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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最近酒席饭局不断啊,都是那些刚高考完的学生,准备上大学了,考了个专科。二三百分,也在什么“阳春大酒店”“XX大酒楼”摆个四五十桌,那场面,那气派。如果考上了清华北大,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恐怕在这个地球上也找不到合适的酒楼了。 有一位学生家长,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席间心情复杂地说了一句: “咱们家孩子考上了大学,为咱们国税局争了光。”之后那些同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纷纷推杯掷盏,把酒言欢,好不热闹。他孩子考了二百多分,去了一个民办的院校。 周六那天,我们舍里的老四去喝酒了,又是学生的饭局,他的一位朋友。我去了附近的一家网吧,很晚才回来,在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老四被两个人架着回来了,一路狂吐,站都站不稳了,舌头都发直,说话都不清楚,还呜了呜了一个劲地说,耍酒疯,骂个不停…… 弄回了宿舍,折腾了很长时间,也终于等到老师们查完宿舍,一屋子的酒味,依旧是呜了呜了说个不停,其实他是清醒的,他什么都明白。晚上,他抓着我的手,唠了很长时间,有时都要哭了。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大汉,头一次这样。从他不清楚的话语中,我听到了他内心的愁与哭,他对家庭对父母的爱,他恨自己的不争气,他想进步但感到很难,他为他的父亲感到骄傲,也为他父亲的不平感到愤怒,一样的愤世嫉俗。虽然舌头有时都拐不了弯,酒精确实可以麻醉人,但他的内心我读懂了。 酒这种东西,少喝享受,多喝难受,喝多了变野兽。 老四的语言中提到了一个问题,他无数次想过自杀,遗书都写好了很多。 他的父亲是一位学识渊博、品德高尚,妙手回春的医生,工作多年,有丰富的经验,也很得人心。那一年他的父亲所工作的医院选院长,他父亲在笔试面试中都排名第一,他本以为,天真的以为可以在这样公平公正的选拔下,顺利地当上院长。他母亲也曾对他父亲说,拿些礼物去拿些官儿家走动走动,可是他的父亲并没有这么做。他始终相信“公平”“公正”。况且那些日子,他家也是很拮据,也拿不出太多的钱走动。 后来结果出来了,院长并非他父亲,私下里一打听,现在当上院长的那个人,走动了关系,甩了钱。而那个人在当上院长的那天,也取消了我同学他父亲的职务,他父亲也心灰意冷,早就不想在那个医院,那个伤心地呆下去了。 我听完了老四讲的这些事,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并非是这件事不值得愤怒,而是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愤怒不过来了。我刚十八岁,就已经看惯了社会的阴暗于污秽,我觉得并非我的眼睛太“专注”于这些东西,而是这种东西充斥了我们的周围,太多太多,难道要让我永远不睁开眼睛吗? (42) 我们偶尔会看一次电影,进行一下什么爱国主义教育,其实人们都说是以这个名义收点钱,每人三四块钱,虽然不多,但这么多的学校,这么多的学生,还是必须看的,这就少赚不了了吧。乖孩子,懂得积少成多的道理。《红棉袄,红棉裤》《惊涛骇浪》《生死牛玉儒》等影片,也就是有规定的吧,否则谁会花钱看这种东西呢? 有两个同学甲乙在看电影,觉得电影很无聊,他俩就开始赌电影情节,谁要是输了,就拿起旁边的痰盂喝一口。第一次,甲输了,捧起痰盂,皱了皱眉,端起喝了一口放下了。继续赌,一会儿,乙输了,他也不能耍赖啊,大老爷们说话算话,端起来,咕咚咕咚一喝到底。吓的甲同学都看呆了,用五体投地的眼神看着乙同学。乙说:“不是我想喝光了,是下面太黏了,没咬断。” 那次我们学校年级组有个语文竞赛,很多老师和领导都来参加了,其中有一位参赛选手,后几个班的,表现比较差,但很有人缘,很讨喜。有一道题是这样的,《红楼梦》的作者是谁?那同学回答:“鲁迅。”主持人说:“错。”老师和同学们都说:“再给他次机会。”“郭沫若。”“又错了。”“再给他次机会!”“曹雪芹。”