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话唠普戾蒙
先是一夜没睡好,然后就遇到了赫尔德的分身,说实话归邪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所以当归零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真的是懒得解释了。可是零一脸担心的样子归邪也不好置之不理,无奈之下,就把侵蚀之普戾蒙放了出去。要说鬼神和归邪的关系,如果归邪没有失去控制力,那就是友军了。 在这个前提下,话最多的就属普戾蒙,因为有读心术,普戾蒙活着的时候被世人当做异端处死,虽然心怀怨念,但是却没改掉话唠的毛病。用归邪的评价就是:有读心术和话唠两个特点,活该你被烧死。这句话到时得到了其他鬼神的一致赞同,至于萨亚,她是女性没错,只是这个冰美人除了有战斗需要,否则不会和归邪说一句废话。那么简单的解释下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这个任务就只好交给话唠普戾蒙了。 就在归邪艰难的走到角落靠墙休息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零的笑声,而且是尽力控制声音的偷笑。暗暗的诅咒了下一定在说自己糗事的普戾蒙后,归邪在脑海里问刀魂之卡赞道:“卡赞,现在身体的情况如何?”卡赞回应道:“还好,激活血之狂暴的时间不长,只是休息一阵子是必须的了。”归邪听后不再说话,萨亚却出神的看了看正在和普戾蒙聊天的零,微微摇了摇头。 至于普戾蒙,他现在是异常的开心,鬼神基本都是冤死了人类或是经历了痛苦的生物,所以没有哪个鬼神会像他一样没心没肺的是个话唠。归邪虽然不是多闷,但是也没有和他闲聊的兴趣。闷了这么久的他忽然遇到了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小丫头,自然是开心的很。有读心术的他知道零喜欢听归邪的糗事,于是在归邪休息的这段时间,他基本把能说的都给说了一遍。 就在他兴高采烈的讲着归邪当年被帝国军人追捕,东躲西藏的狼狈事情的时候,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你再敢多嘴,我就把你喂给怖拉修。”几大鬼神都知道,归邪用这个语调说话的时候,就不是开玩笑了。虽然召唤邪神怖拉修出来要消耗归邪将近八成的鬼力,但是一旦怖拉修出现,就算是鬼神也需要退让,真被吃掉虽然不会消散,可是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果然,归邪威胁过后,普戾蒙尴尬的笑了笑就不在纠结于那个话题了。归邪也并未休息多久,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就晃了晃头站了起来,归零也一脸坏笑的跟着他。想来是普戾蒙没少抖搂自己的老底把,归邪暗暗想到。只是原本可以去酒馆蹭早饭,现在也只好自己找地方了。 “喂丫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早饭?甜的还是咸的?帝国风格还是公国风格?啊,如果不介意多走十分钟的话也可以去试试虚祖那里的小吃。”走在前面的归邪忽然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零一脸满足的继续跟在归邪身后,相比于试验场的食物,今天的早饭实在是有些奢侈的享受,而且归邪选的食物的确都不错。 “下次注意下吃相好么,现在真的不用那么快吃完了,不会有人抢的,吃那么快会肚子疼。”归邪有些不满的说道。虽然知道应该是在比尔马克的经历让零吃东西的样子就像打仗一样,但是归邪还是希望她能改一改。 被说得有些脸红的零低着头没回复,归邪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只是刚刚零在吃甜食时的顺序让归邪感觉有些眼熟。虽然是狼吞虎咽的吃法,但是那个顺序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只是没想起来而已。 “皇室风格呢..”