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捡漏了？
以前看的小说里，都说主角去了一趟古玩市场，或者店铺、拍卖行之类的，就能够以很少的价钱，买到某某珍贵的古董、神器等等捡漏儿的好事，赵煜当时就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一定要去“捡漏”一把。 于是走进街边一家古玩店里，专心进行他的捡漏大计！ 要说赵煜为何会对捡漏如此有信心，那就是因为前些日子他刚刚学会的一门初级法术，灵眼术。 灵眼术，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开天眼。使灵气贯通双眼，让人能够看清灵光与鬼魂之物。当然开天眼开到什么程度，那还要看施法者自身的修为深浅了。 凭赵煜这点修为，也就是以自身真气勾动些许外界灵气，能让他看透点儿灵气的边儿，照比人家修炼出法力的高手来说差的远了。要不怎么是最初级的法术之一呢！ 不过，有了这初级法术作依仗，足可以让他看透一些上了年份的古物的真假了。 因为，但凡存在久了的古董器物，尤其是玉石金银之类，经过千百年的存在，就能从外界环境中吸取一些微少的灵气，因此表面上就都会带有一定的灵光。 对于找不到天材地宝的低阶修道人来说，这些能一定程度上通灵的古物，也算是一种可以炼制法器的替代品，总比世俗里那些毫无灵气的材料强太多了。 所以赵煜才想趁机找到几件好材料，为过些日子自己突破炼精中期后，可以制作低级法器作准备。 可惜连跑了十数家店铺，发现有些灵光的，也都是店里的贵重商品，动辄万元十万元以上的价格让赵煜不由为之乍舌。 看来这些店铺里没有机会让他得什么便宜，要想捡漏，还得去那外边的地摊上去。 北市场这里的古董交易，没有老北京潘家园里传说的鬼市，但却也有着每天固定的夜市与每到星期六、日这两天早上的早市。 夜市是赶不上了，晚上还要回老宅，这一天下来赵煜对老宅的情况很有些担心。不过早市的时间是从四五点一直可以延续到上午才陆续下市，所以赵煜今天正好赶上了早市儿的时候。 在皇寺广场附近的隐蔽一处，有一条小巷似的街道，俗称地摊儿街。像这样的地摊街除了这里城里还有不少，不过以北市场这里的规模最大，东西最全。比如北市的花鸟鱼虫市场，在其附近就也有不少形成规模的摆摊人，与市场里卖的是同样的东西，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交不起那比较贵的床位租金，所以不得已才在外面摆摊儿的。 虽然城管部门屡次禁止，但仍架不住人家跟你打游击，所以久而久之，这些地方倒成了比较知名的地方，很多城里人来买东西，都喜欢到这外面摊位上来逛一逛，挑选一些便宜的东西，而不是单纯的进市场大厅里购买。 这早市一般经营到上午十点左右就收摊了，看看已经八点多了，赵煜现在就抓紧时间带着赵立走在这地摊街里，从一头开始浏览着一个个地摊。 要说这地摊里都是便宜货，没有什么好东西，其实也不尽然。 这些年就总有一些某某人，在地摊里捡了便宜，花很低的价钱就买到了价值万金的好东西的传闻。其中有真有假，真的那是货主不识货，把宝贝当成了垃圾卖；假的就是那些摊主自己放出的消息，为的就是给大家制造声势，吸引客源！ 对这些赵煜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他也是从没玩儿过古董的新手。在地摊街转了个把小时了，他的收获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说来也是，要是这地摊街里面宝贝多的是，那么那些摊主们还不是都发了大财，还来这里风吹日晒的摆摊做什么，这些人来摆摊，也不就只为了混口饭吃？ 手里拎着一只用旧报纸包的严实的瓷器，这是方才他在一个老头那里买下的红釉双兽耳方口瓶。据老头说这可是明朝的老东西，赵煜透过灵眼一看，也看到了瓶身上透着一层薄薄的灵光，想来也有几百年历史了。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值钱古董，冲着这灵光，赵煜就出手买了下来。 好笑的是，老头心里也以为这东西是后人仿制的假货，开出三万块的高价，最后却是被赵煜讲到八百块成交，自以为宰了个冤大头，却不知这笔买卖亏了多少呢！ 买下了这东西之后，赵煜却觉得不是十分满意。因为瓷器这种物件是为人工烧制的，所以在灵性上，先天就比那些金石之流的古董要差上许多。即使是像他手中这个，经过历代主人多年的把玩，沾了人气从而有了灵光，却也因为坚硬又易碎的本体特性，而不好炼制为法器。赵煜买了这个，就权当作摆设放到老宅家里，与其古色古香倒也有几分相映成趣。 本来赵煜还想着多淘几件好东西呢！可眼看这呈L型的地摊街他已经走完了大半，前就是拐角的地方，过了这里也就没有几家摊位可看了。 来到这拐角这里，却意外的见到一幅奇怪的景象。 外面几家摊位上驻足的人寥寥，位于拐角深处一处废弃库房的外面，却是围上了不少的人。 