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战（下）
紫色的电流四溢，以高速不断由远及近，紧随其后的是赤红的暖色火流，两股带有巨大冲击力的鲜活能量猛烈的撞击在爬动在最前方的钢甲蜥蜴，将它们同时带入死亡的漩涡当中。 薇奇安与余承男缓缓现出身形，二人同时注目着形如潮水而涌上来的钢甲蜥蜴。 经过一个多月，余承男在晨曦与薇奇安的帮助下，已经熟悉体内的龙魂之力，并越来越能熟练的运用这强大的力量，他日渐成长为一名战士。 对于钢甲蜥蜴这种来之门之领域的生物，余承男有着切齿的仇恨，正是这些浑身包裹坚固钢甲，尾巴尖如利刃的丑陋异物，造成了威克星顿地铁站的悲剧，也直接促成了当时他与彼得森，丽莎，皮特的逃亡，最终导致彼得森惨死。余承男运用晨曦传授的精神牵引之法，引发体内激烈澎湃的龙魂之力，他双拳紧握，全身上下散发着火红的微弱光芒，他正在不断的积蓄力量。 不断涌进的钢甲蜥蜴似乎感觉到眼前两个人类力量的强大，竟然放慢了前进的速度，由急进变为缓慢推进。 “薇奇安，让我来。”余承男请求道。 薇奇安作出备战的姿态，同时点头道：“好吧承男，你先出战。要记住晨曦对你的教导，明白吗？” 余承男应了一声：“明白！”身形同时疾掠前方，双手高举过顶，赤色龙魂的力量迸发出来，在与余承男的手掌边缘之处，龙魂之力凝结成了剑的形状，在冲至钢甲蜥蜴们的跟前时，右手的火焰剑同时挥动起来，划出的烈焰弧迹将最前方的几只钢甲蜥蜴登时削为碎片，被火焰剑切割到的钢甲蜥蜴，其体表的钢甲形同虚设般，就这么被火焰剑切成两半，紧接着被龙魂之力的火焰烧为灰烬。 薇奇安的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余承男的进步不仅令她开心，也令她佩服。她是最先受到晨曦指导的人，对体内的龙魂之力，她曾下过很大的功夫，但余承男的天分则无疑要高于她，前者不仅掌握了赤色龙魂的本源力量，还推陈出新的进窥进阶力量，创出火焰剑这威力强大的龙魂之力，也正是受了这启发，她也才第一次的掌握了自己紫色龙魂的进阶力量。这正是晨曦所教给他们其中一课：“力量是存在的，但运用它的形式不一样，它的威力也不一样。” 余承男不再是先前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大学留学生，而是拥有着强大力量的龙魂战士，面对异形的他，勇不可挡。火焰剑上下翻飞，余承男一边敏捷地避过钢甲蜥蜴的尾部尖刃，一边给予钢甲蜥蜴无情的打击，除了威力强劲的火焰剑外，余承男更融入了他已经熟练运用的火球，火球弹无虚发，可远可近，使他的战斗风格变得多样化。 钢甲蜥蜴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余承男的阻挡之下，它们虽然有着数量众多的优势，但却无法跨越眼前强者所阻挡的防线一步。 异变突起，钢甲蜥蜴们后退了，这种后退之势甚至比它们前进时更快。 “承男，退回来！”薇奇安娇喝一声，同时不断凝聚力量。余承男闻声即退，火焰剑遥指前方，防止钢甲蜥蜴的追击。 余承男耳边的微型通讯器传来洛里斯的声音：“承男老弟，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我感到有一股强烈的震感。” “小心了！”薇奇安的提醒声打断了余承男的回复，使他的注意力回到眼前。 钢甲蜥蜴群依然存在，但它却换了一种方式。一个由钢甲蜥蜴组成的“大球”出现在余承男与薇奇安眼前，“大球”有两只长长的“手臂”那也是由一只又一只钢甲蜥蜴构成的，前一只咬着后一只的尾部，连结而成这长长的“手臂”。“大球”前后翻滚，速度极快，两只钢甲手臂则覆盖了基站通道的空间，钢甲手臂分开横扫，每撞到墙壁一次，这用坚固钢铁建成的墙壁上都露出一个口子，伴随的是整个基站的震动，可见其中力量之大。 薇奇安意念转动之下，心灵与紫色龙魂完美融合，体内的龙魂之力活跃起来，她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进阶的龙魂之力---光电之矛，这就是她受到余承男启发后掌握的龙魂之力。