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追根溯源
隔壁的声音实在是让令伯麟热血沸腾,但是他马上冷静了下来,江南非原来是靠着自己的小官职的便利才这么的有钱花,同时江南非与车安的关系很特别,不一般,要不然一个九品的小官怎么跟一个四品的车安这么的熟悉,要想救出洪一,必须从江南非这里下手,才能找到胖子和瘦子,才能解开他们的阴谋。你在花天酒地,我也不能闲着,我去吃点东西。说吧,来到了桌子的面前,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时间过了几个时辰,一直到酉时一刻,隔壁才有些许的动静,江南非不情愿的说道:“宝贝们,我该走了,要不然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又该跟我发彪了。” 姑娘带着风sao的口音说道:“也,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去了,多陪陪我们嘛!” 江南非:“不行,我改天再来!”江南非按照惯例给每位姑娘给了一些银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临走的时候不舍得又亲了每个人一下,这才出了房间的门,令伯麟赶紧的跟了上去,悄悄地跟在后面,看见江南非下到了一楼,令伯麟也跟着下去,在经过江南非的房间的时候,令伯麟扫了一眼,看到屋子里面一片狼藉,那几位姑娘正在有的正在整理衣襟,有的正在补妆,有的还在欣赏刚才江南非给的银子,令伯麟来不及多看一眼,跟出了怡红楼的大门,老鸨依然站在门口迎客,看见江南非要回去,忙喊道:“爷,慢走,下回再来。” 令伯麟从老鸨的面前经过,被老鸨一把拽住,老鸨问道:“也,你今天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连姑娘也不叫一个,让我们干这行的心寒。”令伯麟赶紧又给老鸨三两银子道:“地方不错,下回再来。”老鸨接过银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令伯麟赶紧跟上江南非,江南非在城门关闭之前必须出城,要不然又要在城里住上一晚上,出了城的北门,沿着官道走半个时辰,就到了锡伯族自治州,这是一个拥有一千五百人的小州,与一个小县城的规模差不多,也是归盛京府衙门管理,江南非在这里负责一州的刑名,权利和油水应该可想而知,江南非的家十有八九应该住在这里,令伯麟借着夜晚黑暗的掩护跟在江南非的后面,江南非可能还没有从温柔乡里走出来,左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腰,难道是刚才累着了,进了锡伯族的自治州,一间间的房屋沿街而起,与城里的建筑略有不同,城里的建筑高大华丽,充满着各种的诱惑和陷阱,但是这个锡伯族的自治州可不一样,建筑物充满着少数民族的特色,房子盖得非常的朴实,现在才是戊时三刻,街道上就已经基本上没有行人了,每一个屋子里的烛光却还亮着,这证明这里的人的生活非常的平淡,与世无争,他们看来快要睡觉了,但是江南飞的作息时间与这里生活的人们怎么不太一样,他是一个另类。进到了自治州的街道,江南非左拐一下,再右拐一下,来到了一个大宅子的门口,左右小心的看了一下,来到门口,不规则的敲了五下大门,一个很可能是管家的人将门打开,探出头来,一看是江南非,赶紧的将他迎进了府内,待大门关上以后,令伯麟来到了门口,看以一眼—江府,这就是江南非的家,找到了他的家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错过,令伯麟决定进去探个究竟,令伯麟弯着腰沿着江府的外墙考哪了一圈,感到这个院墙比车府的院墙低了许多,一个九品的官员怎么能比得上四品的官员呢! 令伯麟刚要起身,总感觉自己的身边少了一点什么,突然想到一起翻越车府的时候有洪一在身边帮忙,而现在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洪一还在按察司关着,不禁一阵的叹息,事实已经如此,只有坚强的去面对才有希望,令伯麟双手一使劲,双脚往上一蹬,一个跨越纵深,翻阅了江府的院墙,来到了里面,蹲在墙根底下仔细的观察院子里的情况,整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有十几个房间,令伯麟从远处听见了管家在与江南非的说话,管家小心的说道:“老爷,您回来的这么晚,夫人她又发火了。” 江南非不屑一顾的说:“管她呢!爱怎么闹怎么闹,给我逼急了我休了她。” 眼看就要到了正堂,江南非让管家回去,自己一个人进到了里面,令伯麟看管家走远,赶紧跟了上去,再一次的在纸窗户的上面弄开了一个小洞,看见江南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江南非正在看着自己的夫人,江夫人坐在凳子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布料的衣裳,头上插着头饰,皮肤略有一些焦黄,年龄能比江南非大一两岁,眼袋已经清晰可见,脸上的雀斑已经有了很多,要不是粉底的作用江南非连看都不会看她,长的很是一般,但确实是像一个母老虎的脸,就这样的妻子江南非不在外面招人才怪呢!