赵煜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只见这里也是一个古玩摊位，摆出来的却是百多件具有西部少数民族特色的藏族古旧器物。 其中大至瓦罐陶器、藏刀武器，小至金银首饰、稀奇器物，虽然其中生活用具占了多数，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古董，但从老板的开价上看，从几十块到上万元不等，这一批东西卖下来的收入可是不少，最少十几万啊！ “老哥！这老板是哪里来的，怎么能淘弄到这么多西边儿的东西啊？” 赵煜找了一旁一个看起来爱说话的中年人一问，这位热心的圈儿里人就为他小声介绍了起来： “何止西边儿啊！这摊上的老板在我们盛京圈子里可是名气不小啊！人家每隔一年半载的就能从全国各地带回来一批好东西，一口价在这里出售。有人传说这老板是个扒土倒斗的能人，专门挖那些上了年头的古墓，才能有这么多货源，不然哪能每回都收到这许多老东西，你说是不？” “是，是！老哥说的有理！”赵煜心里有些冒汗，受不了这中年人热心的干劲上前几步，装着去专心看货。 方才他就已经看过了，这批东西里有灵光的还真是不少，不过这些灵光却不似之前那红釉双兽耳方口瓶的淡淡白光，而是淡红灵光中隐隐透着一丝黑气。 将自己所见轻轻说了一遍后，同样能看到灵光的赵立就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些都是阴气，只有长时间呆在阴寒邪气的地方才能沾上，凡人沾上了少说要大病一场，不过对你来说应该能够轻松处理！” 闻此赵煜心中凛然，忖道：“看来那啰嗦大叔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批东西指不定是旧时候哪个吐蕃贵族的陪葬品呢！这老板想来就是那以盗墓为生的高人，不然就是帮忙销赃的明手！” 心中暗暗统计了所有含有灵光的物件，这些东西的卖价合起来已经是两万出头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修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钱吗？哼哼！在那些高尚的人眼中，钱这东西就是一些粪土！” 赵煜一狠心，急忙跑到街口的银行，在提款机里取出了三万块，这已经是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绝大部分收入了。看着其中余额只剩下原本的五千多零头，赵煜的心不知怎么有些难受！ “看来我还不够高尚啊！” 急忙赶回那摊位一看，还真有人动心买下了两件东西。好在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没有成交。 这也是因为周围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看看热闹的闲人，少数圈儿里人平常也都是玩些古董字画什么的，这些少数民族风格的东西虽然少见，但在一般到当地旅游的时候，也都能买到大半，所以看得人多，下手的人却极少。 那位古铜脸的粗壮摊主已经有些不耐烦，准备要收摊走人了。这时候赵煜出手了，而且是连连拿过十多件东西。无视其他围观人一脸看白痴的神情，他也不管东西有没有收藏价值，反正只管挑有灵光的拿就是了。 古铜脸的摊主看着却是心中不免一喜，但表面上却仍是那张死人脸，点了点东西说： “一共两万一千零七百，一口价给你两万一！” 赵煜没有先付钱，却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对方。 看递过来的不是钱，也不是支票一类的，古铜脸没理解赵煜的意思，看着有些恼意，就要把东西往回收。 赵煜呵呵一笑也不生气，说道：“放心，钱不会少你的，这是我的电话，希望老板你有了新货时候，能够实现通知一声，只要是看中了的，保证让你赚到就是！” 古铜脸有些诧异，不知道对方要这么多不太值钱的物件做什么。别人不明，他可是知道，这都是死人家里的东西，拿着多少都要沾着些晦气的！他自己每次也都是想办法尽快脱手，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有钱谁会不赚，何况自己也需要很多钱，所以当下收起了那张写着某某小公司助理的名片（当初赵煜在一家公司实习的时候印的，一直放在皮夹里也没用光），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晓得。 一分不少的付了钱，赵煜高高兴兴的抱着一大包的东西走了。只留下身后一群议论纷纷的人们。 ………………………………………………………………………………………… 部分关于北市场的内容为作者虚构，不过这里确实是逛街购物的好地方，有机会来北市场看看的朋友可以亲自去考察一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