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婚礼进行时（1）
第十章：婚礼进行时（1） 刚一进门，我姐就在那里叫囔着：“爸妈，你们快出来吧，你媳妇和你儿子回来了！”母亲一看见她就很喜欢的样子，连我姐都说看不下去了，对她比对女儿都好。 “来，来…梅梅，先见见我爸妈吧。” 她毕恭毕敬的走到我父母面前甜甜的叫了声“伯父伯母”！ “啊，不会吧，怎么还叫‘伯父伯母’啊？都要结婚了，应该改口叫了吧，爸妈你们说是不是啊，弟妹你说呢？” “按理说应该这样，可是如果还不习惯的话也不勉强，就算了吧。”他们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爸妈显得比我高兴多了，一个劲地在热情招呼着他们所谓的孝顺媳妇，早把我这个亲生儿子忘在了脑后了，将我晾在一边不管了。母亲拉着她的手在那里问长问短的，显然对她是很满意的了。晚饭的饭桌上，父亲似乎也显得很高兴，不停的喝酒，要搁在平时这是断然不允许的，喝多了酒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从小到大这是我最反感的，可是现在又不得不坐在这里聆听。而在一旁的母亲则不断在往她碗里夹菜，还时不时地说‘你现在怀孕了，要多注意身体’什么的，也在教她一些孕妇在平时的生活中该怎么样调理的经验。而当母亲在言谈中知道她是一名大医院的护士之后就更是高兴了，还在为我父亲的病寻医问药，而她也是对答如流，虽然母亲的普通话中夹杂着许多生涩的方言。我坐在那里就开始纳闷了，平时两个都不是很健谈的两个人为什么突然间都变的这么能说了。 而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和父亲的话语真的是很少，以前在家的时候大概也仅限于他来叫我起床，而我总是装着没有听见，所以他总是来叫几次，有时候烦了也冲他大声吼；或者是哪里闲坐聊天或是在忙着什么别的事情的时候，在母亲的吩咐下我会去把他找来吃饭，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只有这些了。可是今天，大概又是酒喝多了，竟然向我讲起大道理来了—— “这几年你一直在外边，每次来家也是来去匆匆的，所以对你的事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好了，也要成家了，别的我也不想再多罗嗦些什么，我和你妈也老了，对你们姐弟俩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们能过上好的安稳的日子，家人和睦这比什么都强。前几次，你老借口说没有什么事业基础，不想结婚，当时我听了就不高兴了，难道说成家了、结婚了就不能再去闯事业了吗？这是哪个说的呢，有这样的道理吗？况且我看佳梅也是能善解人意的，佳梅你今天就在他面前表个态，省的他老拿这个说事。”他越说越激动，最后还站了起来，可是他喝醉了根本就站不稳了，要不是我和姐夫在旁扶着，差点就从凳子上掉下去了。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很早，酒过三巡之后，草草地洗漱完后便上床睡觉了。而她就睡在我的旁边，这应该算是我和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子吧。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和叶倩在校外小旅馆的那一夜，当时她也就躺在我的做侧，将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完事后还害羞的问我会不会以后就看不起她了不要她了，可是最具喜剧性的是到头来不是我抛弃了她，而是她潇洒的把我一脚给踹了。 人生许多事，就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后来听说她去了武汉了，多年以后才又相遇了。 大概是坐了一天的车了，太累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这一睡睁开眼睛时，天早已经亮了。而她还正在酣睡中，看着她这样突然有想要的感觉了，大概早晨让人容易冲动。于是我只能是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希望可以“望梅解渴”，将**压下去。有时候静下来想想其实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挺好的。可是吴俊他天生就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 可能是我转身的动作过大了，将她吵醒了。“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给吵醒了啊，现在还早，反正起来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没有，是我自己醒来的，你是不是很早就醒来了啊？”眼睛却看着烟灰缸。“以后能不能不再我的身边抽烟啊，也不要在房间里抽烟了，这样对Baby不好！” “哦，还是你细心，这样我以后会注意的，放心好了。”说完已经将手中还剩下的半截烟给掐了。 起床穿衣服时，无意中瞥见她上身穿了一件很薄的黄色羊毛衫，可能是毛衣有些紧凑了，所以将她的两只**衬托的很挺，一下子似乎大了不少尺寸，盯着看了会儿，怕自己坚持不住于是赶紧加快了穿衣裤的速度，迅速地逃离了这个可能会令人犯罪的现场。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说前两天就翻好了黄历了，大年初三、四、五都是黄道吉日，说是等晚不如趁早，就将婚期定在了初三这天了。关于什么黄道吉日什么的，我根本不懂，这些东西估计现在也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婚姻无论哪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说你们看着办吧，吃完了就走了，一个人来到了阳台上，点了一枝烟，想起了她说的话，所以确定了这不是在卧室里。 何以解忧，惟有金聖。这是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同学的吸烟口号。上大学之前其实也抽过烟，但是那个时候还纯粹只是好奇而已，抽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抽那么几根。可是到了大学了，抽烟几乎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了，喝酒就更不在话下了。环境能改变一个人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同一个寝室的兄弟，抽烟顺带给你发一支，你会抽你好意思拒绝吗？也许你的的确确不会抽，那到没什么。要是在平时别人看见了你抽烟，以后抽烟看见了总是会给你发一根的，你丫要是不接别人还以为你是嫌他的烟不够档次而拒绝接受呢！你说这样做不是在得罪人吗？我可是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而得罪人的，特别是朋友和同学。 