这什么事就怕拿来比较,江夫人相貌并不出众,每天凶神恶煞,再看看怡红楼里的那几个姑娘,虽然是青楼的妓女,但是长得漂亮,皮肤白嫩,人也温柔,同时也会伺候男人,这一正一反,江南非当然舍得给她们钱花,怪不得总往那里跑,原来是有苦衷的,此时令伯麟为江南非有这样一个妻子感到痛心的时候,江夫人狠狠地一拍桌子面露凶相的喊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又上哪鬼混去了?” 江南非一步一步的从门口走到了江夫人的旁边道:“什么叫鬼混去了,说的那么难听,我堂堂的州吏目,每天的事物那么多,白天处理政务,晚上有酒席,我累一天了,回来这么晚也是理所当然,你喊什么?” 本来以为江夫人会平静一些,但是江夫人更加的泼辣道:“你混蛋,你放屁,你撒谎。”说完便在江南非的身上闻了一闻,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最后在江南非的身上找出了一根长长地头发,很明显这是女人的头发,江夫人更加的霸道说:“你这个犊子,你说,你去哪鬼混去了,这是女人身上的头发,你的身上还有女人的香味。” 江南非看见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一根头发,又闻到了女人的香味,辩解道:“你凭什么确定这是女人的头发?我还说是你的呢!” 江夫人呼喊着说:“你混蛋,你是不是又去城里的怡红楼又去找那几个狐狸精去了?” 江南非见是以至此道:“是去了,怎么样?” 江夫人的眼睛一蹬,开始大声的哭喊:“那几个狐狸精漂亮,细皮嫩rou的,也温柔,他们勾引你,你就上钩;我现在已经老了,不漂亮了,皮肤也黄了,你竟然这么对我?”说完大哭了起来。 令伯麟感到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谁都喜新厌旧,更何况是男人,现在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一个不是花天酒地,再说了,你江夫人天天的这么对江南非,江南非当然感到怡红楼的那几个姑娘好了。 江南非看见江夫人是这等的泼辣,摇了摇头,回到里屋睡觉去了,江夫人继续自己的哭泣,虽然是鲁莽了一些,但是毕竟怕自己的夫君有一天嫌弃自己把自己给休了,这事在封建的大清朝时不被娘家人允许的,任凭江南非在外面挣再多的钱花在那几个狐狸精的身上,只要不休了自己,偶尔的闹一闹,也就罢了。令伯麟在窗户的外面看了一场好戏,这真的叫看热闹不嫌事大,令伯麟见这边平静了许多,立马想起来是来办正事的,可不能耽误了。令伯麟分析了一下:典当行的田掌柜的说胖子和瘦子跟江南非是亲戚,说不定胖子和瘦子就在江府里的那个房间,找到了他们,就找到了突破口,这么多的房间,只能一个一个的查找。 令伯麟在江府的院子里仔细的寻找起来,整个院子管家和仆人已经睡着,江南非和他的夫人还在吵架,院子里只有令伯麟在像幽灵似地来回的走动,找了前几个房间,不是厨房,就是茅房,要不然就是放杂物的房间,令伯麟此时已经晕头转向,不知道哪间看过,哪间没有看过,靠在一个房墙上站着想,是不是根本没在这里,而是住在了别的什么地方,洪一看来你要在按察司多呆一些时间了。 令伯麟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忽然一个房间的房门被推开,令伯麟第一反应是保护好自己,将自己隐藏起来,再伸出头看见了一个黑影在院墙之下正在小解,这个人也真是的,茅厕就在那边,去一趟不就完了,令伯麟在黑暗之中越看此人越眼熟,从体型、身材,他是典当行里的那个胖子,这回找到了你们,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说胖子在这,那么瘦子肯定也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们白天还是敌对的双方,到了按察司就成为了一伙的,到了晚上还睡在同一个屋子里面,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令伯麟感到有些后悔,要是把多都叫来,现在就容易许多了,自己一个人也行,令伯麟开始实施自己的拯救洪一的计划。 趁着胖子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小解之时,令伯麟悄悄地来到了杂货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里面全是一些废旧的不要的物品,对于江南非来说,大手大脚习惯了,不要的东西很多,但是杂货间的东西对于令伯麟来说还是用的着的!令伯麟捡起了一个麻袋还有绳子,还有一块没有人要的布料,将这三样东西拿在了手里,出了杂货间,埋伏在胖子的身边,胖子小解完事以后,柔柔眼睛,准备回去,令伯麟看准时机从胖子的背后上去,捂住胖子的嘴,拖到一个黑暗的地方,将他的嘴堵上,双手绑上,胖子吓个半死,眼睛瞪得大大的,但还是被装进了麻袋里,按照令伯麟的计划,过一会儿瘦子看见胖子没有回来,肯定会出来寻找,那么自己的机会就来了,趁着瘦子还没有发现异常,令伯麟又去了一趟杂货间,又拿来了一个麻袋、布料以及绳子,等待着瘦子的上钩,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瘦子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道:“这个死胖子,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到厨房里偷吃东西去了。”