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一样的传说

    “太好了！终于到了！你快下来吧！”白雀的回答让石嘎嘣开心地叫起来，“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他边说边弯腰下蹲，准备放下白雀。

    “诶，你急啥！”白雀轻拍了一下石嘎嘣的脑袋，说道，“这里地势这么高，不能在这里休息。再往前走走，等地势平坦了，再作打算。”

    “啊？还要走啊？我腿都快断了！喂，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哎——，真倒霉啊！”石嘎嘣有些垂头丧气，可又毫无办法，只能继续背着白雀前行。

    “小子诶，别有气无力的好不好。认真一点走，马上就能休息了。你看我伤得这么重，不也在坚持嘛。快打起精神来！”白雀鼓励道。

    “我靠，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是我在背你，不是你在背我。这是山路，哪有这么好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听起来石嘎嘣颇为不满。

    为了提高石嘎嘣的热情，白雀建议道：“别生气嘛！我知道你走得很辛苦。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石嘎嘣没好气地说道：“我快累死了，你也半死不活的！还讲什么故事啊？”

    白雀没在意石嘎嘣的不满，径直问道：“我说你肯定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老君岭？”

    这话倒激起了石嘎嘣的兴致，他马上回应：“嘿，你当我是笨蛋啊！你刚才不说了嘛，因为这里是太上老君修炼的地方，所以才叫老君岭嘛！”

    “嘿嘿，没错！但是问题来了，太上老君为什么会在这里修炼呢？”

    “喂，你这个家伙真是的！”性格简单直率的石嘎嘣当即大声抗议道，“我又不是太上老君，我哪里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会在这里修炼！”

    白雀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让你猜嘛！你急啥呢！呵呵，别这么大声嘛！咳咳！”

    “我笨，猜不出来！我就是一匹负责背人的马！行了吧！”石嘎嘣气呼呼地说道，“你厉害，你倒是说啊！”

    “呵呵，小兄弟，你知不知道？当年这里啊不叫老君岭，也没有什么牛角峰！伏牛山也不叫伏牛山。”白雀倒真的说开了。貌似来到了老君岭，他的心情大为好转。

    听起来这好像是个远古的故事，充满了神秘感，一下子吸引住了石嘎嘣。他连忙问道：“那这里叫什么？”

    “呵呵，别急，听说慢慢道来！”看见石嘎嘣来了兴致，白雀的精神也仿佛一下好转了不少，开始讲起故事来，“听老一辈说啊，这里叫万魔山！据说在上古时期，这一带到处都是能顶到天的高山，周围又很有多大河大江。这山里山外，江河湖泊里面都是妖精。什么蜘蛛精啊，白骨精啊，狐狸精啊，鲤鱼精啊，螃蟹精啊，乌龟精啊，鸡精啊，中华鳖精啊，什么精都有。这些妖精残害小动物，殴打中老年妇女，拐卖儿童，抢劫财物，杀人放火，吃人喝血，可谓是无恶不作。”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有这么多妖精吗？”石嘎嘣竟然被白雀的话吓得哆嗦了一下。

    “当然有很多妖精了，我都说少了。还有很多妖精我连名字都喊不出来！”白雀言之凿凿，“在这些妖精中，有一个妖精是最厉害的。是妖精中的大王，统治着群妖。它啊，杀人吃人很特别，不像别的妖精那样直接冲上去杀人，而是喜欢变成大树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一旦有人坐在石头上，或坐在大树下乘凉，放松了警惕，这妖精啊，立刻变回原形，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吃掉行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白雀说着还掐了石嘎嘣一下，石嘎嘣“啊”的大叫一声，吓得差点跳起来，大叫道：“谁咬我？”

    “妖精咬你啊！哈哈哈……”白雀开心地笑了起来。

    “喂，你别再吓我了啊！”石嘎嘣威胁道，“再这样我不背你了。你自己走吧！”

    “诶诶，别这样嘛！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白雀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是什么妖精吗？”

    “哦，什么妖精？”石嘎嘣也很好奇。

    “是千年牛妖呀！”白雀压低声音说道，“它的名字叫牛魔王！不吃草，专门吃人。用人的精华来增强它的法力！”

    “靠，讲了半天原来是一只牛妖啊。我还以是啥大妖精呢！区区一头牛，找个道士作法不就行了！找什么太上老君啊！”

    “这帮妖精祸害人间，害得民不聊生。尤其是那牛魔王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无比凶残。普通的道士肯定是打不过的了！自然该由法力高强的太上老君来管了，于是他立刻下凡除妖！他首先决定先收服牛魔王这个最厉害的妖精。因为收服了它其他的妖精也不在话下了。嗯，你知道他是如何除妖的吗？”

    “怎么除妖？他不会是变成一只母牛勾引牛魔王吧？然后乘机搞死牛魔王？”石嘎嘣作了大胆地猜测。

    “哎，小兄弟，你不要这么下流好不好？”

    “喂，我说的是太上老君先变成母牛，每天找牛魔王吹牛逼，然后趁其不备杀了牛魔王。”石嘎嘣反驳道，“多好的计策啊！怎么会下流呢！肯定是你想偏了嘛！”

    白雀故作生气，说道：“行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不和你扯了！”

    石嘎嘣的胃口刚刚被吊起来，一听白雀不讲了，反而着急了，马上赔罪道：“嘿嘿，我只是开玩笑嘛！不要生气。赶紧往下说啊！这太上老君究竟如何收服牛魔王的？”

