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迷
“我因为本来就只有喜欢做菜这个特点，不可能适合每一个人。” “小子，你喜欢做菜吗？”甘一柳心里无奈，却又没有办法。看样子，雅菜道人，是要秀一秀他真正的绝技了。他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黑乎乎的到，刀锋弯成弧形。 “看，这就是我的宝刀。”雅菜道人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似乎要蹭去一些调皮的灰尘。抽出这菜刀，他的目光就不再往前看，而是再离不开这刀。 “嘿嘿，嘿嘿，”，“看见这么仙风道骨的高手这表情，估计谁都得无语。 雅菜道人把这菜刀一样的刀擦来擦去，甘一柳却觉得这姿势，含着某些难以言明的东西。仿佛有了重影和朦胧。这的确是雅菜道人高估了甘一柳，他以为甘一柳至少也得是他那个时代地境中乘的强者吧。还暗自以为这后辈小子一定会喝彩。 他手里，直接凭空变出一块石头。四四方方，其实是玄石，甘一柳见过。但没见过这么纯净剔透的玄石。其实这就是那个时代很多的上乘玄石，可这么大的上玄石，在那时都算得上是极好。毕竟修炼时能完全不中断地吸收力量和感悟，是非常珍贵的。 “估计姜无小子会来打我的。”雅菜道人又嘿嘿笑了一声。 甘一柳看雅菜道人神情一直实在想笑，却又觉得不恭敬，只得忍住。 “甘一柳只感觉有绳子在自己动，是刀尖的亮光在晃动，他就感觉一个光一样的笼子一直在变幻。然后就没有了。雅菜老者还抽空吸收了这玄石的力量。 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昂首，手握一把剑。 姜公？甘一柳猜测到，他也没有见过姜无，就算是雕像也没有。只是后人根据一些描述有雕像，但和这雕像有所不同。这雕像，仿佛就是站着一个小人，在对着雅菜道人。 “哈哈，姜无小子。看我吃了你。”说完，雅菜道人终于扬眉吐气般，这小人慢慢地消失，化作玄力拥入了雅菜道人身体。只是甘一柳还是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丝。 “好了，小子，能明白多少算多少吧。”雅菜道人得意洋洋。他哪里知道，甘一柳和明白两字根本沾不上边。 “哎……”，雅菜道人，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仿佛那白发，在诉说他的老去。 “我只有几句话。”，雅菜道人眼里现在只剩下严厉， “我预计你应该是已经经历过世间复杂变化的人，毕竟不可能还是小孩子就能看破一沙一世界吧。”雅菜道人的严厉实在装不下去了，狐疑地假装能看见甘一柳一样上下打量，其实视线早就已经扫到甘一柳头顶了，他还以为是自己传承者的头呢。 “小子，你什么都可以忘，我的话也可以忘，但你自己，你的身旁，请一定不要忘。”雅菜道人闭上眼。 “永远记得自己的那颗心。不管以后走到哪一步，不然，你可能会走不下去。”雅菜道人的眼睛再次睁开。雅菜道人的影像里，甘一柳才注意到一样是一处巨大的湖泊，却因为雅菜道人微微翘起的食指和翻转的手掌，一个庞大的漩涡轰隆隆作响，那股狂风明明有一种狂，却被雅菜道人控制的无比自然，卷起这湖水，像丝线一样围绕，却比丝线大何止万倍。雅菜道人，也慢慢踮起脚，然后……是的，慢慢离开地面，自然流畅。 “从你的心，找到方式。可能会一点有一点集聚，但它和它所喜欢的，会给你力量。” 我的天，凌空。而且是，控制如此大的水流，不依靠任何外物凌空。甘一柳眼睛发红发光。我的天，天，天境强者。甘一柳心中狂喜，大声跟着念着，记着这老者的话。 “怎么样，帅不帅。”雅菜道人刚说完，突然就那样一个巨大洪流，一下子劈头盖脑朝他头上盖过来。一层玄力汇成的斗篷状的玄力之环护住了他。过了会儿。雅菜道人的确是有些尴尬了，却生气地对着这湖水怒斥。甘一柳心中着急，他像是在梦里，很希望雅菜道人快一些。很久之后。 “还没适应好，对不住对不住。” “咦，为什么我要对不住。”“小子，快磕头跪谢吧。”甘一柳像做梦一样。 “请记住，你，永远就是你自己。”甘一柳恭恭敬敬，跪地。 “多谢师……”，甘一柳还没说完，雅菜道人又开始说话。甘一柳只得停住。 “慢着，你会说我这半个师父太不称职吧。”，“那就不急叫师父。”雅菜道人故意抚了抚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会给你两份礼物。第一个，就是两份力量，凭借此，你会获得强大的力量，如果是水到渠成的话，会大大增加你修行速度。可如果遇到险境，你要强行使用，务必记住，未能对玄力有所掌握，或者身体不能撑住地境中乘的力量，务必不要使用。务必记住。”，“对了，没有上乘的实力，不管是谁，都不要说遇到过我。”雅菜道人突然反应过来加了一句。 千年前，就是姜无定下了地境、天境、天地境的规则，他其实就是定下了三个大境界，并且无高下。每个境界破至自立便可以对应为现在所谓的天境。只是现在被后人沿用至天地双境分开。 甘一柳心中感激，全力记下。 “第二份礼物” …… 甘一柳心里着急，他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他仿佛努力地睁开眼要听到他说什么，最后只能在心中恭敬叩首。甘一柳心中苦笑，“前辈，对不住了。”千年前的接近天境的强者，将这些东西凝聚，对外界而言，这些东西只发生在一瞬。只是甘一柳突然发现，他可能没有办法实现这位前辈的心愿了。姜公，想不到我甘一柳有一天，也能同你们那个时代，那时的前辈有那么一丝交集。师父，我竟有了师父。他竟满足了，终究是闭上了眼睛。依然带着笑。却似乎沉沉睡去。 其实若不是他经脉宽广，恐怕早就听不见这些了。 …… “这可是我留下的唯一的经验了，你可一定要给我发扬光大啊。”说道这句，这调皮老者以为自己已经功德圆满，却不知道那份尴尬，甘一柳早已经不省人事。若是他知道这情况，估计掐死他唯一真传的有缘人的冲动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