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花花世界
令伯麟将捏碎的茶杯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放到了桌子上道:“大人,我就以不入流典史的分身查这个案子,自古以来有不少以小搏大的例子,我就要试一试,我们不能再退缩了,他们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了。” 李国臣:“我与你一起去。” 令伯麟:“大人不可妄动,你坐在衙门里,毕竟你是二品的大员,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如果遇到什么难事,我就回来找你,洪将军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倒下。” 李国臣这才明白患难见真情的含义,这可是令伯麟第一次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李国臣感动的眼圈已经泛红了。令伯麟转身就出了衙门,晌午了连饭都没有吃一口,他来不及吃饭,洪将军的命要紧。令伯麟顶着晌午火辣辣的太阳,照的自己有一些中暑的感觉来到了案发的地方—田氏典当行,可能是由于收到了上午案子的影响,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是田氏典当行的里面却是冷冷清清,除了田掌柜的以外,没有其他的人,只有田博在与这些物件为伴,令伯麟迈进了典当行的门槛,瘦子身上的血迹依稀可见,上午的那一幕又从新浮现在了令伯麟的眼中,田博看见令伯麟来了赔上笑脸说道:“师爷,上午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你得见谅,不要见怪。”现在田博的语气与上午的时候判若两人,令伯麟想到在按察司的时候柯风震他们问过自己,令伯麟说自己是盛京府的师爷也是典史,这下田博柯记住了。 令伯麟看着田博的表情,一副看人下菜蝶的嘴脸道:“你上午真的没看见发生了什么情况?” 田博稍微弯着腰,显得比较下贱的说:“师爷,我上午就是看见了也不能说啊!”令伯麟一怔,怎么不能说,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令伯麟在一楼的厅里坐了下来,田博赶紧的端上一杯茶,递了过去。令伯麟看了一眼楼上道:“你这二楼和三楼是干什么的?”田博答道:“师爷,我这二楼是放比较贵重的物件的以及放一些现银,我这行如果没有现银是不行的,三楼是我和我的内人住的地方。” 令伯麟继续问道:“我听说你在城里的别的地方还有宅子和良田是吗?” 田博恐慌的说:“是的,这都是小人随了父亲的手艺,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师爷您不要见怪。” 令伯麟没有好气的说:“上午那件事在按察司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田博哭着表情说:“师爷,您是不知道啊!今天那个胖子和瘦子是官府的亲戚,我们得罪不起的。” “官府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胖子和瘦子是城北锡伯族自治州州吏目江南非的两个表弟,以前经常来我这掏宝贝,我每回都压低价格卖给他们,我就是少挣一些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吧!” 果然是和州吏目江南非有关系,江南非和车安在一起的画面令伯麟又一次的想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自己得接着往下查,令伯麟拿出了典史的令牌放在手中用来威慑田博,田博看了之后感到害怕说道:“师爷,今天我说了谎话是因为他们是官府的,我这小店一家几口人还要我养活他们呢!” 令伯麟站了起来,寸步不让的说:“怎么回事,掌柜的,他们是官府的亲戚,我这个盛京府的师爷和那个关在按察司的将军就不是官了?” “师爷,典史大人,你们两个人早上来的时候是穿着布衣服,哪里像个当官的,谁知到你们是干什么的,你这要不是把令牌拿出来以及按察司的人问你,我现在也不敢说你是个师爷啊!”令伯麟脑袋一响,今早出来的时候是自己不让洪一穿将军服的,这才导致了田博的偏心,说一千道一万是自己害了洪一,令伯麟懊悔不已。 令伯麟又坐了下来,道:“得想办法把将军救出来,你想个法子吧!你要是没有法子,我就把你这个典当行买了,给我换回来一个大将军,你看我能不能做到。”说完将典史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拍,吓得田博单膝跪地,心惊胆战,看着令牌上的字—典史,令伯麟,上面还有盛京府的掌印,这回这是碰上了狠人,这两边都是官府,谁也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田博:“我要是帮你,你得保证我的人身的安全,以及这个典当行的安全。” 