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氏古玩店
五星级酒店的饭菜果然了得，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极其可口，还有美女侍应在旁侍候讲解，简直是皇帝般的享受。 叶凡敞开肚皮，死命地吃，很快就吃得肚子浑圆，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若不是有秦婷扶着，他就得滚着出去。 为避嫌，在离校门口很远的地方，秦婷就把叶凡放下来，然后绝尘而去。 叶凡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终于知道什么叫“挪”！ 好不容易快到宿舍楼时，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截住。 “哟，这不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叶凡叶大班长吗？现在看着怎么这么落魄？”来人除了肤白眼小个子矮，再没什么特点可言。 仅听声音，叶凡都知道来者是谁。 他叫王格，为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高中三年两人都是同班同学，叶凡一直霸占着班长之职，王格的角色则是篡位者。每到班级大选，王格就会无比活跃，上蹿下跳，试图登上一班之长的大位，可惜从未成功。 据说他的偶像是曾国藩，因此深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精神，一直未曾放弃与叶凡一较高下的念头，即使是到了大学。 “你眼瞎呀，从哪里看出来我落魄了？”叶凡抹了下嘴，一手油。 “别强颜欢笑了，多累啊！你被开除的事，已经传遍全校，是个人都知道！”王格笑得很开心，一点也不掩饰，他专程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奚落叶凡。 叶凡无语，他哪里强颜欢笑了？ 王格继续开心地说：“听到这个消息，我是既惋惜又兴奋。惋惜的是，我从此少了一个劲敌；兴奋的是，曾经不可一世的你终于跌落尘埃，回到你曾经的人下人行列！” “神经病！我开除的事还没有正式文件下达，你不觉得高兴得太早了吗？”叶凡有些不耐烦了。 “不要做梦了，刘校长的决定什么时候轻易被收回过。”王格有种扬眉吐气的赶脚，多年来压在他心灵上的一座大山终于破碎。 “叶凡，被开除后，没了大学文凭，你能干些什么呢？我来替你想想啊。” “回家种地当农民怎么样？不过，据说你家的地已经被强征了，想当农民都不行，可怜！” “要不你去我家的饭店当端盘工洗碗工？钱不多，但饭管饱，剩饭剩菜多的是！” “嫌钱少的话，可以去我家隔壁的建筑工地当小工，就是活太累，不知道你这小体格行不行？” “要不你先混着，等我毕了业自己创业时，你来求求我，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说不定会给你一个跑腿的工作，怎么样？” 看着王格小人得志的模样，叶凡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小爷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王格，一会别哭啊！” 叶凡集中精神，聚灵气于右眼，对准王格裆部，心念闪动，下一刻…… 有风吹过，什么也没发生。 王格仍旧说得口沫横飞，裆部一点事都没有。 糟糕，灵气不够！叶凡尴尬了，这才意识到离体攻击的缺陷——耗灵巨大！ 学校里打架，后果严重，不可取。 怎么办？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这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可被人喷了一脸唾沫，若不反击，会憋出病的！ 叶凡不想得病！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一个好听如黄鹂的声音打断了王格的喋喋不休。 “啧啧，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是沈雯雯。 她身穿一袭雪白色连衣裙，脸带微笑，俏生生地站在阳光下，像极了一朵娇嫩的水莲花。 美女在前，王格收起了些许嚣张气焰：“我说的是笑话？别以为你是美女，就能胡乱评价。” 沈雯雯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说，日后要顾叶凡当短工？” “我是这么说了，有什么不对吗？”王格觉得理所当然，“叶凡被学校开除，只是高中文凭，也就是劳力工的命！我至少是本科毕业，顾一个劳力工当跑腿，不行吗？” “有眼不识金镶玉，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沈雯雯摇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就叶凡还金镶玉？美女，你带眼睛了没？要不要我借你一双？哈哈……”王格用“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沈雯雯，笑得前仰后合。 “认得这是什么吗？”沈雯雯仍旧云淡风轻的样子，玉手从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张金灿灿的IC卡，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看到金卡，王格的笑声立即止住，甚至噎了一下。 金龙卡，国内所有银行通用的不记名信用卡，每张可透支一百万，拥有者非富即贵。 认出金龙卡，王格就算再无知，也不会认为眼前的美女脑子有病了。 “只要叶凡同意与我家古玩店签署工作协议，这张卡就是他的签字费。若他嫌少，我还可以加码。”说着，沈雯雯又从包里掏出一模一样的两张。 三张金龙卡，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刺眼，好像在张大嘴巴尽情地嘲笑某人。 “不可能！我不信！对，我明白了”王格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包养了叶凡，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挺他，绝对是这样！” 叶凡被气笑了，真不知道王格的脑袋是怎么个构造，联想力真丰富。 听到“包养”一词，沈雯雯原本玉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羞红，今天第一次心理有了波动：“你再敢胡说，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真相就像夜里的明灯，再怎么隐藏都会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叶凡，不要以为你会一直走运，你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时候肯定会被抛弃，下场凄惨。还有，我鄙视你！” 王格怕了沈雯雯，但不代表就怕了叶凡，火力马上对准他。然后冷哼一声，头上扬用鼻孔看了眼叶凡，才慢条斯理地慢慢走远。 其实，他的心情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最多的是酸涩——为什么没有一个如此青春可人的美女包养他？老天爷不公平！ 王格一走，就剩下叶凡和沈雯雯两个人，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王格胡言乱语的影响，气氛有点暧昧。 “谢谢，要不是你，今天我可就被气着了。”叶凡先开口。 “用不着谢，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你愿意与我们沈氏古玩店签署工作协议，这三张金龙卡就是你的签字费，年薪另算。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沈雯雯笑得非常好看，语气中满是真诚之意。 叶凡咕嘟一下咽了口口水，三张金龙卡，这可是三百万！还只是签字费！好诱人的建议！可只想了几秒钟，他就艰难地摇了摇头。 “协议一签，我就成了你家打工的，不好。”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有异能在，就有无限的可能，就代表着大把的机遇，绝不是一份工作协议可比的。 “我家打工仔怎么了？委屈你了？这年头，谁不在打工！区别在于，有的给自己，有的给别人，有的给政府，只不过级别不同，老板同样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沈雯雯有点不高兴。 “美女，别生气，生气老得快。”叶凡深深地吸了口校园的空气，“我还在念大学，只想轻轻松松地享受大学时光，签工作协议，只会在毕业以后。” “那说好了，在同等条件下，得优先考虑我们沈氏古玩店。”沈雯雯还是不死心。 “必须的。”叶凡在心中添了一句，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 “对了，你来江城大学做什么？”叶凡赶紧转移话题。 “我在这里又没熟人，当然是来找你了。”说着，沈雯雯就去拽叶凡的胳膊，拉着他往校外的方向走。 “别只顾着走呀，总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吧。”叶凡哭笑不得，不过，被美女的玉手拉着，还是颇为兴奋。 “上次我帮你高价卖了玉，你欠我一个人情，对不对？”沈雯雯的眼中有狡黠的光芒闪烁。 “别拐弯抹角，有事直说，咱俩的友谊情比金坚，只要我能帮得上，绝不推辞。”叶凡说得很大气。 沈雯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常在古玩一条街与人讨价还价，已经习惯用生意的伎俩来衡量所有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我爸爸投重资从缅甸老坑买来一堆毛料，想先自己切一批，但把握不大。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想找你先行鉴定一番。我可不信你上次是蒙的。” 叶凡沉吟了一下，才说：“我可以帮忙鉴定，但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其实，他主要打的还是吸收灵气的主意，早晚都要去古玩一条街的，趁早不如趁巧。 “这个当然。你的意见，我爸爸也只会用来参考，希望你别介意。” 两人交流完，就坐上沈雯雯的橘红色甲壳虫，向沈氏古玩店行去。 沈氏古玩店坐落于古玩一条街的黄金地段，高五层，占地极大，足足大了周边店四倍有余，装修得古色古香，素雅别致。 仅从建筑的外在上看，就知道它和它主人在古玩界的地位。 沈雯雯带着叶凡进了店，径直朝一处地下室走去。 在经过重重安保措施之后，叶凡终于见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一颗颗毛料整齐地放在地板上，分门别类，还建有资料牌。 但这不是最吸引叶凡的。 在毛料的周围，有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置着各类保护严密的古玩，金石、书画比比皆是。 叶凡大喜，下意识集中精神，用右眼看去，刹那间，各色光华漫天，将地下室照得如同光怪陆离的世界。 叶凡一个接一个地看去，贪婪地吸收其中的灵气。 沈雯雯并不阻止，任他去看。 初来这间藏宝室的人，也都如叶凡一般，如痴如醉地去看四周的珍贵古玩，所以，叶凡的行径一点也不另类。 渐渐地，叶凡发现了一点规律，散发着淡淡赤色光芒的古玩最多，接下来依次是橙、黄、绿、青、蓝、紫，最后的紫色只有一件。 叶凡就站在它跟前，一个劲地吸收。 “这是我们沈氏古玩店的镇店之宝——元青花釉里红螭虎耳方口扁瓶，价值数千万！”沈雯雯一脸自豪地向叶凡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