    “当然要靠法宝了！太上老君知道但凡这妖精修炼了一千年以上，法力会很变得强大。绝不能硬拼，应该智取。于是他就带着捆仙索下凡，来到了万魔山。他打听好牛魔王经常出没的地方，随后变成一位农夫，挑着担子，装作去赶集的样子。”

    “这样就能骗过牛魔王吗？”

    “当然可以了！人家是神仙嘛！”白雀说得相当肯定，仿佛亲眼所见。

    “然后呢？”

    “然后，牛魔王一看又有人送上门来，高兴地不得了，便马上变成一棵大树站在农夫的的必经之地。”

    “喂，等等，你为什么要骗我？”石嘎嘣忽然打断白雀的话，不高兴地问道。

    “我哪有骗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白雀似乎也很委屈。

    “嘿，你还敢说没有！我都听出来了！你刚才都说了妖精修炼一千年以上，法力会变得很强大。这样的话牛魔王要吃人，干嘛要变成大树啊，弄得这么麻烦，直接吃人不就得了嘛！”石嘎嘣似乎有些愤怒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哎——”白雀长叹一声，“小兄弟，你想多了。要知道这妖精啊，神仙啊，甚至是人在强大之后都会有一个怪毛病，那就是喜欢捉弄对手，喜欢玩老猫抓小老鼠的游戏，把这个当成一种乐趣。牛魔王就很喜欢捉弄对手，喜欢看着对手在无助中挣扎，在绝望中死去！当然，牛魔王变成树也是为了防止对手逃跑，容易下手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后来呢？太上老君在树下乘凉了？”

    “呵呵，还乘什么凉啊！太上老君看见牛魔王变成大树傻乎乎地站在路边，放下担子，拿起捆仙索一下子就绑住了牛魔王！”

    石嘎嘣觉得很不过瘾，马上追问道：“就这样吗？降妖伏魔就这么简单吗？太上老君杀了牛魔王没有？”

    “那你还要怎样？可不就轻轻松松地降妖伏魔嘛！不过，话得说回来，妖精很难完全杀死的。你可以杀死它的rou身，但要是它的魂魄没有清除干净，妖精又会重新修炼变成害人精。”白雀说的头头是道，“为了不让牛魔王有翻身的机会，太上老君用捆仙索把牛魔王的rou身魂魄和高山捆绑在一起。又移来许多大山压住牛魔王。当时大山压住牛魔王的时候啊，那个电闪雷鸣，那个山摇地动啊，你没看见，可惜了！”

    “哼哼，好像你见过一样！”石嘎嘣嘲笑道。

    “都是传说嘛！真真假假很难说的。”白雀辩解道，“不过，我想我们的祖先肯定见过！”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牛魔王被压在山下了，然后变成了伏牛山，对吧？那就这样结束了吗？”

    “是啊，所以这伏牛山多像一头牛啊！这牛角峰和牛的两只角一模一样！”白雀好像刚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又指着地面强调道，“当然了，后来太上老君为了彻底地降妖伏魔，拯救苍生，就在这里，就在你的脚下，找了个地方住下来，一边继续消灭残余的妖精，一边开炉炼丹，行医救人！后来太上老君在返回天庭之前，撒丹成树，变炉为崖。这里也就成了老君岭。”

    “诶，说到太上老君行医救人，我倒是想起了徐博士。”石嘎嘣又回头神秘兮兮地对白雀说道，“你知道吗？我们的军医，就是给你做手术的那个人，他见过太上老君，还会请太上老君给我们治病呢！”

    “哦，是吗？他见过太上老君？”白雀居然将信将疑，说道，“他的医术的确不错。想想当时喝了他的药之后，他用针和线把我的皮rou缝起来，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做梦一样。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

    “嘿嘿，厉害吧！”石嘎嘣很骄傲地说道，“我目前就在跟他学习医术！将来，我也可以见太上老君了！嘿嘿，我也要和太上老君一样，拯救苍生！”

    “拯救苍生？呵呵，你这话别说的那么早！”白雀语带遗憾，“人都是会变的。改变性格，改变理想，甚至改变原则。就像那根捆仙索一样！”

    “你是说捆绑牛魔王的捆仙索吗”石嘎嘣好奇地问道，“不就一根绳子嘛！它能改变什么性格理想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仙家的一针一线都是宝物，都有灵气的！”白雀严肃起来，“可千万不能小看啊！万一吸收了日月精华，草木灵气，变成了妖怪，那就惨了！”

    “哦，你的意思是捆仙索变成了妖怪？”

    “哎，是啊！”白雀感慨道，“捆仙索一开始还是努力工作的，坚定不移地执行太上老君的指示。可是到了后来，经不起美艳蛇妖的勾引和凡间各种欲望的诱惑，也叛变了上老君降妖伏魔的正义事业，变成了祸害人间的大妖怪。”

    “哦，那捆仙索变成了什么妖怪？”石嘎嘣非常疑惑，“它不过是一根绳子啊！”

    “这个嘛，捆仙索变成了……”

    听到白雀欲言又止的样子，石嘎嘣急了，催促道：“快说啊，捆仙索变成了什么？”

    “反正变成了妖怪。变成了也许是你很快就会见到的东西，也许是你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也许是你的噩梦，也许是你的朋友。”此时，白雀说话的声音非常轻，还含糊不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嘿嘿，其实人生无非是圈套啊圈套，陷阱啊陷阱，乐趣啊乐趣……”

    “喂，你在咕哝什么呢？”石嘎嘣问道，“什么套啊套，精啊精，乐啊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