令伯麟肯定的说道:“这是当然,没准还能在衙门里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 田博说道:“每隔一段时间,胖子和瘦子就会到我这里来一趟,动辄几两银子,甚至几十两银子买物件,从来不缺钱花,我怀疑江南非是不是利用职位谋取私利,这两个人也是江南非的亲戚,所以就一起贪腐。” 令伯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令牌又挂在了腰间,思考着,江南非一个从九品的州吏目,这么小的一个官职能有多大的油水,难道他跟胖子和瘦子还有别的业务不成,不行,我得去自治州去一趟,令伯麟将眼神往外面看了一眼,江南非拿着扇子从典当行的门前经过,还好没有往里面看,要不然又要使出什么计策来陷害自己,江南非去的方向很可能是怡红楼,他奶奶的,他的战斗力可真强,昨天刚去完,今天又来,这是个机会,我得跟踪他,令伯麟对着田博着急的说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田博很痛快的答应了,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道:“给你了,不用还了。”原来田博这是在巴结自己,巴结官府,有了官府的保护伞,以后的买卖就好做多了。令伯麟借过钱道:“以后会还给你的。”出了典当行跟上了江南非,田博站在门口,迎着日头望着远去的令伯麟心中念道终于又送走了一个瘟神,左边是官府,右边也是官府,我真是左右为难啊!十两银子,还有给银子不要的官员,真是难得,田博反过来一想,令伯麟,你不要银子,就好比现在的人做手术大夫不要红包一样,心里没有底。 令伯麟拿着十两银子揣在袖口里,跟着江南非,这要是真的去怡红楼,还不一定够呢!一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进到怡红楼,不免有一些紧张,再一想到那些姑娘的陪伴,更是激动万分,令伯麟与江南非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让他发现就前功尽弃了,江南非顺着道直走,果然在怡红楼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犊子,真的来怡红楼了,我怎么办?我为了洪一,我就委屈一下进去吧! 江南非来到了怡红楼的门口,老鸨一看是江南非,财神爷来了,顿时全是横rou刁钻的脸庞露出了笑容道:“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州吏目嘛!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再说了,你来真的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江南非被夸得不好意思,老鸨将手跨进了江南非的胳膊上,领了进去,听到老鸨喊了一句:“姑娘们,你们的财神爷江南非来了,快出来迎接一下!”从楼上下来穿的五颜六色衣服的姑娘们下来了,脸上厚厚的粉底一碰都能掉下来的感觉,嘴唇像刚刚吸了鲜血一样,相当的妖娆,美艳,使人极其容易迷失在女色当中,怪不得江南非总往这跑,一下来了五六个姑娘将江南非围了上来,前仆后继的进到了里面的包间。 令伯麟见到江南非进去,自己鼓足了勇气也进来了,这时老鸨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令伯麟,穿的这么土,也敢来我们怡红楼,也不看看自己,穿的土衣裳,你兜里的银子都不够我们这里的姑娘们一天的花销,老鸨没好气的说:“您来这是第一次吧!” 令伯麟点了点头,老鸨晃着她那丑的不能再丑的粗腰道:“第一次来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给点诚意钱,以后再来就是熟客了,一回生,二回熟嘛!”老鸨说完就用拿着粉色手绢的那只手在令伯麟的身上从上到下划了一下,正好滑到了令伯麟的敏感部位,令伯麟赶紧躲了一下,这才避免了更尴尬的事情发生。老鸨的眼睛一飞:“你看看我们这里的姑娘,包您满意,一个个的特别的温柔体贴,只要银子到位了,你就瞧好吧!”说完朝令伯麟媚媚的一笑,令伯麟感到汗毛都已经立起来了,看着怡红楼的里面,整整三层楼高,上面全部是房间,最顶上挂着粉、绿、红颜色的帘布,这是为了营造妓院的氛围,一楼是用来接客和陪酒的,那二楼三楼就是卖身的了,赶紧跟上江南非,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于是令伯麟看着老鸨,老鸨征用一种诱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你都多大了,还这样的风sao,卖弄身姿,真的是不知羞耻,在心里骂完之后说道:“我要江南非旁边的那间屋子,这是二两银子。”说完就拿出了二两银子给了老鸨,老鸨见钱眼开道:“哎呦,这位客官,第一次来何必这样的客气,这第一次来就是二两银子。”老鸨很自然的将银子收下,令伯麟继续说道:“先上几个酒菜,姑娘们等我让你叫的时候再叫,我先自己待一会儿。” 