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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前尘往事长云烟(上)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云郎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有了重新的认识。之前,眼前的这个老人给他的印象是冷漠,无情,还有邪恶。当然,邪恶是云郎自己想当然的。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此人邪恶的一面。可若他不邪恶,就不会犯罪,也就不会关在这里。可是,当云郎看到此人举手间打到来袭的数十个蒙面人后,云郎张大了嘴。他是不懂武功,可他不傻。能轻易间解决这么多人,这老者的武功定是高深莫测。

    想到这里,云郎更是不解了。按照此人的武功,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走,甘愿在这里吃苦?

    那老者看出了云郎的疑问。冷声道:“是不是有话要说?”

    “你到底是谁?”云郎问。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老者反问。

    “是。”云郎道。

    “你终于说出来这里的目的了。”老者道,“你真够可以的。来这里有十多人了,你是隐藏最深的。也难怪,谁又能想到他们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到底是被我识破了。说吧,谁让你来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云郎道。

    “不明白。”老者冷笑道,“等一下你就明白了。”他伸手在云郎的肋部戳了下,云郎顿时觉得身上犹如万蚁啃噬般疼痛起来。他大叫一声,在地上滚来滚去。老者面无表情地站着,并不言语。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云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残忍的折磨了,呻吟声,昏厥过去。老者摸着下巴,自语道:“没有人承受的了这种惩罚,难道我真的弄错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老者摇头走来走去,看着D口处的天空,估摸着时辰天就要亮了。天一亮,外面的人就发现死尸,他的行踪也就暴漏了。

    “不能在犹豫,就赌这一次了。”老者咬了咬牙,俯身把云郎救醒。云郎睁开眼睛,看到老者冲自己微笑,他不明白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往后退缩,想离老者尽量远点。

    “方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老者抱拳道。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云郎问。

    “方才那么对你,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我想你会原谅我。”老者道。

    “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祈求他人的原谅。”云郎道。

    “好小子,好气概。”老者赞叹道,“你这说话的语气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如果他见了你,定会喜欢你。”

    “你的故人?想必同你一样,喜欢整蛊他人吧。”云郎道。

    “住口。”老者怒道,“你讽刺我可以。但是,你若讽刺他,我定不饶你。”

    “哼哼!”云郎冷笑道,“真没看出,你对你的朋友倒是够尊重的。”

    “如果我说出他的名字,你也会尊重他。”那老者道。

    “我认识他吗?”云郎问。

    “整个大宋朝恐怕没几人不认识他。”那老者道。

    “他是谁?”云郎问。

    “寇准。”老者道。

    “寇准寇大人?”云郎不敢相信这老者的话。因为在他那个年代,寇准可是整个国家的偶像。在云郎小的时候,云思成就教导他为学的最终目的是要做个像寇准那样的人。现在,眼前的这个老者竟说寇准是他的朋友,云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老者在说谎,并且说了个很大很大的谎言。

    云郎笑了,尽管他知道,嘲笑别人是对他人的布尊重,可他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因为他觉得这老者吹牛吹大发了。

    “你笑我吹牛。”老者道。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我忍不住。”云郎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老者道,“你能诚实地说出,说明你是个好人。”

    “好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关在这里无能为力。”云郎道。

    “好人总有好运气。”老者道。

    “谁告诉你的?”云郎问。

    “我自己总结的。”老者道。

    “想我这样也算有好运气?”云郎反问。

    “过一会就有了。”老者道。

    “什么运气?”云郎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老者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帮你做什么?”云郎问。

    “等你出去,帮我找一样东西。”老者道。

    “我能出去?”云郎反问。

    “一切皆有可能。”老者道,“你可答应了?”

    “什么东西?如何找到?”云郎问。

    老者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云郎。云郎摊开,是一幅画。画中有一个草房,房前是稀疏的梅花,还有几干斜竹。房间内有一位佳人,背对着门窗,佳人的左手空DD地指着前面。画的上方有一首诗:“伊人远去足留痕,空谷怀云几多春。萧萧江山万里愁,默默红雨千行泪。

    ”云郎不明白这画里的意思,问老者,老者若有指地道:“你也寒窗十年,若是连此画的意思都不能破解,找到那件东西也是无用。”

    老者的话激起云郎好胜之心。既然老者不愿明示,索性不问。若能出去,认真研究,一定能找出其中的秘密。云郎把画折叠好,放在怀里。“我若是找到那件东西,又当如何处置?”