一个优雅的声音从归邪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萨亚在说话,说完这句话,萨亚就再次消失。归邪自知再问也不会得到更多答复,但是萨亚一向不说废话,所以归邪也只好把这件事情记下来了。 不久后,归邪带着归零到达了位于赫顿玛尔中心地段的月光酒馆。没什么顾忌的,归邪直接推开了门。 酒馆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一些,和外面平白无奇的装饰相比,里面更加幽静一些。从窗户透进来的些许阳光维持着大厅的照明,和阳光明媚的室外相比,用棕色地板和墙壁的这里就好像是黄昏,配合上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总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而让人感觉安静的最主要原因是:现在还是上午自然没什么人来喝酒,只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尖耳朵贵妇站在吧台里面喝着一杯红酒看着刚刚进来的归邪和零。见归邪回来,索西亚先是喝了一口杯里的葡萄酒然后说道:“小邪这次回来的有些晚啊,嗯?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么?” 很快,索西亚就注意到了零身上有些不详的气息。而且似乎和前段时间来过酒馆的一个被帝国通缉的粉头发的女性的气息有些相似,便说道:“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没问题么?” 归邪见索西亚有些疑惑,说道:“索姨,零的事情我一会再和你还有左叔说,正好把和西岚调查的情况一并告诉左叔。”索西亚听后有些吃惊的说道:“玲?你?”归邪听后尴尬一笑说道:“她的名字是我起的,不是小玲......” 让零去酒馆内的房间休息后,归邪开始和往常一样的当起了服务生。当然了,归邪在酒馆还有另一个工作:帮阿甘左挡枪,身为四剑圣之一,阿甘左虽然最近都不问世事了,可是想通过击败他一举成名的人不在少数。这种事情其实还是很烦人的,尤其是阿甘左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更是如此:阿甘左喝酒时最忌讳别人打搅,和喝多了就六亲不认的西岚不同,阿甘左喝多了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据说因此西岚从不和阿甘左喝酒。 所以每当有这种人的时候,归邪就会出面搞定。连个服务生都打不赢还想挑战四剑圣?洗洗睡吧! 不得不说在归邪的努力下挑战阿甘左的人几乎都不再出现了,一天忙完后,归邪去找阿甘左的时候路过零的房间发现索西亚正在和零聊天。他倒是并未在意而是继续找阿甘左去了,走到酒馆靠里面的一个房价后,归邪敲了敲门说道:“左叔,是我。” 低沉的男性声音回答道:“小邪?进来吧。”和阿甘左一贯的回答一样,几乎不带任何多余的语气词,简练至极的回答从房门里面传来。虽然归邪和阿甘左的关系算得上是师徒,甚至是超越师徒的关系,因为阿甘左从没有过徒弟,他只教过两个人剑法,一个是已经死了的卢克西,另一个就是归邪。但是归邪进来从来都是先敲门的,突然进去打搅左叔喝酒可是大忌之一,虽然阿甘左不会像对待其他冒失的冒险家一样直接动手,但是归邪并不想惹他不高兴。听到了阿甘左同意自己进去之后,归邪轻轻推开了门。 阿甘左所在的房间并不大,里面空荡荡的,一个没放几本书的书架,一个挂满了巨剑的武器柜,一张上面满是酒瓶的酒桌和几张板凳之外,别无他物。如此简练的房间甚至和索西亚精心设计的吊灯有些矛盾,不过阿甘左并不在意。在灯光下,一个头发灰白的灰衣剑客正在拿着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剑客的长相棱角分明,不怒自威,可是却满脸颓废的感觉。但即便是喝酒度日,衣服却出奇的整洁,几乎是毫无褶皱一尘不染。而一柄银白色的巨剑一直放在离剑客手很近的地方,归邪知道那是左叔从不离身的东西之一:浪人巨剑,据说在阿甘左年轻的时候这把剑被斩断过又重铸了,虽然重铸之后改名叫做隐龙长剑,但是左叔似乎还是喜欢浪人巨剑这个名字。可能在阿甘左心中,自己就是一名浪人吧...... 见到归邪从门外进来,阿甘左原本无神的双目似乎恢复了聚焦,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了眼归邪后抓起一个没有开封红酒瓶子猛然扔了过去,要知道阿甘左可是单手就能轻松舞动几十斤的巨剑,这一扔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归邪见状立刻反手拔出冥炎刀并同时侧身躲过酒瓶,随后朝身后甩出一记鬼影鞭缠住酒瓶并把它拉到手里,一面把酒瓶放回桌子上一面把冥炎刀插回背上的刀鞘。
