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润物细无声
“梅梅啊,你就快要成为人家的媳妇了,记得在家的时候要多孝敬公公婆婆照顾好自己的丈夫知道吗” “知道了,哎哟妈,我知道拉,你都说了几千几百遍了，你看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又不是小孩了，这些事情、道理我都懂的。再说了，不就是十几天吗？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我结了婚还是在这边工作啊，又不跟他父母住一起。” 她mama边说边低声哭泣着：“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说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你说要是正常的你们是经过自由恋爱结合的我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可是你看现在…！” “妈，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况且对吴俊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起码他像个男人敢于承担责任，虽然我比他大三岁，可是我还是做他的小女人。妈…你放心吧，我会过得幸福的！”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哎，不说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吗，没有落下什么吧？” “嗯，差不多了！”四周环顾了一下似乎没什么落下的，于是很肯定的回答到。 可是老太太还是不大放心，于是又一项一项的问她，看是否有遗漏的。“给他们家长辈的见面礼也准备好了吗？” “什么，还有这个……啊？糟了，妈——还没有啊。我哪里知道他家有几个姑几个姨啊，他又没有跟我说过？” “这孩子，待会儿吴俊来了你自己再去问一下，这是礼节性问题，可不能含糊，要不你到了他们家，长辈们该怎么看你啊，该怎么想我们做长辈的啊？” 在方家的客厅里头，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讲了许多关于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说实在的那些我根本没什么兴趣想要知道，可是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姑且就那么将就的听着了。最后无外乎就是说些让我以后好好对待他，好好的俩个人一起安稳的过活之类的话。我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我的不满，所以我面队他我不插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或是表示赞同他的观点。其实我心里想的事，到了我家我该怎么向家里来自圆己说，而不让家里怀疑。 抬手看了看表，是想提醒老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别再瞎唠叨了，可是他似乎没有领会到，我只好是说了：“爸，时间已经差不多，我去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有。” 走到她卧房的门口：“方……！”可是停住了没有叫出来，本来我想说的是‘方小姐你收拾的怎么样了’。但是转念一想感觉这样叫是十分的不合适，我和她都就快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盖同一床被子的人了，怎么能那样称呼呢？她会怎么想？她父母会怎么想？我家里的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但是该叫什么呢，这就让我犯难了。 心想：要不随她父母一样叫她‘梅梅’，不…这太拗口了，说的难听点，感觉这个称呼很俗；但是如果是叫佳梅的话就显得似乎过于亲热了，以我们目前的关系现状，我实在是叫不出口的。 最后什么也没有叫,就直接问了一句:“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以出发了吗？要不车子该误点了。” 她父母一直将我们俩送到巷口的尽头，眼中总禽着泪水，只怕为了不让我这个外人看见，所以始终都忍着，没有让它滴落下来。 上了的士了问她，我说你怎么扛了这么多东西，那个旅行箱和行李包都那么沉，刚才我的手都快要被勒伤了。 她说没什么，就是些换洗的衣物和一些九江的特产和给你们家长辈们的一些见面礼，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了。 以前如果是我一个人回家或是出远门的话，我更喜欢坐火车，不管多晚或者是多慢，都不在乎。很多人对此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这其中的乐趣罢了，坐火车相对来说比汽车更安全，更重要还不是这个，而是在于交流，在火车上你可以认识很多陌生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工作,可以和他们聊,不管是什么。从中你可以学到很多，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其他方面。 在车上，我和她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虽然说也已经认识了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来说，跟她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我们彼此间的交流仅限于：“你渴了吗？累了吗”？等话语。 我们乘坐的是上午八点的车，从九江到南昌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南昌后，感觉有些饿了，本来早上来的时候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在将行李寄存好之后，我对她说我还有些东西要去买，如果你累了就去附近的什么咖啡或的茶餐厅去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其实我也知道这有些过分。 “其实没什么的，也不是很累，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她去也没有什么坏处，反正是要去珠宝店，我自己身上只有不到四千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者就是刚才在过马路的时候吧，她竟然将手挽着我了，直到过了斑马线我才发现，感觉很是不爽，很别扭似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扫她颜面，就没有挣脱她的手，毕竟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即将成为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叫做丈夫的人了，一个女人挽着自己丈夫的手有什么不妥的呢，这样的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你要去买什么啊？” “不要问，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逛了好几个店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贵了消费不起就是那些珠宝首饰的设计者们大脑过于平庸了。其实大多数还是因为太贵了，没办法，自己身上没有多少子儿了。你想，才工作了不到，一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毕业生能有多少薪水呢？