所以我所奉行的原则是，凡是别人敬的烟，我都接受，这是起码的礼节性问题，也是许多中国人特有的一种生活文化心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你在烦恼什么，能跟我说说吗，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承担好啊。” “没有是，没有在烦恼什么，只是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只是在想怎么就要结婚了啊，而且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又要当父亲了，我还没有准备好要来接受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怕自己年轻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一想到以后就是有妇男了，想到就要抚养孩子了，就会很心酸。 她从后面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手中夹着的烟拿过去掐灭了、扔了。正对着我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命运将我们捆在了一起，提前做了些事罢了。说真的，我也和你一样，也很害怕，很紧张；我想大概你还没有注意到吧。” 我淡淡地说：“也许吧，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明天我们去拍结婚照吧。” “知道了，那你到时候记得叫我起床，我睡觉会挑床的，我怕又起不来了。” “知道了，走——进去吧，外面风挺大的，小心别着凉了。” 第二天赶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就叫姐夫开车将我们送到了照相馆，然后他又回去了，说还有事情，还说我姐等下会过来。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老婆呢？”她向四周望了望也没有看见方佳梅。 “姐，你瞎看什么呢？她在里面呢，正在化妆做头发呢！姐，你先进去陪下她，我去打几个电话去！” “她在里面，那为什么你在外面啊，怎么不进去陪着啊，这种事情做丈夫的应该站在旁边多给些意见才好，这样才显得你对她有足够的重视。” “丈夫？我算是哪门子的丈夫啊？不说了，我打电话去了。” “小弟，你说实话，你和她是不是纯粹是因为……要是你现在反悔的话是还来得及，这样你也就可以解脱了啊？” “不要再说了，你快进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很清楚该怎么做的，你就不要再去瞎cao心了！” 给几个中学的老朋友老同学打电话，告诉他们将要结婚的事，居然没有人相信那是真的，都说“吴俊，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就你那么聪明的人会这么早结婚，骗谁呢你”。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再三的强调——我说你们要是再不相信的话，可以到照相馆这边来一下啊，正准备拍婚纱照呢。他们这才半信半疑。 她那个妆大概化了有两个多小时了，走进暗房的时候，摄影师正在那里不断的调试相机。 “两位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了。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放松、放松，表情要自然些，好，好——就是这样，不要再动了。嗯，不行，这位先生来搂着新娘的腰，再把头靠近一点，好——对了，就这样！来，新郎将新娘再抱起来旋转照一张好吗？还是要放松，还要有**ile——**ile，你们这是在拍结婚照，要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知道吗？来，新娘再坐在新郎的大腿上再来一张，你用右手攀在你先生的肩膀上，头要轻轻地靠在你先生的脸上，对——就这样要贴着。好了，很好，最后一张了——接吻的，要不要休息会再来啊？” “不用了，现在就开始吧。” “那好，我们开始吧，两人先站着来一张，靠近点，再近点，好——开始，不要多想什么，就当是你们在二人世界，在树林或者是公园里！” 吻下去了，这是我第一次有感觉性地和她接吻，这么久了唯一的那次有过身体接触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了，所以俩人都很是不习惯，都觉得很别扭，结果拍了半天都达不到摄影师的拍摄要求。 摄影师说我们两个都太紧张了。我想问题可能也就出在了之前就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练习。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了。 结婚前一天，初二。 吃完早饭后就上楼了，临走时让她吃快点，等下要去买套新的西装。本来出门的时候还是手挽着手的，可是没有走多远就又成了一前一后了，说实在的其实我在前面已经走的够慢了，可是她还是跟不上，也许她也在和我故意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正在挑衣服的时候，说是要去上厕所。把我一个人来能晾在那里，本来以为她很快就会出来，可是我都已经挑好了衣服，都准备要走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这下火都来了，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就算是来红了换那玩意儿也早就该回来了，打她手机，可是她今天又没有开机。“该死的”！ 等待是我最讨厌的。 无奈之际，只好请刚才的营业员帮忙让她到女厕所去看一下她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她出来后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没人？那她会去哪呢？而在另外一边她也已经回来了正在找我。 “小姐，请问一下刚才那位在这里买西服的先生你看见他往哪里走了吗？” “哦，是你啊！刚才你先生在这里等了好久，后来还以为你在厕所里，还叫我到里面帮他看下你在不在里面。没见你人，就很生气的走了，应该是回去了吧。” 听了营业员的话她很无力的往外走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看来只能是叫辆车才能回去了，可是她也不知道那里叫什么路来着，怎么去啊？正当她还在低着头想的时候，被我狠狠地从后边拉住了她的手——“去哪了啊，这么久，知道不知道我都找你半天了。” 听到这样的责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在那里不住地傻笑着，心想：其实他看起来也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他没有先回去，说明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但她还是不敢确定这是否是爱情。 “半天不说话，怎么拉？哑巴拉，没话可说了吧？” “我……！” “好了，你也不要说什么要来给我解释什么的，我现在不想听，走吧，先回家——回到家再来和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