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她不是处女
在印刷厂的会议室中。厂长杨敬荣在那而喷着泡沫子，我压根儿没听，一看就知道这人没什么文化，可你也不能说他不咋的。谈判到中途的时候，我嘱咐陆肃和董慧让他们俩人全权代表我继续进行下一轮的谈判，底价不变，变的只是交代了一下让陆肃私下给那小样几万块钱，另外再给找个高档点的KTV给他找个高档点的小姐，这事就算是成了。 等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回头去看董慧的时候，她的眼珠子都快让白内障给全遮住了，还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她那意思是“你丫的缺德，这种使你一定是做过不少了”。 合同第二天就早早的签好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晚上“猪脚”打电话来说这回又升官了，现在是一杠三星了。“猪脚”原名刘锐，是我初中玩的最好的一个同学了，很多初中同学都已经被我忘的差不多了，只有他一直和我保 持着联系。之所以叫他“猪脚”是因为上初中的时候他踢球的时候老是会变向，明明看见他往左边踢，可是球却是往右边方向飞了，所以大家给赐名“猪脚”，再说那个时候他长的也不像现在这么魁梧高大。他后来没有上高中而是考警察学校去了，这应该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很有打架的天分。说他吧，学习也确实不咋的，不过人缘挺好的，大家都服他，只要学校哪里有打架、斗殴的事那里面肯定就能看见他的身影，或是主角或是冷眼旁观者。 初二的时候，这小子看上了初三的一个女生，他放出话来说，要是在这个学期之内不亲着这个女生的嘴，他就在cao场上裸奔一圈。他知道我平时就喜欢写东西，也写的还不错，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在我身边转悠，让我给他代写情书，当然是以他的名义了，我被他缠的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凑合着给他拼了几首情诗。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个女的还是根本不理会他的，甚至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他倒是痴情，成天就想着别人，上课的时候也老是在那里神游着，晚上净做些和别人亲嘴了或是睡觉的事，有时候还梦见和别人脱光了衣服和别人做那事呢，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那叫春梦。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学期了，后来那个女生初中毕业了，到别的学校读高中去了，早些年听别人说并没有考上大学，在家闲着呢！不过刘锐更惨到了连高中都没有考上，后来干脆就报考警校读中专去了，读了三年又回到我们那里当警察来了，当时我们都还是高三学生来着，他就已经开始领工资了。在我大二那年就很快的升官做警长了。 有回他开着警车顺道经过九江，还特地穿着一身警服到我们学校来看我，走到我们楼道下面的时候，那守楼的大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要不警察怎么都来了啊？我寝室的室友也都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呢，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着我，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在电话里刘锐说，大概在一个月前，有次他到街上去遛，不巧有个劫匪抢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手提包，正好被他给看见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当时其实也没有想那么多的，也不是说他见义勇为或者说道德有多么高尚，完全是一种职业习惯，三下无除二的就将那个劫匪制服了，这本来原本就是他们所应该做的。可是就活该这小子那么好运气，那个被被劫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当地公安局一位副局长的太太。 一个月，就一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的小警长一跃成为了当地最大的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了，虽说是个副的，可事实上是他在那儿混的比正的还正。原来这个所的所长就快要退休了，所以基本上是不管事的，有立功受奖的事就提下他，有什么过失揽到自己身上先扛着就行了，所以其实这边上基本上就是刘锐说了算的，那年他也就28岁而已，是我们这里有史来最年轻的派出所的所长了。偏偏这个城关镇派出所是个难得的肥差，因为这一带管的地区工商业比较发达，娱乐场所也比较多。所以他们所的那伙小警察就总是有事没事的老往别人工厂、商店、歌舞厅里瞎晃悠，而且还总是特意穿着警服，借口是来检查什么的、一会儿又说是例行公事什么的。那些个老板、店主见他们这样三天两头的来捣乱，想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啊，于是就都商量着大伙儿是不是每个月都向派出所交点钱，这样既可以不影响他们做生意，也还可以保护他们的合法经营行为，也可以避免或减少那些混混来捣乱、惹是生非了。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刘锐以前喜欢的那个女的正好就搬到他所管辖的片区来住了，知道这事后，他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可是他又有些担心，万一她要是已经结婚了那该怎么办呢？