老鸨一听有戏,忙带着令伯麟上了二楼,在江南非的隔壁的房间把房门打开,说道:“你歇着,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老鸨以山路十八弯扭曲的身体下了楼,令伯麟赶紧将房门关上,看见房间里又是一番风景,房间里布置的相当的精美,给人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简单的一个桌子配四个凳子,桌子上方的已经备好的酒菜,旁边放着非常特别的香盒,令伯麟打开一看一种刺鼻的气闻扑来,顿时神情恍惚,这是催情香,令伯麟趁着自己清醒赶紧的在水盆里洗了一把脸,回复了原来的状态,最里面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但是比双人床还要宽出许多,这是因为……,万一嫖客找两个姑娘呢!令伯麟简直不敢相信屋子里的一切,花花绿绿的世界是这么的多彩缤纷,乱花渐欲迷人眼。床的周边挂着一些女人常用的东西,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令伯麟赶紧转移了目光。
洪一,你在按察司受尽折磨,而我现在却在怡红楼花天酒地,我对不起你,但是如果不进怡红楼,你就出不来,你还是原谅我吧!这别的房间都是欢天喜地、欢声笑语的,我自己在这里冷冷清清,这算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在静静地房间里,甚至可以听见隔壁的声音,包括**的声音,令伯麟感到了生理的反应。 令伯麟决定出去看看每个房间的情况,来到左边的房间听到里面男的说话的声音:“宝贝,来吃一个枣。”姑娘用嘴接过枣以后说道:“爷,你可真坏!”两个人相互看看拥抱在了一起,令伯麟又到自己的右边的房间看看,这个房间就是江南非的房间,令伯麟本想听听他们说什么,走到门口看见门并没有关紧,留有一条细细的缝隙,令伯麟观察二楼的走廊,并没有人上来,只有自己站在走廊里,从门缝看了进去,江南非坐在中间,周围有一、二三、四、五,五个姑娘陪着江南非,江南非你可真是色胆包天,你一个人竟然找了五个姑娘,江南非左边楼一个,右边夸一个,两个肩膀负责柔肩的两个,底下还有一个蹲子给按摩腿的,这才叫生活,这才叫天上人间。江南非的衣服已经属于半穿不穿,夹起了一口菜,送到了左边姑娘的嘴里,随即亲上一口,又夹一个糕点喂给了右边的姑娘,又亲了一口,姑娘们已经是披头散发,衣襟敞开,江南非在五位姑娘的拥簇下来到了床上,令伯麟看不到了,正在仔细听的时候,有新的客人在老鸨的带领下走了上来,于是令伯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上,来到与江南非紧挨着的这面墙,仔细的听了起来,别说,听的还很清楚,早知道这么清楚的话为什么要出去听他们说话呢!令伯麟也搞不懂刚才的行为,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只听那边说道:“爷,你昨天刚走,你今天又来了?” 江南非笑呵呵像吃了蜜一样说道:“我这不是想你们嘛!我这也是偷着出来的,家里的人不知道,家里那个母老虎一点也不温柔,成天到晚对我横眉竖眼,我也是没有办法!还是你们好!” 姑娘们说:“爷,你说我们对你们这么好,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你总得给我们名分吧!” 江南非:“放心,等我发达了一定给你们名分。” 一个带有嫩嫩的声音说道:“爷,你不就是一个小吏目嘛,俸禄也没有多少,怎么这么多的钱,出手这么大方啊?” 江南非见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再追问自己,自己的心就软了下来说:“不瞒你们说,一个州吏目是没有多少的俸禄,但是我可是管理一州的刑名啊!如果谁家犯了罪,跟我关系好的我就给个轻罪名;如果跟我过不去的,我就给个流放;遇到家境富裕的,爹妈通常是半夜来找到我给我银子,第二天找一个轻一点的罪名将他们的孩子给放了,这就是我的来钱道!还有,在盛京城里犯事的找不着门路的,全部由我给他们牵线,找车大人求情,这也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我要是不这么的赚钱,怎么能养得起你们这些美人。” 其中一个姑娘说道:“大人,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花钱,我们陪着笑脸让你开心,这怎么了?难道你花钱给我们心疼了?”围在江南非周围的五个姑娘撅着嘴表现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江南非赶紧的哄着他们说:“瞧你们这话说得,一个个长的这么招人喜爱,说话却不好听,我江南非花在你们身上的钱还少吗?我心疼过吗?我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这话说完,这五个姑娘才肯罢休,江南非在五个姑娘的怀抱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与他们开始了男女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