能养活自己已经算是万幸的了，如果还有积蓄的话那就是万万幸福了。 虽然是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在形势﹑境遇所迫的状况下,答应结这个婚的。自然cao办婚事的钱都由父母出了，但是我想至少作为结婚的夫妻间最重要的戒指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来买的，尽管对于眼前的这位‘大姐’我不大喜欢，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却马上要成为夫妻了，在法律上其实已经是了，在事实上似乎也已经是了，现在要的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小姐，这个，把这个拿出来看看可以吗？” “好的，您稍等。” “这个是女式的耶，你买这个…？” 她很奇怪，但是不用解释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先生，是这个吧？” “是，再拿另外一个出来看看，可以吗？” 营业员很爽快肯定的说：“当然！”她小心的将那么白金戒指拿了出来，这个时候我开始在不经意间观察她了，在我看来这个营业员长的可真是靓丽——一身合体的职业装、高挑的身材、浓眉凤目、樱桃小嘴、瓜子脸、手指纤长，最关键的是该凸的地方凸了该凹的也都凹了，一时间真是不知该夸这枚戒指漂亮还是该夸这位小姐漂亮了，二者间真的是难以取舍啊。 也许人家早就见惯了男人的这种目光，所以即使是与她的目光相对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些什么来，依然只是热情的服务。 “先生，你真是有眼光啊，这枚戒指是欧洲名设计师的作品，最主要的是它的价位也是很合理，佩戴在你身边这位美丽端庄的小姐身上一定会很合适的，这将最大的衬托出小姐高贵的气质。”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职业性的话语或者说是惯用伎俩，但是听了还是那么的受用，人总是爱听好话的。 从盒子里将戒指取了出来，将她从我身边拉的更近了，用我的左手将她的右手拉到我胸前，将拿出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似乎刚好合适。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满脸茫然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别这么看着我，怎么样，喜欢吗？做戏也得要全套不是吗？何况是假戏真做呢？” “不，我不要，贵了点。” 当着别人的面说这样的话，无名之火都起来了。我很愤怒的向她说道：“你管它贵还是不贵，又不要你付钱，喜欢就买了，人的一生也许就这么一次了。” 从珠宝店出来后，就随便找了家饭馆将肚子填了。时间就在这样的飞快流逝着，迫离单身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行程，汽车终于是进入到了家乡的境内，那久违的家乡黎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山城。这里没有名山大川也没有古刹宝塔，没有高架桥也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淳朴的民风和清新幽雅的环境。 此刻我到是有几分兴奋了，看到了那久违了的日峰山，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黎河，又看到了纯朴的家乡人民。虽然说自己没年都会回家来，但是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兴奋，在这里我们不用在勾心斗角了也不用因为工作的压力而搞得精神失常了。 方佳梅也没睡多久就醒来了，挨着我的肩膀大概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估计她应该是比我还更激动，也看得出来她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丑媳妇要见公婆”了，虽然她一点也不丑，化了妆甚至有些撩人。 到站下车后赶紧跟家里报平安。 “到了，我们下车吧，你在那里等着，我先去拿行李了。” “真的就到了吗，你看我这样能去见你父母吗？你家里的长辈会认可我吗？”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这么纯洁还是装出来的。 “说实话，不能，要不你回去？” 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对于她所说的一些话，简直和废话没什么两样。如果我家里不同意的话，我带你来我家做什么？送你戒指做什么？又干吗要和你去民政局办那个证做什么？如果真是我所喜欢的，就算他们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刚出车站门口就看见我姐一家三口在那里等着了。jiejie先看到了我，牵着她五岁的儿子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怎么才来啊，都等你半天了？”说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方佳梅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转过头来说：“这位就是我弟妹吧，长的真漂亮！” “大姐——你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算是得体。 “小家伙看见舅舅了还躲什么啊，就又不认识我了啊。嗬，又长高了不少啊。” “这孩子，你不在的时候天天念叨你，见了又不敢叫了。快叫啊，问问舅舅和舅妈给你买了什么好玩的没有？” 一旁的姐夫这时也过来了：“你们都在这里待着做什么，都上车吧，有话回家里说去。” “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我去年回家的时候没看见啊？” “就去年春天才买的，那时候你不是已经走了马。” “哦，这样。那你们俩今年还要待在这里吗？在这里能赚到什么钱呢？依我看，你们应该趁现在年轻的时候去外面多闯闯。” “哎呀，别提了。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外面的事也不是那么好找啊；再说我们跟你又不一样，你看——我们还拖着个小油瓶呢！”她指着他儿子说到。 “mama，mama——什么叫拖着个小油瓶啊？”小孩特有的天真是每个父母都要面临的，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应付得来。 “说你呀，天天赖着mama，长大了没出息！”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老说爸爸没出息，是不是就是因为爸爸天天赖在mama你的身边啊？” 一席话，让车内所有的人都忍俊不禁。不知不觉中，车已经停在了离家不远处的巷口了。 “到了，下车吧！” “小智，快去跟外公外婆讲，说舅舅和舅妈已经到了，快去！小心点，不要摔着了。” “哦，知道了mama。” “走，梅梅——我们先走吧，行李有他们两个大男人呢。你就不要管了。” 从刚才在车上开始就一路聊着，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和她在一起时就没有见她象今天这么笑过，我和她在一起时所说的话加起来也不一定就有刚才她们两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么多。难道她还有许多我所没有见识过的一面吗，难道她美丽的地方还在等待着我慢慢的去挖掘吗？遗憾的是，可惜的是，难过的是——我没有兴趣，以后的事情不知道，至少是现在没有这样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