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当事人也被抓了
正在说着,房门突然间被打开,一个警官带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脸都吓白了的任加同。 凤楼向萧珊瑚笑笑,“你继续,你继续,不要让杂务中止了你的报告。” 萧珊瑚坐回到椅子里,什么也不说。 任加同看看凤楼,看向亚丽,又看向萧珊瑚。“你们出卖了我,你们……” “闭上你的嘴。”萧珊瑚说:“你再说话就是出卖自己了。” 凤楼向任加同说:“如此说来,你是认识这两个人的啰?” 加同考虑了一下。他说:“是的,我认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不给我一个罪名把我拉到这里来。” “我们不能?嗯?”凤楼说。 “是的,你们不可以。” “你不是来了吗?” 任加同不开口。 “现在,让我先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被我们带来这里。”凤楼说:“然后由你来开口下半部戏。” 凤楼自口袋中拿出一只信封,自信封中又拿出那张萧珊瑚写给任加同的字条。 凤楼说:“你可以看到,这张字条已经团成一团,而且抛掉过了。我们找到,把它铺平。 “任加同,这字条是你抛掉的,是你把它塞在电梯前高高的烟灰缸顶层的沙里的。地点是亚丽办公室楼上一层的电梯口。 “那天早上,亚丽楼上那所得税问题专家的会客登记册上,只有你一个名字。 “显然,你对这一类突发事件的处理还嫩得很,所以你登记的是自己真的姓名,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所得税问题,付了二十元大洋,自以为是,就溜之大吉了。 “现在,请你来说,你这一方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任加同用舌尖把嘴唇润一润,无助地自凤楼看向亚丽,又从亚丽看向萧珊瑚。 萧珊瑚不舒服地在椅子中扭动一下,调整一下位置,以肩膀挡住一下凤楼的眼睛,轻咳一下,把一双手指竖起来竖在自己嘴唇当中,示意任加同要保持静默。 他心不在焉,他没有看到萧珊瑚的指示。 “怎么样?”凤楼问。 “好吧。”任加同说:“我遇到了一件可能引起丑闻的状况,偏偏我的情况又不能让丑闻发生。星期五晚上,我和一位小姐在星期五休闲旅馆。 “一切不很顺利,我又喝多了酒,醉过去了。事后我知道警方在找星期五所有在那里待过的住客,我实在又不便曝光,我雇用珊瑚星期一去那同一房间,假装是我回来了。 “他去了,星期二早上我打电话去他们公司,恭喜他们完成任务。我说好要去公司付清欠款,并且给些奖金,在大厅遇到珊瑚,他塞了这张纸条给我。 “我在电梯中读了这张纸条,上楼到那税政问题专家办公室,问了几个问题就回家去了。” “星期五晚上,你在休闲旅馆里?” “是的。” “有一个女的?” “是的。” “什么名字?” “夏花儿,她是鸡尾酒廊的女服务员。” “你是有老婆的?” “有。” “喜欢鬼混?” “没有……这件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我和这个女人有过两三次的闲聊,这一次她很有意,我又是自由着。女的一加油,我就有意……反正阴错阳差就如此而已。” “进了旅馆然后呢?” “一切不如想象那么有劲。” “她怎么样?” “放我鸽子走了。” “你怎么样办?” “喝醉了,醉过去了,醒回来头痛如裂,开车回家。” “什么时候?” “你问我到家?” “是的。” “正好天亮之前。天边有一点亮光的时候,我正好到家。” “用你自己的车?” “是的。” “然后如何?” “然后什么事也没有,直到我听说警方准备一个一个客人住过那旅馆的,要查对一下身分,我就慌了。我找到夏花儿,问她能不能替我阻挡一下,她要知道我的计划。我告诉她我要找一个人使警方相信他就是我们登记的那个名字。由她来回答警方的问题。” “她同意了?” “有一个条件的。她说,我要是要请私家侦探来顶我这个角色,一定得请萧珊瑚。她见过珊瑚,喜欢珊瑚。她说由珊瑚做主角,她肯和他在一起相处一晚,其它一身是肌rou的私家侦探,她都不喜欢。这当然使我有点困难,我一定得求珊瑚,不能随便去找一个别的私家侦探。” 凤楼说:“你看珊瑚,要是你早告诉我这些,我会保护你的当事人,我也会保护你的。现在你自己弄得混身是鸟屎。假如柳亚丽肯和你划清界线,和你拆伙,我应该保护她今后开业的执照。至于你,你私家侦探的事业到此为止了。你比一只兔子更不可能有申请执照的资格。” 凤楼拿起那些指纹,对萧珊瑚问道:“这些指纹怎么说?” 萧珊瑚说:“里面有夏花儿的指纹。里面有洪飞翔的指纹。里面另外的指纹,我认为是郭露露的。我尚没有时间对照。” “整个事件很可能是安排好的。”凤楼说:“但是,假如洪飞翔的指纹会在那房子里找到,对洪飞翔的案子真是太大的一个突破。”
“他不在那房子里。”任加同说:“除了我和夏花儿之外,里面不可能会有任何别人。” 张凤楼思索地看向萧珊瑚。他说:“这个小忘八蛋伪造证据是有可能的……” 凤楼转头向那另外一位警官,“把这家伙弄出去印一套指纹出来。”他说,一面把头扭向任加同:“把指纹带回来,我先查一下这一部份珊瑚是不是在吹牛。” 他拿起电话说:“把洪飞翔的指纹拿进来。我立即就要,我们洪飞翔档案里有一套的。” “我反对你们取我的指纹。”任加同说:“这根本是太……” 凤楼把头向门的方向扭一扭。 警官把手抓住任加同的手臂,他说:“走吧。和我们合作没有错,你总不想你的照片上报纸吧。” “老天,不行。”任加同说。 “与我们合作就不会有这些困扰。” 任加同没有再发表意见,跟了他就走出去。 亚丽对凤楼说:“凤楼,你等一下。假如珊瑚说的都是实况,你为什么一定要取消我们的执照呢?” “鬼才说我不可以。”凤楼说:“侦查谋杀案是警方的事,绝对不是私家侦探的工作。当珊瑚在那房子里弄到洪先生的指印时,他应该立即跑到警方来向我报告。” “我打过好几道电话回办公室,留话我要立即找你。” “没错,”亚丽说:“他有如此做。” “但是你没有打电话总局,说是要找我说话。”凤楼说。 “是没有。” “为什么?”凤楼问萧珊瑚,一面咬那没点火的中华烟。 “因为,”萧珊瑚说:“我想你一定自己要这件功劳。我知道你们单位办事的方法。像洪飞翔那件案子,至少有一打的人在你后面,想戳你一刀,自己破案,争个功劳。” 凤楼的眼睛瞇起来。他看向萧珊瑚,在思索着。“那么多的做作,为的是我们的友谊?”他讥讽地说。 “那么多的做作为的是我们的友谊。”萧珊瑚告诉他:“我知道你常帮我们忙,这次我要帮你一个忙。” “现在,我们再来讨论。”他说:“这些指纹都是你在那房子里拓起来的,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这些指纹来自那房子里面。假如不私自动手,由警方派人来工作、照相,就成为证据。但是,现在,你不但破坏了证据,而且在被告律师诘问下,连一毛钱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