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求官官不了 自己来了了
李乡长对站在门口傻目瞪眼的人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快!快把张乡长送医院!枪走火了!” 张乡长被送到医院,可想而知,早就没气儿了?大乡派员给张乡长家属送信,说是枪走火把张乡长打死了。张乡长家属听后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请来了他弟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弟弟言道:“这事儿蹊跷,枪是我哥哥的,怎么跑他手里攥着去了?他说枪走火了?谁看见了?我看是他想篡正乡长的权,夺了我哥哥手中的枪,是他故意把我哥哥打死了!我哥哥活蹦乱跳从家里走的,无缘无故难道就这样抬着回来了?这事难道就这样算完了?不行!我要为哥哥报仇” 说完这话。从屋里抄出大刀,蹿出屋外,抬步就走。正好此时,从外边进来几个探视张家出事的人,其中有他家的至亲——同村他的姨夫,看着拿着大刀凶神恶煞一样的二外甥,双手张开拦住,言道:“你到哪里去?” “我为我哥哥报仇去!” 姨夫言道:“傻小子!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难道我哥哥就白死啦不成?”、 在屋里的他爸爸吼道:“快快把他拽回!快快把他拽回!” 此时从外边又进来几个人,和他姨夫一同死乞白赖把他拽了回来,弟弟看不能为哥哥报仇,嚎啕痛苦:“我哥哥死得好惨哪!我哥哥死得好惨哪!从小让我习武,习武为了干啥?不就是防身自卫免受别人欺负吗?现在人家把我哥哥都杀了,还让我袖手旁观?要弟弟何用啊?要我这一身武艺何用啊?” 进来的姨夫和众人七嘴八舌言道:“不是让你袖手旁观,让你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不是拿大砍刀就能解决问题的时代啦!人家手里有枪,你到得了人家跟前吗?你到不了人家跟前,人家早就开枪啦!人家把你打死了,人家是自卫,你哪?是明火执仗入室杀人,你是杀人犯,人家把你打死,你也是白死!你想过没有?你们哥俩都死了,谁还能为你哥哥报仇?谁能为你报仇?你们这一家子老小怎么办啊?” 一席话把弟弟说得醒过腔来,嚎道:“莫不成我哥哥就这样白白的死啦?” 旁边劝解之人言道:“当然不能白死!现在不是有政府吗?我们到政府告他去!” 弟弟止住了哭闹。 张乡长家里有一个两岁的男孩和不到三十岁的寡妇,寡妇孤儿听说张乡长已死嚎啕痛苦好不凄惨,当爹的当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摘心剌肺。弟弟主持把哥哥发送完喽又和爸爸众亲戚商量如何为哥哥报仇。 哥哥死在办公场所,公事要用公来办,大家都主张打官司。 自古至今打官司告状都得用钱,那时张乡长的爸爸已经退休,国民政府发不了几个退休工资,只能卖他当领工员时置的地。 而那李副乡长也没闲着,张家卖地,李家虽然有买卖,但买卖进那两钱还不够他打官司告状零挑费哪,李家花的钱要比张家花的多的多,因为他是被告,他有哭主,张家卖地,李家也卖地。 法院自是向着花钱多的,向着活的不向着那死的。结果是张家没打过李家,法院裁决张乡长因擦枪走火丧命。与李乡长无关。 这个事情虽经了官,张乡长家也没讨出所以然,只得暂时罢手了。那李副乡长因吃了这官司弄得威风扫地狼狈不堪,乡长没法儿当了。只得还去做他的买卖。他家的事产大,虽然经了这场官司,但家里还剩一百多亩地哪?家里的地雇着长工短工种着,长工短工有他妈和他媳妇管着,他不遇大事不回家,只在南口照顾买卖。 一日,家里捎书带信要他回家,他擦黑回到家里,吃完了饭,处理完了事,就已半夜。每回在家处理完了事,他不敢在家逗留,因他得罪了张乡长一家,又因他家有钱远近闻名,那些土匪经常上门来绑票砸明火,处理完事拔腿就走,这次太晚了,决定住在家里,到妻子屋里打了一个照面,不敢住在妻子屋里,到了放羊的屋里,这羊倌屋里住着两个羊倌儿,他让一个羊倌儿,到炕里头脚底下睡去,自己睡在那个羊倌的位置。 