为了调查清楚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他人之妇了，此后他制订了一系列的计划，于是也开始频繁的制造和袁辛雨的偶遇机会，以期制造一切可以接近她的机会。后来被她打听到袁辛雨在步行街开了一个女性内饰店，他为了接近她、追求她三天两头的有事没事的望她那个店里跑，帮忙卸卸货或者有时候帮忙看看店什么的，连上门来收税的工商、税务局的人都知道了，以为是他开的店，所以基本上袁辛雨开店不用交多少税，意思意思就行了，他们都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指不定自己哪天还要有求于他呢，这么年轻的所长，又是局长面前的红人，以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 袁辛雨对他的态度慢慢的已经有所改观了，不再是整天板着个脸对着他了，偶尔还会帮他洗洗衣服、拖拖地什么的。两人的距离也在一天天的缩短，对于刘锐来说，冬天就快要过去了，春天就要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人的感情也在这个时候迅速的升温。用刘锐的话说就是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袁辛雨这只羊羔马上就要落如他的“虎口”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同居的第一天按刘锐的话说就是把男女在床上该做的那点破事都做了个遍了，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袁辛雨已经不是处女了，这对“猪脚”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自己从初二就开始倾心的女神、公主居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圣洁。此后的几天他都没有再碰她了，也有意的在回避她。她倒是也识趣，主动和他摊牌说——“你想把我怎么着吧，不想结婚、分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消失在你面前，你别以为我和你上床，做了那事了就非得死乞白赖的求着你似的，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去想清楚吧，然后就在这三天里她真的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店也关了，也不在家。他楞是找了三天还真没有找着，打她手机也一直是关机状态，都快要把他给急疯了，这两天由于思念的痛苦连人都瘦了一圈了，上班的时候也全然没有了平常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情了。 思前想后的他最后也想通了，什么处女不处女的，说白了不就是一层膜吗？自己真正爱的是这个女人，又不是那层膜。反过来说也是，说明袁辛雨也还是爱自己的，是相信我这个人的，不然以现今的医疗条件修复一个处女膜并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可是人家并没有这么做啊？ 已经有好几天了，都没有见到她了。在对辖区内的歌舞厅等娱乐场所进行例行的检查中，在一家并不怎么起眼的舞厅内，他突然间就发现袁辛雨正在陪一个男子在喝酒，还有说有笑的。看到这一幕，他火都来了，难怪说找不着人呢，原来TMD是跑到这里做小姐来了。他走到那个男的身边，不问青红皂白的抓住他的衣领拉起来就是一记重拳，那个被打的小子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是晕头转向的都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他周围的几个同伙见状可能有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想要和他对抗，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刘锐手下的那几个民警就都一起赶过来了，有两个还穿着警服。 “你们想做什么啊，做什么啊，造反吗？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扣起来，看见没有这就是斗殴加嫖妓的后果。” 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袁辛雨站了起来，怒气腾腾的对着他说：“你想干什么，快放了他，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别公报私仇！难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我呸，就这小子——他一个嫖客也配，给我提鞋我都还嫌脏呢！” “你说谁呢？最好嘴巴放干净点你？” “啪”刘锐照着他的脸就赏了他一个耳光。“说你呢，还有意见是吗？” “姓刘的，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别给脸不要脸的。” 对峙了很久，谁也不让步，刘锐最终还是把那个男的和其他几个人给扣留了，可是到了也没有去告他们嫖妓、斗殴，而是关了不到半天就把他们就全都给放了。 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吗，是袁辛雨的表哥来着，你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么。抓错了以后刘锐的那个悔啊，就不用多说，你们大家也能想象的出来啊。亲自开着公家配的所长坐骑送他表哥回家了，之后就来到了她家，开门的是她母亲——“伯母，我找辛雨，她在家吗？” “哦，你来拉，是小刘吧？她现在不在，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看完后，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找，准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