这把浑身密布电流，充盈紫色异彩的长矛，威力并不亚于余承男的火焰剑。 面对钢甲大球这样的强劲对手，余承男与薇奇安并无惧色，这一段时间以来，晨曦在不断指引他们提升能力的同时，也在不断训练着他们的合作默契，在任何情况下，他们两人都能携手作战，共同面对敌人。薇奇安高高跃起，手中的长矛如影随形地舞动起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光电矛勇往直刺，直取钢甲大球的最前方。余承男则负起断后之责，手中的火焰剑红芒爆闪，左右劈拦，抵挡着钢甲大球两只手臂的不断进犯，掩护着薇奇安不断靠近目标。 出乎余承男意料的是，变成钢甲大球之后，原先孤立分散的钢甲蜥蜴似乎变成了一个整体，防御能力大大加强，火焰剑拼尽全力，竟才从钢甲大球中削落几只钢甲蜥蜴。余承男大喝一声，陀螺般旋转起来，火焰剑随着身形便成一股小型的火焰旋风，将两只来回摆荡的钢甲手臂弹开，同一时间，薇奇安的光电矛顺着钢甲大球的中心缝隙，长驱直入，矛身直刺进去。 “喝！”薇奇安不断催发龙魂之力，光电矛成为薇奇安的桥梁，将薇奇安的龙魂之力源源不断的输进钢甲大球当中。“轰隆”巨大的爆炸钢甲大球与薇奇安之间产生，受到冲力影响，薇奇安抽矛飘退，此时两只钢甲手臂摆脱了余承男，紧追着薇奇安而来，眼看就要将她缠死其中。薇奇安心叫不好，此时她刚消耗不少龙魂之力，一时无法做出反击，幸好这时余承男从侧翼赶上，火焰剑当头劈下将钢甲手臂击退。 两人安然无恙的重新站立一处，开始再次审视起这“对手”起来。 钢甲大球肆无忌惮的移动身躯，同时不断挥舞着手臂敲打着周边的墙壁，整个基站的摇晃感越来越强烈。 洛里斯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传来：“薇奇安，余承男，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在这样下去这里会倒塌的。” 薇奇安答复道：“我知道了洛里斯，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问题。如果情况危急，你就把大家带到逃生电梯离开这里。” 余承男眼见钢甲大球的身躯蠕动着，知道它即将发起更凌厉的攻击。钢甲蜥蜴变成“合体形态”之后，能力大幅加强，薇奇安之前进攻的是钢甲大球的中心部位，但被其释放出的强劲爆炸冲击开来，并未奏效，他发觉应该要换另一种思维来应对这个对手。就在这时，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缓缓闭上双眼，当他猛然睁开双眼时，已经是龙魂视野的世界。最开始接触龙魂的时候，薇奇安曾教他以龙魂视野在黑色巨鸟昆根庭的黑暗覆盖下找到丽莎和皮特。在之后的训练时，晨曦细致的解释了龙魂视野的意义。龙魂视野，顾名思义，是以龙魂的视野去看这个世界。当开启龙魂视野时，自身是以守护神龙的视野在看世界，而再非以人的视野看世界，可以说人的眼睛，此时变成了龙的眼睛，也因此具有了守护神龙奇异的眼力。辨识事物，洞悉危险，守护神龙在门之领域的历史沉淀，全记载在了它的眼睛之中，使得龙魂主人自然而然的也继承了龙魂视野中的本能。 在龙魂视野之下，钢甲大球的结构清晰的映入余承男脑海中，这是余承男全新的感受，他之前也曾在人类身上使用过龙魂视野，但却无法看清人类的“结构”，相反的，门之领域内生物的结构却清晰的显现出来，看来龙魂视野对于门之领域的异生物们确有奇效。钢甲大球有着连通的结构，在余承男的理解，钢甲大球内的连通之物，可以理解为人类的“骨骼”，将分散的部分合成整体，速度当然更快，力量也会更强，钢甲大球的核心部分，由数不清的钢甲蜥蜴组成，每一只钢甲蜥蜴构成一根“骨骼”，其内部复杂无比，但余承男敢肯定其结构必定坚固非常，否则薇奇安的进攻不会失效。相比核心部分，钢甲手臂的“骨骼”则单一多了。无论如何，钢甲大球是一个完美的整体，他的想法，就是将两只钢甲手臂切断，打破这个整体，那么就有可能消灭钢甲大球。 心念电转下，余承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时间十分紧迫，他已经没法和薇奇安细细解说，只能简单明了的向对方传递讯息：“薇奇安，我们集中力量，先将他的手臂打断。” 