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鬼敲门
之前在娱乐会所卫生间里的遭遇让小可心有余悸,所以她在睡前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才熄灯钻进了被子里,血木剑就放在枕头底下,防止万一出现突发事件,她好能够快速反应。 她不确定今天自己出现在娱乐会所,有没有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但她能够确定的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个在她耳边说话的人一定是鬼!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者说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倒霉体质。 所以她要防患于未然。 由于她住在十三楼,晚上睡觉时窗帘从来都是半掩着,初冬灰蒙蒙的月光照在她的床上,显得有些清寒,不过一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让她根本没心思去关心冬天的月亮圆不圆,她就在胡思乱想之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屋里莫名其妙的起了一阵风,窗帘被这道风刮得露出一道缝隙,一只眼睛闪着红光的纸鹤轻轻地贴在了玻璃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熟睡中的叶小可,就连阳台和厨房的玻璃上也各自趴了一只。 当当当... 寂静地夜里突然想起了三声钟表报时的声音,洪亮的报时声直达深眠状态中的小可的心底,让她蓦然惊醒。 哪里来的声音?她瞪大眼睛望着乌黑的天花板。 钟表? 可是她屋里根本就没有钟表!即便是有,在这半夜三点钟也不会报时。 难道是做梦? 可那道声音为何如此清晰? 铃铃铃... 没等她意识清醒,刺耳的电话声有急促地响起,惊得小可浑身一哆嗦,她快速从床上坐起,打开床头灯抓起电话,“喂,是谁?知道现在几点吗?”她火大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回答她的是短暂的沉默,让她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喂..喂..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依旧寂静无声,小可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想到了那些自己看过的关于午夜凶铃的鬼故事,觉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电话线传递了过来,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她壮着胆子问。电话还没有出现盲音,也就是说电话那头一定有人。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寒冷,现在又是半夜,也没有到集体供暖的日子,所以屋里的气温很低,而此时此刻更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渐渐把她包围,使得小可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可她依旧没有挂掉电话,尽管她很怕,很怕,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绝对不会像恶势力低头。 “究竟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沉默已经达到了她忍耐的极限。 “门外有人。”终于她听到了回答,正如她心中所想,说话的这个声音就是她在娱乐会所卫生间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样的无力、一样的慢吞吞。 这道声音近的仿佛在她的耳边,她甚至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小可吓得立即挂掉了电话,但好像就是在印证她刚才所听到的那句话一样,还没等她回过神,咚咚咚地敲门声就立即传了过来,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听到了三种不同的声音,而这几种声音无一不让她受到惊吓。 她下意识的退回到还残留着她体温的床上,逃避一样的紧缩回了被窝,可即使她用被子蒙住头,一声急过一声的敲门声还是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外边的‘人’就好似不知道疲惫,小可头一次觉得敲门声是如此讨厌,不绝于耳的声音如同擂在她的心上,使她整颗心都纠在一起。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她所在公寓里已经新入住了许多住户,就连她所在的楼层里也搬进了好几家,她不知道这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有没有被其他邻居听到,她只听到在敲门声过后,又响起了一个尖锐地声音,它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ˉˉ
“开门..开门..快开门!”说道最后,门外的‘人’几乎喊了出来。 小可不敢回答,也不敢有所动作,她依旧紧紧抓着被子蒙在头上,身子还是不住的颤抖着,她只希望门外的‘人’在得不到回应之后,能够自动离开,但显然她想的太过于美好了,门外的‘人’不但没有如她期望的那样离开,她反而听到锁的好好的防盗门和屋门一层层吱呀着打开了。 一阵嗒嗒的脚步声慢慢地在客厅走着,伴随着摸索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它’仿佛在找什么东西,随后好像是没有任何发现,便直直地向着卧室走来。 冷汗瞬间侵透小可的睡衣,即使她已经见过许多次恶鬼,即便她曾经那么近距离地与恶鬼战斗过,但她说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那种潜意识地怕鬼心理是根本无法避免的,她不敢大动,只是勉强从被窝里露出头来。 柔和的床头灯散发着淡黄的灯光,小可紧紧地盯着那扇薄薄的卧室门,而这时屋外那阵脚步声已经来到了她的门前,她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它所散发的阴气。她紧绷着神经,大气都不敢喘,不过想象中的破门而入并没有发生,那脚步声在来到她卧室的门前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刚刚沉寂下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开门..快开门!”尖锐的声音随后响起,并不住的用力敲着,小可清楚地看到木门在它的敲打下一直颤动,好像随后都会倒下的样子。 惊恐中,小可意识到卧室的门是没上锁的! 好吧,就算上了锁估计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防盗的大门它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更何况这么一扇薄薄的木门了。她想它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礼貌’地给她打个招呼,让自己随时处于精神崩溃地边缘。 恶鬼的手段一向都是如此,给人以精神上的折磨,步步紧逼之下,根本就不用它动手,少有人能够承受住这种痛不欲生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