在下面同学的小声提示下,他终于答出了“曹雪芹”。而此时,一位资深的学校领导继续高呼:“再给他一次机会。”…… 有位女生,上课实在无聊,想溜,但找不到理由,便与她同桌商量,她用小刀把自己的手指扎出血了,找来老师,说要出去买创口贴,老师意一见是小伤,便让她忍着,没答应。她一怒之下,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瞬间流出好多血,老师算是怕了,赶紧找个同学送她去医院了。我听说她出校门之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一起去疯了。 有位更有名的女生,公认的“班花”,她的头发比较短,但总有厚厚的油,与人说话时还不时地甩甩头发。鼻子比较钩,脸上的痘痘比较多,眼镜片比较厚,人比较胖,比较矮,衣服比较脏,人也不怎么干净,总是在上课时,比较安静时,擤大鼻涕,有时准备卫生纸,有时则随便扯过来一张纸就擤,有时还随便撕同桌的本子,弄得大家都怪难受的。此时老师也用惊讶的加一点崇拜的目光注视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佩服、崇拜、惊讶、恶心、愤怒、羡慕、脉脉含情…… 她刚到我们班级时,便宣称她自己以后就是班花了,而且要做个人“贱”人爱的淑女……她的笑很埋汰,令人恶心,露出屎黄的牙齿和厚厚的嘴唇。厚嘴唇放在舒淇的脸上,人们还可以说很性感,放在她脸上,就只能想象成两个香肠了。 我一个人在投篮时,她tmd也过来了:“我能投两下吗?”我都没搭理她,“我可不想与你抢,人家可是淑女。”我真tmd有点受不了了,只能拿起篮球头也不回地走了,真不敢想象,若不走,将会发生什么。 有一次,她在与其她的女生说:“淑女说话都不说‘我’,说‘人家’,人家怎么怎么样,比如,人家要cao你妈……” 她还经常说她自己是个贞女,而且看不起其他开过苞的女生,说什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在这个年代,能够像她这样的女子已经不多了,S中这帮烂男生都是瞎逼,不会欣赏她的美…… 她还经常在公共场合下唱歌,而且嗓音实在不敢恭维,比破锣还难听,但人家就是敢于表现自己,觉得我最闪亮,能够勇敢地自我欣赏,还经常将自己与李宇春、周笔畅一分高下,不过她们还真有一拼。其实她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也就是传说中的“光腚子追狼——胆大不要脸。”而且经常笨拙地摆动身躯,晃脑袋,摇屁股,她以为她是“芙蓉jiejie”啊?还称之为“街舞”,而且还乐此不疲,很是得意。 有位女生从外面回来,开口便说:“那班花也太他妈的恶心了,刚上完厕所,还没洗手,遇见我就摸我脸,还蹭上了大鼻涕,真他妈的恶心……” 她曾经给我写过一张纸条,估计我们学校的很多男生都收到过,说她喜欢我,问我是否愿意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我也很礼貌地回了信“我tmd看见你连男人最基本的欲望都没有,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没准我都会阳痿,以后再性功能减退,没准后半辈子连性能力都没有了……”结果还是她赢了,她与其他女生打赌我会不会回信,其他女生都赌的是我不会回信。 那天我走在去班级的路上,前面正好是她与另一位女生,那女生问她:“你看见刚才那个男生了吗?又高又瘦,超帅的那个。”“哦,看见了,他还叫我‘媳妇儿’呢,你不知道吗?”那女生骂:“真tmd恶心,那个男生也准不是什么好东西,贱逼。”你说,那个男生多冤? (43) 她的成绩很差,班主任也找她谈过很多次,她不但不“虚心接受”,反而与老师耍倔,与老师吵了起来,一摔门便出了办公室,弄得那群老师都傻了。我们的那坨班主任,也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之后她总是在班级里骂老师,骂的特狠,还扬言要做个弹弓子打他家的玻璃,之后便与周围同学讲那个弹弓子的笑话。 说:一个精神病院里,一位病人天天嚷着要做个弹弓子打你家玻璃,做个弹弓子打你家玻璃,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医生来看他,问他看那边的护士,有什么感觉。 “漂亮,太漂亮了。” 医生说:“你想做点什么?” “我要拔了她的衣服。” 医生想,他开始有正常人的思维了,“很好,然后呢?” “扒了她的裤子。” “然后呢?” “脱掉她的内裤。” 医生大喜,一位他已经正常了。 “抽出她内裤的松紧带,做个弹弓子打你家玻璃,做个弹弓子打你家玻璃……” …… 她在学校很猖,很少有人敢惹她,她反而到处惹事。又一次,在cao场上,她把一班的一位比较弱小的女生给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耳光,还不停地骂:“你个小**,长的这么磕碜,这么tmd恶心,还敢勾搭我们家彬彬,cao你妈的……”