两人有着很高的默契，薇奇安颔首点头，基本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余承男，绝对的信任，是两人默契的基础所在。 这时两人的通讯器内同时响起杰塔焦急的声音：“韩梅朝你们的方向过去了，该死，她动作太快了。” ----------------------------------------------------------------------------------------------------------------------- 韩梅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占据主动的人，这不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军人的缘故，更因为与她自身坚韧性格的关系。在军队中，她以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为人所知，每项任务她都全力以赴，从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去突破。如果让她一直待在主控制室等着消息，是不可能的。她从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洛里斯的一面之词，薇奇安与余承男两人怎么可能有着消灭巨兽或异形的力量，她必须要亲眼一看究竟才能下决心。事实上韩梅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很无可奈何，也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她必须服从雷恩将军的命令，协助斯卡博士完成等离子聚能基站的供能转换，并最终引爆这个基站，达到消灭光辉市内所有怪物的目的；另一方面她又很愿意相信洛里斯他们所说的，希望真的能以另一种方法来解决当前危机，而不是以整个光辉市的人们为代价。 韩梅紧握手中的“标枪”激光步枪，以临战姿态一步步的接近战斗场所，剧烈的打斗声与撞击声已经越来越清晰，她按捺住内心的紧张感，慢慢揭开自己内心的疑问。 “刷”的一阵劲风，差点将韩梅刮到在地，好在她身手敏捷，立刻稳住身体后仰的势头，改为前倾，总算是重新站稳。一只巨大的钢甲手臂“碰”的一声砸在韩梅眼前不远的墙上，墙壁立刻凹陷与龟裂开来，力道惊人。韩梅加快脚步，终于抵达这激烈的交战之所，一切映入眼帘。 此时的交手已经进入白热化。余承男与薇奇安开始实行“切断双臂”的战略。两人身形疾动，上下腾跃，不断的寻找时机攻击钢甲手臂。但是钢甲大球的身躯移动异常灵活，钢甲手臂本身的行动也十分迅速，每每能避过两人的攻击。 在一旁暗中观察的韩梅为两人的身体灵活性与特异的能力所震惊到了，洛里斯确实所言非虚，余承男的火焰，薇奇安的紫电，这均非现在人类科技所能实现出来的，她只可以用电影里那种“异能人”的概念来解释余承男与薇奇安的情况。钢甲大球的形象令韩梅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但余承男与薇奇安确仍能与它不断周旋，令她不由对两人的特殊能力重新思考起来，这或许就是洛里斯所说的，能消灭那些怪物的力量了。 钢甲大球的左臂摇摆旋转起来，往正不住解决的薇奇安猛烈击去，余承男这时仍在远处，难以驰援。危急时刻，薇奇安在空中进行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形转弯，同时龙魂之力凝成屏障，实实抵挡住了这千钧力道的一击。屏障立时碎裂，生出的震荡立场将薇奇安推撞墙上，但钢甲手臂依然紧追不舍，“呀嘿”一声大喝，余承男终于及时赶至，火焰剑凌空劈下，迫退钢甲手臂。 余承男落在薇奇安身边，关心的道：“你没事吧，还能再战斗吗？” 