如果你和你徒弟必须死一个，你希望是谁死？”这一次，璃纱问的有些犹豫，像是在期待，但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归邪则是歪了歪头，斜眼看了下肩膀上的小女孩说道：“你今天话还真多......不过啊，就让我自私一点吧，真有那么一天我更希望死在前面。虽说把分别这种痛苦甩给零丫头有些......但是偶尔自私下也无妨吧。” 零听了这个答案，刚想说点什么，可是当她看到璃纱的样子时，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混蛋，你和他一样，都是混蛋！为什么要死啊，为什么啊！呜呜呜......为什么让我活下来啊，我不想......很累的，很累的啊！！” 稚嫩的声音似乎无法很好的传递璃纱心中的感情，不论如何，她的声音都太尖锐刺耳了。 “所以说，美好的回忆就是诅咒啊.......越是美好，就越是可怕。”归邪并未被璃纱的声音影响，依旧是平静的说着。 看璃纱没有丝毫停止哭泣的打算，归邪无奈的又说道：“你哭什么，就算记忆一样，你也不是赫尔德好吧......明明现在就是个人类，完全可以找一个中意的人啊。放心，我和零暂时充当你父母，等你大些就让你随便挑个好人家嫁......” “笨死你，笨死你，笨死你，笨死你！！！！”至少，璃纱的哭声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报复，恩，被报复的对象是归邪的头发...... 片刻之后...... 归邪一只手把持着摩伽陀的方向，另一只手不断的揉着自己的头皮。虽然是个小女孩，但归邪的头皮又没法锻炼，被抓头发还是会很痛。看归邪狼狈的样子，要不是怕从天上掉下去，零会笑的更大声...... 罪魁祸首璃纱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不对，赫尔德还记得她在列瑟芬控制的那个女孩么？”归邪忽然问了一句。 璃纱气鼓鼓的哼了一下后才不耐烦的说道：“当然，那可是个几乎完美的宿体，可惜没有时间培养下，否则就不是一次性的了，说起来，你怎么会没死呢？” “控制宿体的时候，她......会很痛苦么？”归邪没有在意璃纱的语气，继续问道。 这时璃纱也发觉了归邪的异样，问道：“你们......认识？” “她......是我meimei，拜赫尔德所赐，我是看着她在我怀里融化的。”能够降低温度的冰冷声音从归邪口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