那是个阳光明媚气温偏高的午后,我们在上无聊的生物课,底下已经睡了一大片又一大片,老师依然用她那催眠的声音满声细语地讲着,教室变得很沉闷。我那天可能是失眠了,换了很多姿势,可还是睡不着,便伸着脖子四处望了望,发现……她的桌子在晃动,一只手把住桌子的前沿,另一只手伸进了校服裤子里,她也在晃动,还发出轻微的尖叫,不停地晃动,应该是在enjoy吧,此时,生物老师也发现了,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瞅着她,嘴里依旧是在讲课,说着讲课的内容。 随着晃动的逐渐曾强,终于停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下课了,她出去了,我注意到她的校服裤子上的那个部位湿湿的,由于裤子有点脏的缘故吧,出现了黑色的圈圈。 关于她,我已经不想再介绍下去了,我自己都不愿在折磨我自己了,如果你有意与这位自称是“纯情美女”的“班花”交个朋友的话,移动用户请拨打138XXXX5438,联通用户请拨打1314XXX2587,固话、小灵通用户请拨打5211314。如果你不想与她交朋友的话,请直接拨打110,让警察叔叔带走她,把警棍借给她。 为什么要用警棍呢是这样的,公安局家属楼失火了,一位女警逃出来时,忘了穿内裤,便让警犬闻了闻她的下部,警犬很快回来了,叼着一个警棍…… (44) 2004年1月1日起,我国开始推行第二代身份证,该身份证……(都是做广告的,介绍有什么好处的)。到了2006年11月,我所存在的地区派出所发出通知,前来办理新身份证,于11月7日截止。 从1号开始,小小的派出所是挤得水泄不通啊,这大冬天冻得得得瑟瑟的,人家八点半上班,九点多才来,晚上四点下班,想早走就早走。这些老百姓比他们还要“早出晚归”,有的已经等了三四五六天了,还没排上号呢,这些人经过这些天也差不多都认识了,一大早在派出所遇见时,都会打声招呼:“来上班了啊?”“嗯,不给开工资还按时按点来,真他妈的不容易啊!” 有一些人一次就办好了,还不用排队,那些小狗们也会热情地招待,凭什么,凭关系,凭人民币,就这两样东西,就可以让人变狗,也能让狗变人。 收费,我们同学办身份证的派出所的各不相同,收费也是各不相同,为什么呢?我们这里刚开始收费是四十元,后来又三十元,其他地方也有不低于三十元的各种价钱,为什么呢?难道又是今贝之类的事吗?可惜我没有权利看得清楚。 那天,前来等待办理身份证的老百姓不下百人,而派出所的人员也好像是非常努力地工作啊,一上午,办完了六个。到了中午下班时间,锁上办公室,一帮人下饭店去了。 下午等了很长时间,一个小民警说,今天机器坏了,办不了了,都明天再来吧。有知情人说,是中午喝多了,现在上吐下泻,都喝懵了,还办个屁啊!派出所的办公室内,走廊里,外面的小院里,到处都是吐出来的一堆一堆,一坡一坡的。 “这帮玩意儿,男的喝多了也就算了,那几个拍照的女的也喝多了,哇哇吐,什么玩意儿。”一位大汉在外面嚷到。 又有谁请吃饭呢?能吐成这样,还是他们一上午办完了六个,超额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他们的任务,庆功去了呢?不懂。 过了几天,又说机器坏了,又办不了了,不知道又有什么狗屁鸟事了,有个青年人在人群中说:“cao他妈的,有一万块钱,砸他脸上,机器立马就好了。” “办个身份证。都来七八趟了,大老远的,怪冷的天,这不折腾人玩呢吗?”一位大妈说。 “他妈的这种办事效率,排到大年三十也办不完啊!”一位大叔说。 “直接撇几个炸雷把派出所平了得了,去他妈的,都甭办了。”一个小青年说。 大家你说,我说,他说,男说,女说,老说,幼说,妇说,儒说,童说,叟说,人说,狗也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