薇奇安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受伤不轻，但仍是神情坚决的道：“还可以！承男，我们必须将这怪物消灭在这里，若将它放出去，势必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余承男明白心里所说的，钢甲蜥蜴这种“化为整体”的特性十分棘手，已经令他们陷入苦战，若不能将眼前的敌人消灭，他们还怎么去摧毁母巢，拯救光辉市。 “哈哈哈哈哈。”一阵妖异的笑声在余承男与薇奇安的心灵中激荡着，两人如遭雷击般，身子不能移动分毫，同时心叫不妙。 “哈哈哈哈哈。微不足道的渺小生物，你们妄想以这弱小的龙魂之力来消灭我吗？这是不可能的。一切的规则都将由我来重新书写，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创造！” 余承男的内心发出正义的抗击声：“你是‘母巢’！那些从门之领域来到这个世界的巨兽，异形都是你带来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巢’？这就是你们对我的称呼吗？不错不错，我将那些家伙从门之领域带来这个世界，给予它们新生，也可说是它们的母亲了。门之领域只是一个牢笼，是一个规则下的牢笼，巨大规则下的牢笼，你们和我，还有它们一样，都是时间规则之下的废物。” 薇奇安的心灵带着疑问道：“你说什么？时间规则下的废物？” “母巢”回应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我即将逃脱，而你们仍在囚笼之中。一切都不重要了。。” 余承男的内心生起疲倦欲睡的感觉，他真的很想就此长睡不醒，舒缓着疲劳的感觉，在他即将放下一切内心的眷顾，就此沉睡时，一声巨响将他由广袤无边的心灵对话拉回了现实。他身边的薇奇安“啊”的一声，和他一样，同时回过神来。钢甲大球仍在眼前，他们的身边，先前认识的韩梅少校正在不间断的以手中的武器向钢甲大球射击。 韩梅见他们两人醒转过来，心下稍安，说道：“刚才你们两人就这么闭上双眼昏睡过去，那怪物就要将你们打成rou饼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趁现在电磁榴弹能阻挡它一会，我们快离开吧！”两人同时明白过来，若不是韩梅及时援助，他们的心灵一定已经被“母巢”所控制，并死在钢甲大球的手臂之下。 “电磁榴弹？”余承男定神一看，此时的钢甲大球被韩梅所发射的电磁榴弹击中，浑身“滋滋”作响，暂时无法动作，但很快就要挣脱掉电磁榴弹的作用。若钢甲大球无法移动，他有办法了。 “韩少校！”余承男正容道：“你能再用电磁榴弹来攻击它吗？只要让它动不了就行！这次我们定能消灭它。” 薇奇安明白了余承男的用意，也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们，只要它动不了，我保证它绝对不会伤到你。” 韩梅见余承男与薇奇安仍有战意，心中豪气顿生，于是撇下撤离的想法，决绝的道：“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这时钢甲大球即将挣脱电磁的束缚，韩梅适时的又补发电磁榴弹，“标枪”型的激光步枪，射程远，精确也高，加上韩梅的射击水平，两个电磁榴弹顺着完美的抛物线一先一后的命中钢甲大球的两支手臂，令它的手臂再次陷入无法移动的状态。但钢甲大球的圆形身躯依然能前后滚动，避开了射向该处的电磁榴弹。 机不可失，余承男与薇奇安同时出击。 “薇奇安，我们合力一击！” “好！” 余承男的火焰剑，薇奇安的光电矛，同时由上至下攻向钢甲大球的左臂，尽管钢甲大球仍能移动，但失去了双臂的配合，已经远不如以前灵活，只能陷入被动挨打的地位。火花四溢下，余承男的火焰剑终于嵌入钢甲大球左臂的“关节”处，此次两人都贯注极强的龙魂之力，火焰剑与光电矛的威力自然倍增。紧接着薇奇安的光电矛也插入其中，火焰与电流激射，从钢甲大球的左臂中不断冒出，终于将之一分为二。失去了左臂的钢甲大球立刻失去平衡，身子往右倾斜，余承男与薇奇安如法炮制，再次以火焰剑与光电矛斩断钢甲大球的右臂。