    “这么多年了,留着也没用,你就待我毁掉吧。”老者道,“我在嘱咐你一句,千万不要让那个东西落入他人手中,不然,我大宋江山将要不保。”

    “既然这么严重,你为何不亲自处理。”云郎问。

    老者摇摇头道:“晚了,晚了。”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在此二十年?”

    “不知道。”云郎道,“但是,我知道你之前所说的理由一定是假的。”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他们。二十年了,我以为他们会认为我死了,不再找我了,谁知……”

    “他们是谁?你杀的这些黑衣人?”云郎问。

    “不止这些。”老者道。

    “他们为什么抓你?”云郎问,“为了那个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者道,“现在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要传授你一套剑法。你若能学会这套剑法,虽不能无敌于天下,江湖中也没人能杀的了你。”

    “我一点武功都不懂,你告诉我也没用。”云郎道。

    “这套剑法不需要武功根基。”老者道,“我已经觉察到了,你身上有一股浑厚的内功,至于这股内功是怎么得来的,我不清楚,相信你也不清楚。因为你根本不懂得怎么运用你体内的这股内力。不管怎么说,依你体内现有的内功,驾驭这套剑法是绰绰有余的。”

    “我怕辜负了你的期望。”云郎道。

    “不要说了,听我讲。”老者道,“我这套剑法的名字叫做‘至诚剑法’。总共有二十四式。现在我从第一式‘戏彩娱亲’开始教于你。”老者边说边做示范动作。虽然云郎不明白有些姿势为什么是这样,有些姿势会是那样。可他的记性好,老者示范了两遍,他都记在心里了。然后,老者让云郎演练,等他来全都记清楚,老者在教云郎第二式‘涌泉跃鲤’。如此反复,一刻钟的功夫,老者把二十四式全都教于云郎。老者又看云郎耍了一遍,确认招式无误。他再三警告云郎,等把剑式练熟后再考虑出去的事情。云郎还想请教老者一些事情,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老者叹道:“催命鬼就要来了,你可记住我的话,找到那件东西,是留是毁,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

    “你放心,我定当竭力而为。”云郎想了想道,“还没有请教你老的名字?”

    “名字就是一个记号,说出来或许对你不利。不过,日后你会知道的。”

    老者的话刚说完,侧面的门打开了,几个恶煞般的兵卒进来,拉着老者,不由分说,走了。外面,天色微亮,朦胧能看清人的面孔。老者抬头,见一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年轻人后面跟着糟粕老头。糟粕老头向前两步,仔细地敲了敲老者,道:“你不认识我了?”

    老者抬起头,看了糟粕老者一眼,摇头道:“我见过的人太多了,你并不比他们都特别。”

    “胡先生,你确定就是他吗?”身后的年轻公子问。这个被叫做胡先生的老头正是“挥手一刀”胡晓天,年轻公子自然是冯怜香了。冯怜香交代清楚“天龙门”的事情,立刻带着胡晓天来到这里。因为上面催促的很紧,他不想把所有的计划都压在一条线上。因为好多迹象表明,眼前的这个老者就是当年传说中的人物。若是能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事情将会异常的顺利。这就是冯怜香来此的目的。

    “也是,咱们只见过一面,况且是二十多年了,时间不饶人,你我都变了,可有一点没变。我记得很清楚,想必你也知道我所指何物吧。”胡晓天道。

    “你是同我说话吗?”老者问。

    “我想让你听一个故事。”胡晓天道。

    “我活了一把年纪,自己的故事都听腻看腻了,不想再听别人的故事。”老者道。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胡晓天问。

    “你的故事?”老者问。

    “或许也是你的故事。”胡晓天道。

    “我没心情同你在这里耍嘴皮子。”老者道。

    “现在不是你做选择的时候。”胡晓天道,“你有心情没心情都要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或许,当你听了这个故事会有一点启发,这也说不准。”

    “看来你的故事短不了。”老者道。

    “你怎么知道?”胡晓天问。

    “还没讲故事你的废话就这么多了。”老者讥讽道。

    “故事是发生在一个叫‘香燕巢’的地方。”胡晓天看着老者,不往下说了。老者迷惑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听到‘香燕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胡晓天道。

    “我现在的反应你满意吗?”老者问。

    “我很满意。”胡晓天道,“这‘香燕巢’是位于杭州城南十多里几间草房,草外表看上去,这几间草房很普通,里面也很普通。甚至于还不如一般人家的房子,可它却起名‘香燕巢’,似乎有些夸大其词了。不过,当我说出居住在里面的人时,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谁在里面住着?”冯怜香问。

    “萧红雨。”胡晓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