瘦子不放心的起了身,离开了那暖暖的被窝,来到了外面,见到没有胖子的身影,感到非常的奇怪,自己也站在墙根底下小解起来,令伯麟骂道: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就连步骤都一摸一样,令伯麟看瘦子要回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瘦子也是嘴堵上,手绑了起来,装进了袋子里。
看着两个袋子,胖子和瘦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进了袋子,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令伯麟感到洪一教的那些功夫还是有点用处的,他看看四下无人,再将胖子和瘦子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关好,一切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两个麻袋狠狠地仍到墙的外面,两个麻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巨大的惯性让他们摔在了地上以后又弹起了几公分,这让胖子吃尽了苦头,胖子的嘴被堵上,哭也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瘦子经过这么一摔,白天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疼痛难忍,令伯麟很轻松的翻了过来,拽着两个麻袋拖着走,胖子和瘦子感到有人托着他们走,是不是得罪谁了,我们可是江大人的亲戚,这么对我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种奢侈的想法很快被地上的石子和杂草带来的摩擦的感觉打破,疼的他们嗷嗷叫喊,令伯麟变着另一种的口音说道:“老实一点,弄不好要了你们的命。”胖子和瘦子一听是异地的口音,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全都老实了下来。 令伯麟默默地感到一个至少二百斤的重量,另一个至少一百一十斤的重量,可真够沉的,令伯麟的两条胳膊都酸了,几次想放弃,但是一想到还在按察司的洪一,他坚持了下来,将他们拖到一个位于盛京城北的杨树林里,将两个麻袋挂在了树上,来回的摇晃,令伯麟在旁边捡起了一个木棒,对着二人就是一顿的狂打,为了洪一,打死你们,每一个棒子下去,胖子和瘦子都会大叫一声,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令伯麟才停了下来。令伯麟看着袋子里的两个人,心想如果他们全都说了,还不够,还不能扳倒江南非,江南非的敛财的手段,还有那些贪腐的钱财还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那些钱财,就好办多了,还有掌握在江南非手中的刑名,有了刑名就抓住了江南非的把柄,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自己一个人,他们两个在这里被麻袋装着,自己离不开,同时还必须回去一趟找一找江南非的家里有没有银子和刑名的册子,但是自己实在是走不开啊!令伯麟又一次的想到了洪一,洪一你的命好苦啊! 令伯麟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感到在杨木林的周围有人,令伯麟想到是不是江南非发现了自己追了过来,令伯麟大喊了一声:“谁?” 能有三百多人将自己和胖子、瘦子围了上来,每一个人全部穿着夜行衣,看着领头的两个人的轮廓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令伯麟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令伯麟感到不解,又看看站在周围的三百人,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军队出身,会不会是车安的人,难道领头的是车安和江南非,完了,自己这回这要死在了他们两个小人的手里,我令伯麟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每一个人的样貌全部记在了我的心里,等我死了以后,在断魂桥上刻上你们每一个人的姓名,在阎王爷那里把你们的阳寿全部折半,令伯麟见自己逃不出去,拿着手里棒子朝着胖子和瘦子狠狠地打去,领头的两个黑衣人立马上来阻止令伯麟疯狂的行为,将他的棒子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