只剩下一个球形身躯的钢甲大球有了松动之感，包裹而成的钢甲蜥蜴纷纷掉落。 余承男与薇奇安对望一眼，两人决定给予其最后一击。薇奇安快步向前，盖地电网脱手而出，电网不住放大，将整个稀松钢甲大球包住，余承男则爆喝一声，贯注烈焰的火焰臂膀一拳轰向钢甲大球。“轰隆”巨响，整个钢甲大球在余承男与薇奇安最后的联手一击下，彻底化为灰烬。 ----------------------------------------------------------------------------------------------------------------------- 主控制室，众人又重新聚在一处。 斯卡博士看着韩梅与余承男，薇奇安一齐回来，知道韩梅内心已经认可两人。他叹了口气，指着控制台上那刚刚升起的开关扳手，说道：“韩少校，一会我将开关打下后，整个基站的供能将会停止，光辉市的人们将会活下去，之后你就将我杀了。只有这样，你们回到基地才不会受到处分。” 韩梅摇头道：“博士，我们没有人会受到处分。” 斯卡博士叹息道：“我已经别无选择，韩少校，你们只有将一切责任推卸到我的头上，才能安然的回到ECCO，否则以雷恩的性格，是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的。” 韩梅说道：“让他来吧，我回去正是要和他据理力争，这种牺牲人类为代价去换取消灭敌人的任务，永远是不可能完成的。若真的闹到这一无法寰转的地步，我只有将这一消息公布出去，大家来个同归于尽。” 余承男赞赏的道：“真是巾帼英雄，本人佩服。” 达蒙等突击队员立刻呐喊起来，表示赞同韩梅的做法，都愿意跟他一起返回。 余承男感谢的道：“谢谢你韩少校，还有斯卡博士，以及各位队员，是你们救了光辉市，救了光辉市所有的人们。” 韩梅放声笑了起来：“事实上我更应该感谢你们才对。余先生，布里小姐，还有洛里斯，杰塔，是你们没让我们成为沾满鲜血的凶手！从今天开始，我愿意与你们合作，当然我也会尽力促成ECCO与你们的合作，为了消灭这些巨兽和异形，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战友了。” 薇奇安提醒的道：“少校，考虑到保密性，关于我们的存在请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 韩梅点头道：“我明白，那我们就采取暗中合作的方式吧，这样一旦你们有被发现的可能，我也能很快截断与你们的关系，尽可能的为你们保密。” 薇奇安道：“那么，感谢你少校！” 杰塔这时说道：“斯卡博士恐怕不能再和你们回去了，他作为‘包裹’计划中的重要实行者，在执行任务失败后回到基地，处境恐怕会十分危险。” 众人明白杰塔的意思，以斯卡这样文弱的科研人员，只要军方稍微使用手段，他将会吐露所有实情。 洛里斯这时征求余薇两人道：“不妨斯卡博士跟我们一起走吧，你们看怎么样？” 薇奇安道：“我本人并不反对，不过是否同意博士留下还要由住所的主人们来决定。不过我可以保证博士在这段期间内的安全，就算我们以后不能收留博士，也会将博士进行妥善安排。博士，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她所说的住所主人，自然便是地湖庄园的织田真刚父女。 斯卡博士颓然道：“没有了，我的爱人及女儿均是一所大学的研究人员，巨兽危机时，他们都没能逃出来。”说完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神色哀伤。余承男拍着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斯卡博士忽地精神一振，扬声道：“让我来彻底结束这件事，让这种没有人道的任务从此不会再发生在光辉市。” 在众人的注视下，斯卡博士扳下开关，整个等离子聚能基站的供能被切断，ECCO再也无法引爆这个地方了。 双方互相留下联络的方式后，韩梅等人首先告别离开，斯卡博士则跟随余承男等人返回地湖庄园。 一场战斗的结束，代表着另一场战斗正在悄无声息的开始。