见到归邪的表现后阿甘左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躲开自己扔的酒瓶可见归邪的反应还是不错,而能用鬼影鞭把酒瓶完好无损的拉回来可见归邪对于鬼力的应用之巧。 见自己考试及格了,归邪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阿甘左,阿甘左听完后说道:“想不到巴恩后来居然变成了那样,好了,我和索西亚有些话要商量。”说完,阿甘左就让归邪离开了。 闲着没事的归邪便去了零的房间,见零已经躺下了摇了摇头的独自去了酒馆的房顶。抬头看了看依旧圆圆的月亮后,归邪抽出了背上的长刀开始随意的挥舞。归邪的剑术其实算得上是阿甘左教导的,但是更多的是他自己战斗中领悟的方法。借助凯贾的能力,归邪的剑术走的是诡异的路子,不过就真正的剑术实力来说,归邪仅仅算得上是普通的一流人物而已,较之以西岚误入歧途的徒弟煞影都要稍稍逊色些许。可是一旦用上凯贾的能力,即便是四剑圣都无法很快击败归邪。 片刻之后,归邪收刀打算问问萨亚零的情况,问女生的情况自然是问同为女性的萨亚更好些了。可是萨亚却不在身边,鉴于现在并没有战斗归邪也就没有打算强行召唤萨亚过来。相对于其他鬼泣来说,召唤鬼神本尊消耗更大,但是可以使用的能力更多而且也更灵活。只不过鬼神们的性格各异,对他们限制太多也不好。除了作为保命符的残影之凯贾之外其他鬼神都是放任自流的,别走太远就好。 一般来说卡赞都是宅在鬼手里不出来的,侵蚀之普戾蒙喜欢乱逛,是个不安分的老头子。萨亚喜静不喜动,一般不会离开但也不会和归邪闲聊。凯贾则是话蛮多的一个了,不过因为活着的时候是暗精灵的缘故,凯贾有些看不起人类。瘟疫之罗刹身为灾星还是有灾星的觉悟的,归邪不叫他他坚决不出来。冥炎之卡洛么,连归邪都没听过他说几句话,但是他却是个随叫随到的家伙。至于邪神怖拉修,召唤本尊的破坏范围大约是天帷巨兽那么大,消耗的魂力也大约是归邪总魂力的八成左右,加上攻击敌我不分(只有归邪身边的小范围能被保护),所以归邪几乎从未召唤过它。 今天萨亚居然有闲心去闲逛,倒是出乎意料。有些扫兴的打算回去的时候,阿甘左却也走到了酒馆的房顶,以一贯严肃的语气说道:“小邪,有些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同一时刻,魔界中央广场地下某处。 虽然是地下,但是这里却如同宫殿一般,只是零星的灯光并不能驱散这里的黑暗,这里的照明反倒是由地上复杂的法阵发出的光芒来维持。 一个魁梧的身影就坐在巨大的法阵中央,似乎在沉思,又好像是睡着了。只是一阵阵强大无匹的威压正源源不断的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看上去是在镇压着法阵下的东西一样。不过这种宁静被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打破了。赫尔德缓步走进后先看了看法阵的情况,随即说道:“刚刚的抓捕失败了,居然有能抵挡我分身的人类在宿体身边。我会动用在阿拉德的其他力量,下次的计划要更加周密了。”只是希望他们别杀了那具宿体就好了......赫尔德心中暗暗想到。 并无回答的,椅子上的卡恩仅仅是点了点头。赫尔德也未再多说,直接离开了。 然而,卡恩镇守的法阵下面,漆黑的空间里,一个身体散发微光的金发男子赤身裸体的站在无数复杂且精密的阵法中间说道:“多少年了呢?一千,一万,十万?啊,好久没喝到好酒了。希望你能够弄出够大的麻烦,只要他离开法阵,哪怕只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