这回家处理家事的原李副乡长刚合上眼,就听到外边砸门和“吆唤之声:“快开门!快开门!”羊倌不给开门,只听哐当一声门栓被踹折,两扇门打开,两个土匪闯进屋来,吼道:“你们东家哪?”羊倌言道:“东家在东家的屋子,怎能在我们放羊的屋里哪?” 土匪言道:“甭废话!”土匪到炕前摸了摸,只有两个人头,回头吼道:“你们东家如果回来你们必须向我们报告!如果不报告让我们知道了活劈了你们!” 这李副乡长所在村子就有三十几户,这村子的人家还没出“无服”不知为何,这李副乡长每每回来都有人报告给土匪,李副乡长轻易不敢留宿家里,这次实在太晚了,心存侥幸,想,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刚回来,不会就有土匪来劫我吧,谁知说不会来还就真来了。从此后,原李副乡长就更不敢留宿在家了。 再说那个投身解放区的赵同学,因为有文化,升迁很快,很快就升到了团级干部,他想起了在学校时和他要好的那三个同学,思绪万千,辗转给这三位同学去信,要他们投身革命,他发出几封信了都收不到回信,又接二连三发出信件,述说革命大好形势,告诉他们,将来的天下是共产党的,解放区正实行打土豪分天地,你们家里的地要尽快处理。
他的这三位同学,因有种种原因,没能投身革命。其中,那个家里靠卖中药暴富的王同学也收到了这赵同学的信,他把这一信息告诉他爹,他爹脑瓜子灵便,辗转反侧,思忖再三,忍痛割爱,连发带卖,把二百多亩田地,处理得只剩二十几亩了。 而那李同学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更深深感受到,这些地给他找来的灾祸太多太多了?要那么些地有何用?他偷偷潜回家里,跟他mama要地契,声言卖地,地契在他mama那里管着,他妈,因打官司卖了许多地还没心疼过来哪,他儿子又要卖地,言道:“你这个败家子,祖宗和你爸爸给留的这点儿产业都让你败得差不多了,剩下这点你还不放过啊?你要再卖先把我卖了吧!卖完了我!这个家你爱怎么卖你就怎么卖!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个家里,你要再想卖地,想瞎了心!” 这李副乡长惹不起他mama,地没有卖了。而此时那个张乡长已经死了,他家已不存在卖地不卖地的问题了,因为他家暴富那几十亩地,因打官司早都卖光了。 转眼解放了。那靠卖药材起家的王同学家被定成了中农,那张乡长家被定成了贫农。而那死了的张乡长的媳妇嫁人了,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儿子,过继给了他叔叔。而那原李副乡长家里还有一百多亩地哪?被定成了地主。 张乡长的弟弟因是贫农,又学过武功被村里的贫协推荐为民兵队长。而那李副乡长因是地主,南口的买卖被充公分掉了,房子被充公分掉了,家里的田地被分了,他被撵到原来放羊的住的一个破院子里去住。 因改天换地,那个当了民兵队长的张乡长的弟弟又想起了他哥哥死的事情,又把这事情告到新政府。 新政府因这事情不是当时发生的,又因为,被打死的人,是国民党政府的人,没有受理。虽然没有受理,但也捅透了一点儿,因那是坏人打坏人,我们不管。 张乡长的弟弟听后,没有伏气,暗忖,“即然老政府不给了断,新政府也不给了断,那我个人了断。”当时民兵手里都有枪,也有子弹,他愤愤不平自言自语:“他既然也是坏人,我就要为民除害!” 这当了民兵队长的原张乡长的弟弟,扛上枪压上子弹,就去了那原李副乡长家里,这李副乡长此时已是地主,住在原来自己家羊倌儿的屋子里。这民兵队长踹开屋门,用枪向屋里一指,吼道:“李有才!拿命来!你以为,你打死了我哥哥就白打死了?自古一命顶一命!没有打死人不偿命的!今天我要为哥哥报仇!”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